白厄那深邃帅气的蓝眸,紧紧地盯着这边的情况,而被那刻夏抱入怀中的菲洛,则是背对着白厄的。
在看到这一幕的瞬间,白厄的胸腔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蔓延着强烈的酸涩的味道,但面对那刻夏老师,白厄不会服输。
白厄隐藏起了心底的情绪,就这样,他毫不退缩地与那刻夏对视。
在白厄与那刻夏对视的刹那,那两双眼睛里仿佛有闪电在空气中交织,闪烁着强烈的火花与敌意的意味,是只有男人才懂的。
这边,在看到白厄进门后,那刻夏似是有些不舍地松开了菲洛的唇。
在注意到菲洛的那双美丽的红眸依旧如迷雾般混沌以及迷离时,那刻夏轻轻地叹了声气,眸底那受伤的神情,逐渐蔓延开来。
那刻夏的嘴角虽然依旧挂着有信心的笑容,可那笑容却显得有几分牵强。
然而,面对曾经的学生,那刻夏是绝不会让这种情绪流露出来的。
在被那刻夏松开后,菲洛猛地呼吸起了大片的新鲜的空气,在稍微调整好呼吸后,菲洛匆匆说了声“抱歉”,立马起身冲向门外。
菲洛虽然看到了一些画面,但她的脑海却如一团乱麻,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和那刻夏之间具体发生过的事情。
不过即便如此,菲洛也能判断出那刻夏应该是她曾经的男朋友,她自苏醒过来,她错把赛飞儿认成了她以前的对象。
菲洛的脸颊红了一片,那是因为呼吸不稳导致的。
几乎是慌不择路的菲洛,此刻脑子一片混沌,步伐也变得有些急促,就这样,她不小心撞在了正好待在门口的白厄的身上。
在菲洛即将跌倒的瞬间,白厄及时地用一只手稳住了她的身形。
菲洛低着头,说了一声“谢谢”后,就侧身像一阵风一样冲出门外。
白厄看着菲洛远去的背影,在看到门口的风堇和遐蝶紧随其后时,白厄悄然收起了眸底的情绪,走向门内,关好了门。
此刻,那刻夏的手上正把玩着赛飞儿不久前归还的铳枪,他接着将铳枪瞄准了窗外的一只小鸟,认真地校准了一下视线。
刚才,那刻夏自然清楚他的三位学生都在,知道他被他的学生们看了笑话。
“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吐真剂的时效要过去了。”那刻夏不紧不慢地收起铳枪,拍了拍身旁的座位,示意白厄可以过来坐下。
“你和菲洛以前是什么关系?”白厄迈步走上前来,却并未落座,而是直截了当地抛出了问题。
“答案不言而喻,嗯,男女朋友关系,而且……我们从未分过手。”那刻夏继续道,“如果你的问题仅此而已,那么你可以出去了。”
那刻夏似乎对他的这名优秀学生白厄的问题略感失望,这种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没有问的必要。
白厄紧接着询问起那刻夏关于出现在神悟树庭的那名黑衣剑士的所有信息,那刻夏为白厄详尽地描述了那名黑衣剑士的事情。
“你会飞吗?”那刻夏冷不丁地问出这么一句话。
“不会。”白厄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那名黑袍剑士会飞吗?”那刻夏那淡绿色的眸子轻瞥了白厄一眼,似乎只是随意地一问。
奥赫玛永远只有黎明,即便此刻已是傍晚时分,世界依然明亮如昼。
“我很羡慕那刻夏老师。”这边,遐蝶和风堇紧紧跟在菲洛的身后,遐蝶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听地风堇的眼睛微微睁大。
“难道?!”风堇今天吃瓜吃地够多了,听到遐蝶的话,她感觉到又吃到了什么瓜。
遐蝶看着风堇这副模样,摇了摇头,解释起了她的情况,她羡慕别人能和菲洛亲近,而她由于体质的原因不能和菲洛亲近。
看着独自到了河边思考的菲洛,风堇和遐蝶跟了上去,陪伴在菲洛的身旁。
赛飞儿和星又继续玩起了猫鼠游戏,房间内,那刻夏还在和白厄谈话。
白厄在知道黑衣剑士一部分的信息,要离开这里的时候,被那刻夏突然喊住。
“白厄同学,有些事情,你不说,她怎么知道?”那刻夏看了一眼手中的烤鱼,继续道,“难道你想一辈子只做她的兄长吗?”
“小夏老师有何指教?”白厄转过身来,那双帅气的蓝眸看向了那刻夏,似乎被那刻夏戳中了什么内心中真正的痛处。
“指教说不上,但‘勇气’两个字,是我能真正教给你的东西。别让我看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