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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气像无数根细针,扎进林小满的四肢百骸,连呼吸都带着冰碴儿,呛得喉咙生疼。她的意识像沉在冰水里,忽明忽暗,眼前一会儿是军方档案室里布满蜘蛛网的\"绝密\"纸箱,一会儿是巡逻兵的手电筒光柱在走廊里扫过的刺眼光亮,最后定格在沈严摘下面罩时,那张苍白却熟悉的脸。

\"别睡......林小满,醒醒。\"

模糊中,有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盘旋,带着点急切的颤抖,像冬日里快要熄灭的炭火,微弱却执着地想要穿透厚厚的冰层。紧接着,一片滚烫的温度裹了上来,从后背蔓延到四肢,驱散了一部分刺骨的寒冷——是沈严的外套,还带着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和烟草混合的味道,那是她记了无数次的,属于他的气息。

她想睁开眼,眼皮却重得像粘了胶水,只能徒劳地动了动手指,指尖触到一片温热的皮肤,粗糙,带着薄茧,是沈严的手。他正握着她的手,用力地揉搓着,试图让她冻得僵硬的手指恢复知觉,掌心的温度透过冰冷的皮肤,一点点渗进骨髓里。

\"再坚持会儿,冷冻系统快撑不住了,我们马上就能出去。\"沈严的声音又近了些,呼吸落在她的耳后,带着热气,\"你不是要找你父亲的真相吗?不能在这儿倒下。\"

父亲的真相......

这五个字像一把钥匙,猛地撬开了林小满混沌的意识。她想起那个贴着\"绝密\"标签的旧纸箱,想起里面那封父亲的手写遗书,字迹潦草却有力,写着\"被迫参与物资调拨,实为收集'墨鱼'证据\",想起遗书上\"墨鱼\"两个字被父亲圈了又圈,墨渍晕开,像极了他当时沉重的心情。

她就是为了这份证据,才伪装成清洁工,在军方档案室的通风口里钻了三次,弄得满身灰尘,甚至被蜘蛛网缠得满脸都是;就是为了这份证据,才在被巡逻兵发现时慌不择路,一头扎进这地下停尸房——这地方阴冷潮湿,常年不见阳光,空气中弥漫着福尔马林和防腐剂的味道,墙角堆着闲置的停尸袋,像一个个沉默的影子,让人不寒而栗。

可她从来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沈严。

在他从停尸柜后走出来的那一刻,她几乎以为是幻觉。那个穿着法医服、戴着口罩的人,身形挺拔,动作利落,连握着手枪的姿势都和她记忆里一模一样。直到他用眼神示意她安静,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有她熟悉的警惕、沉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那是独属于沈严的眼神,是在造船厂为她挡铁门时的眼神,是在医院天台为她挡子弹时的眼神,是无论多少次陷入险境,都会坚定地落在她身上的眼神。

\"沈严......\"她终于挤出两个字,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寒气。

\"我在。\"沈严的回应立刻传来,握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再忍忍,我已经联系了督查组的人,他们很快就到。\"

他的另一只手落在她的后颈,轻轻摩挲着,那里的皮肤因为寒冷而变得僵硬,他的指尖带着温度,一点点揉开那些紧绷的肌肉。这个动作太过亲密,让林小满的心跳骤然加快,连带着血液似乎都流动得快了些,四肢的麻木感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灼热,从后颈蔓延到脸颊。

她终于费力地睁开了眼睛,视线一开始还是模糊的,只能看到沈严的轮廓在昏暗的光线下晃动。停尸房里的应急灯发出微弱的绿光,映在他的脸上,把他的脸色衬得愈发苍白,嘴唇却因为刚才的急切呼喊,泛着一点不正常的红。他的额角渗着冷汗,顺着下颌线滑落,滴在她的衣领上,瞬间被寒气凝成了小小的冰粒。

\"你的肩......\"林小满的目光落在他的左肩,那里的绷带已经被鲜血浸透,红得刺眼。她想起刚才逃离巡逻兵时,沈严为了护她,硬生生扛了巡逻兵一警棍,正好打在他的旧伤上。那时候他没吭声,只是把她往停尸柜后面拽,现在想来,他当时一定疼得要命。

\"没事。\"沈严避开她的目光,伸手把她往怀里又揽了揽,让她更贴近自己的胸口,\"老伤了,不碍事。\"

他的胸口很烫,隔着两层布料,林小满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咚咚\"的,像擂鼓一样,撞在她的耳郭上。她还能感觉到他胸口那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去年在禁毒行动中,他为了救一个孩子,被毒贩的刀划伤的,当时缝了七针,她去医院看他时,他还笑着说\"这疤够威风\"。

此刻,这道疤痕隔着衣服硌在她的额头上,带着温度,带着力量,让她突然想起在医院天台的那天。那时她还在和他争执父亲的清白,黑衣人突然冲出来开枪,他想都没想就把她按在空调外机后面,自己暴露在火力下,左肩的旧伤被流弹擦伤,鲜血瞬间染红了警服。他却只是回头对她喊了句\"别出来\",声音冷静得像在执行普通任务。

后来他\"坠楼\",军方宣布他\"牺牲\",她在殡仪馆看到那具没有疤痕的假尸体时,心脏像被生生剜走了一块。她不信他会死,就像她不信父亲会是叛徒一样——这两个她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一个教会她坚韧,一个让她懂得什么是守护,她不能失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你为什么......不告诉任何人你还活着?\"林小满的声音里带着点委屈,还有点后怕,\"我以为你真的......\"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可沈严懂了。他低头看着她,应急灯的绿光落在他的眼底,映出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心疼,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沉重。\"假死是唯一能避开'墨鱼'监控的办法。\"他轻声说,指尖轻轻拂过她冻得发红的脸颊,动作温柔得不像平时那个雷厉风行的刑警队长,\"他们在警局和军方都有内鬼,我一旦暴露,不仅查不了案,还会连累你。\"

\"连累我?\"林小满猛地抬头,因为动作太急,额头不小心撞在他的下巴上,疼得她嘶了一声,却没退缩,\"沈严,从你把我拽进禁毒支队那天起,我们就是一起的。我不是需要你时时刻刻保护的文职,我能查数据,能破解密码,我也能......保护我自己,保护你。\"

她说得认真,眼睛亮晶晶的,像黑夜里突然亮起的星子,哪怕在这零下二十度的停尸房里,也带着一股灼热的力量。沈严看着她,愣了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那笑容像冰雪初融时的阳光,瞬间驱散了他脸上的疲惫和苍白。

\"我知道。\"他说,声音比刚才柔和了许多,\"你第一次用数据模型还原冷藏车轨迹时,我就知道,你不是只会坐在电脑前的书呆子。\"

他的指尖滑到她的颈后,轻轻碰了碰那里的胎记——那是一块小小的枫叶形状的胎记,颜色很浅,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在造船厂的通风管道里,他第一次摸到这块胎记时,心里就咯噔一下,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后来才想起,那和他父亲沈建国旧照片里,一个陌生女人颈后的胎记一模一样。只是这件事太蹊跷,他还没来得及查清楚,就被\"墨鱼\"的人逼得不得不启动假死计划。

\"这个胎记......\"沈严的指尖顿了顿,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刺耳的\"嘀嘀\"声打断——是停尸房的冷冻系统警报,红色的警示灯在墙角亮起,原本已经降到零下二十度的温度,开始缓慢回升,机器运转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沉重,像是随时会罢工。

\"不好,冷冻系统撑不住了。\"沈严脸色一变,立刻扶着林小满站起来,\"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这里的异常,必须马上走。\"

林小满被他拉着站起来时,腿还是麻的,踉跄了一下,沈严立刻伸手揽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感受到他胸口的起伏,甚至能听到他因为肩伤和刚才的紧张,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停尸房里的寒气还没完全散去,应急灯的绿光在周围晃动,照得那些停尸柜的金属门泛着冷光。林小满看着沈严的侧脸,他正警惕地盯着门口,眉头紧锁,下颌线绷得很紧,露出的脖颈线条利落而坚毅。可她却看到,他的耳根悄悄泛了红——大概是刚才两人靠得太近,连他这样沉稳的人,也会有些不自在。

一股复杂的情绪突然涌上林小满的心头,有重逢的庆幸,有对危险的恐惧,有对父亲真相的执着,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像春天里破土而出的嫩芽,在寒风里顽强地生长着。她想起在医院天台,他对她说\"林建军确实签过调拨单\"时,眼底的不忍;想起他坠楼前喊出\"别信军方\"时的决绝;想起他现在明明肩伤未愈,却还是把她护在身后的坚定。

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像一团滚烫的火焰,瞬间烧尽了残留的寒冷和胆怯。她突然伸手,抓住了沈严的衣领,在他错愕的目光中,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那是一个带着冰碴儿的吻,她的嘴唇还冻得发僵,碰到他温热的唇时,像冰块遇上烈火,瞬间融化开来。沈严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猛地睁大,似乎完全没料到她会突然这么做,连放在她腰间的手都忘了动。

停尸房里静得可怕,只有冷冻系统的警报声还在\"嘀嘀\"地响着,应急灯的绿光映在两人身上,把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染上了一层诡异却又灼热的色彩。林小满能感受到他唇上的温度,感受到他瞬间加速的心跳,甚至能感受到他因为惊讶而微微绷紧的身体。

她没有退缩,反而微微用力,加深了这个吻。不是冲动,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在零下二十度的停尸房里,在生死未卜的绝境中,最真诚也最决绝的告白——她想告诉他,她不怕危险,不怕未知,只要他在,她就有勇气走下去;她想告诉他,从他第一次为她挡在前面开始,她的心就已经不受控制地偏向了他。

几秒钟后,沈严终于回过神来,他没有推开她,反而伸手按住她的后脑,轻轻回吻着。他的吻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像是怕碰碎了什么珍贵的东西,又带着压抑了太久的情感,在唇齿间悄然流露。他的掌心很烫,按在她的后脑上,让她觉得无比安心,仿佛就算天塌下来,有他在,她也不会害怕。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模糊不清,却带着明显的敌意——是\"墨鱼\"的人,他们果然发现了停尸房的异常。

沈严猛地松开林小满,眼神瞬间恢复了警惕,他一把将她拉到停尸柜后面,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安静。两人紧贴着冰冷的金属柜,能清晰地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有钥匙插进锁孔的\"咔哒\"声。

林小满的心脏狂跳不止,刚才那个吻带来的灼热还在唇上残留,可此刻,紧张和恐惧再次攫住了她。她抬头看向沈严,他正紧紧盯着门口,眉头紧锁,右手悄悄摸向腰间的手枪——那是他伪装法医时带进来的,只有两发子弹,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使用。

\"别怕。\"沈严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刚才吻过的温度,\"等会儿我引开他们,你从通风口出去,督查组的人在外面接应。\"

林小满立刻摇头,抓住他的手腕,眼神坚定——她不会再让他一个人冒险,上次在天台是,这次也一样。她从口袋里摸出那个微型U盘,里面存着父亲的遗书和加密笔记本的备份,这是他们目前最重要的证据,也是她的底气。

她用口型对沈严说:\"一起走。\"

沈严看着她眼里的倔强,像看到了第一次在禁毒支队,她顶着所有人的质疑,坚持用数据模型锁定毒贩位置时的样子。他心里一软,点了点头,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算是回应。

外面的门被推开了,手电筒的光柱扫了进来,在停尸房里来回晃动。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赵少校说目标在这儿,仔细搜,别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是\"墨鱼\"的人,而且听声音,至少有三个人,都带着武器。

沈严握紧了手枪,身体微微前倾,做好了随时冲出去的准备。林小满则悄悄从口袋里摸出之前藏着的一支圆珠笔——这是她伪装清洁工时长袖里藏的,虽然不是武器,却也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光柱越来越近,马上就要扫到他们藏身的停尸柜后面。沈严深吸一口气,正要起身,林小满却突然拉住他,指了指头顶的通风口——那是她刚才躲进来时发现的,虽然不大,但足够一个人钻出去,而且通向后院的杂物间,是个绝佳的逃生路线。

沈严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抬头看了看通风口,又看了看林小满,眼神里带着犹豫——通风口太高,他需要先把她托上去,可这样一来,他就会暴露在对方的视线里。

\"快!\"林小满压低声音,推了他一把,同时捡起地上的一个停尸袋,用力扔向另一边。停尸袋落在地上,发出\"哗啦\"一声响,成功吸引了外面的注意力。

\"那边!\"有人大喊,光柱立刻转向了停尸袋的方向。

就是现在!

沈严不再犹豫,弯腰,双手托住林小满的腰,用力把她往上举。林小满借着他的力气,抓住通风口的边缘,用力向上爬。她能感受到沈严的手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肩伤——刚才的动作牵动了他的旧伤,他却一声没吭,只是咬着牙,把她托得更高。

就在林小满的上半身钻进通风口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枪响,子弹擦着沈严的胳膊飞过,打在停尸柜上,溅起一片火星。

\"在这儿!\"那人喊道,光柱立刻扫了过来,正好照在沈严的身上。

\"沈严!\"林小满惊呼,想要跳下去,却被沈严一把按住腿。

\"别下来!\"沈严的声音带着命令的语气,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快走,证据在你手里,比什么都重要!\"

他说完,猛地推了林小满一把,把她彻底送进通风口,同时转身,对着冲过来的人开了一枪。子弹击中了其中一个人的肩膀,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剩下的两个人立刻举枪反击,子弹在停尸房里乱飞,打在金属柜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林小满趴在通风口里,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看着沈严在下面和对方周旋,左肩的绷带已经被鲜血浸透,动作也因为疼痛而有些迟缓,却依旧沉稳有力,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地避开对方的攻击。他偶尔抬头看她一眼,眼神里带着坚定,像是在告诉她:快走,我没事。

可她知道,他在硬撑。两发子弹已经用完,他现在只能靠手里的警棍和对方搏斗,而对方还有两个人,都带着武器,他根本讨不到好。

她咬了咬牙,抹掉眼泪,从口袋里摸出那个微型U盘,紧紧攥在手里——这是父亲的希望,也是沈严用命保护的东西,她不能辜负。她回头看了一眼沈严,他正一脚踹开一个冲过来的人,却被另一个人从后面用警棍击中了后背,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沈严!\"她再次大喊。

沈严回头,对着她笑了笑,那笑容很淡,却带着一种释然,像是在说:别担心,我会追上你。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警笛声,越来越近。督查组的人来了!

\"快走!条子来了!\"那两个\"墨鱼\"的人脸色一变,不再恋战,转身就往外跑。沈严没有追,而是立刻跑到通风口下面,伸手对林小满说:\"下来,我们走!\"

林小满立刻从通风口跳下来,沈严稳稳地接住她,虽然因为冲击力踉跄了一下,却还是紧紧把她护在怀里。两人没有停留,立刻从后门跑了出去,外面的警笛声已经近在咫尺,红色的警灯在夜色中闪烁,像一道希望的光。

他们沿着墙角,一路跑到后院的杂物间,躲在一堆旧纸箱后面,暂时安全了。沈严靠在墙上,大口地喘着气,左肩的伤口还在流血,脸色苍白得像纸,却还是先伸手摸了摸林小满的脸,确认她没事。

\"你怎么样?\"林小满抓住他的胳膊,声音里带着哭腔,手指颤抖地摸向他的伤口。

\"小伤。\"沈严笑了笑,想把伤口遮住,却被林小满一把按住,\"别骗我了,流了这么多血。\"

她的眼泪掉了下来,落在他的手背上,滚烫的。沈严看着她,心里一软,伸手擦去她的眼泪,指尖带着他的温度,\"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林小满没说话,只是伸手,再次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刚才在停尸房里的吻还在记忆里清晰,此刻的拥抱,却比那个吻更让她安心。她知道,他们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墨鱼\"的人还在追查他们,父亲的真相还没完全揭开,可只要他在身边,她就有勇气面对一切。

沈严也伸出手,轻轻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闻着她头发上淡淡的灰尘味道。他想起刚才那个在零下二十度的停尸房里,突如其来的吻,心脏就忍不住加速跳动。他不是木头,林小满的心思,他不是不懂,只是肩上的责任太重,案子没破,危险没除,他不敢轻易回应,怕给不了她安稳。

可刚才在她吻上来的那一刻,他所有的顾虑都消失了。他只想护着她,护着这份在绝境中滋生的情感,护着他们共同追求的真相。

就在这时,沈严的对讲机突然响了,是督查组李组长的声音:\"沈严同志,林参谋,你们在哪儿?我们已经控制了停尸房的人,发现了一枚特殊的弹壳,和上次袭击天台的是同一批!\"

沈严立刻松开林小满,拿起对讲机:\"我们在后门杂物间,马上出来。弹壳收好,那是指向'墨鱼'的关键证据。\"

\"收到!另外,我们在死者身上发现了一个纹身,是个鲸鲨图案,和造船厂的涂鸦一模一样!\"李组长的声音带着兴奋,\"这说明他们都是'墨鱼'的人,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鲸鲨图案......林小满的心猛地一跳,她想起父亲遗书上的最后一句话:\"真相在船锚吊坠里\",而沈严的船锚吊坠,和这个鲸鲨图案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沈严也皱起了眉头,他摸了摸胸口——那里本该戴着那个铜制的船锚吊坠,是他父亲留下的,也是他一直带在身上的,可在\"假死\"后,吊坠被军方当作\"遗物\"收走了,至今还没拿回来。

\"先出去再说。\"沈严拉起林小满的手,\"弹壳和纹身都是重要线索,我们需要立刻回去分析。\"

林小满点头,跟着他往杂物间外走。刚走到门口,她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停尸房的方向——刚才那个吻,在零下二十度的寒气里,在生死一线的紧张中,像一颗种子,落在了她的心里。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和沈严之间,再也不是简单的同事和战友,他们的命运,已经和父亲的真相、和\"墨鱼\"的阴谋,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后,停尸房的角落里,一个被遗忘的录音笔突然亮了一下——那是她刚才慌乱中掉在地上的,不仅录下了她和沈严的对话,还录下了\"墨鱼\"的人提到\"赵少校\"时的声音,更录下了那个鲸鲨纹身的主人,在临死前,用最后一口气说的一句话:

\"林默......不会放过你们......\"

林默?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林小满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她隐约记得,在父亲的旧照片背后,有一行被划掉的小字:\"致默儿\",当时她以为是笔误,可现在想来,这会不会就是父亲隐藏的秘密?

沈严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他回头看了看林小满,发现她脸色苍白,眼神里带着疑惑和震惊。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轻声问:\"怎么了?\"

林小满摇摇头,把刚才的念头压下去——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们需要先回到安全屋,整理证据,分析线索。可那个名字,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里,让她隐隐觉得,父亲的真相,还有\"墨鱼\"的阴谋,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两人走出杂物间,督查组的警车已经停在外面,红色的警灯在夜色中闪烁。李组长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那枚特殊的弹壳。

\"沈严同志,林参谋,上车!\"李组长喊道,\"我们先回安全屋,这里不安全,'墨鱼'的人可能还在附近!\"

沈严点点头,护着林小满上了车。车子发动,驶离了军方医院的后门,消失在夜色中。没有人注意到,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正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望远镜,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那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低沉而阴冷:\"林默,他们拿到证据了,下一步......该收网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不急,让他们再高兴几天。等他们查到林建军的真正死因,就是我们的机会。对了,沈严的船锚吊坠,拿到了吗?\"

\"拿到了。\"黑衣人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铜制的船锚吊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这个吊坠里,果然藏着东西。\"

电话那头的人笑了起来,声音里带着残忍:\"很好,那我们的计划,可以开始了。告诉赵少校,准备好,迎接'深海'的回归。\"

挂了电话,黑衣人把吊坠放进口袋,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只有那枚吊坠上的船锚图案,在月光下,像是一双眼睛,冷冷地注视着这座城市,注视着车上的林小满和沈严,也注视着即将到来的,更加汹涌的黑暗。

而车上的林小满,还不知道,她和沈严刚刚逃离了一个险境,却又一头扎进了另一个更大的阴谋里。那个叫\"林默\"的人,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墨鱼\"头目,正在用一张无形的网,慢慢向他们收紧,而这张网的中心,正是她父亲用生命守护的秘密,和她与沈严之间,刚刚萌芽的情感。

车子越开越远,离安全屋越来越近,可林小满的心里,却越来越不安。她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又看了看身边正在和李组长讨论线索的沈严,突然觉得,这场关于\"深海\"和\"墨鱼\"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而她和沈严,注定要在这场战争里,赌上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和爱情。

她悄悄握住沈严的手,他的手还是那么温暖,带着薄茧,却充满了力量。沈严回头,对她笑了笑,眼神里带着坚定。那一刻,林小满突然明白,不管前面有多少危险,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可她不知道,在他们的安全屋附近,一场新的埋伏,已经悄然布下。而那个藏在录音笔里的名字,那个叫\"林默\"的人,即将带着更可怕的真相,出现在她的面前,将她和沈严,拖入更深的漩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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