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的青骊马刚停在窖前，陈丈就举着一把受潮的种粮跑过来：“赵客卿！郤大夫家的三孔种粮窖，他把糠壳石灰混着麦麸喂了牲口，窖壁没补缝，昨夜查窖时发现两孔窖种粮受潮结块，还被老鼠咬了半石！俺们村的人帮着翻晒种粮，手上都沾满了石灰粉，他还说‘潮点不耽误播种’！” 顺着陈丈指的方向，赵承看见旧贵族郤儋正围着窖口打转，脚边散落着空的糠壳袋，窖储册上“窖温达标、种粮干爽”的记录旁，沾着未干的泥痕。“郤儋，糠壳石灰是用来防潮的，咋喂牲口了？”赵承翻身下马，用竹制窖温计插入窖内——读数十三度（超警戒值），又捏起受潮的种粮：“这粮都结块了，播下去发不了芽！” 郤儋搓着冻僵的手：“俺以为冬天窖里不潮，这些东西留着没用……”话没说完，陈丈掀开自家窖盖，露出铺着糠壳石灰的窖底：“郤大夫，你看俺家‘温计测窖、灰壳防潮’，种粮干爽无虫咬！去年你家修窖缺通风管，还是俺们匀给你的，今年咋犯这错？” ## 一、主线：赵承督核窖储防潮，郤儋创“分层窖储法” 赵承让陈丈带着窖温计逐窖检测，发现郤儋的窖壁有裂缝渗水，窖底没铺防潮层，导致种粮受潮；又因没放防鼠物资，引来老鼠啃咬。“你得先把受潮的种粮全搬出来翻晒，用桐油竹篾补好窖缝，再铺三寸厚的糠壳石灰防潮层。”赵承指着青铜湿度仪，“每孔窖插三根通风管，每日辰时开盖通风半个时辰，窖温超八度就多通一阵。” 陈丈趁机演示窖储防潮三步法，翻出《农桑记》给郤儋看：“第一步，用窖温计测窖温、湿度仪测潮，超六成潮就铺糠壳石灰；第二步，窖壁裂缝用桐油混合竹篾填补，干后硬如石；第三步，种粮分三层放，底层铺糠壳、中层装粮、顶层盖干草，比堆着存防潮防鼠。”册子上还画着防潮层示意图，旁注“小寒天寒，窖潮易霉，早防早安心”。 郤儋看着翻晒的潮粮，又看陈丈满是石灰粉的手，愧疚道：“俺现在就补窖铺层！可种粮太多，分层存记不住咋办？”赵承让人搬来三捆糠壳石灰、两瓮桐油竹篾、三副窖温计：“教你个分层窖储法，每层种粮挂竹牌标‘上中下’，旁贴分户牌拓印，对应贷种农户，春耕取粮时不混乱。” 午后，郤儋亲自帮着补窖铺层，佃户们跟着陈丈翻晒种粮。郤儋在窖储册填完实测数据时说：“之前是俺不懂防潮，以后肯定按规矩储粮。”赵承在窖储册批注：“小寒核泾阳窖储，郤儋误用防潮物资致粮潮，教糠壳石灰防潮法，附《农桑记》分层储粮图”——后来赵珩整理古籍时，旁注“战国秦窖储防潮革新，此法传至汉初”。 ## 二、支线·孟姬：魏陇备耕修农具，创“桐油胡桐泪补器法” 同日上午，魏国曲沃的农具坊旁，孟姬正带着农妇们检修耕犁——这犁是129章领贷种后要准备的，修犁的桐油是前几日用两斗粟从康居处换的，康居说“西域用这油护驼鞍，中原修农具耐冻”，补犁的胡桐泪也是他送的，说“黏结力比生漆强”。按李悝“尽地力之教”，官府该给修器材料，可小吏宋九却抱着空的竹篾捆说：“要借修缮架、领桐油，每户得帮官府运柴三日，不然不给。” “宋吏，《法经》说备耕修器物资官供，咋能派私役？”孟姬拦住他，指着自家修好的犁——桐油涂过的犁刃发亮，胡桐泪补的裂缝不渗水，“王婆家的犁断了耙齿，她男人还在修运河，没犁咋春耕？” 宋九把竹篾往地上一摔：“县府缺柴烧，运点柴咋了？”王婆举着断齿的耙，眼圈泛红：“去年犁坏误了播种，今年说啥也要修好器！”孟姬突然想起张氏说“胡桐泪黏结力强”，就说：“大家别等了！咱们把胡桐泪加热融化，混合竹篾碎末补裂缝，再涂一层桐油，比单纯用竹篾补牢三倍，还不用运柴换材料！” 农人们刚动手，张氏就扛着新编的修缮架过来：“这架加了棉垫，夹犁不刮花。”康居也赶着车送新桐油：“这油耐冻，寒冬修器不凝固。”宋九看着孟姬家的补器法让断犁变好用，空竹篾没人要，脸涨得通红，悄悄让人搬来新竹篾、胡桐泪：“之前是俺不对，这些你们用，运柴的活俺找别人干！” 孟姬笑着教大家补器：“胡桐泪隔炭火加热，别烧糊，竹篾碎末要细，补完晾半个时辰再涂桐油，犁能用到秋收！”康居在旁边补充：“西域补铁器也用这法子，中原补竹犁，加桐油更耐潮！” ## 三、支线·淳于越：咸阳议备耕新规，纳入“防潮补器法” 暮色中的咸阳议堂，烛火映着两份备耕报告：秦地的“糠壳石灰防潮”与魏地的“桐油胡桐泪补器”。卫鞅翻着报告说：“郤儋误用防潮物资，说明农户需教咋用新材料，不能只发不教。” 淳于越摇着蒲扇，看着陈丈的《农桑记》与孟姬的补器示意图：“农人们用糠壳、胡桐泪这些易得之物，解决了窖储和修器难题，这才是‘尽地力’的本意！”他提议，让各县设“备耕指导点”，百工教补器、老农教防潮，小吏再派私役或收杂费，直接革职；百工造窖温计、商贾运防潮材料的，免十五日徭役。 赵承这时推门而入，将张氏制的窖温计与孟姬的补器样本递过去：“臣建议把‘糠壳石灰防潮法’‘桐油胡桐泪补器法’写进《田律》，再给贫户发放防潮物资补贴，确保春耕无虞。”卫鞅点头同意，还说要让各县把方法画在石碑上，方便农人学习。 淳于越作揖：“备耕是秋收之基，官府顺民心、用民巧，农人才有盼头，这才是变法强民的根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