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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记还在发烫,像是有人拿烧红的铁签子顺着脊梁往上捅。我踩着台阶走出地缝,脚底黏着半片枯叶,风一吹,卷进裤腿里痒得要命。

当铺门檐下的纸灯笼晃了晃,油芯“啪”地爆了个灯花。

我没进屋,反而停在门槛外。风不对劲——带着股火花的香气,不甜不腻,却钻脑门,像小时候师父逼我喝的醒神汤,喝一口能瞪眼到天亮。可这味儿更邪,闻一下耳垂就嗡鸣,那枚缺角铜钱贴着皮肤直跳。

“谁家在街上撒花瓣?”我嘟囔着,顺手把第七柄锈剑往肩上扛了扛。

话音刚落,窗纸“忽”地自燃起来。

火苗蹿得不高,但快,眨眼就把整扇纸窗烧穿。灰烬没落地,反倒浮在空中,拼出五个歪斜血字:

**亥时三刻,来取你命**

我眯眼数了三遍,确认不是幻觉。鼓楼那边传来更漏声,子时二刻。离死期还剩一炷香都不到。

“还挺守时。”我啐了一口,反手抽出锈剑,剑未出鞘,震得屋梁抖了三抖,几粒陈年蜘蛛屎砸在肩头。

后门被我一脚踹开,木轴“嘎吱”惨叫。街面空荡,石板泛着湿光,八宝香车的铃铛声正从南街口悠悠传来,一声一颤,跟催命似的。

我冲出去时差点被门槛绊个狗吃屎,稳住身形才看清——那车走得多慢啊,四匹白马拉着,车轮碾过青石,连尘都不扬。可每过一处,地面就裂开细纹,底下透出血色符文,和埋骨坑里的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花雨开始飘。

粉的、白的、紫的,漫天洒落。一片擦过我鼻尖,我屏住呼吸往后撤步,剑鞘往地上一顿,一道剑气扫出,花瓣全焦了,落地成黑渣。

香车缓缓经过当铺门前,帘子掀开一条缝。

苏红袖坐在里面,素白长裙换了猩红舞衣,发间簪着金丝蝴蝶,翅翼上还沾着露水。她没说话,就那么看着我,眼角一弯,笑得跟偷了鸡的黄鼠狼一样。

我牙根一紧,正要追,眼角余光瞥见街心立着个人。

赵无锋。

黑甲裹身,剑尖垂地,一滴暗红液体“嗒”地落在石板上,洇开一朵小花。他抬头看我,眉毛都没动一下:“刚宰了只狐妖,左耳缺角,是你熟人?”

我盯着他剑尖。

那血,是热的,还在冒烟。

我冷笑:“你杀的是影子。真身现在正坐着香车逛大街,顺道给你画坟。”

话音未落,前方铃铛轻响。

苏红袖的车忽然加快速度,车轮压过之处,裂缝里的符文猛地亮起,整条街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地下撑开了嘴。花瓣随风旋起,不再飘落,而是悬在半空,每一片边缘都泛着微弱红线,像缝尸线。

赵无锋脸色变了,罗盘从怀里掏出来,指针疯转,最后“咔”地钉向香车离去的方向。

“你确定刚才杀的是真妖?”我往前一步,剑尖指向地面裂缝,“它走得这么明目张胆,摆明了不想躲。你觉得它是来杀我的?还是……来引你的?”

他没答,手紧了紧剑柄。

我懒得再废话,抬脚就要追,却被他横剑拦住。

“镇魂司辖区,不得擅闯。”他说得一本正经。

我乐了:“你前脚刚放我进埋骨坑,后脚就讲规矩?早干嘛去了?”

“那是调查任务。”他眼神不动,“你现在是要追一个刚被我斩杀的‘尸体’?”

“尸体?”我嗤笑,“那你告诉我,活人血能烫化铁甲吗?”

他低头一看,剑身上那滴狐血正往下腐蚀,黑烟直冒,竟把精钢蚀出一个小坑。

赵无锋眉头一拧,还没开口,头顶花雨忽然静止。

所有花瓣定在空中,纹丝不动。

然后,一片接一片,缓缓转向我们,正面朝下,露出背面用血写的字——全是“咎”。

密密麻麻,上百片,像一张张控诉状,悬在头顶。

我耳垂的铜钱猛地一抽,疼得我咧嘴。

就在这时,香车在街尾拐角停下。车帘彻底掀开,苏红袖站在车上,手里捧着一束白花,花瓣一片片剥落,随着她的动作,整条街的裂缝同步蔓延,青石崩裂,露出底下交错的骨道——正是埋骨坑的通道走向。

她举起那束花,轻轻一抛。

花在空中散开,却不落地,反向升腾,聚成一个巨大的“死”字,悬在当铺正上方。

我握紧剑柄,指节发白。

赵无锋终于察觉不对,罗盘“咔咔”直响,指针疯狂抖动,最后竟指向我身后——也就是当铺方向。

“你当铺有问题。”他沉声说。

“现在才看出来?”我翻白眼,“你要是早点查,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拿剑指着我。”

“那你为何不早说?”

“我说了你会信?”我冷笑,“上次我说土地公是傀儡,你差点把我当妖党抓走。”

他语塞。

就在这僵持瞬间,街尾香车忽然启动,铃声急促,如催魂鼓点。

我立马迈步要追,赵无锋却再次横剑挡路。

“让开。”我声音低了八度。

“此地已成阵法核心,贸然行动只会激活杀局。”他盯着罗盘,“你确定她是要杀你?还是……逼你做什么?”

我一怔。

逼我?

我摸了摸怀里的玉佩,又看了眼头顶那个血花组成的“死”字。

苏红袖临走前说“别再推开我”,不是威胁,是哀求。可她现在搞这么大阵仗,又是血字又是花雨,分明就是要逼我动。

懂什么?

我猛然想到什么,回头看向当铺。

纸窗烧穿的那面墙上,灰烬残迹还没散尽。我眯眼细看——那五个字烧完后,灰烬并未完全脱落,反而在墙缝里勾出新的纹路。

像一把钥匙的轮廓。

我心头一跳。

师父留下的青铜钥匙,一直藏在当铺密室,从没拿出来过。可现在,这灰烬自动成形,分明是在呼应什么。

“她不是要杀我。”我喃喃,“她是想让我开门。”

“开什么门?”赵无锋问。

“归墟之门。”我盯着那灰痕,“第七柄剑上刻的字,不是‘归墟非剑,乃门’么?”

赵无锋脸色骤变:“你是说,这整条街,是钥匙的锁孔?”

话音未落,头顶花雨轰然坠落。

不是飘,是砸。

上百片带血的花瓣如刀雨般劈下,我和赵无锋同时举剑格挡,火星四溅。等抬头时,街面已空,香车不见,只留下满地焦黑花瓣,拼成一行新字:

**你不开门,我便拆屋**

我咬牙,转身就往当铺冲。

赵无锋紧跟其后,罗盘收起,手按剑柄:“你真要开?”

“不开她能把房拆了。”我一脚踹开当铺大门,“反正这破屋被砸过三次,再塌一次也不心疼。”

屋里安静得出奇。七柄锈剑挂在墙上,微微震颤。账本摊在桌上,墨迹未干,最新一页写着三个字:

**快去后院**

我愣住。

这字迹,是司徒明的。

可他人呢?

我顾不上多想,直奔后院古井。井盖已被掀开,寒气扑面。我提灯往下照,井壁上赫然浮现七道凹槽,形状与师父留下的青铜钥匙完全吻合。

而井底,静静躺着一块血玉珏的碎片,边缘锯齿状,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断的。

我伸手去捞。

指尖刚触到碎片,耳垂的铜钱突然断裂,缺角那部分自行飞出,精准嵌入井壁第七道凹槽。

“咔哒”一声。

整口井开始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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