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睡狗窝”的笑话在洪荒飘了五日,起初只是修士、妖灵凑个热闹,可越传越广,连依附圣人的小势力都敢在私下嘀咕:
“那狗窝可是用五圣贺礼造的,人皇说睡就睡,五圣竟没半点动静,莫不是真打不过?”
这话像根针,精准扎进了五圣的圣地——
玉虚宫的守宫弟子,终究没敢瞒,硬着头皮把洪荒的议论禀报给了元始。
元始刚用仙力压下伤势,听闻“打不过一个睡狗窝的人”,猛地一拍案几,案上的先天灵材碎片直接震飞出去,拂尘更是被他攥得断了数根银丝:
“好个帝辛!这哪是荒唐?这是明摆着借洪荒的嘴,打我等的脸!他睡狗窝是假,告诉洪荒‘我等打不过他’才是真!”
十一金仙在旁吓得齐齐低头,太乙真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先前贺礼变狗窝,他们还能自我安慰是帝辛狂妄,如今这笑话一传,五圣彻底成了洪荒的笑柄:
圣人联手,竟敌不过一个“睡狗窝的人皇”,这比被当面羞辱还难受!
“他就是故意的!”元始怒得在殿内踱步,周身仙韵翻涌得几乎要冲碎宫壁,“故意抢狗窝睡,故意让洪荒笑话,就是要让三界都知道,我等圣人在他面前,连阻止他睡狗窝的本事都没有!这是把我等的脸面,按在泥里反复搓!”
几乎是同一刻,八景宫的老子也接到了禀报。
他本在闭目养神,听闻这话,缓缓睁开眼,眼中竟少见地翻涌着怒意,捻着的胡须断了三根都没察觉:
“此子心思歹毒!不费一兵一卒,只靠一个狗窝,便让我等圣人威严扫地。洪荒议论他荒唐,实则都在笑我等无能——
连个睡狗窝的人都打不过,还谈什么圣人威仪?”
玄都大法师连忙上前劝道:
“师尊息怒,您伤势未愈,动气伤身。帝辛此举,本就是要激怒您,您若是真动了气,反倒中了他的计。”
老子重重哼了一声,却也只能咬牙坐下,手指攥得发白——
他不是不懂,可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娲皇宫内,女娲拿着侍女递来的议论录,指尖死死掐着纸页,纸页瞬间碎成齑粉。
她望着朝歌的方向,声音里满是咬牙切齿的意味:
“帝辛!你好狠的心思!抢狗窝、让人笑话,看似荒唐,实则是在踩我等的脊梁!洪荒都说你睡狗窝可笑,可谁不知道,可笑的是我等——
五个圣人,竟连一个睡狗窝的人皇都奈何不了,这让我如何在洪荒立足?”
侍女吓得连忙跪下:
“娘娘息怒,您若是气坏了身子,反倒让帝辛得意。”
女娲深吸一口气,却压不下心头的怒火,抬手便将妆台上的玉镜扫落在地,镜碎声在殿内回荡:
“得意?他早就得意忘形了!今日睡狗窝辱我等,明日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荒唐事!”
灵山之上,接引与准提刚听完传讯弟子的话,准提直接跳了起来,指着朝歌的方向怒喊:
“岂有此理!他睡狗窝,却让我等背‘打不过’的骂名!这帝辛,比当年的罗睺还难缠,罗睺好歹敢正面动手,他倒好,躲在朝歌用笑话羞辱我等!”
接引也皱着眉,脸色凝重又憋屈:
“他这是算准了我等不敢出手,才敢这般放肆。如今洪荒都在议论,若是我等再忍,西方教便真的没了脸面,往后没人会再依附我等;可若是出手,以我等如今的伤势,根本讨不到好处,反倒会再受折辱。”
准提气得直跺脚,却也只能憋屈地坐下,口中不停骂着:
“暴君!无耻暴君!”
凌霄宝殿内,昊天拿着天兵递来的密报,直接瘫在龙椅上,苦着脸道:
“朕算是看明白了!帝辛睡狗窝不是荒唐,是故意让洪荒看朕的笑话!连朕这天庭之主,都打不过一个睡狗窝的人皇,往后天庭在洪荒,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王母娘娘连忙上前,劝道:
“陛下息怒,如今天庭势力薄弱,咱们惹不起帝辛,只能再忍忍。待日后天庭势力恢复,再跟他讨回今日的羞辱。”
昊天叹了口气,点头道:
“朕也知道,可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啊!”
五圣各自在圣地内气炸,骂了帝辛无数遍“无耻”“歹毒”,却没一个人敢迈出圣地一步——
他们怕自己一出手,就成了帝辛立威的靶子,到时候不仅讨不回脸面,还会让“圣人打不过睡狗窝的人皇”的笑话,传得更响。
而此时的朝歌内宫,帝辛正靠在狗窝旁,听着脑海中人道传来的“五圣气炸”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碧霄凑过来,笑着道:
“大王,方才哪吒来说,洪荒的笑话传得更响了,您猜五圣会不会气坏了?”
帝辛笑着点头,语气里满是了然:
“他们肯定气坏了。孤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不用孤动手,也能让他们颜面扫地——总有一天,他们会忍不住,主动跳出来的。”
云霄看着帝辛的模样,眼中满是温柔与敬佩——
她知道,大王的每一步“荒唐”,都是为人道铺路,这般人皇,值得她与妹妹们一生追随。
五圣在各自圣地怒了大半日,待胸口的火气稍稍平复,也都冷静下来——
骂归骂,怨归怨,可“打不过帝辛”是事实,总不能一直陷在怒气里,终究要琢磨着往后的对策,只是几人各怀心思,打的算盘全然不同。
玉虚宫内,元始终于停下踱步,重新坐在蒲团上,却没了往日的从容,指尖反复摩挲着断了银丝的拂尘。
十一金仙见他神色缓和,才敢悄悄抬头。
“帝辛这竖子,用一个狗窝便让我等威严扫地,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元始的声音沉得能滴出水,眼中满是算计,“可如今伤势未愈,单独出手必败无疑,联合其他四圣,又怕他们藏私,不肯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