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面色不变，一边拿烟一边小声问：“可靠吗？”
“山本亲口说的，不过…”张四郎想起尿床情报，忍不住笑出声，“呃，我有可靠渠道。”
【系统提示：老赵现在非常想放屁，但碍于你在强忍着】
张四郎迅速后退一步：“那什么，我先走了，家里炖了汤。”
刚转身，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张四郎加快脚步，假装没听见老赵尴尬的咳嗽声。
这个破系统！为什么总是提供这些无关紧要的隐私！
三天后，司令部内气氛越发紧张。张四郎被叫到情报科，香川优美科长正盯着地图沉思。香川优美抬起头，露出标志性的微笑：“张君，请来一下。”
香川优美是无数日军士兵的梦中情人。但在张四郎的系统里，香川优美只是个痴迷小说的大龄剩女。
“香川科长，有什么吩咐？”
“关于海鸥计划的文件，需要你翻译成中文和法文各一份。”香川优美递过一叠文件，手指无意间碰触到张四郎的手背。
【系统提示：香川优美科长已经三个月没有约会了，她刚才在考虑是否应该接受家里安排的相亲】
张四郎迅速抽回手：“马上完成，科长。”
“等等，”香川叫住张四郎，若有所思地问：“张君觉得…我看起来多少岁？”
张四郎一愣，系统突然弹出提示：【警告！死亡问题！请谨慎回答！】
“科长看起来就像二十出头的少女，”张四郎面不改色地撒谎，“要不是穿着军装，别人准以为您是女大学生。”
香川脸上绽放出灿烂笑容：“张君真会说话。去吧，文件下午前完成就好。”
退出办公室，张四长舒一口气。这破系统总算有点用了。
周六晚上，张四郎终于接到军统的回应。老赵在找零时塞给张四郎一张纸条：“明早八点，百乐门咖啡馆，周站长要见你。”
次日，张四郎提前到达咖啡馆，选了个隐蔽位置。不久，一个戴着墨镜和帽子的男子在他对面坐下——是周从心站长。
“四郎，情报可靠吗？”周从心直入主题，调整着墨镜，显得很不自在。
【系统提示：周站长昨晚尝试自己剪头发，结果剪秃了一块，现在用墨镜和帽子遮掩】
张四郎努力保持严肃：“绝对可靠，山本亲自布置的计划。运输队只是个诱饵，周围埋伏了大量兵力，就等我们上钩。”
周从心点点头：“我们也觉得可疑，日本人突然这么高调运输物资，不符合他们一贯作风。你做得好。”
“那我们…”
“将计就计。”周从心嘴角扬起，“他们设陷阱，我们就假装中计，然后端了他们老窝。”
【系统提示：周站长现在非常想挠屁股，但碍于形象强忍着】
张四郎端起咖啡掩饰表情：“具体计划是？”
“行动队会派一小队人佯攻，引蛇出洞。等日军埋伏力量现身，大部队从侧面突袭宪兵队临时指挥部。”周从心调整了一下坐姿，偷偷在桌下挠了挠。
张四郎点头：“需要我做什么？”
“搞清楚他们指挥部具体位置和兵力部署。”周从心说，“特别是山本和龟田的位置，擒贼先擒王。”
“明白。”张四郎顿了顿，“站长，您的头发…有点歪。”
周从心猛地正了正帽子，尴尬地咳嗽一声：“那就这样，保持联络。”
回到司令部，张四郎开始有意无意地搜集情报。周一下午，张四郎故意在山本办公室外与警卫队长大岛健太搭话。
“大岛队长，最近辛苦了，听说又要大规模行动？”
大岛健太是个肌肉发达但头脑简单的家伙，大岛健太得意地笑道：“是啊，这次要让那些抗日分子有来无回！”
【系统提示：大岛健太暗恋医疗班的小护士美惠子，昨天终于鼓起勇气送了她一盒巧克力，那是龟田大佐送给山本少佐的礼物，被大岛健太顺手牵羊了】
张四郎强忍笑意：“指挥部设在哪里？到时候肯定需要加强安保吧。”
“当然！在虹口公园东侧的观察楼里。”大岛毫无防备地说，“龟田大佐亲自坐镇，山本少佐带队埋伏。”
【系统提示：大岛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泄露了机密，正在想着美惠子收到巧克力时的表情】
张四郎拍拍大岛健太肩膀：“祝你好运，大岛君。”不知是指行动还是追美惠子。
周二，行动前最后一天，张四郎终于找到机会进入情报科档案室。香川优美正在整理文件，见张四郎进来，显得有些慌乱。
“张君，有什么事吗？”
张四郎道：“科长，龟田大佐需要海鸥计划的完整地图。”
香川指了指桌上：“就在那里，你自己拿吧。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香川优美匆匆离开，不小心碰掉了一本书。
张四郎弯腰捡起，发现是本《霸道总裁爱上绝经的我》。张四郎忍住笑，快速翻阅海鸥计划地图，记住了兵力部署和指挥部位置。
【系统提示：香川优美是去赴相亲约会了，对方是个银行家儿子，但她其实更喜欢文艺青年类型】
张四郎摇摇头，这系统提供的信息越来越离谱了。张四郎迅速记录下关键信息，悄悄退出档案室。
当晚，张四郎将情报传递给老赵。回到住处，张四郎辗转难眠，既担心明天的行动，又被系统不断弹出的无关隐私搅得心烦意乱。
【系统提示：住在楼下的中尉麻田太郎正在偷偷试穿妻子的和服】
【系统提示：隔壁邻居家的狗其实讨厌自己的主人】
【系统提示：街角面馆老板往汤里加的特殊调料其实是…】
“停！”张四郎对着空气大喊，“能不能来点有用的信息？”
系统安静了片刻，然后弹出：
【系统提示：山本雄一少佐其实对猫过敏，但为了讨好上司养了一只波斯猫，现在全身起疹子】
张四郎绝望地用枕头捂住脸。这什么破系统！
周三清晨，海鸥计划行动日。宪兵司令部里弥漫着紧张气氛。张四郎被安排在指挥部做实时翻译工作，这正是张四郎想要的。
龟田大佐坐镇中央，不断有通讯兵进来报告情况。
“运输队已进入法租界边界。”
“没有异常情况。”
“一切正常。”
龟田不耐烦地摸着光头：“那些老鼠难道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