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突来的绑架案
毛利侦探事务所的门铃在午后急促地响起,打破了周末的慵懒。毛利小五郎正趴在沙发上打盹,被铃声惊醒,不耐烦地吼道:“谁啊?打扰本侦探睡觉!”
小兰跑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脸色惨白,双手微微颤抖:“请问……是毛利小五郎先生吗?我是武居集团的社长,武居胜彦。我女儿……我女儿被绑架了!”
“绑架?”毛利小五郎瞬间清醒,猛地站起来,“快进来细说!”
武居胜彦走进事务所,一坐下就掏出手帕擦汗:“我女儿直子,今天早上出门去学校,路上被人绑架了。绑匪打电话来,要五亿日元赎金,说如果报警,就撕票!”
柯南端来一杯水,放在他面前,注意到他的手指关节泛白,显然是极度紧张。“武居先生,绑匪有没有说具体的交易时间和地点?”
“说了,”武居胜彦喝了口水,声音发颤,“让我今天下午三点,把钱放在黑色皮箱里,送到港口仓库区的三号仓库门口,不准报警,否则就见不到直子了。”
“爸爸,我们得赶紧报警啊!”小兰焦急地说。
毛利小五郎却摆摆手:“等等,绑匪既然说了不准报警,我们贸然通知警方,万一刺激到他们……”
“不行!”武居胜彦突然站起来,“我已经报警了!目暮警官说会安排埋伏,绝对不会伤害到直子!”
原来,武居胜彦虽然害怕,却还是在接到绑架电话后第一时间联系了警方。目暮警官已经带着警力赶往港口仓库区,布下了天罗地网。
“既然警方已经介入,我们就去现场看看吧。”毛利小五郎披上外套,“说不定能帮上忙。”
柯南和小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五亿日元的赎金,绑匪的胃口不小,这背后恐怕不简单。
二、失败的交易
港口仓库区弥漫着咸湿的海风,生锈的集装箱整齐地排列着,像沉默的巨人。目暮警官躲在一个集装箱后面,用对讲机低声指挥:“各单位注意,目标车辆已经进入视野,保持隐蔽!”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停在三号仓库门口。武居胜彦抱着一个黑色皮箱下车,左右张望,脸色紧张得像要滴出水来。
“把钱放在门口,然后离开。”一个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从仓库里传来,嘶哑难听。
武居胜彦放下皮箱,声音颤抖:“我女儿呢?我要确认她安全!”
仓库门打开一条缝,露出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身影,头上套着黑布,只能看出是个女孩的轮廓。“看到了?赶紧走!”
武居胜彦还想说什么,仓库门“砰”地关上了。他咬咬牙,转身跑回车上,驾车离开。
埋伏在周围的警察屏住呼吸,等待绑匪出现。然而,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仓库里毫无动静。
“不对劲。”目暮警官皱眉,“派人去看看。”
两名警察小心翼翼地靠近仓库,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只有那个黑色皮箱放在地上,箱子已经被打开,里面的钱不翼而飞。
“不好!中计了!”目暮警官大喊,“追!”
就在这时,一辆白色面包车从仓库后方的小巷冲了出来,疯了一样往海边开。警察立刻驾车追赶,警笛声划破了港口的宁静。
面包车在海边的悬崖处停下,司机似乎走投无路,突然猛踩油门,车子像脱缰的野马冲下悬崖,“扑通”一声坠入海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快!打捞!”目暮警官跑到悬崖边,看着沉入海中的面包车,心沉到了谷底。
潜水员很快下水,半个多小时后,面包车被打捞上岸。车门被打开,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车里空无一人,只有一把锤子扔在座位上,车窗的天窗被敲碎,边缘还残留着玻璃碎片。
“人呢?直子和绑匪呢?”武居胜彦赶到海边,看到空无一人的车,腿一软差点摔倒。
目暮警官脸色凝重:“看来绑匪早就计划好了,他们敲碎天窗,从海里逃走了。”
武居胜彦突然崩溃,蹲在地上大哭:“都怪我!如果我不报警,直子就不会……”
毛利小五郎拍着他的肩膀:“武居先生,别太自责,我们一定会找到直子的。”
柯南盯着那辆面包车,眉头紧锁。天窗的碎片散落得很奇怪,不像是从外面敲碎的,更像是从里面。而且,如果绑匪真的从天窗逃走,为什么车里没有留下任何挣扎的痕迹?
三、秘书的证词
武居胜彦因为警方的行动失败,对警察失去了信心,第二天一早就来到毛利侦探事务所,恳请毛利小五郎接手调查。
“毛利先生,求求你,一定要帮我找到直子。”武居胜彦双眼通红,显然一夜没睡,“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毛利小五郎拍着胸脯,“本侦探一定能揪出绑匪!”
这时,武居胜彦的秘书花井法子端着咖啡走进来。她穿着一身得体的套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社长,您还没吃早饭吧?我带了三明治。”
花井法子看起来三十岁左右,气质干练,说话时语速平稳,和武居胜彦的慌乱形成了鲜明对比。柯南注意到,她递咖啡时,手腕处有一圈明显的肤色分界线,像是长期戴什么东西留下的。
“花井小姐,你能说说直子被绑架当天的情况吗?”柯南问道。
花井法子放下咖啡,回忆道:“直子小姐今天早上七点出门,说要去学校拿笔记。我当时在给社长整理文件,透过窗户看到她走到巷口,然后一辆白色面包车停下来,下来两个人把她强行拉上了车,我吓得赶紧打电话告诉社长。”
“你看清绑匪的样子了吗?”毛利小五郎问。
“太突然了,没看清,只记得他们穿着黑色衣服,戴着帽子。”花井法子摇摇头,语气里带着自责,“都怪我,没有立刻追上去。”
柯南注意到,她说话时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眉头微蹙,像是耳朵不舒服。
“花井小姐的耳朵受伤了吗?”柯南好奇地问。
“哦,是的。”花井法子笑了笑,“前几天游泳时不小心呛到水,耳朵有点发炎,医生说暂时不能碰水。”
小兰关切地说:“那要好好休息啊,别太累了。”
“谢谢兰小姐关心,我没事。”花井法子低下头,继续整理文件,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柯南看着她手腕上的肤色分界线,又想起她耳朵的伤,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那种痕迹,不像是戴首饰留下的,更像是……长期穿潜水服晒出来的。而潜水时如果呼吸没调整好,确实容易伤到耳朵。
难道花井法子会潜水?
四、海边的线索
柯南和小兰决定去面包车坠海的地方看看。海边的风很大,吹得人头发乱舞。悬崖下的海滩上,还能看到警方留下的警戒线。
“兰姐,你看那里。”柯南指着海边的一块礁石,“好像有东西。”
两人走过去,发现礁石后面藏着一艘小型快艇,用防水布盖着,旁边还有一套潜水服和一个氧气瓶。
“这是绑匪的?”小兰惊讶地说,“他们果然是从海里逃走的!”
柯南检查了一下潜水服,袖口处有磨损的痕迹,看起来用了很久。他又翻开快艇的发动机盖,里面很干净,显然最近被人保养过。
“兰姐,你想,如果绑匪从面包车里逃出来,肯定会很匆忙,怎么会有时间把快艇藏得这么隐蔽,还保养发动机?”柯南疑惑地说。
小兰愣住了:“你是说……这不是绑匪的?”
“或者说,绑匪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他们对这里的环境很熟悉。”柯南摸着下巴,“你看,从悬崖到海边有一条很隐蔽的小路,平时很少有人走,绑匪肯定是从这里下来,然后乘快艇离开的。”
他又看向那辆被打捞上来的面包车,虽然已经被拖到了警局,但他记得车窗天窗的碎片是向外散落的,这说明天窗是从里面被敲碎的。如果直子被绑着,怎么可能自己敲碎天窗?
除非……直子根本没有被绑架,或者她和绑匪是一伙的?
这个念头让柯南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如果直子是自愿的,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柯南,你在想什么?”小兰看着他紧锁的眉头,担心地问。
“没什么,兰姐。”柯南摇摇头,“我们回去吧,把这里的发现告诉毛利叔叔。”
回去的路上,柯南总觉得心里有个疙瘩。花井法子的疑点,直子的反常,还有绑匪对地形的熟悉……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他不愿意相信的方向。
五、社长的反常
毛利小五郎拿着柯南和小兰的发现,去找武居胜彦。没想到,武居胜彦却突然说:“毛利先生,不用查了。”
“为什么?”毛利小五郎愣住了。
“我觉得……直子可能已经不在了。”武居胜彦眼神空洞,“绑匪拿了钱,肯定不会放她回来的。”
“社长,您不能这么放弃啊!”小兰急得说,“我们还没有找到直子的尸体,她一定还活着!”
武居胜彦却只是摇摇头,挥挥手让他们离开:“谢谢你们,但我累了,想一个人静一静。”
柯南觉得不对劲。武居胜彦之前那么着急,怎么突然就放弃了?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兰姐,我们先走吧。”柯南拉了拉小兰的衣角,“我觉得社长好像有心事。”
离开武居家后,柯南让小兰先回事务所,自己则悄悄溜回了武居家附近。他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果然看到武居胜彦和花井法子从后门出来,神色匆匆地往车库走。
柯南悄悄跟上去,躲在车库门口的垃圾桶后面,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社长,钱准备好了吗?”花井法子的声音很紧张。
“准备好了,还是五亿日元。”武居胜彦的声音压得很低,“这次千万不能再出意外了,一定要确保直子安全。”
“绑匪怎么说?”
“他们说,让我今晚八点,带着钱去郊外的废弃工厂,不准告诉任何人,包括警察。”
柯南心里一惊:原来绑匪又联系武居胜彦了!他想听得更清楚些,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一个空瓶子,发出“哐当”一声。
“谁?”武居胜彦警惕地回头。
柯南赶紧往后退,却被花井法子看到了。“是那个小鬼!”花井法子喊道。
武居胜彦脸色一变:“抓住他!”
柯南转身就跑,却被花井法子拦住了去路。她动作很快,一把抓住柯南的胳膊:“你听到了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听到。”柯南挣扎着。
武居胜彦走过来,眼神冰冷:“把他关起来,等我们回来再说。”
花井法子点点头,把柯南拖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锁上门:“你老实待着,别想逃跑。”
房间里很暗,只有一扇小窗户。柯南四处打量,发现这是一个书房,书架上摆满了书,桌子上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武居胜彦和一个女人的合影,那个女人看起来很温柔,应该是直子的妈妈。
柯南走到书架前,随手抽出一本书,却发现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报纸。报纸上的新闻标题是:“武居集团工地事故,两人遇难”,时间是十年前。
新闻里说,武居集团的一个工地发生坍塌,造成两名工人死亡,分别是花井健一和花井健太。警方调查后认为是意外,但死者家属不认同,一直在上诉,却没有结果。
花井?柯南心里一动。花井法子的父亲和弟弟,难道就是这两个人?
如果是这样,花井法子接近武居胜彦,很可能是为了复仇!
六、真相的碎片
柯南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赶紧把报纸塞回书里。他跑到窗户边,发现窗户没有锁,只是关着。他推开窗户,外面是一个小小的阳台,楼下是花园。
虽然有点高,但对于柯南来说,不是问题。他翻出窗户,沿着排水管滑到楼下,落地时差点摔倒,幸好及时扶住了旁边的树。
刚站稳,就看到工藤夜一和灰原哀走过来。“柯南?你怎么在这里?”工藤夜一惊讶地问。
“说来话长!”柯南拉着他们躲到树后面,把自己的发现和猜测告诉了他们。
“花井法子是为了复仇?”灰原哀皱眉,“那直子呢?她为什么要配合?”
“可能直子不知道花井的真实目的,也可能……她有自己的原因。”柯南沉思道,“武居胜彦第一次交易时,根本没看到直子的脸,只看到一个轮廓,说不定那个轮廓是花井假扮的。”
“一人分饰两角?”工藤夜一点点头,“这就说得通了。花井熟悉武居胜彦的动向,知道他会报警,所以提前安排好了逃跑路线。”
“而且她会潜水,符合从海里逃走的条件。”灰原哀补充道,“她手腕和脚上的印子,还有耳朵的伤,都证明了这一点。”
“现在怎么办?”柯南看着武居家的方向,“武居胜彦和花井法子肯定去交易了。”
“我们跟上。”工藤夜一果断地说,“不能让他们出事。”
三人偷偷跟在武居胜彦的车后面,往郊外的废弃工厂开去。一路上,柯南一直在思考:如果花井法子是绑匪,那直子在哪里?她真的安全吗?
七、废弃工厂的对峙
废弃工厂里弥漫着铁锈和灰尘的味道,月光透过破损的屋顶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武居胜彦抱着黑色皮箱,站在工厂中央,紧张地四处张望。
“我来了,钱带来了,放了我女儿!”
阴影里,花井法子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刀,脸上没有了平时的干练,眼神里充满了仇恨:“武居胜彦,你还记得十年前的工地事故吗?”
武居胜彦脸色一变:“花井,你……”
“我是花井健一的女儿,花井法子!”花井法子的声音颤抖,“我爸爸和弟弟明明是被你的劣质材料害死的,你却买通了警方,说是意外!这些年,我隐姓埋名留在你身边,就是为了今天!”
“直子呢?你把她怎么样了?”武居胜彦吼道。
“她很安全。”花井法子冷笑,“其实,这次绑架是我和她一起策划的。她早就看不惯你唯利是图的样子,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在乎她。第一次交易,你虽然报了警,但我以为你至少是在乎钱的,没想到……”
她打开那个黑色皮箱,里面装的根本不是钱,而是一叠叠废报纸。“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骗!”
武居胜彦脸色惨白:“我……我只是想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花井法子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我告诉你,今天我就要为我爸爸和弟弟报仇!”
她把废报纸洒在武居胜彦身上,又拿出一瓶汽油,往他身上浇去。“你不是喜欢钱吗?那就和这些‘钱’一起下地狱吧!”
“不要!”武居胜彦吓得瘫在地上。
就在花井法子要点燃打火机的时候,柯南、工藤夜一和灰原哀冲了出来。“住手!”
花井法子愣了一下,看到他们,眼神变得更加疯狂:“又是你们!别想阻止我!”
工藤夜一反应极快,冲过去一把夺过花井法子手里的打火机。花井法子见状,挥刀向武居胜彦刺去。柯南赶紧用麻醉针射中她的胳膊,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花井小姐,你这样做,直子会伤心的。”柯南喊道。
提到直子,花井法子的动作停住了,眼泪掉了下来:“我只是想为爸爸和弟弟报仇……”
八、迟来的正义
警察很快赶到,将花井法子和武居胜彦带走了。工藤夜一拿出从武居胜彦书房找到的报纸和一些证据——那是他刚才潜入时找到的,包括武居胜彦买通官员的录音和账本。
“这些证据足以证明,武居胜彦当年确实是故意使用劣质材料,导致了花井父女的死亡。”工藤夜一对目暮警官说。
目暮警官点点头,叹了口气:“真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大家在工厂后面的一个小房间里找到了直子。她被绑在椅子上,但没有受伤,看到大家,眼泪掉了下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直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小兰蹲在她面前,心疼地问。
“我只是想看看,爸爸是不是真的爱我。”直子哭着说,“他总是忙着工作,从来不理我,他眼里只有公司的利益,连妈妈生病的时候,他都在谈一笔根本不重要的生意。”直子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膝盖上,“花井姐姐找到我时,说可以帮我试试爸爸,我一时糊涂就答应了……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小兰轻轻抱住她:“傻孩子,想要爸爸的关心,可以直接告诉他呀。”
“我说过的。”直子哽咽着,“可他总说‘等忙完这阵’,可他永远有忙不完的事。花井姐姐说,只有让他失去一次,他才会明白什么最珍贵……”
柯南看着直子通红的眼睛,突然想起武居胜彦书房里那张合影——照片上的女人笑得温柔,怀里抱着年幼的直子,武居胜彦站在旁边,西装笔挺,却没看镜头,目光飘向远处,像是在思考工作。原来这份疏离,早已刻在日常里。
废弃工厂外,警灯闪烁。目暮警官正在和下属交代案情,武居胜彦被两个警察押着,头垂得很低,曾经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花井法子坐在警车里,望着窗外掠过的树影,眼神空洞,嘴里反复念叨着:“爸爸,对不起……”
工藤夜一走到柯南身边,递给他一瓶水:“在想什么?”
“在想‘复仇’这两个字。”柯南拧开瓶盖,“花井小姐的仇恨是真的,可她用错了方式;直子的委屈是真的,可她选错了方法;武居社长的贪婪是真的,最终也付出了代价。”
灰原哀靠在警车边,望着天边的残月:“人性从来不是非黑即白的。十年前的事故里,武居胜彦是罪魁祸首,但花井法子的复仇,也牵连了无辜的直子。”
这时,直子突然挣脱小兰的手,跑到警车旁,隔着玻璃看着花井法子:“花井姐姐,对不起!如果不是我……”
花井法子转过头,看到直子哭红的脸,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释然,也带着苦涩:“傻孩子,不关你的事。是我太急了,急到忘了,复仇最伤的是自己。”她抬手,隔着玻璃轻轻碰了碰直子的脸颊,“以后好好跟你爸爸谈谈,别学我钻牛角尖。”
直子用力点头,眼泪却流得更凶。
凌晨的风带着凉意,吹散了工厂里的铁锈味。毛利小五郎打着哈欠走过来:“总算结束了,困死我了……柯南,小兰,走了,回去睡觉!”
“叔叔,等等。”柯南指着工厂角落,“那里好像有东西。”
几人走过去,发现是一个落满灰尘的铁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沓泛黄的信件,还有一张小女孩的照片——照片上的花井法子扎着羊角辫,站在两个男人中间,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那两个男人,想必就是她的父亲和弟弟。
信件是花井健一写给家人的,字里行间满是对女儿的疼爱:“法子今天又考了第一名,等这个工程结束,就带她去迪士尼”“工地上的材料好像不太对劲,我会多留意,你们放心”……最后一封信的日期,正是十年前事故发生的前一天。
工藤夜一把信件递给目暮警官:“这些应该能作为补充证据,证明武居胜彦当年的疏忽是故意的。”
目暮警官接过铁盒,叹了口气:“放心吧,法律会给花井家一个公道的。”
回去的路上,小兰看着窗外掠过的路灯,轻声说:“其实花井小姐也很可怜,她只是想为家人讨个说法。”
“但她不该伤害无辜。”柯南说,“再深的仇恨,也不能成为伤害别人的理由。”
毛利小五郎难得正经:“这世上的事啊,哪有那么多非此即彼。武居胜彦该罚,花井法子也该受罚,倒是直子这孩子……”他转头看向后座睡着的直子,“以后怕是要好好跟她爸爸补补亲情课了。”
车窗外,天边泛起鱼肚白。柯南望着逐渐亮起来的天空,心里想着:或许,真正的正义,不只是让坏人受罚,更是让活着的人学会放下,让受伤的关系有机会修复。
直子醒来时,车已经到了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她揉了揉眼睛,看到小兰温柔的笑脸:“直子,我送你回家吧。”
“嗯。”直子点点头,下车前突然回头,对柯南说,“柯南,谢谢你。以后我不会再做傻事了,我会试着跟爸爸好好沟通的。”
柯南笑了笑:“加油哦。”
看着直子和小兰的背影消失在晨光里,工藤夜一拍了拍柯南的肩膀:“走吧,该去学校了。”
“嗯。”柯南应着,抬头看向朝阳,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脸上,暖洋洋的。
或许生活总有阴差阳错的仇恨,有说不出口的委屈,但只要愿意停下来,好好听,好好说,总有解开结的一天。就像这清晨的阳光,总会驱散夜晚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