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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浓稠的墨汁,将整个东京都晕染得深沉而静谧。结束了帝丹小学一天的课程我跟着灰原离开学校来到了阿笠博士家的门前,我目送灰原哀消失在玄关的灯光里,就在那扇门轻轻合上的瞬间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门内是暂时的安宁,门外则是潜伏着未知的黑夜。我微微点头,低声道:“嗯,你进去吧,注意安全。”话音消散在晚风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叮嘱。

转身,我的脚步轻盈得像一片掠过地面的阴影。多年的警觉让我习惯性地将气息收敛,每一步都踏在路面的凹陷处,避免发出任何多余的声响。月光偶尔从云层的缝隙中漏下,给街道镀上一层冷冽的银辉,照亮我前行的方向——隔壁,那栋承载了我太多回忆的工藤别墅。

推开门的刹那,门轴发出一声极轻的“吱呀”,像是沉睡的老屋在梦中的呓语。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旧书的油墨香、木质家具的沉木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灰尘味道。这里虽略显昏暗,常年无人居住的空旷感却被那些陈旧的布置填补得满满当当:客厅墙上挂着的小提琴海报边角已经微微卷起,沙发上的靠垫依旧保持着我离开时的角度,甚至连茶几上那本翻开的推理小说,页码都停留在我当年看到的地方。

我轻轻关上门,将夜色与喧嚣一同隔绝在外。径直走向客厅中央的开关,指尖按下的瞬间,暖黄色的灯光如潮水般涌遍整个空间,驱散了角落潜藏的丝丝寒意,也照亮了那些被时光封存的细节。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记忆如同被按下播放键的录像带,那些与毛利兰在这里讨论案件的午后、与父亲工藤优作切磋推理的夜晚、与母亲工藤有希子拌嘴的日常……一一在眼前闪过,最终定格成一片模糊的温暖。

走到窗边,我拉开厚重的窗帘一角,目光投向阿笠博士家的方向。那里的灯光依旧亮着,像黑夜里的一座灯塔,提醒着我此刻并非孤身一人。但这份短暂的安稳之下,是与黑衣组织周旋的沉重压力,大脑不由自主地开始飞速运转——琴酒的狡猾、伏特加的凶残、贝尔摩德的神秘,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棋子,他们如同织网的蜘蛛,正一步步收紧围绕在我们身边的罗网。这次服部带来的消息,无疑是将这场博弈推向了更危险的边缘。

“大规模交易……新型药物……国际犯罪团伙……”我低声呢喃着,指尖无意识地在窗沿上划过,“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仅仅是为了扩大势力,还是……有更大的阴谋?”窗外的风突然变强,吹动着窗帘的边角,也吹乱了我思绪的脉络。

不知站了多久,直到远处传来几声零星的汽车鸣笛,才将我从沉思中拉回。走到门口,我缓缓蹲下身子,将耳朵轻轻贴在冰冷的门板上。多年的侦探直觉让我捕捉到一丝异样——门外,有极轻的脚步声正在靠近,而且不止一个人。那脚步声杂乱中带着急促,似乎还伴随着压低的交谈声,但隔着门板,声音模糊得如同隔着一层水雾,难以听清具体的内容。

我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大脑如同高速运转的齿轮,瞬间勾勒出无数种可能:是黑衣组织的人循迹而来?还是警方的突然到访?亦或是……某个意想不到的访客?心跳在胸腔里沉稳地跳动着,却比平时快了半拍,每一次搏动都在提醒我保持警惕。

“工藤这家伙到底在不在啊,这么久没动静。”一个带着关西腔的急躁声音透过门板传来,虽然模糊,却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记忆的锁。

紧接着,是一个清脆中带着些许埋怨的女声:“都怪你啦,非要大晚上来找他,也不提前打个电话。万一他不在,岂不是白跑一趟?”

“这不是情况紧急嘛,”服部平次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有重要事情找他商量,电话里说不安全。谁知道组织的眼线有没有渗透到通讯网络里。”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这两个家伙,总是这样风风火火。调整了一下呼吸,我轻轻转动门把,将门拉开一道缝隙,露出半张脸,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哟,两位这么晚来找我,确实有急事?”

门被完全拉开,服部平次那张晒得黝黑的脸出现在眼前,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路急赶过来的。他身后的远山和叶则是一脸担忧,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安心,随即又被焦虑取代。

“你果然在!”服部平次像是松了口气,大步流星地走进屋里,自来熟地在沙发上坐下,“我调查到一些线索,似乎组织在策划一场大规模的交易,地点可能就在东京,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尽快搞清楚他们的目的。”他说话时,右手习惯性地敲着自己的膝盖,这是他思考时的标志性动作。

和叶也跟着走进来,反手轻轻带上门,快步走到服部身边,着急地补充道:“还有还有,我听我爸爸警局里的前辈说,他们这次的行动好像跟一种新型药物有关,听起来就很危险。说是那种药物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失去意识,但又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简直像武侠小说里的迷魂药一样。”她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脸上满是后怕。

我靠在门框上,手指轻轻摩挲着门沿的木纹,默默消化着这两个信息。新型药物、大规模交易……这两个词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我心中激起层层涟漪。黑衣组织向来行事谨慎,如此大规模的动作,背后肯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是为了筹集资金?还是想借此向某个势力示威?或者,这只是他们更大计划中的一环?无数个疑问在脑海中盘旋,让我感到一阵无形的压力,看来又要陷入一场紧张的斗争了。

服部平次见我不语,又继续说道:“而且据我所知,组织已经联系了一些国际犯罪团伙,想要借助他们的力量扩大影响范围。我在大阪查到的线索显示,他们跟东南亚那边的一个军火走私集团来往密切,对方似乎答应会提供一批武器作为交易的‘担保’。”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上面用潦草的字迹记录着一些地名和代号,“你看,这些是我整理出来的可疑地点,都是近期有异常货物进出的码头和仓库。”

和叶在一旁听得脸色发白,紧张地问:“那我们该怎么办?他们的势力越来越大了,单凭我们几个,能阻止他们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显然是想到了组织的凶残。

服部平次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当务之急是先找出他们交易的具体地点和时间,然后通知警方布控。虽然我不太信得过那些官僚,但这种大规模的行动,没有警方的力量肯定不行。”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必须找信得过的人,万一走漏了风声,后果不堪设想。”

我在一旁静静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自己的下巴。服部的思路很清晰,但他忽略了一点——黑衣组织的反侦察能力极强,警方的布控很可能会被他们察觉。而且,国际犯罪团伙的介入,意味着情况会更加复杂,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更大的混乱。必须小心行事,一击即中,否则打草惊蛇,再想找到这样的机会就难了。

“对了,”服部平次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还发现,组织内部似乎出现了分歧。一部分人主张低调行事先完善药物,觉得现在的时机还不成熟;另一部分则急于扩大影响力,想借着这次交易打响名号。这或许是我们的突破口。”

和叶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真的吗?那我们可以想办法利用他们的矛盾,让他们自相残杀?”

服部平次点点头:“没错,但具体怎么做还得从长计议。我们对组织内部的结构和人员关系了解得太少,盲目行动只会适得其反。”

我微微点了点头,认同服部的看法。利用敌人的矛盾,确实是瓦解他们的有效手段,但前提是要掌握足够的信息。就在这时,眼角的余光瞥见院子里的树影似乎动了一下,那不是风吹动树叶的自然晃动,而是一种……人为的、刻意隐藏的动静。

我的身体瞬间绷紧,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警惕地看向暗处,目光如炬,试图穿透那片浓稠的黑暗,看清隐藏在里面的东西。多年的侦探生涯让我对危险有着近乎本能的直觉,那是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像冰冷的蛇信子,悄悄舔舐着皮肤。

服部平次也察觉到我的异样,顺着我的视线望去,身体微微前倾,右手下意识地放在了腰间(那里通常别着他的佩刀),低声问:“怎么了,工藤?”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工藤夜一)轻声道:“感觉有人在监视我们,别轻举妄动,先看看情况。”眼神紧紧盯着暗处那片晃动的树影,不敢有丝毫松懈。大脑在飞速运转,会是组织的人吗?他们怎么会来得这么快?还是……

“是灰原姐姐吗?”我试探性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穿透寂静的夜空。我想起灰原平时的谨慎,她向来不会轻易相信表面的平静,或许她只是不放心,跟过来看看。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暗处的树影晃动了一下,缓缓走出一个纤细的身影。月光恰好落在她的脸上,苍白的皮肤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正是灰原哀。她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模样,双手抱在胸前,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和……不易察觉的担忧。

灰原哀(双手抱胸):“大晚上的,你们几个在这儿商讨大事,我怎么能不凑个热闹。”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听不出太多情绪,但我能感觉到她语气里的一丝松动,“放心,我只是担心你们,顺便来听听。毕竟,这事儿也跟我脱不了关系。”

我(工藤夜一)微微点了点头,侧身让她进来:“既然来了,就一起商量吧,情况你也听到了,组织这次的行动很棘手。”

灰原哀走进屋里,目光快速扫过客厅,最后落在服部平次摊开的笔记本上。她微微皱眉,走到沙发边,缓缓开口:“组织内部的分歧,或许是因药物研发进度而起。”作为曾经组织的核心研究员,她对组织的运作模式有着深刻的了解,“急于扩张的一方,想必是觉得药物已达可用标准,想借此谋取利益,或者用药物控制某些关键人物。而主张完善的,应该清楚其中潜在风险——这种新型药物的副作用往往难以预测,一旦出现纰漏,很可能会暴露组织的行踪。”

服部平次摸着下巴思考,眼神里闪过一丝赞同:“这么说,若能知晓药物目前的实际情况,比如研发到了哪个阶段,有没有什么致命的缺陷,就能推断他们接下来的行动方向。如果药物确实成熟了,那交易的可能性就很大;如果还有明显缺陷,那这次行动说不定只是个幌子。”

和叶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随即又满脸担忧:“可怎么才能知道药物的情况呀?组织的研发资料肯定是最高机密,我们根本接触不到。”

大家陷入短暂的沉默,空气中弥漫着凝重的气息。我看着窗外的夜色,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获取情报的方法。灰原哀是最了解药物研发的人,但让她回忆起那些痛苦的过去,无疑是一种折磨。或许,可以从组织的通讯渠道入手?但他们的加密系统极其复杂,想要破解并非易事。或者,从那个与组织合作的国际犯罪团伙身上找突破口?

“或许,”灰原哀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有些低沉,“我可以试试。组织里负责药物研发的几个研究员,我都认识。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研究习惯和……弱点。如果能找到他们的联系方式,或许可以设个局,套出一些信息。”

服部平次眼睛一亮:“这主意不错!不过太危险了,万一被他们发现……”

“风险肯定有,”灰原哀打断他,语气异常坚定,“但这是目前最直接的办法。总不能坐以待毙,等着他们把刀架到我们脖子上。”

我看着灰原哀眼中闪烁的光芒,那里面有恐惧,有决绝,更有一丝不容退缩的勇气。点了点头:“可以试试,但必须制定周密的计划,绝对不能让你单独行动。”

服部平次也表示赞同:“对,我们可以分工合作。我去查那个国际犯罪团伙的底细,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和组织交易的证据。和叶,你帮着整理我们手头所有的线索,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细节。灰原,你负责回忆那些研究员的信息,我们一起设计方案。工藤,你……”

“我负责外围接应和信息分析,”我接过话头,“同时联系一下可靠的警方人员,做好两手准备。”

计划初步成型,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一丝凝重,但更多的是一种齐心协力的坚定。聊了一会后,我起身锁上门,大家一同朝着阿笠博士家走去。毕竟那里有更安全的环境和更齐全的设备,适合接下来的深入讨论。

一路上,夜色更浓了,街道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只有路灯投下长长的影子,伴随着我们的脚步声。灰原哀走在我身边,表情凝重,率先打破沉默:“组织的这次行动很可能与我之前的研究相关,那种新型药物,说不定就是在Aptx4869的基础上改良的。如果真是这样,或许我能从中找到线索,比如它的配方缺陷或者解药的研制方向。”

服部平次点头赞同:“到博士家后,我们一起仔细分析下已知的信息,博士的那些发明说不定能派上用场。比如他那个微型窃听器,效果就不错。”

和叶紧跟在服部身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一种不服输的倔强:“希望我们能尽快想出办法,阻止他们的阴谋。一想到有那么多人可能会受到伤害,我就……”

很快,我们便来到阿笠博士家门前。我抬手敲响了门,“咚咚咚”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没过多久,门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阿笠博士那张圆乎乎的脸出现在门后,他戴着厚厚的眼镜,头发乱糟糟的,显然是被从睡梦中叫醒的。

“你们几个怎么一起来啦?”阿笠博士一脸疑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们走进屋子,客厅里的灯光温暖而明亮,驱散了身上的寒气。灰原哀率先开口,把服部平次带来的消息和我们的猜测简单说了下。阿笠博士听后,脸上的睡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啤酒肚随着他的动作一颠一颠的。

“这可麻烦了,”他皱着眉头,语气里满是担忧,“组织的势力本来就够大了,再和国际犯罪团伙勾结,后果不堪设想。”

服部平次坐在沙发上,手指不停敲着扶手思考,眉头紧锁。和叶则有些不安地看着大家,时不时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一口水。我静静地坐在一旁,心里想着或许阿笠博士能从他的知识储备和经验里,给我们提供新的思路,打破眼前的困局。毕竟他发明的那些小东西,虽然有时看起来很古怪,却总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博士,”我开口问道,“您对那种能让人短时间失去意识,又不留痕迹的药物有了解吗?”

阿笠博士停下脚步,推了推眼镜,陷入回忆:“嗯……这种药物在医学上也有类似的研究,比如一些强效的镇静剂,但要做到完全不留痕迹,难度很大。通常来说,这类药物都会在血液或尿液中留下代谢物,除非……”他眼睛一亮,“除非他们使用了某种新型的载体,比如可以通过皮肤渗透,而且代谢速度极快的物质。”

灰原哀点了点头:“博士说得对,组织在药物载体研究方面一直很领先。如果他们真的采用了皮肤渗透的方式,那传播途径就更多了,比如通过空气、接触过的物体表面等等,这会给防范带来很大难度。”

“那我们该怎么检测这种药物呢?”和叶急忙问道。

阿笠博士沉思片刻:“我可以试试改良一下我的气体检测仪,增加对这类物质的敏感度。不过需要时间,而且我不确定能不能成功,毕竟我们对这种药物的具体成分一无所知。”

“有您这句话就够了,博士,”服部平次站起身,“能多一个防范手段总是好的。我们继续分析交易地点的线索吧,工藤,你对东京的码头和仓库比较熟悉,有没有什么地方符合服部说的特征?”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们围坐在客厅的茶几旁,将所有可疑的地点信息一一列出,结合近期的货物进出记录、监控覆盖情况、周边交通路线等因素,逐一排除、分析。阿笠博士时不时提出一些技术层面的建议,比如哪个仓库的安保系统容易被破解,哪个码头的监控存在盲区。灰原哀则凭借对组织行事风格的了解,指出哪些地点看起来可疑,实则可能是组织故意放出的烟雾弹。和叶虽然对这些不太熟悉,但她细心地将每个人的观点都记录下来,整理出清晰的条理。

时间一点点流逝,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深,客厅里的时钟滴答作响,像是在为我们的紧张讨论伴奏。咖啡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布满了血丝,却依旧保持着高度的专注。直到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客厅,我们才终于从十几个可疑地点中,锁定了三个最有可能的目标——位于东京湾的废弃造船厂、东郊的旧仓库区,以及港口附近的一个集装箱码头。

“这三个地方都符合组织的选址习惯,”我指着地图上用红笔圈出的位置,“废弃造船厂地理位置偏僻,周围没有居民,便于隐蔽;旧仓库区的监控系统年久失修,容易避开追踪;集装箱码头则有便利的运输条件,方便交易后快速撤离。”

服部平次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却难掩兴奋:“我倾向于废弃造船厂。昨晚我联系大阪的朋友查了一下,东南亚那个军火走私集团最近在东京湾有过异常的船只活动,时间点正好和组织可能的交易时间吻合。”

灰原哀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眉头微蹙:“但造船厂的结构太复杂了,里面的废弃厂房和管道纵横交错,一旦发生意外,很难快速撤离,这不符合组织追求效率的风格。”

阿笠博士也点头附和:“灰原说得有道理。而且据我所知,那个造船厂虽然废弃了,但偶尔会有渔民或探险者靠近,保密性不够强。”

“那集装箱码头呢?”和叶指着地图,“那里每天都有大量货物进出,组织完全可以混在其中,不容易被发现啊。”

“可正因为人多眼杂,才更容易被警方或其他势力注意到,”我摇了摇头,“组织这次的交易涉及新型药物和武器,风险极高,他们不会选择这种‘热闹’的地方。”

讨论再次陷入僵局,每个人都在脑海中推演着三个地点的利弊。晨曦渐浓,客厅里的光线越来越亮,将我们疲惫的身影拉得很长。和叶打了个哈欠,眼圈泛着淡淡的青色:“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下吧?大家都熬了一整夜了,说不定睡一觉起来,思路会更清晰。”

她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认同。阿笠博士收拾出两间客房,服部平次和和叶住一间,我则在客厅的沙发上暂且歇脚。灰原哀没有去客房,只是找了个靠窗的单人沙发坐下,说想再整理一下研究员的资料。

我躺在沙发上,却毫无睡意。大脑依旧在高速运转,反复推敲着三个地点的细节,试图找到被忽略的线索。窗外的鸟儿开始鸣叫,清脆的声音驱散了夜晚的寂静,也让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渐渐模糊,我终于抵不住疲惫,沉沉睡去。

睡梦中,我仿佛又回到了与黑衣组织初次交锋的那个夜晚,琴酒冰冷的枪口对准我的额头,伏特加在一旁狞笑,而我却动弹不得……突然,一股柔软的触感从手臂传来,像一片羽毛轻轻落在心上,瞬间驱散了梦魇的阴霾。

我微微睁开眼,晨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映入眼帘的,是灰原哀熟睡的侧脸。她不知何时靠了过来,头轻轻枕在我的手臂上,呼吸均匀而轻柔,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平日里清冷的眉宇间,此刻竟带着一丝难得的放松,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曾几何时,这个女孩总是用冷漠和疏离武装自己,像一只警惕的刺猬,拒绝任何人的靠近。而此刻,她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在睡梦中寻得了片刻的安稳。

我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尽量让手臂保持平稳,让她能靠得更舒服些。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发丝,柔软得像一团云朵。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有心疼,有怜惜,更有一份想要守护这份安稳的决心。

或许是我的动作太过轻微,灰原哀并没有醒来,只是在睡梦中轻轻蹭了蹭我的手臂,像一只寻找温暖的小猫,然后抱得更紧了些。她的呼吸声轻柔地在我耳边响起,带着规律的节奏,如同摇篮曲般,让人心安。

我缓缓闭上眼,任由自己沉浸在这份难得的静谧中。窗外的鸟鸣、远处传来的车流声、客厅里时钟的滴答声……所有的声音都仿佛被放大,却又异常和谐。与黑衣组织周旋的重重压力、即将到来的危险交易、未知的阴谋与挑战……在这一刻,似乎都暂时被隔绝在了这扇门之外。

阳光渐渐升高,透过窗户洒在我们身上,带来一丝温暖的暖意。我能清晰地感受到灰原哀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驱散了清晨的微凉。她的呼吸拂过我的脖颈,带着淡淡的咖啡香,那是她昨晚一直喝的那种速溶咖啡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传来轻微的动静。灰原哀缓缓睁开眼,眼神还有些迷茫,显然还没完全从睡梦中清醒。当她意识到自己正靠在我身上时,脸颊瞬间泛起一丝红晕,像被染上了朝霞的颜色。她猛地直起身,有些慌乱地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头发,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抱歉,我……不小心睡着了。”

我看着她略显窘迫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没关系,你也累坏了。”

灰原哀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的边缘,沉默了片刻,才抬起头,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只是耳根依旧泛红:“我们……还是继续讨论交易地点吧。我刚才又想了想,觉得旧仓库区的可能性最大。”

她刻意转移话题的样子,让我心中泛起一丝笑意。我点了点头,顺着她的话说道:“哦?说说你的理由。”

“旧仓库区虽然看起来杂乱,但那里的仓库大多是独立的,彼此之间有一定的距离,”灰原哀的语气渐渐变得专业起来,仿佛刚才那个在睡梦中寻求依靠的女孩只是我的错觉,“而且那些仓库的墙壁很厚,隔音效果好,即使交易时发出声响,也不容易被外界察觉。最重要的是,那里有一条废弃的地下通道,可以直接通往附近的地铁线路,这才是组织最看重的——一旦暴露,能有多重撤离路线。”

她的分析条理清晰,一针见血,瞬间点醒了我。我之前只注意到旧仓库区监控薄弱的优点,却忽略了它隐藏的撤离通道这一关键信息。这确实符合组织一贯的作风——永远为自己留好后路。

“你说得对,”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一夜的疲惫似乎在刚才的短暂休憩中消散了不少,“旧仓库区的可能性最大。服部呢?该叫他们起来了,我们得尽快制定详细的行动计划。”

灰原哀点点头,站起身走到客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服部,和叶,醒醒,我们有新的发现。”

房间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服部平次和和叶揉着眼睛走了出来。“怎么了?是不是找到交易地点了?”服部平次打着哈欠问道,脸上还带着睡意。

“嗯,”我将灰原哀的分析简单说了一遍,“我们认为旧仓库区的可能性最大,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确定具体是哪个仓库,以及交易的准确时间。”

和叶听到有了进展,瞬间清醒过来,眼睛一亮:“那我们现在就去查旧仓库区的资料吗?”

“不急,”服部平次摆摆手,“我们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查资料这种事,得养精蓄锐才行。”

阿笠博士早已走进厨房,闻言探出头来:“正好,我准备了早餐,有三明治和热牛奶,大家快来吃吧。”

餐桌上,大家一边吃着简单的早餐,一边继续讨论计划。服部平次决定上午去联系他在东京警局的朋友,调取旧仓库区近期的所有监控录像,看看能不能找到组织成员的踪迹。和叶则负责整理那些研究员的资料,结合灰原哀提供的信息,找出最容易突破的目标。阿笠博士继续改良他的气体检测仪,争取能在交易现场派上用场。

“那你呢?”灰原哀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

“我去旧仓库区实地勘察一下,”我喝了一口牛奶,“光看资料不够,只有亲自去现场看看才能了解那里的地形和环境,制定更周密的撤离计划。”

“我跟你一起去,”灰原哀立刻说道,语气不容置疑,“我对组织的行动模式比较了解,或许能发现一些你忽略的细节。”

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笑着点了点头:“好。”

吃完早餐,大家分头行动。服部平次和和叶匆匆离开,阿笠博士钻进了他的实验室,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我和灰原哀简单收拾了一下,换上便于行动的衣服,准备出发。

走到门口时,灰原哀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客厅的沙发,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快步跟了上来。我假装没有看到她的异样,只是拉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吧。”

清晨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眼,洒在街道上,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早餐店飘来的面包香,与昨夜的紧张和凝重截然不同。我和灰原哀并肩走着,谁都没有说话,却没有丝毫的尴尬,只有一种莫名的默契在空气中流淌。

“昨晚……”灰原哀突然开口,声音很轻,“谢谢你。”

我转过头,看着她微红的耳根,笑了笑:“不客气。”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走到了我的前面。阳光照在她的发梢,反射出细碎的光芒,像撒了一把星星。我看着她的背影,心中那份守护的念头愈发清晰。

或许前路依旧充满危险和未知,与黑衣组织的斗争也远未结束,但此刻,有身边的这些伙伴,有这份悄然滋生的温暖,我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能一起面对。

旧仓库区在城市的边缘,与繁华的市中心截然不同。这里的街道狭窄而杂乱,两旁的建筑大多破旧不堪,墙壁上布满了涂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和灰尘的味道,偶尔有几只流浪猫从废弃的纸箱里窜出来,警惕地看了我们一眼,又迅速消失在角落。

我和灰原哀装作闲逛的样子,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里的仓库大多是红砖结构,高大而空旷,有些门是敞开的,里面堆满了废弃的零件和杂物,有些则紧锁着,上面挂着锈迹斑斑的锁链。

“你看,”灰原哀指着不远处一个仓库的墙角,“那里有新鲜的轮胎印,而且不止一种车型,说明最近有不同的车辆来过这里。”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地面上有几道清晰的轮胎印,还没有被灰尘完全覆盖。“而且这些轮胎印的间距很宽,应该是大型货车留下的,”我蹲下身,用手指量了一下,“符合运输武器或大量药物的车辆特征。”

我们继续往前走,来到一个相对偏僻的仓库前。这个仓库看起来比周围的更破旧,墙壁上的红砖墙皮已经大面积脱落,露出里面的泥土。但与其他仓库不同的是,它的门锁虽然锈迹斑斑,却能看出是最近被人撬动过的痕迹,而且门口的地面很干净,显然经常有人出入。

“就是这里了,”我低声说道,“这个仓库的位置最隐蔽,后面紧靠着一片树林,旁边还有一条狭窄的小巷,符合我们之前分析的特征。”

灰原哀点了点头,走到仓库的窗户边,透过布满灰尘的玻璃往里看。“里面很空旷,看不到什么东西,但隐约能看到角落里有堆放的木箱,”她转过身,压低声音,“而且窗户的插销是从里面锁上的,说明里面有人。”

我的心瞬间提了起来,拉着灰原哀快速躲到旁边的一个废弃油桶后面。“我们先离开这里,”我轻声道,“此地不宜久留,免得引起怀疑。”

灰原哀点点头,和我一起悄悄退出了仓库区。直到走出那条狭窄的街道,回到人多一些的地方,我们才松了口气。

“可以确定,交易地点就是那个仓库了,”我看着远处的仓库区,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接下来,就是确定时间了。”

“服部那边应该能从监控里找到线索,”灰原哀说道,“我们先回去等消息吧。”

回去的路上,我们没有再说话,但彼此的眼神中都多了一份坚定。阳光依旧明媚,却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回到阿笠博士家时,服部平次和和叶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客厅里焦急地等待。“怎么样?有发现吗?”服部平次看到我们,立刻站起身。

“找到了疑似交易的仓库,”我把勘察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你们呢?监控里有线索吗?”

“有重大发现!”和叶兴奋地说道,“我们在旧仓库区入口的监控里,看到了一辆黑色的保时捷,虽然车牌被遮挡了,但车型和琴酒那辆一模一样!而且时间是在三天前的晚上!”

“三天前……”我沉思片刻,“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应该是在确认交易地点的安全性。按照组织的习惯,他们通常会在勘察后的一周内进行交易,也就是说,交易很可能就在这两天。”

“还有更重要的,”服部平次拿出一张打印出来的照片,“我们在监控里看到了这个女人,和叶认出她是组织里负责药物运输的成员之一,代号‘苦艾酒’的手下。”

照片上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戴着墨镜,看不清容貌,但身形确实与资料里的描述相符。“她出现的时间是昨天下午,”服部平次补充道,“这说明他们已经开始为交易做准备了。”

“这么说来,交易很可能就在今天晚上,”灰原哀的表情凝重起来,“苦艾酒做事向来谨慎,她亲自出现,说明这次交易对组织来说至关重要。”

“那我们必须马上通知警方,”和叶着急地说道,“让他们今晚就布控!”

“不行,”我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通知警方。我们还不知道交易的具体时间,而且组织很可能在警方内部安插了眼线,一旦消息走漏,不仅抓不到人,我们还会陷入危险。”

“那怎么办?”和叶急得团团转。

“我们先做好准备,”我看着大家,“今晚,我们亲自去。”

“什么?”和叶惊呼一声,“太危险了!”

“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服部平次点头赞同,“只有靠近他们,才能掌握交易的证据,也才能找到机会阻止他们。”

灰原哀也点了点头:“我同意。而且我可以利用对药物的了解,找到他们存放新型药物的地方,说不定能毁掉它。”

“阿笠博士,你的检测仪准备好了吗?”我看向实验室的方向。

“好了好了,”阿笠博士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仪器跑出来,“这个是改良后的气体检测仪,只要空气中存在那种新型药物的成分,它就会发出警报,灵敏度很高。”

我接过检测仪,仔细看了看:“很好。今晚,我们兵分两路。服部,你和和叶负责在外围接应,一旦发现情况不对,立刻报警,同时想办法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为我们争取时间。博士,你留在家里,负责远程监控我们的位置,万一我们失联,你就启动备用方案。”

“那你和灰原呢?”和叶担忧地问道。

“我们潜入仓库,”我眼神坚定,“找到交易的证据,阻止他们,并尽可能毁掉新型药物。”

“一定要小心,”阿笠博士叮嘱道,“那个仓库很危险,你们要随时保持联系。”

“放心吧,博士,”灰原哀说道,“我们会注意安全的。”

计划制定完毕,大家开始分头准备。服部平次和和叶去采购必要的装备,阿笠博士则在调试通讯设备,我和灰原哀则在地图上标注出仓库的每一个出口和可能的藏身之处。

时间一点点流逝,夕阳西下,给天空染上了一片绚丽的晚霞。空气中的紧张气氛越来越浓,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凝重,但更多的是一种视死如归的决心。

夜幕降临,旧仓库区被浓稠的黑暗笼罩,只有远处城市的灯光在天边投下一丝微弱的光晕。我和灰原哀穿着深色的衣服,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潜入了仓库区。

仓库里一片寂静,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脚下碎石发出的轻微声响。我们按照白天勘察的路线,小心翼翼地靠近目标仓库。越靠近,空气中那股铁锈味就越浓,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消毒水的味道——那很可能就是新型药物的气味。

我拿出阿笠博士的气体检测仪,屏幕上的指示灯果然开始闪烁,发出微弱的光芒。“他们果然在这里,”我低声对灰原哀说,“而且已经开始准备了。”

灰原哀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手电筒,打开微弱的光线,照亮前方的路。我们沿着仓库的墙壁,慢慢移动到门口,透过门缝往里看。

仓库里灯火通明,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分散在各处,手里都拿着枪,神情警惕。仓库的中央放着几个巨大的木箱,旁边站着两个男人,一个身材高大,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另一个则身材瘦小,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正在低声交谈着什么。

“那个疤脸的是东南亚军火走私集团的头目,名叫桑坤,”灰原哀轻声说道,“戴眼镜的是组织里负责药物研发的研究员,代号‘眼镜蛇’。”

我点了点头,继续观察。突然,仓库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身影走了进来,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但当她抬起头,露出嘴角那抹标志性的冷笑时,我和灰原哀同时屏住了呼吸——是贝尔摩德。

她径直走到桑坤和眼镜蛇面前,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人都到齐了?”

桑坤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苦艾酒小姐放心,货都准备好了,只等您一声令下。”

眼镜蛇推了推眼镜,语气谨慎:“药物的稳定性还需要最后检测,毕竟……”

“没有毕竟,”贝尔摩德打断他,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那位大人已经等不及了。今晚必须完成交易,否则,你知道后果。”

眼镜蛇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我和灰原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贝尔摩德的出现,意味着这次交易的级别远超我们的预期,甚至可能直接关系到组织的核心利益。

“我们得想办法拿到他们交易的证据,”我低声对灰原哀说,“还有那些药物,必须毁掉。”

灰原哀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喷雾瓶:“这是我根据药物成分研制的中和剂,虽然不能完全分解它,但能让药物在短时间内失效。只要找到存放药物的箱子,喷上去就行。”

“我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趁机行动,”我快速制定计划,“记住,一旦得手,立刻从后门撤离,我会跟上。”

灰原哀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我深吸一口气,从腰间摸出阿笠博士特制的烟雾弹,拉开保险栓,猛地从油桶后面跳出来,用力扔向仓库门口。

“砰!”烟雾弹在地上炸开,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遮住了视线。仓库里顿时一片混乱,枪声、喊叫声此起彼伏。

“有人入侵!”桑坤怒吼一声,指挥着手下向烟雾弥漫的方向射击。

趁着混乱,我一个翻滚躲到仓库的立柱后面,掏出藏在身上的麻醉枪,瞄准离我最近的一个守卫,扣动扳机。麻醉针准确地射中了他的脖子,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灰原哀像一只灵活的猫,借着烟雾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溜进了仓库深处。我能看到她的身影在木箱之间穿梭,动作敏捷而迅速。

“在那边!”贝尔摩德的声音穿透混乱,她显然没有被烟雾影响,很快锁定了我的位置。一颗子弹擦着我的耳边飞过,打在立柱上,溅起一片木屑。

我不敢大意,立刻转移位置,同时再次扔出一颗烟雾弹,进一步扩大烟雾的范围。仓库里的能见度越来越低,守卫们的射击也变得盲目起来。

就在这时,我听到灰原哀的声音在通讯器里响起,带着一丝急促:“找到了!我已经喷上中和剂了!”

“很好,立刻撤离!”我对着通讯器喊道,同时故意提高声音,吸引更多的注意力,“你们的交易被识破了!警方已经在路上了!”

这句话果然起了作用,仓库里的守卫们更加慌乱,连桑坤和贝尔摩德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我趁机向仓库深处移动,一边躲避着子弹,一边寻找灰原哀的身影。就在我快要到达后门时,一道冰冷的目光锁定了我——是贝尔摩德。她不知何时绕到了我的身后,手里的枪口正对着我的后背。

“好久不见啊,工藤新一,”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或者,我该叫你……工藤夜一?”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没想到她竟然认出了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猛地从旁边冲出来,撞向贝尔摩德。

是灰原哀!她没有先走,而是折返了回来。

贝尔摩德猝不及防,被撞得一个趔趄,枪口也偏离了方向。我抓住这个机会,转身一脚踢掉了她手里的枪,同时将她按倒在地。

“快走!”我对灰原哀喊道。

灰原哀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最终还是咬咬牙,转身冲进了后门的黑暗中。

“抓住他!”桑坤的声音传来,守卫们已经绕过烟雾,向我围了过来。

我知道不能恋战,在贝尔摩德挣扎着起身的瞬间,我一个后空翻跳出了包围圈,朝着后门跑去。身后传来密集的枪声,但我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向前跑。

冲出后门,看到灰原哀正在不远处的树林里等我。她看到我平安出来,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松了口气的表情。

“我们成功了?”她问道,声音还有些颤抖。

我点点头,看着远处仓库里依旧闪烁的火光和枪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嗯,成功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是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报的警,他们显然在我们行动的同时就联系了警方。

“我们该走了,”我拉着灰原哀的手,“这里很快就会被警方封锁。”

灰原哀没有挣脱,任由我拉着她,消失在树林的黑暗中。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照亮我们紧握的双手,也照亮了前方的路。

回到阿笠博士家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服部平次和和叶正焦急地等待着,看到我们平安回来,都松了口气。

“怎么样?”服部平次急忙问道。

“交易被阻止了,药物也被毁掉了,”我简单说了一下过程,“听说桑坤和眼镜蛇已经被警方抓住了。”

和叶欢呼一声,激动地抱住了服部平次。阿笠博士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推了推眼镜:“太好了,总算是解决了一件大事。”

只有灰原哀,默默地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亮起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走过去,站在她身边:“在想什么?”

她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有很多复杂的情绪,最终都化作一丝淡淡的笑意:“在想,或许……我们真的可以赢。”

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点了点头:“嗯,我们一定可以赢。”

阳光终于冲破云层,照亮了整个城市。新的一天开始了,虽然与黑衣组织的斗争还远未结束,但此刻,我们的心中都充满了希望。因为我们知道,只要彼此守护,并肩作战,就没有什么困难是无法克服的。而这份在夜色中悄然滋生的温暖与信任,将会成为我们最强大的力量,支撑着我们走向最终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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