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橘听到舒太妃、果郡王母子身亡的消息,表面上表现的伤心难过不已,吩咐人将他们二人风光大葬,进了果郡王亲王爵位,以亲王之礼下葬。
然后在上朝时,表现的心情不好,在瓜尔佳额敏参奏甄远道欺君罔上,私纳罪臣之女时,直接以甄远道私纳罪臣之女何绵绵,生下罪臣之女浣碧。
将她以庶充嫡被已逝庶人甄氏一同带入宫中,不知意欲何为为由,直接将甄远道一家斩首示众了。
甄氏九族流放宁古塔于披甲人为奴。
其他许多后院中有百夷女子为妾的朝臣也被大胖橘寻了机会或贬或杀了。
甄远道没想到自己汲汲营营大半辈子,最后会落得个名声尽毁,斩首示众的结果。
还成了害了甄氏一族九族的罪人。
最后甄远道被斩首,人头落地时,双眼都死死睁着不肯闭眼。
又解决了一个隐藏的威胁,百福心情很好的开始了每日带着小弟造化在皇宫里瞎溜达的日常。
这日它溜达到翊坤宫时,被翊坤宫的华妃命令颂芝给它和造化做了顿狗狗牌国宴,乐的百福带着造化开始每日一到饭点就跑到翊坤宫蹭吃蹭喝的。
惹得大胖橘在后面的好一段时间都在心里暗戳戳的妒忌华妃抢了百福对自己的在意。
为了让华妃知难而退不要勾引自己的百福和造化,用好吃的勾引它们。
他在翻绿头牌时,故意多翻了淑嫔的绿头牌几次,就是让淑嫔帮着自己针对华妃。
被淑嫔两次三番的挑衅过后,华妃被气的在翊坤宫摔了好几个花瓶茶盏。
为了让大胖橘多去宠爱自己,对百福和造化更好看,还给他们分别打了好几个大金项圈和链子戴。
当大胖橘看到百福和造化带着大大的,上面满是宝石玉饰的金项圈大摇大摆的走进养心殿的时候。
正在批阅奏折的大胖橘承认自己酸了。
眼红百福和造化有这么大,一看就很贵很值钱的大金项圈。
后来大胖橘就暗戳戳的又跑去一连宠幸了华妃五日,也想华妃送自己点好东西。
可惜华妃压根没有看出大胖橘的意图。
反而是以为是自己对百福和造化的好让皇上看到了。
开始对百福和造化更好了,又给百福和造化打了不少好东西,做了不少衣裳等。
华妃重获圣宠,让淑嫔和柔常在都暂避锋芒。
不过很快淑嫔那里就传出了好消息,淑嫔有孕两个多月了。
大胖橘听到这个消息后,乐的哈哈大笑出声。
觉得宫里这么久以来的晦气总算是没了,一时间对淑嫔赏赐不断。
和延禧宫比邻而居的景仁宫,名为养病,实为禁足的皇后宜修在听到淑嫔富察怡欣有孕的消息后。
眼里升起了滔天的恨意,她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拉着剪秋的手,不甘心的说。
“杀了她,杀了她,凭什么本宫的弘晖活不下来,别人的孩子却可以活。
剪秋,剪秋,杀了她!杀了她!本宫不允许她生下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就不应该来到这个肮脏的世间!
对,只要是他的孩子都不配活在世间!
剪秋,剪秋,本宫让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为什么还没有传回来消息???”
剪秋看着自家娘娘痛苦的样子,红着眼眶急忙回应。
“娘娘,快了快了,奴婢让圆明园的人动手了,不出三日,必定会传回来消息的!
淑嫔这里奴婢马上就安排人去做。
娘娘不喜欢的孩子,奴婢定不会让他来这世上受苦的!”
听到剪秋这么说,宜修才似哭似笑的瘫软在床榻上,闭上了充满恨意的双眼。
面上也没了狰狞狠厉的表情,整个人都和缓了下来。
她感受着自己越发虚弱的身体,猜到皇上命人向自己下了让自己身体越发虚弱的药后,心里难受的恨不得立马死去。
皇上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自己!
自己是他的妻子啊!!!!
自己为了他做了那么多,付出那么多!
他怎么可以在自己身上有了污点之后,为了自己的颜面和名声立马就抛弃自己。
辜负自己对他的一片真心!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把皇后宝座留出来给别人,特别是给年世兰和富察怡欣这两个贱人!
谁都不可以抢走她的皇后之位!!!
这样想着,宜修心里越发疯狂起来,也再也对大胖橘没了最后的一点儿留念与不舍。
剪秋见宜修安详的躺在床榻上,原本以为宜修累了,想要休息了,就准备先退下去吩咐人去出手解决了淑嫔肚子里面的孩子。
就在她想要动身时,忽然听到床榻上的宜修说了一句让她毛骨悚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的话。
“剪秋,本宫的弘晖离本宫而去之后,本宫就知道自己这辈子是再也没有机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
当初皇上放任柔则她们害了我的弘晖。
不顾柔则害的苗侧福晋小产。
后来又亲手让齐月宾端药打下年世兰腹中六个多月的孩子。
那么想来皇上是不喜自己身下有自己的亲生孩子的。
只是我当初看不清,信了皇上对我还有一点儿真心,不忍伤害于他,替弘晖报仇雪恨。
如今我落到如此田地,也是我活该。
只是,我不甘心啊,剪秋,我不甘心啊!!!
剪秋,你去,去帮皇上完成他不想有个亲生孩子的心愿,让他今后都免受生生之父的困扰。”
剪秋被宜修口中的话吓得另外原地良久,久到宜修都要以为剪秋没有听到自己的话,或者是想要违抗自己的命令,准备睁眼看看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时。
剪秋忽然对着宜修就嗑了三个头,随后伸手替宜修捏了捏被角,对着宜修就说了一个“是”字。
然后就一脸决绝的退下了。
她知道自己此去,怕是回不来了,但是为了自家命苦的小姐,她心甘情愿。
听到剪秋离去的脚步声,原本躺在床上闭着眼一脸安详的宜修眼角忽然流出了两行清泪。
慢慢的床榻内传出了轻微细碎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