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说：“我能说什么呢？”
那人说：“说说你对傻柱的看法呗？大家都说了，你以前跟他走得那么近，你不表态吗？”
秦淮茹摇摇头：“没什么好说的，以前我和他来往，又不是跟老太太那样，跟我没关系，那是我跟他的事。”
那人说：“可现在傻柱出事了，跟一个特务扯上了关系，难道等他回来之后你还跟他走那么近？”
……听到这话，秦淮茹没立刻回答，沉默了一会儿。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家现在真的没法过了。”她终于开口说道。
“你们都清楚我家现在的情况，棒梗他们奶奶没了，没人帮我照看孩子，照顾这个家。而我……我因为她的事也被停了工作，没有工资，一分钱收入都没有，下个月的口粮都买不起！”
“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所以你们问我怎么看待傻柱，我哪还有心思去想这些。”
说完，她捂着脸哭了起来，显得非常伤心。
大家低声议论了一番，之后也没再问她什么。
又讨论了大约半小时，李剑飞宣布今晚的大会结束。
大家陆续站起来，回家休息。
这一天晚上还算平静。
第二天早上。
在拘留所里，警察把何雨柱叫到了审讯室。
在老太太被送去看守所等待审判的这两天里，何雨柱一直心惊胆战。
他生怕自己也会被关进去。
一旦进了看守所，那肯定就没好事了。
就算不能判他刑，也会送他去劳动改造。
一旦成了劳改犯，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以后工作别想了，媳妇也娶不着，一辈子都得是个光棍。
最后跟一个大爷一样，变成没后人的绝户，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
到最后，会落得个非常凄惨的下场！
“警察同志，你们把我叫来还有什么事要问吗？”何雨柱怯生生地问道。
“何雨柱，这两天你有什么想法？”警察问。
“我……”
何雨柱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他。
“你认识到自己的问题了吗？有没有什么觉悟？”警察又问。
“我……我认识到了，真的认识到了！”何雨柱重重地点了点头，“我很后悔，后悔当初对老太太那么好，背她出去遛弯！”
这是他唯一也是最大的问题。
他怕的就是警察抓住这一点做文章，把他定罪。
“我看你是认识到了，但还不够深刻。”警察说，“你先看看这个。”
350他拿起一张报纸递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赶紧接了过来，仔细看了起来。
“陈玉莲他们被抓到了？！”
看到新闻时，他又惊又喜，激动地说：“抓到就好！抓到就好！”
他当然希望林狮长他们能把陈玉莲这些特务抓到。
因为只有这样，才算他立功赎罪！
他才有机会得到从轻处理。
警察说：“陈玉莲那帮大汉剑是抓到了！你再往下看看！”
“好的！”何雨柱点头答应，接着往下看。
很快，他看到了关于老太太的报道，还有她照片。
当他看到这些内容时，脸色大变。
老太太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终究还是没能藏住，被曝光了。
而且登在报纸上了。
报纸一出，不只是轧钢厂和四合院的人知道，整个京城，甚至全国的人都知道了。
臭名昭着！
“没有我的名字！没有！”
何雨柱满头大汗。
他担心自己也会出现在上面，被认定是特务或者和特务有关系的人。
好在没有。
真是虚惊一场！
“警察同志，我看完了。”
仔细看完这则新闻后，何雨柱把报纸还给了警察。
“何雨柱，你现在有什么想说的吗？”警察问。
何雨柱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我忏悔！我真心忏悔！我想写一份忏悔书！”
“还有，我要郑重地告诉你们，以后我和老太太不会再有任何来往，我会和她彻底断绝关系，划清界限！我当着你们的面保证，你们可以做我的见证人！”
何雨柱当着警察的面，说要和聋老太太断绝关系，划清界限。
这番话说得干脆利落，态度非常坚决。
他这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
因为只有和老太太彻底断绝关系，划清界限，他才能和那些特务分子撇清干系，不被他们牵连。
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外面，回到轧钢厂和四合院后，他和老太太的关系都不能再继续了，一点都不能有瓜葛。
之前他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现在终于想明白了。
所有的问题根源都在老太太身上。
自己本来是没有罪的，只因为对她太照顾、走得太近，才惹上了麻烦。
以后要是能出去，想要过上正常日子，就必须彻底和她断绝关系！
“这是你的觉悟？”警察问。
何雨柱点头说：“是的，这是我想到的，我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一点，以后我会改正的，绝对不会再和她来往了！”
“警察同志，希望你们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你思想觉悟还不够深，”警察说，“回牢房去吧，好好想想自己的问题，等觉悟透了，再等消息。”
“好的。”何雨柱点头答应。
“能不能给我纸和笔？我想写一份忏悔书，还要揭发老太太的一些事情，她的事太多了，我对她很了解，有些事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我觉得有必要写下来告诉你们！”
他想要笔和纸，写忏悔书、检讨书，还有关于老太太的举报材料。
这些都是他在表态，目的就是让警察相信他和老太太的关系已经彻底断了，不会再有任何来往。
听到他提出这个要求，审讯的两个警察不由得互相看了看。
“你先回牢房吧，如果可以，我们会给你送笔和纸。”一个警察说道。
“谢谢！谢谢警察同志！”何雨柱连忙道谢。
说完，他回到了牢房里。
没过多久，警察真的给他送来了笔和纸。
拿到笔和纸，何雨柱立刻开始奋笔疾书。
他早就想好了要写什么，内容全都记在脑子里，直接写出来就行。
有了这封忏悔书，再加上一份对老太太的举报材料，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有机会立功。
再加上警察刚才审讯时的态度，他觉得也许能出去。
等他们觉得他思想觉悟够了，就会放他出去！
他越想越兴奋，不停地在纸上写着。
一页又一页地写。
“有人吗？快来人扶我一下，我动不了了，完全动不了了！”
与此同时，在看守所里。
老太太正在喊叫。
只见她趴在地上，只有双手还能动，腿完全动不了了。
就在刚才，她起身去上厕所的时候摔了一跤。
她本来就腿脚不便，必须拄着拐杖才能走路。
之前在拘留所，一个人关在小屋里还好，后来被带到看守所。
看守所的环境差多了。
牢房又黑又潮，她第一天来就有点控制不住大小便了。
后来情况越来越糟，腰酸腿疼，整个人都不舒服。
她想出去，想找人帮忙，可没人理她。
现在她躺在地上怎么也起不来，只盼着有人能拉她一把。
可牢里的其他犯人一个个都麻木得很，没人管她。
她叫警察，警察也不回应。
她只能在地上大声哭喊：“谁来救救我！”老太太不停地喊。
可从头到尾没人搭理她，好像她根本不存在一样。
“傻柱！傻柱！”
老太太喊得脑子都有点不清了，开始喊何雨柱的名字。
希望他能出现来照顾她。
但何雨柱正在写她的举报材料，根本听不到。
就算听到了，他也不会来帮她。
“咦，你们看看，这个女人，像不像刚才躺在地上的老太婆？”
后面一个靠在墙上看报纸的人突然说。
他们刚吃完早饭，按照规定，一间牢房可以分到两份报纸，看报纸是他们唯一的消遣方式。
不过大部分人都懒得看，干脆躺着打盹。
吃不好，也没精神，连说话都不想说了。
听到那人这么一说，旁边两个人来了精神，一起爬起来，伸长脖子看报纸。
报纸头条正是关于陈玉莲那个特务组织被端掉的消息。
他们注意的是聋老太的照片。
“你们说像不像她？”看报纸的人问。
“像！很像！”旁边的人点头。
另一个人也点头说：“我也觉得像！应该是她了，没想到她还是个特务！”
“你们把她扶过来问问不就知道了！”看报纸的人低声说。
接着，那两个女犯人站起来，朝老太太走过去。
“老太太，我们扶你起来。”
走到她身边后，其中一人说道。
她们伸手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然后搀着她坐到石板床上。
“谢谢！谢谢你们！你们真是好心人！”老太太感激地说。
“不用谢，老太太。”拿报纸的人笑着说。
“老太太，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住在红星四合院，叫聋老太太？”她问。
“你怎么知道我住四合院？”聋老太太没回答，反而反问。
那人说：“这么说你真的叫聋老太太？”
“是，你们认识我吗？”老太太惊讶地问。
她心想，难道在这监狱里遇到熟人了？
可是对方她不认识，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在她们大院周围，认识她的人她不一定都认识，这也不奇怪。
“、～还真是你！”
那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大声骂道：“你这个特务分子，**贼，大汉剑！我呸！”
她狠狠地朝老太太脸上啐了一口，吐了她一脸的口水。
老太太一下子愣住了。
完全没想到，毫无防备！
“你……你干什么？！”她颤抖着声音问，非常生气。
刚才还感谢她们呢，说她们是好人。
没想到刚才还笑容满面、和善可亲的人，下一刻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说你是特务分子，你来自**的国家，这不是人做的事，这是禽兽干的！你这只老禽兽！”那人怒气冲天地说。
“胡说八道！你在胡说！”老太太反驳道。
“我胡说？”那人气得不行，“谁胡说了？你自己看！你都登报了！上面写得明明白白，你红星四合院的聋老太太帮着特务传递情报，是他们的帮凶！你还想狡辩！”
他把报纸甩到了老太太脸上。
“什么？这事登报了？！”
听到这话，老太太顿时瞪大了眼睛。
她傻了。
原本以为这件事能瞒住，只有他们知道，没想到竟然上了报纸。
这么快就登出来了。
把她多年来藏起来的秘密给揭开了！
这不只是告诉四合院的人，让他们知道，而是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你自己看！看清楚了！”那人愤怒地说，“上面是不是有你的名字，还有你的照片！照片都登出来了，我们一眼就认得出来，就是你，你还怎么狡辩！”
老太太定睛看着报纸。
她看到了。
看到了上面的内容，还有自己的照片。
一瞬间，她彻底呆住了。
她的秘密终究没藏住，彻底暴露了。
她知道这个秘密曝光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所有人都知道她和特务有关系，是个通敌的**贼！彻底名誉扫地，臭名昭着！
看到自己的秘密登在报纸上，聋老太太整个人都懵了，脑子一片空白。
她只知道自己完了。
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