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一个没注意，身边的女孩就出了意外，注意到她手上拿着的烤鱼，霍衍眉头紧蹙，有些紧张。
“卡到鱼刺了？”
许尽欢灌了几口饮料，喉间的异物感未消。
秦雨菲见了，急忙倒了一杯可乐，关切地凑上前，“许小姐，试试这个，碳酸饮料比较有效。”
霍衍接过水杯，递到小姑娘唇边。
许尽欢就着霍衍的手，喝了大杯的可乐，咕噜咕噜下肚后，一阵气体涌出，确实有效。
她咳得眼泪汪汪，好转后下意识想推开霍衍继续喂水的动作，柔嫩的小手覆盖在他的手腕上。
霍衍捏着她的下巴，对上她泛着水光的眸子，“张嘴，我看看。”
周围聚在她身上的视线叫她十分羞窘，奈何男人的要求又不容拒绝，配合着张开小嘴叫他检查了一番后才被松开。
许尽欢红着脸跟秦雨菲道谢，秦雨菲看着霍衍对女孩的照顾，温柔的表情略有些冷凝，笑了笑没说什么。
在这之后，气氛好似又恢复了热烈，只是有人却心事重重。
聚会结束，许尽欢本想自己打车回去，却在霍衍压力十足的眼神下闭了嘴。
接近公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嗓子还痛不痛？”最后一个路口正是红灯，霍衍转头看着正摆弄着手机的女孩。
许尽欢回神，摇了摇头，清润的嗓音带了些沙哑，“没事了，衍哥。”
霍衍点了点头，即将抵达公寓大门时，他注意到了旁边还在营业的药店。
把人送到楼下后，他也没多挽留，看着她乖巧告别上楼，自顾开车去药店买了喉糖和含片。
车刚回到公寓楼路口，却看到本到家休息的小姑娘急匆匆地冲出单元门后上了一辆出租车。
这么晚了，她要去哪？
霍衍拧眉驱车跟在后面。
此时许尽欢正在看秦斯瑞发来的消息：“嫂子，昀哥喝多了跟人起冲突了，你能来接一下吗？”
范昀自八点后就没回过消息，想起明天下午的选拔会，许尽欢眸光微闪。
透过后视镜看到远远跟在后面的黑色迈巴赫，倒是不用她想方法透露消息给他了。
抵达夜肆后，她面色焦急地赶到已然围了一圈人的卡座边。
刚挤进去，便见范昀正跟一个黄毛青年对峙着，黄毛边上是头发颜色各异的青年，此时两边人都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桌上摆了一堆开盖的酒。
秦斯瑞见许尽欢来了，一把拉过她带到范昀身边，转身和店员疏散聚在边上的人群。
“都让让，散了吧散了吧。”
许尽欢上前扶住范昀，见他一身酒气，她心下有些嫌弃面上却不显，“阿昀，你这是喝了多少，发生了什么事？”
“哟，女朋友来了，果然长得不怎么样，这咱们也没说错呗。”
旁边的黄毛眼神流转在许尽欢的身上，在她起伏明显的胸前停留了片刻，便被范昀黑着脸挡住了。
秦斯瑞凑到许尽欢耳边，“这几个小子不知道哪里听的闲话，在那议论你和昀哥，被昀哥听到了，这不就闹起来了。”
黄毛手指抵在范昀胸前，“不如就让你这小女友喝完这瓶给哥几个赔罪，咱们也就不闹了。”
范昀脸色阴沉，手里拽着的酒瓶下一秒就想要往对方的头上砸，但被一双柔嫩的手覆住制止。
“阿昀！”
不说他这一酒瓶子下去伤势如何，他这酒吧出了事传出去恐怕没人敢来了。
“我喝，希望各位遵守承诺。”许尽欢面色沉静。
对面几个青年对视一眼，从桌角拿了一瓶已经打开的啤酒，“我们也不难为你，喝过一半就成。”
许尽欢接过，在范昀暗沉沉的目光中举瓶直饮，来不及吞咽的酒水从她嘴角溢出，滚入颈中，落没进衣襟里。
等她停下时，瓶子里只剩下一个底了。
“好，美女爽快，哥几个今天也喝够了，这就走。”
那几人说话算话，没再过多纠缠，提上卡座的外套便都走了，围观的客人眼见没热闹看了也都散开了，许尽欢余光瞥到躲在角落中一闪而过的熟悉裙角。
范昀拥紧许尽欢，俊脸一片阴郁，“欢欢，都怪我，你还好吗？”
许尽欢喝得太快，脸上热气弥漫，眸光潋滟，“没事，阿昀，你太冲动了。”
范昀想起刚刚的事，有些动容，看着她的眼神之中带着柔情，“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我……”
“不用了。”一道冷沉的男声打断了小姑娘的回答。
怀中的温软身躯也被人用力带离，范昀不悦看去，又是一愣。
“霍哥，你怎么来了？”
霍衍拉过许尽欢，看着她迷茫的小脸，眼中冷霜凝结，极为不善地对着范昀斥道：“你就是这么照顾女朋友的，让她给你挡酒？”
范昀有种得罪女友家人的心虚，但又觉得他和欢欢算哪门子家人，未免管得太宽。
耐着性子道了歉，霍衍却不再理会，圈住已经有些醉意上头的小姑娘转身要走。
眼见着两人离开，范昀被落了面子，脸色难看有意拦人，被秦斯瑞扯住了。
“行了，好歹是她名义上的大侄儿，不会有什么事，话说你今天演这一遭又是怎么回事？”
范昀眸色幽暗，没理会他，转身拨出电话，“她明天不会参加选拔会了，至少也要醉得睡上个一天一夜，之后别再联系我了，我们的事算了结了。”
而他口中要醉上一天一夜的姑娘，如他所言一上车便睡倒了。
霍衍还记得她之前喝多了香槟后的样子，见她这次睡得这么快，有点奇怪。
本想驱车送她回公寓，但并不知道她的楼层和房号，加上心头的隐忧，掉头开去他在市区的大平层去。
好在他从地下车库到上楼有专属电梯，不然就他现在拥着一个失去意识的女孩进楼，别人看到不知要误会成什么样。
将她安置在黑皮沙发上，替她取下了眼镜，拨开粘在肌肤上的额发。
蜷缩在沙发上的女孩双脸通红，额角发汗，红润的唇瓣微启，呼吸有些沉重。
霍衍皱眉给私人医生打电话了，简单描述了一下她的情况后准备先观察两小时，要是情况不对再送她去检查。
因着不放心，他自己简单冲洗了下，就急忙出来打了一盆水准备给她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