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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庆从地里回来时,天已擦黑。他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把锄头往墙角一扔,汗衫脱下来甩在凳子上,露出精瘦的上身。

“懒货,饭做好了没?”他朝屋里喊。

阿珍从厨房探出头来,脸上沾着灶灰:“叫什么叫,饿死鬼投胎啊?洗洗手吃饭。”

阿庆不怀好意地笑着走过去,在她大灯上捏了一把:“饿是饿了,不过不想吃饭,想吃你。”

“去你的!”阿珍笑骂着躲开,“一身臭汗,熏死个人。先去冲个凉。”

晚饭是简单的青菜鸡蛋炒饭,两人对着吃起来。阿庆脚底板在桌下蹭阿珍的小腿,被她一脚踢开。

“老实点!吃饭都不安生。”阿珍瞪他,眼里却带着笑。

阿庆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咋啦,自己老婆还不让碰了?晚上让你叫哥哥。”

“德行!”阿珍啐了一口,脸上却泛起红晕。

饭后阿庆蹲在门槛上抽烟,阿珍收拾碗筷。夜幕已经完全落下,村里的灯一盏接一盏熄灭,只剩下零星的虫鸣和远处模糊的狗叫。

“听说老张家搬走了。”阿珍边洗碗边说,“昨儿个连夜搬的,家具都没带几件。”

阿庆吐出一口烟圈:“咋回事?那房子他家祖传的,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

“说是闹东西。”阿珍压低声音,“张婆子前天晚上起夜,看见院子里站着个人影,叫她儿子的小名。她以为儿子回来了,应了一声,走近了才发现那影子没头...”

阿庆嗤笑一声:“净瞎扯淡!肯定是老眼昏花看错了。这世上哪来的鬼?”

“你别不信邪!”阿珍擦干手走过来,“村里最近怪事多着呢。东头王寡妇家的鸡一夜间全死了,脖子上没伤口,像是吓死的。李老汉说他家灶台连着三天早上出现黑手印,怎么洗都洗不掉。”

阿庆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老娘们就会嚼舌根子。王寡妇家的鸡准是黄鼠狼祸害的,李老汉家的灶台那是积年油垢,该用碱水擦。”

阿庆抽完烟,拉着阿珍就要上床。阿珍半推半就,两人在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闹腾了一阵才睡下。

半夜里,阿庆被一阵声音吵醒。

笃。笃。笃。

像是木棍敲击地面的声音,很有节奏,由远及近。

他推了推身边的阿珍:“听见没?”

阿珍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啥呀...别闹,困着呢。”

笃。笃。笃。

声音更近了,仿佛就在院门外。

阿庆坐起身,仔细听了一会儿。声音却又消失了,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疑神疑鬼。”他嘟囔着躺下,很快又睡着了。

第二天晚上,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

笃。笃。笃。

这次声音更清晰,仿佛绕着他们家院子转圈。阿庆猛地坐起,摇醒阿珍。

“你听!真有声音!”

阿珍这次也听到了,吓得抓紧了阿庆的胳膊:“啥东西啊?怪瘆人的。”

阿庆壮着胆子下床,走到窗边朝外看。月光如水,院子里空无一物。但那敲击声仍在继续,忽东忽西,捉摸不定。

“谁在外面?”阿庆大声喝道。

敲击声戛然而止。

四周静得可怕,连虫鸣都消失了。阿庆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他回到床上,搂着微微发抖的阿珍。

“可能是野狗叼着木棍什么的。”他试图解释,自己都不太相信。

第三天,阿庆留了个心眼,天没黑就回家了。他在院子四周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晚饭后,他特意把院门闩好,又检查了每扇窗户是否关紧。

“今晚要是再听见那鬼声音,我就冲出去看个究竟。”他对阿珍说。

阿珍忧心忡忡:“别惹事!万一真是不干净的东西...”

“屁的不干净!”阿庆嘴上强硬,却早早上了床,把一根铁棍放在床头以防万一。

深夜,敲击声如期而至。

笃。笃。笃。

这次不是在院外,而是在屋里!

阿庆猛地睁开眼,心脏狂跳。声音来自堂屋,正是他们房间门外。

笃。笃。笃。

缓慢而规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用棍子敲击地面。

阿珍吓得缩进阿庆怀里,浑身发抖。阿庆摸到床头的铁棍,深吸一口气,猛地跳下床拉开房门。

堂屋里空无一人。

敲击声消失了。

阿庆打开灯,四处查看。门窗都关得好好的,没有任何被闯入的痕迹。地上也没有什么木棍之类的东西。

“见鬼了...”他喃喃自语。

回到床上,阿珍紧紧抱住他:“咱明天去请个道士看看吧?”

“请什么道士,骗钱的玩意儿。”阿庆嘴上这么说,却一夜无眠。

接下来的几晚,敲击声不再出现。阿庆渐渐放下心来,认为那不过是某种自然现象或者是邻居家的什么动静。

直到第七天晚上。

阿庆被一阵异样的感觉惊醒。他不是听到什么,而是感觉到——床在轻微震动。

他睁开眼,发现阿珍也醒着,正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床...床在动。”阿珍声音颤抖。

不是地震那种晃动,而是有节奏的上下震颤,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床下一下下撞击床板。

阿庆猛地跳下床,抓起铁棍就往床底下捅。什么也没碰到。

但震动还在继续。

他甚至能听到沉闷的撞击声,与床板的吱呀声混合在一起。

“出来!给老子滚出来!”阿庆发疯似的对着床下吼叫。

阿珍已经缩到墙角,裹着被子瑟瑟发抖。

突然,震动停止了。

阿庆喘着粗气,盯着床底。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他鼓起勇气,点亮油灯,弯腰查看床底。

空无一物。只有积了厚厚灰尘的地面。

但就在灰尘上,他看到了什么东西——一连串的印记,像是有人用棍子一下下戳出来的小坑,从床底一直延伸到门外。

阿庆顺着印记走出卧室,来到堂屋。印记在门口消失了,仿佛那个“东西”穿门而出。

第二天,阿庆破天荒地去村里小卖部买了香烛纸钱。阿珍则在门口撒了米粒,这是老人说的驱邪方法。

但晚上发生的事情让所有努力都显得可笑。

这次不是声音,也不是震动。

午夜时分,阿庆被阿珍的惊叫吵醒。

“墙上!墙上有什么东西!”

阿庆点亮油灯,顺着阿珍颤抖的手指看去。

土墙上,慢慢浮现出一个黑影。不是投影,而是像渗水一样从墙体内部显现出来的轮廓。

那是一个佝偻的人形,手里似乎拄着根棍子。

黑影越来越清晰,甚至能看出破旧的衣衫和蓬乱的头发。

最可怕的是,黑影开始移动,像真正的人一样在墙上“走”起来,从一面墙走到另一面。

阿庆吓得魂飞魄散,搂着阿珍缩在床角,眼睁睁看着那个黑影在房间里“踱步”。

直到鸡叫头遍,黑影才渐渐淡去,最终消失。

天亮后,阿庆彻底变了个人。他不再嘲笑妻子迷信,而是主动去找村里最年长的赵老太。

赵老太听完他们的遭遇,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

“那是梆子鬼。”她嘶哑地说,“过去打更人冤死后化的。它敲梆子不是在报时,是在数人的阳寿。数完了,人就该走了。”

阿庆脸色发白:“可、可我们没做过亏心事啊!”

“梆子鬼不找亏心人,找的是阳寿将尽的人。”赵老太叹口气,“它先在门外敲,那是提醒。再在门口敲,是警告。等到进了屋...就是时候快到了。”

阿珍吓得哭起来:“婆婆,有没有破解的法子?”

赵老太摇摇头:“它不像别的鬼怪,不怕符咒不怕米。唯一的法子是...别应声。无论它怎么敲,怎么显形,千万别应声,也许能管用。”

回家路上,阿庆紧紧握着阿珍的手,两人一言不发。

当晚,夫妻俩早早熄灯,却不敢入睡。阿庆把铁棍握在手里,阿珍则默默祈祷。

午夜时分,它来了。

笃。笃。笃。

敲击声从堂屋响起,缓慢而固执。

接着,床开始震动,比之前更剧烈。

墙上,黑影再次浮现,这次更加清晰,甚至能看清面部模糊的轮廓。

阿庆紧紧捂住阿珍的嘴,生怕她忍不住叫出声来。

黑影在墙上移动,最后停在了床头正对面的位置。它缓缓抬起手,指向床上相拥的两人。

阿庆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笼罩全身。

就在这时,阿珍不知哪来的勇气,猛地挣脱阿庆的手,对着黑影嘶声喊道:“滚开!我们不怕你!”

一瞬间,万籁俱寂。

床不再震动,黑影凝固在墙上。

然后,让阿庆永生难忘的事情发生了——那个黑影,在墙上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点了点头。

接着,它像墨汁入水般散开,渐渐消失。

随后的夜晚,梆子鬼再也没有出现。

床不再震动,墙上不再有黑影,夜半时分也不再响起诡异的敲击声。

但有些东西永远改变了。阿庆不再说粗鄙的笑话,阿珍也不再爽朗地大笑。夜晚的亲密成了遥远的记忆,现在他们只是相拥而眠,像两个受惊的孩子。

有时深夜醒来,阿庆会下意识地看向墙面,那里只有月光投下的树影摇曳。阿珍则会侧耳倾听,但除了风声和虫鸣,什么也没有。

他们从未讨论过那晚之后的事情,但有一个问题悬在两人之间,从未问出口:当黑影点头时,它认准的是谁?

夏去秋来,田里的庄稼熟了。阿庆收割时格外卖力,仿佛要通过劳动忘记什么。阿珍则变得虔诚,每逢初一十五都会烧香拜佛。

生活似乎回归了常态,只是更加安静,更加小心翼翼。

十月的一个夜晚,阿庆突然从梦中惊醒。他做了一个熟悉的梦——笃笃的敲击声,墙上的黑影,以及那个缓慢而可怕的点头。

他伸手想搂住阿珍寻求安慰,却摸到身边空无一人。

“阿珍?”他轻声呼唤。

没有回应。

阿庆起身点亮油灯,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厨房、堂屋、后院,都没有阿珍的身影。

正当他准备出门寻找时,注意到院门虚掩着。他推开门,月光下,看到一个身影坐在门前的石墩上。

是阿珍。她穿着睡衣,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

“大半夜的坐这儿干啥?吓死我了。”阿庆松了口气,走上前去。

阿缓缓转过头,眼神陌生而迷茫:“我听到它在叫我。”

阿庆浑身一凉:“谁?谁在叫你?”

“梆子鬼。”阿珍轻声说,语气平静得可怕,“它说时候到了。”

阿庆一把抱住妻子:“胡说八道!那东西早就走了!回屋睡觉去!”

阿珍顺从地跟着他回屋,但整夜都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第二天,阿珍发起高烧,胡话连连。阿庆请来村里大夫,大夫号脉后却说不出所以然,只开了些退烧安神的药。

“脉象奇怪,”大夫皱眉道,“忽快忽慢,像是...受到了惊吓。”

药汤灌下去毫无效果,阿珍的体温时高时低,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清醒时她默默流泪,模糊时她喃喃自语,说些听不懂的话。

第三天黄昏,阿珍突然清醒过来,脸色红润得反常。她握住阿庆的手,微笑着说:“我想吃你做的鸡蛋面了。”

阿庆喜出望外,以为她终于好转,连忙去厨房擀面。他特意打了两个鸡蛋,撒上阿珍最爱的葱花。

当他端着热气腾腾的面回到卧室时,发现阿珍又睡着了。

他轻轻推她:“面好了,趁热吃。”

阿珍没有反应。

阿庆又推了推,手上的触感让他心里一沉——阿珍的身体已经冰凉。

油灯的火苗跳动了一下,映照在阿珍安详的脸上。她嘴角似乎还带着那抹反常的微笑,仿佛只是陷入了甜美的梦境。

阿庆手中的面碗摔在地上,热气与碎片四溅开来,如同他们平凡而粗粝的生活,突然碎裂成无法拼回的残片。

葬礼很简单。村民们帮忙下葬,说着节哀顺变的客套话。许多人偷偷打量阿庆,眼神复杂——有同情,有恐惧,也有若有若无的回避。

阿庆变得沉默寡言,终日在地里劳作到天黑才回家。那个曾经充满嬉笑怒骂的小屋,现在只剩下寂静和回忆。

他不再害怕夜晚,因为最大的恐惧已经成为现实。有时他甚至希望梆子鬼再次出现,至少那证明另一个世界确实存在,阿珍或许还在某处等着他。

但夜复一夜,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再无那笃笃的敲击。

深秋的一夜,阿庆梦见了阿珍。她站在田埂上向他招手,笑容如初嫁时明媚。阿庆向她跑去,却怎么也追不上。

醒来时,月光洒满床铺,另一半空荡荡的枕头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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