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山隐居士扶了扶眼镜,语气变得愈发严肃和惊奇,“这玉牌上的青鸟恐怕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媒介,一个连接……嗯,或许可以称之为‘灵界’或更高维度空间的接口。那‘滴滴’声,根本不是什么噪音,而是通过这个玉牌转换后,传导到你耳中的特定频率讯息!”
老道士点头补充,语气深沉:“更准确地说,梦笙,这是因为你体内传承自你母亲的‘镜渊之眼’血脉正在苏醒,与这信物产生共鸣,从而与灵界建立了初步的联系。那每天固定的五分钟,也绝非偶然,那是一天之中,灵界能量与人间界壁垒最薄、最容易产生交叠的短暂时间窗口!”
真相大白!
困扰魏梦笙好久了,让她差点以为自己精神出了问题的诡异“滴滴”声,竟然不是幻听,不是中医说的什么阴虚的疾病,而是一个来自母亲、来自一个未知神秘世界的召唤!
巨大的震惊过后,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解脱,有茫然,但更多的是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这枚小小的玉牌,不仅证实了声音的来源,更石破天惊地证实了她离奇的身世,以及自己体内流淌着的、非同寻常的特殊血脉。
她,魏梦笙,一个刚刚退休的普通妇女,竟然是……是什么青鸟信使的后人?这听起来简直比八点档的狗血电视剧还要离谱!
谜底是揭开了,可新的问题又来了。这“传呼机”老是响,到底是想传达什么信息?总不能老是只“滴滴”,不来电吧?
在山隐居士和老道士的远程指导下,魏梦笙开始尝试主动“回电话”。方法听起来倒是不复杂,甚至有点中二:就在每晚戌时整(晚上7点),那“滴滴”声准时响起的时候,把玉牌从脖子上取下来,握在手心,然后集中精神,默念一句口令——“吾乃西王母座下青鸟信使之凡间女儿,随时接受召唤。”
这口令拗口得让魏梦笙老脸一红,感觉自己像个在玩角色扮演的中老年少女。星遥和砚禾则在一旁憋笑憋得辛苦,被魏梦笙瞪了一眼才收敛。
第一周,啥也没发生。除了感觉自己像个对着块石头碎碎念的傻子。口诀念完,玉牌凉冰冰的,“滴滴”声准时响起,又准时结束,一切照旧。魏梦笙甚至怀疑是不是两位老神仙搞错了,或者这玉牌就是个比较敏感的古董,压根没那功能。
第二周,稍微有点不一样了。念完口诀,在那“滴滴”声的背景音里,她迷迷糊糊睡着后,做了一些光怪陆离的梦。梦里没有清晰的画面,只有一些扭曲闪烁的、冰冷的金属光泽,像是隔着毛玻璃看一个巨大的机械内部。醒来后头有点昏沉,但也仅此而已。
到了第三周,魏梦笙本来都快不抱希望了。那天晚上吃完饭,她照例提前洗漱好,穿着睡衣坐在床边,看着闹钟指针一步步走向十九点。星遥和砚禾默契地没来打扰,只在客厅安静地看电视,把空间留给她。
戌时整,“滴滴……”声如期而至。
魏梦笙深吸一口气,像完成每日任务一样,取下玉牌,紧紧攥在手心里。温润的玉石很快被捂得发热。她闭上眼睛,摒除杂念,在心里默念那句羞耻的口诀:“吾乃西王母座下青鸟信使之凡间女儿,随时接受召唤。”
念第一遍,没感觉。
念第二遍,周围好像安静了一点,电视的声音变得遥远。
念到第三遍时,异变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