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总走在什么地方了?
温晴他妈个笨贼弄的烂摊子,自己补救都补救不了吗?
要不今天就把曾依然也给洗脑了算了,既然要洗脑,你还害怕什么呀,陈琛主动亲吻上去。
把人哄到设备下,该佩戴上的佩戴好,陈琛几乎都忘记了乙醚带来的头晕,精神高度集中,一边回忆温晴对自己的讲解,一边按部就班地操作着,自己还即兴发挥,安抚曾依然说:“想象你正在沙滩上……”
设备的助眠功能不是盖的。
曾依然瞬间就陷入深度睡眠,还打起轻微的呼噜声。
关键是,我怎么转移人呀?
我把她摆在这儿,迎接连总来,然后连总问曾依然怎么样了,我说我让她睡一会儿,你来躺上去,你也睡一会儿?
但乙醚后劲在。
真的很难拖动她,陈琛试了试,人个高,腿太长,自己现在兜她根本兜不起来。
去喊温晴这个笨贼?
敲了半天门,温晴才裹着浴巾出来,跟着陈琛一起再进隔壁,正要抬走曾毅然,连忆雪来了。
而且她是直奔陈琛之前的房间去的。
偏偏为了抬人方便,门没有锁,陈琛听着动静,只好扔下温晴和曾依然,自己冲出去,再把门磕上,然后进另外一个房间。
连忆雪带了自家夜市的烧烤,还有一份猪蹄,外加两份海鲜炒饭,见到陈琛,愉悦地问:“老公。不嫌弃吧?我在那儿等了好久,怕你着急了,最后都冲他们发火了。”
陈琛没有省钱,住的是商务房,有地方吃饭的。
二人在台灯下摆开烧烤和快餐,拿出啤酒和饮料,刚大快朵颐几口,房间另一侧的曾依然住的地方传来敲门声。
酒店生意不好。
他们这一层又都是商务间,价格贵,人很少,声音在寂静的走廊上显得很清脆。
有个女的喊道:“依然。依然。你说回来喊个朋友,喊哪去了,怎么下不去了?”
陈琛借喝一大口啤酒来掩饰瞬间发苦的脸,看向连忆雪,干个坏事儿容易吗?
这咋就又跑出来个搅局的呢?
陈琛主动给连忆雪说:“这位应该是曾依然的朋友,曾依然不在家她不知道,我出门给她说一声。”
打开门出来,是一位身穿墨绿色衬衣的高挑女孩,扎着马尾辫,挎着个小包。
陈琛主动说:“美女。你敲我们曾总的房间门,你是她什么人?”
女孩转过来,也是一张皎月的面庞,她连忙说:“你好。我是曾依然的朋友,你是?”
陈琛愣了一下,我是她啥人更适合骗她朋友呢?
他最终告诉说:”我是她同事。“
女孩说:“你该不是姓陈吧,依然姐姐说,她喜欢上了一个男的,就是你呀,就是你拒绝她,让她难受,她才喊我一起去喝酒呀?她人呢?”
咋办?
跟她说曾依然赌气走了?
女孩拿出手机,应该是想给曾依然打过去。
陈琛实在没办法,盯着女孩的眼睛,目光中带着伪装的笑容、挑衅、试探,从她手里抽手机出来。
因为目光在盯着她,里头有笑意,她有点不敢相信,反应不过来,就任陈琛不快不慢,从她手里生生把手机抽走。
她警惕地问:“你想干什么?”
陈琛说:“依然已经走了,她给我说,你是她介绍给我的朋友,她说既然我不喜欢她那种类型,肯定喜欢你这种,怎么着,你有意见吗?”
过去把人一揽,自来熟一样站在人一侧了,连总却在他站在人一侧的时候,从他身后的门里走出来。
现在就又成了陈琛搂个女孩,正面对着连忆雪。
陈琛心里早有塌方的心理准备了。
这不是考验人的吗?
就跟象棋上,你只剩一匹马,对方的车在,你一阵乱蹦,被车步步紧逼,就感觉马上就已经没地方跳的了。
陈琛笑着给连忆雪说:“连总。这是依然给我介绍的朋友,她说我不喜欢她,一定喜欢这位,喜欢不喜欢另说,人来了,你让人进去跟咱们一起吃点东西?”
连忆雪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女孩。
陈琛竟然若无其事地给女孩说:“走吧,一起吃点烧烤。我知道,曾依然一定是在开玩笑,她就是在跟我赌气,但不能影响你是不是?你别见怪,吃点烧烤,然后我让连总送你回去,连总你开车了吧?”
女孩没办法,感觉被陈琛给挟持了,偏偏又没有那么反感和紧张,就把自己的包放下,无可奈何地说:“那好吧。”
换成三人在台灯下了。
连忆雪越发不是滋味,故意问陈琛:“曾依然能做这么过分的事儿,把她朋友介绍给你,自己赌气走了?”
陈琛生怕将来曾依然跟这女孩对账,脱口道:“她应该是气着了?”
他全程看着两位女士吃烧烤,分炒饭,吃得高高兴兴,偏偏自己,哪有心下咽呀。
陈琛再次叮嘱说:“连总。你等一下把这姑娘送回去,回头看看看看公司还缺不缺网红和平面模特,缺的话,这是依然的朋友,该给机会给机会,我是觉得她人长得好,性格也好,你一定要留她的联系方式,我过两天……”
连总不快地看向陈琛。
她不知道,陈琛是在安抚这姑娘,好让这姑娘为了谋求好工作,好报酬,暂时忍一忍。
也是为了让连忆雪真去取车送人走,送人这一段时间,自己跟笨贼温晴在一起多做准备。
太难了。
终于,连总不情不愿地送曾依然的朋友走。
只等他们在楼梯间一消失,陈琛就冲了过去。
陈琛休息的时间足够长,这回他一个人就把人抱走了。
曾依然睡的时间也不短了,陈琛似曾看她睁了一睁眼,看到是陈琛,就又闭眼睡着了。
换了房间,温晴直奔烧烤和炒饭过去,因为凉了,腥味挺重,她坐在陈琛的位置上,挑了几筷子,嫌弃地说:“姓陈的。你再点个外卖吧?”
连总打电话了。
她告诉说:“老大,那女孩不让送,她要你的电话,我没给她,我只留了我的,你不生气吧?”
陈琛说:“我生什么气呢,那你快回来吧,完了……”
差点说“完了,我带温晴吃个饭”。
等连总回来,陈琛从另外一个房间出来。
她惊奇道:“老公。你这是在玩打地鼠游戏吗?怎么一会从这间房子出来,一会又去那间房子呢?”
陈琛笑着说:“有钱了嘛,一开房开两套,一套自己住,一套闲着,这里头是别人给我弄了一台理疗设备,我准备躺这儿享受一下呢,正好你回来了,你先来。”
把人哄躺下,催眠,陈琛冲去隔壁喊温晴。
二人迅速各就各位,用交互设备,开始询问连总:“你最爱的男人是谁?”
连总没有响应。
陈琛的心也提到嗓子眼了,万一她最爱的人不是自己呢。
连总最终回应了:“史文松。”
再询问,这是她的中学同学。
温晴说:“潜意识一点都不老实,会给你加壳,你得剖好几层,她才给你真实答案。”
温晴交互说:“不对。那时候你还没成年呢,你知道什么叫爱?你好好回答。”
连总说:“郝胜。”
前男友。
温晴又跟陈琛说:“回答间隔越短,这人越单纯,要是你,你估计会在十几个女人身上权衡不定,而且会出自自我保护,不说真话,越爱越想藏……”
这么说,连总还挺单纯的?
温晴又用交互方式去问:“不对。如果是他,为什么又分手了?你到底最喜欢谁?”
连总回应说:“我不能说。”
温晴还在嘀咕:“不会恋父吧……”
连总却又补充了:“别开除我,老大,老公,不要开除我……”
陈琛懵了。
背脊冷飕飕的。
没证实的时候想证实,证实了,心里也不知道自己是啥滋味。
温情交互说:“他不好,你换一个喜欢好不好?”
连总说:“不好。”
陈琛请求说:“要不问点轻松的,问她睡过几个男模?那里头有没有她最喜欢的?”
温晴大吃一惊:“看不出来呀,那么会享受,她经常睡男模?”
她又说:“姓陈的,你嫉妒,你想知道答案对不对?”
但她还是用交互方式问了。
连总说:“一个也没有,我骗他的,我不敢,我怕我来真的,他再没有可能要我。”
陈琛又给了自己一耳刮子。
我要去问她干啥吗?
我知道这些答案心里都是负担呀。
陈琛小心翼翼道:“不要按你的方式强行撕裂她的内心,那样把人给搞坏了,我写了一篇小作文,你用交互的方式输入给她,你就讲我至始至终,对她都是像对待妹妹一样,我默默为了她做了很多,其实都是因为我把自己当成她的哥哥,而且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对我也是把我当成哥哥……”
温晴焦虑地扫几眼他的小作文,问陈琛:“你有病吧,你为她挡酒,保护她被人打过……你这么一弄,她不是更爱你了吗?告诉她,她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只能这样了。”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
不行呀。
醒来她能没有乱伦的羞耻感吗?
陈琛说:“这样,直接问她有没有跟我做过,然后反复诱导她,那都是她自己做的春梦,这总可以了吧,这回影响小,而且效果显着,就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