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闻觉的话,花眠眸光中闪过一丝喜色。
上次她能躲避桑然的攻击,也是靠着轻身术才能避开。
她本想着自己的轻身术已经到了瓶颈,没想到宋闻觉竟然说还有比轻身术更加高阶的功法。
见到花眠眼中的欣喜之情,宋闻觉嘴角弯了弯,从怀中拿出一本功法放到了花眠手上。
“轻身术能够助人在平日里加快速度。”宋闻觉顿了顿,又继续介绍道,“而这本御风诀,不仅会比轻身术快上三四倍,还能在实战中借助风的力量掩藏自己的行踪。”
听到这御风诀这么厉害,花眠眨了眨眼睛。
若是自己学会了这个,到时候大考的时候岂不是轻轻松松?
就算打不过对面的对手,但是她能躲啊,躲到对面没有气力的时候,再趁其不备要他的命,岂不是美滋滋?
“花眠师妹,若是无事的时候,用这本功法练习即可。”宋闻觉含笑看着花眠,“说不准到时候等你大成的时候,要比疾风舟还要快上不少呢。”
“多谢大师兄。”花眠捧着手中的功法,眉眼弯弯。
“花眠师妹,这盏灵茶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宋闻觉坐下,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前些日子花眠师妹受了重伤,尽管其他师弟为你治疗了。”
“但以防万一,还是可以与这灵茶一起喝,会帮助花眠师妹更好地愈合伤口,平息体内乱窜的灵力。”
宋闻觉一边说着,一边端起一盏茶给花眠。
花眠接过宋闻觉手中的茶盏,面上有几分受宠若惊。
她没想到宋闻觉竟然如此细心,连这点都考虑到了。
似是怕花眠不敢接受,宋闻觉又补充道,“花眠师妹不必拘谨,你既然是我的师妹,我都是一视同仁。”
听到宋闻觉这么说,花眠咽下了要推辞的话,小口小口地喝着盏中的茶。
不知为何,她想起了前几天梦见的宋闻觉。
也是在梦中,这幅样子看着她喝茶,但又有些不一样。
梦中的宋闻觉是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她,现在的宋闻觉目光澄澈,看向她的目光就是在看一位师妹,不带有任何意思。
明明现实中的大师兄温润有礼,为何她在梦中梦见的大师兄性格却截然相反呢?
“花眠师妹,这些日子在其他师弟中学习可有什么领悟?”见到花眠快要将茶盏中的茶喝完,宋闻觉才不紧不慢道。
“有,但有些我在练习的过程中也有不解之处。”花眠乖巧点头,将这些日子里遇到的问题一一说出。
而宋闻觉面色和善地将花眠所说的问题一一回答,甚至面对一些基础的问题,他脸上也没有露出任何不耐之色。
等到花眠将自己的疑惑全部问清后。
花眠觉得自己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不仅全身通畅,就连脑袋也给清明了不少。
宋闻觉看着花眠的模样,眼中一溢出了笑意,又将花眠面前的茶盏给斟满了。
“花眠师妹,近日可感觉修为到了瓶颈?”
听到宋闻觉的问题,花眠本想说自己已经到了修为瓶颈,只是不敢突破,想要扮猪吃老虎。
毕竟,她现在的实力在内门的确不高,所有人都将她视为垫脚石。
但到大考的时候,自己忽然突破,说不定那些对手便成了自己的垫脚石。
而且说不定她那个时候突破,还能给大师兄一份惊喜呢。
就是现在有些对不起师兄们的教导了。
花眠将自己遇到瓶颈的事咽了下去,摇了摇头:“并未,吸收纯净的灵力十分难,修为也未曾增长多少。”
说着,花眠愧疚地低下了头:“是我对不住大师兄的教导了。”
宋闻觉听到花眠的反应,微微一笑,将手中的茶盏放在石桌上,安慰道:“花眠师妹不必担心,有时候修仙讲的便是一份机缘,若是机缘到了,花眠师妹说不定十分厉害呢。”
花眠低低地应了一声,一副兴致不高的模样。
“花眠师妹,你放心,若是在栖云山有人欺负你,你尽管来跟我说就好。”
“嗯。”花眠又应了一声,还是一幅情绪不高的模样。
宋闻觉看着花眠这幅模样,心中泛起了些许复杂的想法。
若是花眠的修炼方式对,只怕如今就要被不少的长老们抢着要了,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从一个天才沦为人人轻视的对象。
可是,花眠的本体便是一个木头,而且不曾有心。
遇到厉害的修士一眼便可以看穿她的本体,除非花眠有心,才会真正地变成一个人。
可心哪是那么容易寻找的?
她的心,需要有人愿意献祭自己的心给她,并且有人的七情六欲,才会变成属于她的心。
有人愿意献祭自己的心便已经十分不易,更何况,她只是个木偶,人间的七情六欲更是领会不了。
“大师兄。”花眠只是情绪低落了一会后,便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你可否明日陪我去谢家一趟?”
宋闻觉思索片刻,“你是想去找谢灵婉吗?”
“对!大师兄真是料事如神!”花眠夸赞道,“这些日子我看到谢灵婉一直不曾来上课,因此心中生出一股担忧。”
“所以想去谢家问问她为何不来。”花眠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丝羞赧,“只是我现在灵力低下,只怕会被谢家轻视,所以想来问问大师兄可不可以派一位长老陪我去?”
“自然可以。”宋闻觉马上应了下来。
这在他看来并不是什么大事,“刚好我明日有空,不如我陪花眠师妹去吧。”
花眠眨了眨眼,没想到宋闻觉竟然答应自己陪她去,她原本以为有个长老陪自己去便差不多了。
“可是,大师兄,你平日里事务繁杂,跟我去会不会耽误?”花眠犹豫地说出了她的担心。
宋闻觉微微一笑,“花眠师妹放心,明日也是我的休沐,索性无事,便陪花眠师妹去了。”
“毕竟,谢灵婉也是我们栖云山的弟子,我岂有置之不管的道理?”
听到宋闻觉这么说,花眠只好答应了下来。
“既然如此,我明日早上在栖云山门口等着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