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并不是在她的现代的家中,而是上次梦见的古宅。
花眠闭了闭眼,想到上次自己在宋闻觉手中受的苦,顿时一阵头皮发麻。
她可没有把握让宋闻觉动摇。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这次本就是想在师兄身上试试他的情绪波动是否能够影响自己吸收灵力进度。
花眠这么想着,深呼吸一口气,缓步将门推开进入。
如同上次一般,宋闻觉一人垂眸坐在宴客厅中,周身昏暗。
听到脚步声,宋闻觉抬眸看向门口的方向。
见到是花眠,他脸上的表情终于动了动:“花眠师妹,你又来了。”
似是想到什么,宋闻觉的嘴角轻勾,绽开一抹和善的笑意,眼神却一片冰冷:“花眠师妹,我说过,你上次最好不要入我梦。”
宋闻觉叹了口气,“没想到花眠师妹这么不听我的话。”
花眠听着宋闻觉的话,身上的鸡皮疙瘩不自觉地浮现了起来。
实在是大师兄现在的样子跟现实中的样子相差甚大。
不过,这个梦还是连续剧吗?怎么上次和上上次的都记得。
就在花眠正在迟疑时,原本坐着的宋闻觉忽然起身,来到了花眠面前。
“花眠师妹,你在想什么呢。”宋闻觉轻声询问着花眠。
似有若无的梨花香气飘进了他的鼻腔里。
“大师兄!”花眠似是被宋闻觉吓了一跳,她拍着心口,委屈道,“大师兄你干嘛吓我?”
宋闻觉盯着花眠的眸子,想要从她的眸中看到半分说谎的样子。
然而那双眸子只盛满了疑惑,没有半分心虚的样子。
“花眠师妹,若是你说出来,我不会怪你。”宋闻觉望着花眠的样子,忽然温和一笑,眸子中也盛了丝丝暖意。
“大师兄,我要说什么?”花眠澄澈的眸子中浮现出茫然,似乎对于宋闻觉的话并不理解。
“是我误会花眠师妹了。”宋闻觉盯着花眠的眸子良久,见到她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这才收回了视线。
虽口中说着抱歉,但眸中并无半分抱歉的样子。
花眠心中冷笑。
呵!男人!
“是我做主人的不是了,还请花眠师妹入座吧。”宋闻觉站直身子,坐回了原本的位置上。
花眠闻言,找了个离宋闻觉有些远的位置,她刚想坐下。
便听见上首的宋闻觉轻叩着桌面,声音淡淡道:“花眠师妹,坐我旁边来吧。”
花眠心中一紧,她并不想坐在宋闻觉的身边。
她今日只想与宋闻觉相安无事,并且不让他情绪波动。
“大师兄。”花眠转身,对着宋闻觉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我觉得此处挺好的,我坐这便是了。”
宋闻觉并未出声,而是指尖继续轻叩着桌面。
“叩、叩、叩。”
不急不缓的敲击声在寂静的宴客厅中响起,也敲在了花眠的心间。
花眠知道,宋闻觉这幅样子便是不肯退让了。
她垂下眸,闪过一丝无奈。
算了,先安抚着宋闻觉吧。
再抬眸,花眠脸上绽开了乖巧的笑意:“我忽然发觉这边的椅子不太好坐,只好坐到大师兄身边了。”
随着她朝着宋闻觉身边的位置走去,叩击桌面的声音也因此停了下来。
“花眠师妹,请喝茶。”宋闻觉的话音刚刚落下,花眠的身边便出现一盏茶水。
茶水缓缓地冒着热气。
“多谢大师兄。”花眠端起茶盏,笑得乖巧。
身侧宋闻觉探究的目光一直在花眠的身上。
而她像是看不见一般端着茶盏,小口小口地喝着。
心中却在想着时间应当差不多了。
自己可以醒过来了。
毕竟面对宋闻觉还是太累了些,要时不时提防他的试探。
还是现实中的大师兄好啊,温柔和善。
果然梦中都是相反的,所以大师兄在梦中的反差就会这么大。
花眠将茶盏中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的宋闻觉:“大师兄,这盏茶水我已经喝完了,就不叨扰了。”
说完,她便起身准备离开。
直到花眠快要走到门口,仍未听见宋闻觉的挽留。
花眠心中松了口气,这还是第一次自己能和平的醒来呢。
就是不知道醒来后,自己能够提升多少灵力了。
花眠正想着,便准备迈出去。
然而变故就在此时发生!
原本敞开的大门忽然猛地关上了!
巨大的声响震得花眠有点茫然,接着花眠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花眠师妹,我没说你可以离开。”宋闻觉的声音淡淡的,却像是惊雷一般在花眠的耳畔炸开。
花眠咬牙,极力忍住喉间的脏话。
若不是怕功亏一篑,她早就开始一刀扎进宋闻觉的心口了。
花眠让自己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然后转身看向宋闻觉的方向。
“大师兄,怎么了?”花眠咬着唇,眸中一片不解。
“花眠师妹。”宋闻觉不答,而是抓住了花眠的手腕,“为何你手中会有匕首?”
“大师兄,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匕首?”花眠念头一动,袖中的匕首立马就消失不见了。
“那这是什么?”宋闻觉慢条斯理地握住花眠的手,将她的手拿出。
然而原本有匕首的手,此时却空空如也。
宋闻觉微微凝神,刚刚一闪而过的寒光他绝对没有看错。
“大师兄,你真的错怪我了。”花眠咬着下唇,眼中盈起了雾气,似嗔非嗔。
袖下的手却握紧了,不能再拖延了。
宋闻觉却并未被花眠这幅样子诱惑住,他冷淡地看向花眠:“你将匕首藏在哪了?”
他倒要看看,这把匕首是不是同前些日子的匕首一模一样。
花眠咬唇,眉目更是委屈。
“大师兄,我真的没有……”花眠顿了顿,“既然你不信的话,我只好脱掉外衫,让大师兄看看我身上是否藏了东西。”
花眠能够活动的手便开始慢慢地解开自己的外衫。
微微敞开的领口泄露出一线春光,雪白的锁骨裸露在空气下,就连若有若无的腰线也勾勒地分外鲜明。
果不其然,宋闻觉的目光开始深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