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萧漾至少要在明镜山庄待上一两个月,难得从皇宫那鬼地方跑出来,必须要好好玩一玩儿,但很可惜,没有如果。
她让别人闲不了,别人也不让她闲着。
这叫报应。
大巍周边有十多个小国比邻,虽然偶有摩擦,但在这个信息不发达的时代,很多小事都直接解决,所以邻里关系还算和谐。
但现在大巍直接灭了西戎,各国自然要派人来看看。
萧漾出来的那一天傍晚,刚好国书送到,第二天一早就送她面前。
萧漾:“......”
搁这儿卡点呢?
虽然这些人来得很急,但萧漾不急,她最讨厌不请自来的客人,而且这些人肯定没憋着什么好。
让礼部准备着,靖王和萧律父子盯着,正常规格接待就是,这温泉,说什么也得泡够三天三夜。
嫌自己泡不够,让萧澄把萧锦书和宋轻漪也送来。
“朕记得自己是请了两位姑娘。”
萧漾坐在上首,好整以暇的看着多出来的某人。
宋轻漪羞涩的躲到萧锦书身后,叶绍红了脸,不自在,但也没露怯:“臣只是不放心轻漪,送她过来而已。”
看两人这表情,明显是有戏。
萧漾倒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那就一起留下,正好明天送你的轻漪回去。”
叶绍想要落荒而逃,可偏偏面前的是君主,还得顾忌君臣之礼。
“多谢陛下!”
迎着那么多打趣的目光,他只能硬着头皮承受。
“退下吧。”
叶绍如蒙大赦,赶紧退了出去,留下宋轻漪被谢流筝‘严刑拷问’:“说吧,怎么个情况,你不是不喜欢人家吗?”
宋轻漪立刻反驳:“谁说我不喜欢他了?”
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整个人瞬间红了脸:“我以前只是没察觉到他的好而已......”
说到最后,声入蚊吟。
然而宋轻漪再害羞,也扛不住谢流筝一边刺激一边诱导,终于说出她跟叶绍现在的情况、
说白了,就是被刺激到了。
叶绍被皇帝刺激,知道表白的重要性,宋轻漪被谢流筝刺激,发现了自己可能失去叶绍这件可怕的事情。
叶绍别扭的准备了表白,宋轻漪哭着质问,两人终于说开,然后就现在这样了。
谢流筝:“那你们这算是好上还是没好上?”
宋轻漪看了看萧漾一眼,羞涩的点了点头。
谢流筝是最开心的:“这就对了嘛。”
跟喜欢自己的人欢欢喜喜恋爱多好,虐文女主可不兴当啊。
咋呼完才发现萧锦书不说话,谢流筝凑过去:“锦书姐姐,你有没有青梅竹马什么的?现在你也自由了,可别给自己留下遗憾啊。”
有皇帝做靠山,萧锦书与崔嘉良和离得风平浪静,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没有好聚,但也算是好散了。
萧锦书恢复自由之身,没有孩子,现在还是五品女官,这妥妥的离婚女强人,正是人生最灿烂的时候啊。
萧锦书确实被谢流筝感染了不少奇异的想法,视野、思想都开阔了不少,不过对于男女之事,她确实没什么想法。
“没有青梅竹马,也没有遗憾。”
她这无欲无求的样子,谢流筝还挺担心:“你不会心寒了想当尼姑吧?你还年轻,大好的人生,可别想岔了。”
人这一辈子,谁还不会遇到两个渣男呢。
萧锦书失笑:“不至于,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以后再说,看缘分。”
谢流筝这才松口气,她自己其实也过得一塌糊涂,生怕因为自己把人给劝出家了,那可真是罪过了。
谢流筝带着她们一起泡温泉,只穿里衣,也算是坦诚相待了。
宋轻漪:“陛下呢?”
谢流筝指了指对面:“那边有单独的温泉,陛下今天估计去那边了。”
看宋轻漪表情失落,谢流筝得意极了:“我跟陛下一起泡了哦,你没机会了!”
宋轻漪气得捧水砸她:“你这个混账,可恶!”
两人打打闹闹,萧锦书舒舒服服的泡澡,这悠闲的日子,之前她想都不敢想。
而另一边,萧漾这澡泡得那叫一个冒火。
只有一个房间大的池子,亭子盖住,屏风遮挡,泉水顺着龙头缓缓注入水中。
萧漾靠在岸边,微微仰头,晶莹的液体顺着顺着下颌滑落到雪白的脖颈,不知道是泉水还是汗水。
容胤总是用那种狼看着肉骨头的眼神看着她,而她难得有闲半日,没理由亏待自己。
是她先动手的,但也是她先败下阵来。
男女之事还真是不讲道理。
女人越来越软,男人倒是越来越起劲儿。
虽然没有彻底得到,但也吻遍了所有角落。
萧漾抬脚搭在容胤的肩头,用最后力气把他踹水里去。
再闹下去,她可就真忍不住把他吃干抹净了。
容胤从水中起身,头发披散,衣襟敞开,泉水从他发梢滴落,有的落入水中,有的没入白皙的胸膛,划过线条清晰的腹部,没入引人遐想的地方。
整个人完全没了平日里禁欲矜贵的模样,浑身只有诱人的欲色。
他抬手,用指腹擦了擦唇角,眉梢上扬,含着欲色的笑意,妖冶夺魄,饱满红润的唇角勾起:“陛下放心,臣会忍住的。”
陛下规定的十八岁,他等得起,但就是不知道陛下忍不忍得住。
萧漾被挑衅了,又踹他一脚:“你去哪儿学的。”
前不久还只能被她欺负,现在知道反过来欺负她了。
容胤靠近,一把将人捞入怀中:“陛下启蒙,臣比较好学,这段时日也算是......博览群书,不知陛下觉得臣学得如何?”
萧漾白他一眼,看小黄书都能说得这么文雅,油嘴滑舌。
“滚。”
萧漾抬手推开他脑袋,缓缓起身,自然的褪去湿透的衣衫擦干换衣,一点儿不在乎身后越发炙热的视线。
等到衣服换好了,这才回头看他一眼,视线没入水中。
“别太久,容易肾虚。”
容胤只是笑笑不说话,等她走远了,这才靠坐到她刚刚的位置,仰头看着屋顶,什么都没动,静静等待难耐平息。
幽暗的眸子中火光跃动:这些可都是债,以后要还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