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人登门耍横,被小童给气走了,他还带人来见自己主人。
当白世珍见到那人时,特别惊喜,原来二人是师兄弟,父亲白继宗亲传能耐。
见到这人,心里热乎乎的,冲上去多亲多近。
这群人都是姜瑞莲的朋友,赶紧摆坐献茶。
茶席间,邱佩宇道:“表妹,之前相见总说来拜访,也没安排出正式时间登门,今天有空,就特意过来看望,不知舅父是否在家呢?我拜见一下老人家。”
姜瑞莲道:“爹没在家,这段时间都在二娘娘家做活,三伯和四伯都在茶园做活,去喊他们来见面也可以。”
邱佩宇道:“都有活干,不必去喊,有你在家也是一样,晚上再拜见长辈吧!”
表兄都开口这么说,姜瑞莲一想也是,两位伯父有事做,先不要去打扰,这么多人,而且大家都认识,也能聊的开。
韦介看屋中少了一人,问姜瑞莲,“你堂妹怎么不在,上哪了?”
姜瑞莲说:“她假期满了,回去陪她小姐了,你们和她聊的好,今天来不对时,三天前来可能见到人。”
阿龙说:“也不是非要见你妹妹,大家都是熟人,自然也聊的开。平大家都在一块,少了一个有不习惯。”
“是呀!大家都是好朋友,也难得你挂念妹妹,我心中也高兴。等下次告假回来,咱们聚在一块聊天。”
大家一块闲聊多时,姜瑞莲起身入灶房,刀勺一响,做饭菜来招待朋友。
他们也不闲着,会做饭的都来帮忙,彼此熟悉,不分谁是客。
还真别说,姜瑞莲是个全能姑娘,地上一把锄头,炕上一把剪刀,饭菜做的也得味。
大伙都称赞白世珍,娶姜瑞莲为妻是明智选择。
他妹子白月颜调侃道:“大哥,怎么样,姜姑娘当我嫂子不错吧!当初你上司当面保媒,你还犹豫上,说,是不是你也对嫂子出身有成见?”
白世珍微微一笑,连忙解释:“妹妹,你这人怎么跟小豆子一样,爱耍嘴皮,你大哥是那种低看之辈吗?姑娘在村为人中得到好评,这我是知道的,那时也没打过交道,突然一下说亲事,这一时间很难做出决定,换你遇到这个情况,无法做出决定。”
白月颜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大哥说的也对,当初我跟师兄初次见面也没什么好感,互相切磋技艺,日久生情,师父做主定亲。不过话说回来,你当时做也不对,让我嫂子委屈,什么话都是嫂子先说,幸好嫂子没计较,换我早就拉家伙把你给宰了!”
“啊别,妹子,你怎么那么冒失,这种话少当众说。你现在是在乡下,属于庄稼人,别说那些绿林打打杀杀事情,小心被人听到,用来作文章,惹大祸!”
白月颜吐舌头做鬼表情,不再言语。
公子苏元庆见人家兄妹相处多好,互相打嘴仗也没谁计较,眼看要发生冲突,一方立马安静下来,不再胡闹。
年轻小伙心怀坦荡,对外来人口特别友好,没有那么多复杂弯弯绕绕,真性情对待朋友。
特别是白世珍贴身随从小豆子非常幽默风趣,别看他这张嘴没把门,分对什么人。
又想想自己家世,不由得叹了口气!
不等别人先问,小豆子问:“我说苏公子,大家聊得好好的,你叹什么气,多泄气呀!”
苏元庆正了正身,苦笑道:“看到你们相处得融洽,无论是友情还是亲情,都很好处理。之前好友说这民俗与京内大不相同,人们和善,现在见你们这样我相信了。我本家行事克守规矩,把人给约束都喘不过气来,我与家中小妹也合不来,正因小妹年幼,在家中得宠,被惯得无法无天。我怎么都不相信一个年仅十三岁姑娘,不知道和谁学来毒计,做坏事嫁祸于人。这次离家多半因她而起,长兄跟她较真,传出去不好听,被世人唾骂小人心肠,妹妹不懂事,兄长还能做糊涂人吗?惹不起我躲得起,不见她也就是了!”
韦介听到苏元庆的话,安慰道:“苏公子,别太烦闷了,远离那些糟心事,在这乡间好好放松放松。咱们这虽没京里繁华,可胜在自在。”
小豆子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就是,苏公子,你就把这儿当成自己家,有啥烦心事就跟我们说,保准给你排忧解难。”
苏元庆感激地看了众人一眼,心情也稍微好了些。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阿龙跑出去看了看,回来说道:“是那个李二顺来了,还带了不少人,还有李德海,看着来者不善。”
白世珍皱了皱眉,说道:“你们非要拦着我放了他,这种人贼性不改,早知道一刀削了脑袋,请李德海来撑腰拔横,这我这行不通。大家别慌,咱们一起出去看看。”
众人跟着白世珍来到胡同口,只见李德海昂然而站,虎目圆睁,怒视前方,身边站着李二顺,伤处也包扎扎好了,身后站一群壮汉,个个雄赳赳气昂昂。
李二顺哈着腰跟李德海说:“老伯,就是他损了我之官,他们之中都是帮凶,您是讼师,要给我讨回公道,把损我五官之人受到惩罚。”说着便指向白世珍。
李德海点点头,迈步向前,眼皮翻翻打量了众人一番,双手背在身后,一副趾高气昂地说:“你们这伙人在一块结帮拉对,如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你们都干了什么?本家姓李二顺无辜遭你们下毒,还损了人家五官,简直丧心病狂,敢问别人要是割你们身上的肉,谁答应?是谁动的手,有胆你站出来,必须给李二顺一个交代!”
面对李德海控诉,白世珍怕什么,就李二顺这货,打死算他活该,心安理得往前一站,“削李二顺耳片,我干的,你不想想我为什么这么做!您被人家封讼师,出面解决民事纠纷,接手过多奇案,也该有阅历了。您怎么不问问李二顺本月初,他干了哪些坏事,了解清楚再来找我要公道。削他耳朵算是小惩,再敢犯事,脑袋都敢削,算他活到头!”
李二顺仗着有李德海撑腰,满嘴喷粪,“姓白的,别诬陷人,谁干坏事了,你不就仗着是衙门官差,看我们这些平民不顺眼,手中掌握职权,随便欺负人。打了孩子,大人得出面,看你怎么给我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