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盛逸风的仇人之一熊志轩。
熊志轩是地地道道的省城人,父母是盛逸风父亲的心腹手下。
熊志轩和盛逸风是小学同学,初中同学,高中同学,两人高中毕业后的暑假决裂,成为死仇。
两人决裂前,是关系好得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
当然是熊志轩唯盛逸风马首是瞻。
两人高中毕业后的暑假,熊志轩带盛逸风回家玩耍。
晚上的时候,盛逸风趁着熊志轩睡着了,悄悄摸到寄住在熊志轩家的熊志轩奶奶给熊志轩捡的童养媳的房间。
悄悄咪咪强迫欺负了熊志轩那童养媳。
事后熊志轩那童养媳上吊死了。
上一世熊志轩表面臣服盛逸风家,当盛逸风家的狗,实则暗地里偷偷转移盛逸风家的资产,一步步掏空盛逸风家。
上一世池寻春拿来和盛逸风同归于尽的武器,就是熊志轩提供的。
盛逸风之所以重伤流落到池家村,也有熊志轩的手笔。
熊志轩这人别的不说,搞死盛逸风全家的心是比谁都强烈。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熊志轩这人是阴险,但不是什么好色之徒,阴险也只用来对付仇人。
池寻春还知道自己这张嘴巴长得和熊志轩那死去的童养媳一模一样,连嘴角下方地库上那颗痣的大小位置都一样。
这也是上一世熊志轩多次关照自己,最后自己找到他要拿来和盛逸风同归于尽的东西,他也爽快给的原因。
熊志轩原本是想要把盛逸风给凌迟折磨,没想让他直接死掉的。
池寻春回忆着属于熊志轩的信息,目露警惕装作不认识熊志轩的样子问:“你是谁?”
“我怎么在这里?”
熊志轩盯着池寻春那没什么血色发白的嘴唇以及唇角下方那颗痣定定的看了几秒,才扭头双手叉腰盯着窗外道:“我姓熊,名志轩。”
“这里是省城我的一处房产里。”
“你别害怕,我是五天前的早上坐船路过老母猪县的时候,在河面发现的你。
我当时急着回省城,见你头破了一条腿也断了,身上还有多处撞伤划伤,丢下不管你极可能会死,你长得还像我去世的爱人,我就把你一并带来省城了。”
“我平时都不在这里,你就安心住下来养伤就是。”
“你要是要发电报打电话回家报平安,喊佣人来扶你上轮椅去客厅就行,那儿有电话有发电报的人。”
“根据你原来的穿着来看,你也不是差钱的人,住宿费医药费食宿费等等你回去的时候一并按照市场价结给我就成。”
“好!”
“谢谢你,非常非常感谢你。”池寻春真诚的感谢了熊志轩一番,就对熊志轩说了自己的真实姓名,来处,以及在河里飘着的缘由。
并向熊志轩打听有没有遇到或听到有人带着和平伟强条件差不多的人离开。
熊志轩听了池寻春的话后,回忆了会儿道:“我在老母猪县隔壁县的隔壁县停下来,在码头补充物资的时候,就是捡到你的第二天早上。
还真遇到好几个壮汉抬着个年轻小伙上了一艘去外省的大船。”
“那小伙当时昏迷不醒,睡得过于沉了,一看就是被药晕了。
他右边眉毛里有颗痣,头顶头发还有一小搓是红色的。”
“我头一次看到男人头发还搞成火红色的,觉得奇怪,我当时就多看了好几眼。”
“他头顶就这一搓头发是红色的。”
池寻春看县城不少时髦女性染的大红色大波浪头发觉得很好看,但池寻春又不知道头发染成大红色对头发的影响到底如何。
池寻春也忌火,染红色不利于池寻春。
池寻春为了满足把头发染成红色的心愿,一个月以前,池寻春就带着平伟强去发廊把熊志轩现在伸手指的他头上那位置的头发给染红了。
“是他,我对象就是那里的头发是大红色的,右边眉毛里还有一颗痣,还被药晕了。”
“你知道他们上的船具体是去那个省的吗?”池寻春神色激动的追问。
熊志轩摇头:“这我不知道,没注意,我只知道那是去外省的船。”
“不过我还听到抬那小伙的人说要带那小伙出国。
他们当时还感叹他们抬那小伙子命好,投胎投得好,啥也不干就能得到别人奋斗几辈子都得不到的财产。”
“我当时盯着那人头顶上的红头发看的时候,那伙人也说他们是来接他们家老板的儿子的。
说他们老板的儿子沉睡是因为晕船,晕车,晕飞机,就干脆吃药睡着,睡着了就感受不到晕船晕车晕飞机了。”
“那些人说话时时不时还夹杂这几句英文,根据那些人的外再表现,那些人应该是国外的雇佣兵。”
“国外雇佣兵?世上还有这类人啊?”
“这类人是做什么的?”池寻春前世今生,都是头一次听说雇佣兵,一头雾水的问道,心也止不住的下沉。
平伟强要是真被带去国外了,自己要找到他就麻烦了。
唉!
为什么自己的命里会在接下来几年都和对象分开?
我不想和对象分开啊!
不对,分开?
平伟强还活着?
池寻春眼神一亮,盯着熊志轩迫不及待的追问:“你确定你捡到我的第二天早上遇到我对象的时候,他还活着的对吧?”
熊志轩微微点头:“确定。”
“当时他身上就盖了张薄床单,我看到他胸口都在起伏,他当时就左手手背有两道血淋淋的划痕都干了,身上应该没其他伤,唇色也正常,性命肯定无忧的。”
池寻春一听熊志轩语气笃定的说平伟强性命无忧,整个人都冷静了些。
池寻春也坚信平伟强一定还活着。
池寻春甚至怀疑上一世的平伟强也还活着,因为上一世平伟强去世后,并没有看到平伟强的遗体,只捡到了平伟强一点衣服。
上一世他的坟墓,都是立的衣冠冢。
那天带走平伟强那伙人老厉害了,跑的速度快,还会毁灭痕迹,要不是自己还会占卜,也追不到河边。
池寻春越想越觉得上一世的平伟强也没有死,只是被那些人带走带去国外了……
熊志轩看着不知道想到什么,神色越来越平稳的池寻春,好奇的问:“你对象的底细你还不清楚吗?”
“是不是他家人看不起你,不愿意要你做他老婆,所以才派人悄悄带走他?”
“普通人可请不到也请不起雇佣兵,我这个万元户都找不到渠道请雇佣兵,你这对象家里不一般啊!”
池寻春回神停下思绪,应道:“他是很小的时候被我捡到当童养夫养的,他家里啥样我还真不清楚。”
“他自己跟着我的时候,他也不清楚他家的情况,我捡到他的时候他就记不得他家里的情况,只能隐约记得他妈妈是个浑身香香的女人。”
池寻春又和熊志轩交流了几句,这时门外自称是熊志轩妈妈的女人就不顾门口守着的门卫的阻拦,砰砰砰的砸起了门。
“儿子,开门!”
“儿子,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快开门。”
“我就想见见我儿媳妇送我儿媳妇一点见面礼,我保证不会伤害她的,你快开门,儿子……”
在熊志轩妈妈的呼喊声中,熊志轩抬手捏了捏鼻子,对池寻春说了句“你继续休息吧,我妈是疯了,你把她当成疯子就行,不用理会。”,熊志轩就转身大步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熊志轩妈妈举起手看到房门开了,看着堵在打开门缝里的熊志轩,立马露出个笑容,语气讨好道:“儿子,你终于肯开门啦?”
“你把人带回来都一天了,你也不把人带出来给妈妈我见见,妈妈我就只好自己来见她了。”
“你快给引荐引荐她吧,然后办你家的结婚典礼,你同龄的表弟娃娃都上初一了,你可算愿意结婚了。”
“这真是太好了。”
熊志轩目光冰冷的看着眼神喋喋不休的母亲,冷声道:“你别幻想了,我不会结婚的。”
“从小梅去世起,我们家从我这一脉会断掉绝后的事情就是定局。”
“屋里那位不是我中意的女人,更不是我对象,她只是我的合作伙伴,我的贵客,临时到我这儿住住养养伤而已。”
“收拾你那些想给她下马威的小心思,马上离开,不然你心爱的外甥就别想升职了。”
“我听说他对他接下来的升职期待已久。”
“你威胁我?”熊志轩妈妈气得一把把手里的包砸在了熊志轩旁边的门上,包落地后包里的口红等东西散落了一地。
熊志轩眉毛都没有抬一下:“一。”
“熊志轩你真是好样的,你就和你那个奶奶一样倔,真不知道小梅那个狐女有多好,死了这么多年你还惦记着她。”熊志轩妈妈气得浑身发抖的说道。
熊志轩一脸平静,只是表情冷得吓人,语气冰冷的吐出一个字:“二。”
“我走,你别动你表弟。”
熊志轩妈妈说着,包都没要,转身就走。
熊志轩看着妈妈离去的背影,抬脚一脚踹开脚边熊志轩他妈丢的包,就伸手喊过来一个门卫,低声冲他吩咐了几句。
一分钟后,熊志轩离开了池寻春房门外,一个年轻女保姆来到了池寻春房间里。
在年轻女保姆的搀扶下,池寻春坐上了轮椅,被年轻女保姆推到了隔壁房间里,拨打了服装店里装的电话。
石头县县城池寻春的服装店里。
司徒建华的助理接过电话,一听是池寻春打来了,立马冲司徒建华激动的喊:“主任,是老板打开的电话。”
司徒建华闻言,丢下手里的纸笔就激动的起身,带翻的凳子都没有管,就接过电话筒问:“老板,你在哪里?”
“你还好吧?”
“你和平伟强跑哪里去了?”
池寻春听着司徒建华急切的问候,为了避免家人担心,就告诉他自己和平伟强那晚临时起意跑到河边去约会,遇到个朋友的船,就坐船到省城旅游了,顺便看看省城有哪些时髦款式的服装。
前面光和平伟强约会了,今天才想起正事,就今天才想起联系他们。
“哎呦喂,老板你真是,一声不吭就跑了,啥事儿都丢给我了。”
“加奖金,老板你回来后必须给我加奖金,我现在把你活儿都干了。”
池寻春爽快答应:“没问题,我回来一定给你加奖金。”
“接下来还要辛苦你一段时间,我想尝试在省城开分店,把分店开好在回来,省城人好有钱,我觉得省城挣钱更容易。”
池寻春打着开分店扩大规模的由头忽悠了一番司徒建华,又让司徒建华给自己邮寄2万块钱来,最后又和池翠翠,池盼娣等人通话沟通了一下,才挂断了电话。
池盼娣听着电话筒里的忙音,抬手摸了摸心口,才放下电话筒。
“呼!”
“这池寻春和平伟强真是的,一声不吭就跑出去害我们担心这么久,等他俩回来,我一定要好好唠叨唠叨他俩。”
池翠翠附和道:“池盼娣,到时候我和你一起。”
“这几晚我担心得都睡不着觉,做梦都梦到池寻春头破血流的漂在河面上,吃饭都吃不下。
结果他和平伟强在外面去旅游玩耍约会去了。”
“等池寻春回来,我还要捶她几拳头,她这事做得真是不对了。”
池翠翠话音一落,就见方文斌出现在了门口。
两天前,常小会就设计和方文斌成了事,做了真夫妻。
昨天在常小会以死相逼的胁迫下,方文斌就带着常小会回村把他俩的关系过了明路。
池翠翠是打心眼里看不起方文斌这种心慈手软到连算计他的人都怜惜的人,一看到方文斌,就阴阳怪气的问:“你都当了新郎官了,你还来做什么?”
池翠翠想到池盼娣给方文斌花的巨额钱财,又道:“你要是个男人,就把你欠池盼娣的钱还给她,快还钱。”
池盼娣经过了池寻春和平伟强失踪几天的打岔,心里那份常小会抢走方文斌而起的气愤都平静了大半。
此时此刻,池盼娣也明白自己和方文斌早没有可能,早结束了。
现在自己人没了,钱不能也没,总不能人财两失。
池盼娣也道:“方文斌,我给你付的你治伤花的医药费你得还我,那不是搞对象的正常开支。”
“你我要是正常分手,我都不要你还我这个钱,偏偏你我分手是你执意要中别人的招,这个钱我就要收回。”
“我给你买的衣服裤子,补品,饭菜那些就不用了,那些是搞对象的正常开支,在哪些方面我也花了你的,那些方面我们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