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炸鸡瞬间就不香了，油腻的触感反而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夏可可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那张截图，无意识地喃喃自语：“副本和现实世界……开始融合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亚当斯放下手里的鸡腿，眉头紧紧皱起，他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他不明白夏可可这个结论是从何而来。
夏可可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你没看那个新手视频吗？！”
亚当斯一脸理所当然地摇了摇头。
夏可可彻底震惊了，她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只憋出一句：“你……那你这么长时间是怎么活过来的？”
“那个新手视频影响进副本吗？”亚当斯反问，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不影响。”夏可可老实回答。
“那不就行了。”亚当斯言简意赅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夏可可被他这句话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懒得再跟这个脑回路清奇的男人说话了，只是烦躁地把手机扔到一边。
房间里又一次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还是亚当斯先开口：“你的下一次副本是什么时候？”
夏可可有气无力地重新拿起手机，点开【我的】页面。在个人信息的下方，一个倒计时正在冰冷地跳动着。
“一个月之后，”她看着屏幕说道，“还有三周才解锁副本名称和详情。”
“我一样。”亚当斯说。
这是当然的。
他们绑定成了队友，那么下一次的副本时间自然也是同步的，这一点夏可可心里清楚。
她没有再接话，而是重新点开了论坛里那个关于百货商场的帖子，往下翻看着帖子里惊恐的留言，试图从中找到更多和副本有关的蛛丝马迹。
夏可可往下翻着帖子，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发现，除了那个关于【百货商场】的帖子外，论坛里还冒出了好几个类似的帖子。
发帖人来自全国各地，都在惊慌失措地讲述着自己所在城市发生的离奇闹鬼事件。
一个说他们那里的一个老旧小区，晚上总能听到小孩的哭声，结果第二天就有人在楼道里发现尸体；另一个说他公司半夜闹鬼，监控里拍到了模糊的影子，紧接着就有一个加班的同事离奇猝死……
这些事情太不正常了。
夏可可在这个世界上活了二十五年，别说亲眼见过，就连听都没听说过一件真正被证实的闹鬼事件。可现在，这些恐怖的事情就像雨后春笋一样，在短短几个小时内，集中爆发在了这个小小的论坛里。
“这个百货商场，”亚当斯指着夏可可手机上的那个帖子，沉声说道，“应该就在隔壁的c市。”
夏可可把注意力重新放回那个最先引起她注意的帖子上，仔细阅读里面的内容。
帖子的楼主用崩溃的语气详细描述了事情的经过。
他说，c市的那家老牌百货商场在一周前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业封锁，官方给出的理由是内部装修。
但很快就有小道消息传出来，说商场里死了很多人，尸体被悄悄运走了。
紧接着，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住在商场附近的居民开始在晚上听到商场里传来奇怪的声音，有人说听到了女人的尖叫，有人说看到了窗户上有黑影闪过。更有一个胆大的主播想去夜探，结果直播信号中断，人就此失联。现在那家商场周围已经被拉起了警戒线，彻底成了一个禁区。
“怎么办？”夏可可抬头看向亚当斯，眼中满是迷茫。
现实世界正在变得和副本一样危险，这让她无所适从。
“不能放着不管。”亚当斯的回答简单而坚决。
夏可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通了什么，点了点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行吧。那你去处理，注意安全。”
亚当斯：“？”
他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丝困惑，看着夏可可：“你呢？”
夏可可震惊地看着他：“我？你一个人不就行了吗？你是专业的道士，我是个算塔罗牌的，我又不是专业的，我去干什么？给你加油打气吗？”
亚当斯被夏可可这理直气壮的甩锅言论噎了一下。
他仔细想了想，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
对付鬼怪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他们这些专业人士的活儿，夏可可一个普通人，除了会算几张破牌，跟过去确实也帮不上什么忙，搞不好还得他分心去保护。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他心里总觉得怪不爽的。
怎么搞得像是他上赶着去加班，而这女人却心安理得地在家摸鱼一样？
虽然他俩除了是队友以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关系了。
他眼珠一转，决定换个思路。
“解决这件事，有五百万的奖金。”亚当斯的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五百万？！”夏可可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刚才的萎靡一扫而空。
但她很快又警惕起来，“为什么会有奖金？你怎么会知道？”
“我们道教协会内部，对于处理这种超出常规的灵异事件，有专门的应对组织和悬赏机制。”亚当斯解释道，“这个级别的事件，赏金就是五百万。”
夏可可闻言，脸上的震惊慢慢褪去。
这种事情她倒是能够理解，毕竟她们塔罗师协会偶尔也会发布一些类似的委托活动，比如帮某个富豪找找走失的宠物猫，或者看看新买的别墅风水好不好之类的，报酬也不菲。
不过她向来觉得麻烦，从来没参加过。
但五百万不一样。
“解决了……就是五百万？”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确认的意味，眼睛里闪烁着名为“人民币”的光芒。
亚当斯肯定地点了点头。
夏可可想了想，又伸出两根手指，对着亚当斯比划了一下，再次确认：“一人一半？”
“是的。”亚当斯答得干脆。他知道，想让这女人卖力，就必须给出足够的筹码。
“行！”夏可可猛地一拍大腿，瞬间充满了干劲，“成交！”
她像是换了个人，眼神里不再是恐惧和迷茫，而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不过，”她话锋一转，“你得等我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