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话001当然不会说出来。
明知故犯和工作疏漏可是两个相差甚远的罪责，作为游商，她再清楚不过了。
既然这事被客户提了出来，001也不得不面对了。
她努力把嘴角扬起，展现出一副大方的模样，忍痛道：“我们约好的事，当然是不能反悔呢。那么…你想知道关于什么东西的情报呢？”
沈槐序没急着回答，她撑着下巴，像是在欣赏001的表情一样，认真盯着她看了一会。
她之前想要的水龙吟那些材料的信息，可现在，属性点马上就要达到技能书的要求，这件事就自然而然成了当务之急。
于是她开口问道：“我想知道，除了副本奖励和食用特殊食物，还有哪些途径可以快速提升属性点？尤其是…速度属性。”
游商001听到这个问题，先是皱了皱了自己的小鼻子，这才说道：“提高属性点的办法都不轻松，其中最简单的就是服用属性果实。但因为次数限制，对于你这种已经服用过的人来说，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而其他办法……”
001瞥了沈槐序一眼，短暂分析过她的身形，才笃定道：“你应该有在锻炼身体吧？锻炼，也能缓慢地提高属性点，而具体提高的是哪项属性，全看你进行的是什么锻炼。”
“需要我给你举个例子吗？”
这话是询问的，她却没有等着沈槐序回答。
“力量顾名思义就是力气啦，进行力量训练，比如举哑铃或者杠铃，就能缓慢提高力量。速度就更明显了，跑步，就是最基础的办法！体质一般只能食补，吃的越好，身体素质越好，也是很简单的道理。”
“而智力嘛……”
001卖了个关子，等满意的看到沈槐序皱起眉，她才满意了一半继续道：“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做几道数学题啦。不过当然不是一加一等于几这种小儿科的东西，或者背诵什么东西，都能提高智力。”
“总之，不管是什么，都是越用越好的。你现在好像没有什么辅助的东西，就算每天坚持，属性点增长的也会特别缓慢。要是食物再紧张一些，可就入不敷出了。”
这话说是提醒，其实带着点幸灾乐祸。
沈槐序自动过滤了她语气里的那点不友好，抓住了关键信息——锻炼确实能提升属性，只是效率低下。
这和她之前的猜测吻合，而且更加详细。
看来，想靠跑步在短期内把速度堆上去，希望渺茫。
沈槐序追问道：“除了这种水滴石穿的办法，还有更高效的吗？”
“有啊，当然有。”001回应的很快，却迟迟没有详细说明。
沈槐序不解地抬起头，就瞧见这家伙掰着手指，似乎在计算什么，但才刚刚伸出两根手指，她就停下不动了：“我们的交易总共也才进行了两次，情报，也只有两份免费哦。”
那张孩童稚嫩的脸上露出一个与年纪截然不同的奸诈表情，001就像是打了什么胜仗一样提醒道：“你现在询问的，是第二个问题吗？”
沈槐序眸光微沉。
她明白了。
这狡猾的小游商，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之前关于锻炼基础方式的情报算是第一个问题，现在追问高效方法，就算第二个了。
但她之所以追问，不还是因为第一个问题001回答的不够详细吗？
“不算。”
沈槐序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只轻轻抬唇吐出了这两个字。
“嗯？”001得意的表情僵在脸上，“为什么不算？”
“你刚才的回答，”沈槐序好整以暇地坐直身体，指尖轻轻敲着石桌桌面，“只解释了锻炼能提升属性这个笼统的概念，并且列举了各项属性对应的最基础锻炼方式。这属于常识性信息，价值有限。”
她抬起眼，目光锐利地看向001：“而我问的是快速提升属性点的途径。你并未给出真正高效、且对我当前状况有实质性帮助的方案。所以，刚才的回答，只能算作是对第一个问题的补充，而非一个新的独立的情报。”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001气得跺脚，小脸涨红，“常识怎么了？常识也是情报！而且是非常实用的情报！”
“实用，但不够独家，也不够高效。”
沈槐序寸步不让，“我们的约定是有价值的情报。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常识，区域频道里也能讨论出来，未必需要依赖你这位独家情报源。”
这话戳中了001的软肋。
她确实在试图蒙混过关，可看着沈槐序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001知道这样做大概是不行了，只是怎么想都不太服气。
要不是几个保镖系统跟着，她完全可以不用这么遵守规则。
可要是没有保镖系统跟着，她又要被这个臭人类打劫了！
横竖都是难办，还是不接触这个人类为好。
001气鼓鼓地瞪着沈槐序，半晌，才不甘心地哼了一声：
“好吧，刚才那个不算第二个问题。”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重新摆出专业姿态，“那么，关于高效提升速度属性的途径，我现在正式提供如下情报——”
“我知道附近有一处风蚀裂隙，那里游离的风元素异常活跃。如果能在里面坚持进行速度相关的训练，效果会是普通环境下的数倍。不过，那里环境恶劣，伴有成群的小型风刃，只有有实力的人才能利用这里的环境进行训练。”
她说完，扬起下巴看着沈槐序：“这个情报，够高效也够独家了吧？现在，这算第二个问题了吗？”
沈槐序心中微动。
风蚀裂隙…听起来确实是个可行的办法。
她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情报的价值。“位置？”
001脸上终于重新露出那种属于商人的狡黠笑容：“具体位置嘛…这就是第三个问题了哦。诚惠，5000黑雾币，你肯定有吧。我能嗅到黑雾币的味道，你还账的那五万黑雾币里面，可没有我给你的那六千五百黑雾币哦。”
这家伙…长了个狗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