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这句话,众人看向宁藩篱的眼神就慢慢变得冷淡了起来。
“宁藩篱?你叫宁藩篱?”
其中一名大汉瞪着浑圆的眼睛,长着一张带有十分攻击性的脸。
他看着宁藩篱,语气沉重,似乎下一秒只要宁藩篱敢承认,他就会一拳头把宁藩篱砸成肉饼。
宁藩篱下意识地后退几步,但身后还排着人,后面的人直接伸手撑住了他的后背,一脸不善地看着他:“做什么?不排队了?不排就赶紧滚开,别挡着本大爷的路!”
数道视线落下,宁藩篱和宁七就像是掉进狼群的羊,他们连话都不敢说一句。
身为辅助系魂师,他们就连这里最没用的守卫都打不过,就更别提这些小宗门的宗主和宗门代表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宁藩篱汗颜,却也只能笑着说自己不是,他觉得自己夸下的海口好像没有那么重要了,这个时候还是保住小命更重要。
“不是?你不是宁藩篱?”人群中,那道声音又出现了,“既然你不是宁藩篱,刚才干嘛说自己是花宗宗主的父亲,前来见花宗宗主?”
宁藩篱哑然,随即反驳道:“我没有说过!”
他找不到说话的人在哪,但此时众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带有不善之意。
为了不被群殴,挨揍,他只能暂时否认自己说过的话和身份。
但对方显然是不打算放过他——
“哦,现在又没有说过了?那你们七宝琉璃宗的人,来花宗做什么?你们难道不知道,花宗宗主曾经被你们七宝琉璃宗给赶出过宗门吗?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要脸的,真当人家是你们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丢了的东西?”
此话一出,便激起了一些人的愤懑——
“就是,你们七宝琉璃宗的人到底是来干嘛的,不会现在就要和人家花宗宗主攀扯上亲戚了吧?”
“不管你是不是宁藩篱,只要你是七宝琉璃宗的人,那就都不配出现在花宗门前,竟然还想着要见花宗宗主,你配吗?”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当初认为人家花宗宗主是不可塑之材,狠心将人赶出宗门的时候,可想过今天?”
“你们七宝琉璃宗不是很有钱吗,即便人家天资不高,也不至于要把人赶出去吧?堂堂一个这么大的宗门,竟然容不下一个六岁的孩子?”
“要不是人家花宗宗主有如今成就,咱们倒还不知道,七宝琉璃宗竟然连一个六岁的孩子都养不起,多可笑啊!”
“还上三宗呢,也不知道和你们齐名的蓝电霸王龙宗和昊天宗会不会觉得并称是耻辱。”
各种讨伐的话语响起在宁藩篱的耳边,宁藩篱突然感觉天旋地转,一下没绷住,晕了过去。
宁七连忙抱住宁藩篱,大声喊道:“长老!长老!快来人啊!快来人救一下长老!”
“……”
花宗里。
议事大堂。
宋修炎和独孤博在里面一边下着棋,一边喝着酒,别提有多痛快了。
他二人向来不受规矩约束,也不受管辖。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过在这花宗,他们还是收敛了不少。
怕宋未央会不高兴,他二人还特地假装是在议事,门一关,就开始做自己的事了。
“你还真不怕小未央知道后唠叨死你啊?”独孤博手里拿着酒壶,畅快一口下去,擦了擦嘴。
宋修炎一棋子落下,笑哼一声道:“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未央那丫头怎么会知道?更何况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管理,你不也答应了她暂代?”
“哈哈哈!”独孤博放声大笑,“那咱们可要守口如瓶,不然小未央要是在雁雁面前说我的坏话,我可饶不了你这老东西!”
宋修炎哼一声:“我可不会说漏嘴,倒是你,一喝多了就容易瞎说,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行,我管好我自己,你也管好你自己!”
“……”
两人斗嘴不停。
这时,门外突然有弟子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他见议事厅的大门并未关紧,便直接推门而入——
“炎宗主,独孤长老,不好了!”
“……外面…有人…晕倒了……”
见到宋修炎和独孤博在喝酒聊天下棋,宗门弟子的嘴角不由得一抽,就连说话也都顿了起来。
果然,宗主只要不在,这俩老头就开始胡来了。
“坏了,被看见了!”
宋修炎和独孤博没来得及收拾,就只能转移话题——
“你刚说什么?谁晕倒了?晕倒在哪了?是我们宗门的弟子吗?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宋修炎一连几问,把宗门弟子都给问愣住了。
独孤博趁机收拾了下棋盘和酒壶,把东西都收进储物魂导器后,才背着手走向来报告的宗门弟子。
“是……我也不知道是谁,但就是晕倒了,还正好晕倒在我们宗门前,现在外面好多人都在看,好像说是七宝琉璃宗的?”
宗门弟子挠了挠头,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七宝琉璃宗?”
宋修炎听见这几个字,顿时就皱起眉来。
他停下脚步,已经不想出去解决了。
七宝琉璃宗的人,怎么好意思来他们花宗的?
还晕倒在他们花宗门口,莫不是想碰瓷。
“晕倒就晕倒,把人给我丢远点,别在我们宗门前碍眼!”
宋修炎生气说道。
他一甩手,转过身去,没有要去处理的想法了。
独孤博见状,不由深深的看了那宗门弟子一眼:“晕倒的是七宝琉璃宗里的什么人?”
宗门弟子回忆了下:“好像说是长老,我听说是未央宗主的父亲!”
他在说这话时,时不时看宋修炎一眼。
宋修炎一听见这话,当即又转了过来,大骂道:“宁藩篱这个畜生!他还敢上门来?!”
宗门弟子从未见过这么生气的宋修炎,当下就吓坏了,连忙跪了下去,生怕下一秒宋修炎就把他给吃了。
独孤博听罢,眉头也不由得皱了起来:“宁藩篱?”
“来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