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哟,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真没想到,狗皇帝还有这样的一面。】
【不得不说,这一点我还是挺喜欢狗皇帝的。真爱面前,永远没有替身。】
【楼上的恋爱脑吧,难道你不觉得,这种话真的让人恶心吗?没有替身,之前的那些人,算什么?】
【算狗皇帝自私,所有找替身的人,都是自私鬼。】
婉棠脑海里面已经闹作一团。
眼前的楚云峥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平静的看着婉棠。
计划已经完美的成功了,无论他们刚刚是发生了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根本不重要。
只要皇帝厌恶这个人,就好。
萧雨柔抛开一切颜面的最后一搏,却也成了亲手递到婉棠手中的一把刀。
婉棠见气氛差不多了,站在原地,眼眶通红,肩膀微微瑟缩着。
抬起泪眼朦胧的眼,怯生生的望向楚云峥,颤抖着:“皇上。”
“以后可以不可以,不要将别的人女人,带到臣妾寝宫里来?”
明明她没有错,却说的那样小心翼翼。
楚云峥瞧着她摇摇欲坠的样子,语气一软:“胡闹。”
“朕岂会带着她来这儿?”
“分明就是她不知廉耻。”
提到这个,楚云峥揉了揉眉心,脸上满是疲惫和无奈:“这么说来,那书信也非你所写?”
婉棠满脸迷茫。
楚云峥声音多了些委屈:“朕也不知道不是你。”
如此说,婉棠才露出释然一笑。
仅是片刻,又紧皱眉头。
眼中闪过一丝后怕:“臣妾去慧姐姐那的事,就连小禄子也不知道。”
“怎么废后会知道呢?”
“臣妾有点害怕,似乎别人对臣妾的行踪,了如指掌。”
楚云峥眯起了眼睛,今日也的确是长乐宫的宫女来送信,小冬子才会将书信交到楚云峥手中。
他脸色沉了下来,扬声道:“小禄子!”
心惊胆战的小禄子连滚爬爬地进来:“奴才在!”
“你这长乐宫掌事太监是怎么当的?”楚云峥声音冰冷,“竟能让外人如此轻易混入德妃寝殿?”
“要是这双眼睛没用,就别要了。”
小禄子吓得魂飞魄散,磕头如捣蒜:“奴才失职。奴才万死。”
说话间,脑子里面已经飞快的去想是谁。
更何况,小冬子就在外面,已经对他递了个眼色。
小禄子咬了咬牙,盯着在寝宫门口守夜的人,声音低沉:“奴才知道谁了?”
目光落在那宫女身上。
楚云峥神色瞬间冷冽下来。
宫女心中本就有鬼,此刻在皇上龙威之下,更是瑟瑟发抖。
“呵……”
楚云峥仅是一声轻笑,那宫女已被吓破了胆子,双腿一软,险些昏倒。
“没用的东西。”楚云峥声音不高,却满是肃杀之气:“站都站不稳,要那双腿何用?”
小禄子被皇上训斥,本就不爽。
更不要说,还有人在他眼皮子下面出幺蛾子。
一声哀嚎,小禄子已经带人拖着宫女要走。
怕是她也万万想不到,自己竟然这么轻易就暴露身份。
不管不顾的哀嚎:“皇上,德妃娘娘,饶命啊!”
“这也并非奴才所愿,奴才冤枉啊!”
瞧见小禄子的动作更快,竟喊了一句:“是皇后让奴才这么做的。”
“她说她才是六宫之主,奴才也没有选择。”
又是萧雨柔。
楚云峥眼皮都没抬一下,小禄子自然也不会心慈手软,麻溜的将人拖走。
殿内再次剩下两人。
楚云峥声音冷的可怕:“又是她!”
婉棠睫毛轻轻颤抖一下,既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又好像说了很多。
楚云峥长叹一口气,手轻轻地捏了捏婉棠的鼻子,语气里是不容置疑得肯定。
“萧雨柔这般,朕定不会绕过她。”
又再次叮嘱一句:“所以棠棠,就当是为了朕,稍作忍耐。”
“萧家倒下那一天,就是朕为你讨回公道的时候。”
“想杀你的人,朕不允许她活着。”
楚云峥这话,已经说的太过明确。
婉棠见状,轻轻走上前,依偎进他怀中。
将脸颊贴在他的胸膛,声音柔软下来:
“皇上,臣妾知道您心烦。”
“臣妾不该说这些让您更忧心,只是,臣妾真的害怕。”
“可有皇上这般护着,臣妾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她顿了顿,仰起脸,眼中带着真诚的泪光,“臣妾更感激皇上,愿意顶住压力,重审旧案,还墨家一个清白。”
“此恩此德,臣妾与砚川没齿难忘。”
楚云峥揽住她,感受着她的依赖,心中已被这种征服感占据。
“朕认是非对错。”
“墨家满门忠烈,不该蒙受不白之冤。”
他故作平淡,可揽着婉棠腰肢的手,却又收紧几分。
“皇上圣明,”婉棠语气更加恳切,带着无比的虔诚,“皇上予我姐弟,乃是再造之恩。”
“砚川他定会肝脑涂地,上阵奋勇杀敌,成为皇上手中最锋利、最忠诚的一把刀,为皇上扫平北境,拱卫河山!”
此话,已将所有功劳拳给了楚云峥。
更表明了墨家对皇上效忠的决心。
楚云峥甚是慰藉,龙心大悦。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娇美的容颜,忍不住勾起她的下巴,声音带上了几分暖意和戏谑:
“砚川要做朕的刀,那棠棠你呢?你待如何报答朕?”
婉棠脸颊瞬间飞上两抹红霞,眼神躲闪。
带着女儿家的娇羞,将发烫的脸颊更深地埋进他怀里。
声音细若蚊呐,却带着无尽的缠绵意味:“臣妾自然也会用皇上喜欢的方式,更加努力。”
说话间,小手已缓缓上前,悄无声息滑入楚云峥衣服之中。
楚云峥“唔”了一声,双眼似有着火苗窜动。
瞧着婉棠的眼神越发炙热。
索性一把将婉棠打横抱起,往里面快步走去。
【哎呀呀,我是差你那几块钱吗?每一次关键时候,就给我切场。】
【对对对,我还没有看你们两个如何深入,怎么天又亮了。】
【哎呀,先不要说这种枝微末节的小事了。我举报,昨夜苏贵人不老实,大张旗鼓跑到了坤宁宫,直接给萧明姝灌了鸩毒!】
【萧明姝已经毒发了,苏贵人死定了。】
【希望那女人悄悄地死去,千万不要惊动苏言辞。好不容易他伤势好一点,能够下床了。我不想那样干净明媚的人,回到这种地方来。】
婉棠正描眉,闻言手一抖,眉尾上挑,更多了几分凌冽之气。
如此模样,倒是显得有了几分恶毒。
“娘娘,皇上又赏赐了好些奴才,您挑挑看。”小禄子走进来,脸上满是殷勤笑容。
婉棠放下眉笔,目光沉重。
问了句:“外面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小禄子眼中慌乱一闪而过,笑道:“娘娘,外面风平浪静。至于那不平静的地方,也不是我们能参与的了。”
“哼!”婉棠发出一声冷哼,“去坤宁宫。”
小禄子忙说:“那个地方,对娘娘如此,娘娘还是别去了。”
“小禄子。”婉棠声音冷了又冷:“本宫将你当做自己的弟弟,所以许多话,本宫是愿意同你说说的。”
“可同样,你也要知道,本宫也有自己的思维。”
小禄子神色肃然,许久,才缓缓道:“奴才明白了。”
坤宁宫。
苏贵人如同失了魂的木偶,踉踉跄跄地从宫门阴影处走出来。
手中紧紧攥着一个不起眼的青瓷小瓶。
只需要送早点,只是跪在她面前恭维两句,萧雨柔就能吃的如此毫无防备?
一想到萧雨柔七窍流血的样子,苏贵人就想要,努力的扬起嘴角。
婉棠快步赶来,见状,脸色阴沉。
苏贵人瞧着她,忽然笑出声来。
声音充满了怨毒和畅快。
她抬起空洞的眼睛,疯狂占据了她的双眼:“你不动手,我来。”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虚空喃喃道,“哥哥你看见了吗?”
“你的妹妹……替你报仇了……”
婉棠闻言,面色骤然,知道事情已没有回环余地。
只得上前,一把夺过苏贵人手中的瓷瓶。
苏贵人下意识地想要抢夺,却被婉棠牢牢按住。
婉棠看着她这副疯魔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
她压低声音。情绪失控:“你给本宫听清楚了。”
她盯着苏贵人的眼睛,“今日,你从未踏足过坤宁宫,从未见过本宫。”
“更从未动过任何谋害皇后的念头。”
“记住了吗?”
苏贵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婉棠。
婉棠却不再看她,将瓷瓶紧紧攥在手心,转身便朝着坤宁宫内走去,步伐决绝。
“不!”苏贵人猛地反应过来,情绪瞬间崩溃,她嘶声喊道,“我不稀罕你假好心。”
“人就是我杀的!”
“我害死我哥哥,我杀了她,何错之有?”
她说着,就要冲上去拦住婉棠。
小禄子上前,一把抓住苏贵人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无法挣脱。
小禄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平淡却带着寒意:“苏贵人,奴才这就送您回宫歇着。”
“您现在有两种选择,一是乖乖配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回去睡一觉。”
“二是奴才帮您‘睡’上两天。”
“您选一个吧。”
她看着婉棠消失在坤宁宫门内的背影,又看看眼前面无表情的小禄子,挣扎的力道渐渐变小。
入宫后经历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
她不再试图冲过去,而是猛地抬起手,一下下狠狠地扇着自己的耳光。
泪水汹涌而出,语无伦次地哭喊着:
“是我的错,是我没用。”
“哥哥,是我对不起你……呜呜呜……”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好像忽然就长大了。
也明白,之前一直以来,都在受着怎样的保护。
小禄子不再多言,示意两个跟上来的心腹太监,带她离开。
宫道再次恢复寂静,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楚云峥步伐急促,小冬子的喊声已从门外传来:“都愣着做什么?”
“竟然在宫中行刺,还不快快将凶手,立刻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