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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的日影刚短,陈砚已在农部值房。案上的铜盆里养着株半开的荷花,粉白的花瓣垂在《夏藏要略》上,书页间还夹着各地暑情记录,墨迹在晨光里泛着浅红的光。最上面那摞是各州府报来的夏至农管册,字迹里都带着些滚烫气,唯有塞北都司的文书透着干爽 —— 纸面边缘微微发挺,想来是书吏在草原帐中写就的。

“娘娘,这是工部报的凉棚搭建清单。” 小翠捧着绿册进来,手里还拿着个竹编的凉帽,帽檐缠着圈蓝布条,“今年需建的凉棚比往年多了三成,尤其是江南的稻田,农人正午歇脚得有个遮阳处,只是...” 她指尖点着其中一页,“衢州的竹篾坊供料不足,绍兴的二十个村落还等着竹料,怕是要耽误工期。” 陈砚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见 “衢州竹篾” 四个字旁画着小小的竹节记号,旁边注着 “需补竹料五十捆”,眉头微蹙:“让温州的竹商调五十捆三年生的毛竹过去,每根竹料都要去皮打磨,免得毛刺扎人。另外,给每个搭建凉棚的工匠备些薄荷水,午时歇工一个时辰,天太热容易中暑。”

正说着,殿外传来木桶滚动的轱辘声,光禄寺的厨子推着辆独轮车进来,车上装着新酿的酸梅汤,陶瓮口盖着湿布,还渗着些冰凉的水珠:“娘娘,这是岭南送来的酸梅汤,按旧例该分发给田间劳作的农人,只是...” 他擦了擦脖颈的汗,“有两瓮在路上晃洒了,现在还差五瓮才够数。” 陈砚揭开瓮盖,酸香混着冰糖的甜气漫开来:“让御膳房补酿五瓮,多加些陈皮,喝着更爽口。对了,每瓮汤里放些冰块,用棉絮裹着保温,送到田里还是凉的。” 厨子应着,又从车斗里拿出个竹筒:“这是农人托我转的谢帖,说今年的凉棚比去年宽敞,能容下十个人歇脚。” 陈砚展开竹筒里的麻纸,见上面画着个凉棚,底下坐着几个喝茶的农人,旁边歪歪扭扭写着 “谢娘娘”。

巳时的阳光晒得路面发烫,陈砚换上麻布的短褂,带着两个锦衣卫去了城郊的棉田。夏至后的棉株已长到半人高,枝桠间挂着青嫩的棉桃,像缀着无数个小灯笼。几个农妇正忙着打杈,手指在枝桠间翻飞,把多余的侧枝掐掉,指尖沾着些黏手的汁液。见陈砚来了,为首的张大娘直起腰,围裙上沾着棉叶的绿痕:“娘娘来得巧,这新种的‘绿绒棉’结桃早,比去年的品种多结两成,就是...” 她指着棉叶背面,“有些叶子卷了边,像是生了蚜虫,撒了烟草水也不太管用。” 陈砚蹲下身,拨开卷曲的棉叶,见叶背爬着些芝麻大的虫子:“让农官配些辣椒水,煮得浓些,过滤后掺些皂角水,喷在叶背比烟草水管用。另外,在棉田边种些向日葵,蚜虫喜欢往向日葵上爬,能引开不少。”

转到稻田旁,十几个农夫正忙着耘田,脚在水里趟着,手在稻禾间拔草,泥水溅得满脸都是,却笑得敞亮。一个戴草帽的老汉见陈砚来了,举起手里的薅锄:“娘娘您看,这新做的薅锄比旧的轻便,木柄还缠着布条,握久了不磨手!” 陈砚接过薅锄,掂量着重量:“锄头的铁刃磨得够快?” 老汉笑道:“按农官教的,每天收工后都要在石上磨一磨,说刃快了省力,还能少伤稻根。就是田里的福寿螺多,啃了不少稻苗,捡了几筐扔了还是有。” 陈砚望向田埂边的麻布袋:“让农妇们把捡来的福寿螺煮熟了,挑出螺肉晒成干,能当饲料喂鸡鸭,既除了害又添了饲料。”

离开稻田时,见路边的茶摊上围着几个歇脚的货郎,正捧着粗瓷碗喝着凉茶,碗沿还沾着些茶叶末。“今年的官道修得平,拉货的马车省劲多了,” 穿褐布衫的货郎抹了把嘴,“就是驿站的马料不够用,夜里喂的豆饼总掺着麸皮,马儿没力气。” 旁边的人接话:“听说西域有种苜蓿草,晒干了拌马料最好,就是不知道咱们这儿的坡地能种不。” 陈砚让锦衣卫记下驿站的位置 —— 清河镇南头的老槐树下,马厩有三排石槽,回头对小翠说:“让农官从西域调些苜蓿种子,在驿站周边的荒坡试种,若是能活,明年就大面积种,马儿吃着壮实,还能省下豆饼。”

回到宫里,陈砚在御花园的荷塘边遇见朱标,他手里正拿着本《暑天劳作要诀》,新添的插画里,农人正戴着草帽耘田,旁边画着时辰表,注着 “午时歇工”。“你看这页改得如何?” 朱标指着其中一幅,荷叶的影子落在书页上,“画师把你说的‘夏至耘田避开正午’特意画出来了,还标了日影长度。” 陈砚凑近细看,见旁边注着 “日影短于五尺则歇”,便说:“让各州府把这图刻在村口的石碑上,用红漆描字,老远就能看清。对了,让太医院配些解暑丹,用蜡丸封着,发给农人随身携带,万一中暑能急救。”

午后的热风带着暑气,陈砚去了城外的染坊。几十个染工正忙着染夏布,染缸里的靛蓝溶液泛着清凉的光,布疋在里面浸过,捞出来时像浸了片夜空。走到晾布架前,见一个年轻染工正把染好的布挂上架,绳子没系牢,布被风吹得晃悠。“这里的绳结要打个双套结,” 陈砚伸手帮她系紧,指尖触到布面的凉意,“你看,这样风再大也稳当,就像田里的稻草人要扎牢,不然吓不走麻雀。” 染工红着脸点头,手里的木杆还在轻轻晃动,坊主在一旁笑道:“这姑娘是开春从江南招来的,学了半年,染的布颜色越来越匀,就是性子急,总忘了把绳子系牢。” 陈砚拿起块染好的夏布,对着阳光看,布纹细密:“这布做蚊帐正好,让她多染些浅青色的,发给军营的士兵,能防蚊虫。”

掌灯时分,陈砚在灯下核对外藩的作物清单。南洋的椰子种装在藤筐里,标签上写着 “耐旱耐涝,果肉可食”;波斯的葡萄藤用草绳捆着,根须上还带着湿润的泥土。忽见其中有包海岛棉种,标签上写着 “纤维细长,可织细布”,便问:“这是哪里来的?” 礼部主事连忙回话:“是吕宋使者带来的,说在他们那边一年能收三季,不知咱们这儿的南方沿海能种不。” 陈砚拿起一粒棉种,放在指尖捻了捻,种皮上的短绒很密:“让农官在琼州的试验田试种几分地,记好浇水的次数,若是能适应,明年就在沿海推广,百姓们能织出更精细的棉布,还能换些洋货。”

三更天时,窗外传来纺织娘的叫声,“织织” 的声音混着荷塘的蛙鸣,格外清润。陈砚放下笔,见案头的茶还温着,今年的茉莉香片泡出的茶汤泛着浅黄,香气混着夏夜的荷香,格外舒心。她想起棉田里农妇的笑脸,染坊里飘动的夏布,还有新试种的种子,嘴角漾起暖意。治理天下就像应对这夏至的暑热,既要防晒又要补水,处处周到才能让百姓安稳度夏。这夏夜的风带着清凉,想来今年的庄稼能安然度夏,百姓的日子也能透着清爽。

天快亮时,晨曦漫过窗棂。陈砚推开窗,见远处的稻田在晨光里泛着碧浪,农人已扛着锄头下地了,脚步声在田埂上轻轻回响。再过些时日,棉桃就会渐渐饱满,像藏着无数的银絮 —— 就像这寻常的夏至时节,不必有波澜,却自会在暑热里孕育着秋收的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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