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儿皱眉道：“周乐，你老实点！madam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看吧，你们不是都清楚了吗？madam这又是何必呢？”
“你这是态度问题！这里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行！你们说了算，我说一遍，周乐。”
“性别！”
“你自己不会看？没带眼镜？”
“周乐，别太狂！”
“madam，是我狂，还是你们故意刁难？”
周乐语气不耐：“要不要按程序来？律师没到场前，我不是有权利保持沉默吗？”
“你……”
周慧儿气得指着周乐说不出话。
“你什么你？”
周乐冷冷说道：“周慧儿警官，说话就正常说，我劝你别乱指人，进了警署你是官，出了警署就不一定了。”
“你在威胁我？”
“有吗？我只是讲事实而已，你怎么理解那是你的事。”
“好了，慧儿！”
方洁霞打断道：“既然你不肯配合，那就直接进入重点。”
说完，她坐下来，不再看他。
周乐闭上眼，懒得再开口。
“不想回答是吧？”
方洁霞头也不抬，“慧儿，把证据放给他看，我看他还怎么说。”
下一秒，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属于成人影片的声音。
呃……
周乐忍不住睁眼一看，然后……
画面出现的瞬间，他的眼睛一阵刺痛。那正是太子先前拍摄的低俗影片。
他不禁将目光投向方洁霞。她脸色泛红，却努力维持平静表情，让人捉摸不透她在想什么。
在这种地方播放这东西，是不是哪里不对？
能说明什么问题？
察觉到周乐睁开了眼，方洁霞立刻暂停了视频。
“周乐，视频中的人你不该陌生吧？别告诉我你认不出来！”
“咳……哈哈……”
周乐本想忍住笑意，却没有成功。
“方警司，没看出来，你还喜欢这类片子？”
他笑着说道：“如果真喜欢，可以私下欣赏嘛。要不改天我送你几张，找个安静点的地方一起研究，你看如何？”
“啪！”
方洁霞一掌拍在桌上，打断他的话：“周乐，你这个混蛋！”
“喂，方警司你也得讲理吧，是你先放给我看的，我只是提个建议而已，不至于人身攻击吧？
我看在你还算漂亮才这么说，至于她嘛，我可懒得搭理。”
旁边的周慧儿听后怒不可遏：“周乐，这里是警署，不要太放肆！你瞧不起我？我还看不上你呢！”
她当然知道对方话里的意思。
追求她的警察不在少数。这话明摆着是说她丑，她怎么受得了？
“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出来吓人就不对了。”
“混蛋！到了这里还敢嚣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我可是不怕吓大的，来啊，我就坐在这，你敢碰我一下试试？”
“你！”
方洁霞一把拦下准备起身的周慧儿，低声劝道：“慧儿冷静，别被他牵着鼻子走。”
她转身直视周乐：“周乐，刚才那番话，我可以告你侮辱执法人员。”
“方警司，我只是实话实说，这也犯法？”
周慧儿早已气得满脸通红。一次也就算了，他还反复提起，简直是在打她的脸。
“别想转移话题！”
方洁霞冷冷地开口：“装，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几时。画面上的男人是洪泰社团的太子，七天前在慈云山红太拳馆前被你当街带走。
四天前这种碟片出现在市面上，你说与你无关？
昨晚他在自家别墅身亡，一同遇害的都已确认是洪泰社团的核心人物。”
“关我什么事？”
周乐撇嘴回应：“他绑架了我的剧组演员，我只是去讨个说法，顺便带他回去谈谈。他认错后就走了。”
他死在自己家中，与我毫无关联。昨晚我一直待在日料店，你来之前，我哪儿也没去过。”
这些话句句属实。
单凭一张碟片，根本无法说明任何问题。
证人都已齐备，丝毫不惧警署调查。
另一边，靓坤的情况完全不同。
他比周乐舒服太多。
没有手铐束缚，手中还拿着烟，面前放着一杯咖啡。
“黄SIR，我是合法商人，我们之间有合同在先！”
“太子的身份你也清楚，他怎么会随便拍这种东西？”
靓坤耸了耸肩：“黄SIR，我也不清楚，字是他签的，我只是经营一家小电影公司，赚点辛苦钱而已。有人愿意拍，我能赚钱，自然就接了。”
“那他怎么会死？”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他昨天收工后就自己离开了。我只负责拍电影，他出了什么事，那是警署该管的事，和我无关。”
靓坤从容淡定。
拍摄成人影片一事，太子是签过合同的。
只要他不承认在香港发售，至于市面上为何会出现，那也不是他的责任。
黄志诚对此无可奈何。
正如周乐所说，太子死在自家，并非在他处。
仅凭几张碟片，无法将罪责归于靓坤或周乐。
方洁霞原以为这次能扳回一城。
未曾想，反倒气得肝火上升。
拿出碟片，却反被周乐言语嘲弄。
想动手的不止周慧儿，她自己也有些按捺不住。
与周乐交手多次，她深知冲动无益。
继续僵持下去，只会徒劳无功。
她本就知道，仅凭这点证据难以撼动对方。
原本只想让对方难堪一番，出口恶气。
谁知从一开始，就被周乐的话语牵着走。
显然，她又一次处于劣势。
日后还有机会，眼下有周慧儿在场。
没有必要再纠缠周乐，她担心会伤及旁人。
光看太子那些不堪入目的影片，便知周乐手段狠辣。
她并不认为，周乐刚才的警告只是说笑。
她本人因有警署高层背景，周乐不敢轻举妄动。
但周慧儿身无背景，结局如何就难以预料了。
“好！周乐！”
方洁霞盯着他咬牙说道：“我知道你不会配合，我也懒得问了。按规矩，我有权留你四十八小时协助调查。你就慢慢等吧！”
说完，她直接站起身说道：“慧儿，我们走！”
“嗯！混蛋，等着瞧吧你！”
周慧儿站起身来，气愤地瞪了周乐一眼。
“走了，跟他这种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方洁霞不想再生事端，回头拉了一把仍旧气鼓鼓的周慧儿。
不久之后，一名差人走进办公室，将周乐带到了一间班房。
周乐倒是不以为意，反正他已经让海遥联系了律师。
想让他在这待上48小时，得看律师答不答应。
“周乐出来！有人来保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