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满意地看着赵俊才的反应。
继续煽风点火：\"更可气的是，娄振华能逃到香江，全是何雨柱一手安排的。
线是他牵的，路是他铺的，你说，这何雨柱是不是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赵俊才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咬牙切齿地说：\"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那老东西偏心！
当年我老婆生病，求他借点钱都不肯，转头就给小姨子买了进口手表！\"
当初他沉迷于赌博，拿媳妇生病为借口，找老丈人要了好几次钱。
事后娄振华知道了，这才断了给他钱物。
这一下子反倒是被他这女婿给记恨上了。
刘海中趁机又递上一支烟：\"所以说啊，小赵，咱们是同病相怜。
我在厂里干了这么多年，论资历论能力，哪点比不上他何雨柱？
可人家有关系啊，一句话的事，就骑到我们头上去了。\"
赵俊才深吸一口气，突然警觉地看着刘海中：\"我说刘秘书，你这一会说我老丈人。
一会又说我这小姨子与妹夫！呵呵你想干嘛？
难道你不知道他们都是我的至爱亲朋？那可是我家人！\"
刘海中冷笑一声：\"拉倒吧，就你把他们当家人！他们呢？可能把你当成家人？
你在这破仓库待了多少年了？有升过一级吗？
你再看看傻柱，从食堂临时工到食堂主任，再到委员会副主任，才用了多久？\"
赵俊才沉默了，他低头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上面布满了老茧和细小的伤痕。
这些年，他确实被遗忘在这个角落里，像一件过时的工具。
\"你想怎么样？\"良久，赵俊才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
刘海中知道火候到了，他凑到赵俊才耳边，低声说：\"我有办法让何雨柱下台，但需要你的帮助。
你了解娄家的事，知道他们的底细。只要我们联手……\"
\"你是想让我出卖家人？\"赵俊才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家人？\"刘海中讥讽地笑了：\"他们把你当家人了吗？
再说了，我只是要你提供一些信息，又不是让你去杀人放火。事成之后，我保证你在厂里的处境会好很多。\"
仓库里陷入了沉默，只有远处机器的轰鸣声隐约传来。赵俊才的内心在激烈斗争，多年的积怨和对现状的不满最终战胜了那点微弱的亲情。
\"具体要我怎么做？\"赵俊才终于问道，声音里带着决绝。
刘海中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他知道自己找到了对付何雨柱最有力的武器。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递给赵俊才。
\"先看看这个，然后我们再详谈。\"
赵俊才展开纸张，脸色随着阅读变得越来越难看。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烟头掉在地上，溅起几点火星。
\"这些……这些都是真的？\"他声音嘶哑地问。
刘海中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千真万确，现在，你还觉得他们是你的'至爱亲朋'吗？\"
……
正悄悄向毫不知情的何雨柱笼罩过去。
中午的锻工车间里，机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刘海中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可他脸上却挂着掩饰不住的笑容。
他特意没去吃午饭，就是为了早点回来，好好谋划一下接下来的行动。
\"刘师傅，您怎么没去吃饭啊？\"年轻的小王递过来一个馒头。
这馒头他中午打包的，准备晚上带回家给自家小孩吃的。
毕竟食堂里头的饭菜不需要票。
刘海中摆摆手，故作深沉地说：\"工作要紧，吃饭不急。\"
他心里想的却是：等傻柱一倒台，委员会副主任的位置就是我的了，到时候还缺这一口吃的？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坐在副主任办公室里的样子——崭新的搪瓷杯，真皮座椅，工人们恭敬地叫他\"刘主任\"。
想到这里，他干活的手更有劲了，锤子砸在铁块上的声音都格外响亮。
\"刘师傅今天心情不错啊。\"旁边的老李打趣道。
\"那是，咱们工人有力量嘛！\"刘海中打着哈哈。
心里却盘算着：晚上回去得找许大茂商量一番。
只要他这个前女婿咬死了何雨柱和娄晓娥有问题，再加上张俊才这个女婿亲自举报。
杨厂长不信也得信！
一天的工作很快结束。
刘海中哼着小曲回到四合院，特意绕到许大茂家门口，敲了敲门。
\"谁啊？\"许大茂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是我，你二大爷。\"
门开了条缝，许大茂探出半个脑袋，左右看了看：“二大爷，下班不会家，到我这儿干嘛来了？”
刘海中挤进门，关上门后才说：\"我这有点儿事找你。
明天张俊才会去找杨厂长举报傻柱。”
他偷偷望了一眼许大茂。
见许大茂嘴角微微上扬，他心中大定：“大茂啊。
傻柱这些年可没少针对你吧？
明儿个你可一定得咬死了，就说亲眼看见何雨柱收受贿赂，还有娄晓娥和她爹的那些事……
到时候你啥仇不都报了？\"
许大茂搓着手，眼神闪烁：\"二大爷，这事风险不小啊，万一...\"
\"万一什么万一！\"刘海中打断他，从兜里掏出两包大前门塞给许大茂。
\"你放心，只要事成了，委员会副主任的位置肯定是我的。
到时候提拔你当个委员会组长，那不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许大茂眼睛一亮，迅速把烟揣进兜里：\"得勒！二大爷放心！这事儿我心里有数！\"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张俊才就穿戴整齐出了门。
他特意穿了一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显得朴素而正直。
走在去轧钢厂的路上，他的心跳得厉害，手心全是汗。
\"我这是在为民除害。\"他自言自语道。
却想起妻子，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媳妇在娄振华眼里远不及小姨子娄晓娥。
他甩了甩头，把那一丝愧疚压下去：\"谁让老丈人是资本家，谁让他对自己不管不顾。
反倒是把傻柱提拔到那个位置……！\"
杨厂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时，他正在批阅文件。
\"请进。\"
门开了，张俊才挺直腰板走了进来：\"杨厂长，早上好。\"
杨厂长抬头，推了推眼镜：\"哟，小赵啊，这一大早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