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个事儿...\"何雨柱压低声音，将李怀德家被盗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李厂长很生气，要我们委员会配合保卫科一起彻查此事，我琢磨着，这事儿不简单。\"
马华眼睛瞪得溜圆：\"李主任家都敢偷？谁这么大胆子？\"
\"问题就在这儿。\"何雨柱眯起眼睛：\"听说丢的不只是钱和票，就连家里米面粮油都没放过……。\"
马华立刻明白了师父的暗示，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师父，您说怎么办？我全听您的。\"马华把半截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身子前倾。
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
何雨柱满意地点点头。
马华这徒弟没白教，不仅厨艺得了真传，这份忠心更是难得。
他压低声音道：\"今晚你带几个人，就埋伏在李主任家附近，就是做做样子给李厂长看。
让你在李厂长年前多露露面！\"
\"明白！我这就去安排。\"马华刚要起身，又被何雨柱叫住。
\"等等，还有个事儿。\"何雨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你去锻工车间把刘海中给喊上，这老小子咋咋呼呼的，办事喜欢出风头。
这风头让他出，我今晚就跟在他后头就成！\"
马华恍然大悟，忍不住笑出声：\"哈哈！还是师父您聪明！成，我这就去喊刘官迷！\"
看着马华离去的背影，何雨柱靠在椅背上，深深吸了口烟。
他想起前天晚上李怀德找他谈话时的神情——李怀德最担心的不是被偷。
而是自己被惦记上了！这一连被偷三回……估计整个四九城就没人有他这么倒霉……
何雨柱掐灭烟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或许是个机会，一个能让他更进一步的机会。
与此同时，马华已经来到了锻工车间。
机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工人们汗流浃背地忙碌着。
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指导徒弟的刘海中。
——那个身材魁梧、总是挺着胸膛的中年人，脸上永远挂着自以为是的表情。
\"刘秘书！\"马华高声喊道，声音几乎被机器声淹没。
刘海中转过头，看到是马华，脸上立刻堆满笑容。
自从知道马华当上了委员会组长，刘海中对他态度大变。
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对厨房小工爱答不理的七级锻工了。
\"哟，马组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刘海中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亲热地拍着马华的肩膀。
马华心中暗笑，面上却一本正经：\"刘师傅，有个重要任务，何主任点名要您参与。\"
\"何主任？\"刘海中眼睛一亮，\"是傻...何主任啊！\"
\"对，就是我师父何主任。\"马华故意压低声音：\"这事儿机密，咱们外边说。\"
两人来到车间外的树荫下，马华将李怀德家被盗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特别强调了这是自己师父对他刘海中的信任和考验。
刘海中听得热血沸腾，胸脯挺得更高了：\"请何主任放心！
我刘海中一定不负重托！这种破坏革命成果的坏分子，必须严厉打击！\"
马华忍住笑意，继续煽风点火：\"何主任说了，让你安排几个人，晚上跟在他后面负责排查鸽市。
我师父纯粹看你和他住一个院里头的！不然他可不带你。\"
这纯属马华胡编，但刘海中却信以为真，激动得满脸通红：\"对对对！我有经验！
那咱们什么时候行动？\"
\"今晚八点，厂后门集合，穿便装，别声张。\"马华神秘兮兮地说：\"这是秘密行动。\"
刘海中连连点头，一副肩负重任的庄严表情。
马华告别后，他立刻回到车间，对徒弟们颐指气使起来，仿佛已经成了专案组组长。
当天晚上七点半，何雨柱就带着马华和另外五名委员会里的心腹工人，提前到达了集合地点。
天色已暗，厂区后门的路灯年久失修，光线昏暗，正适合隐蔽行动。
\"师父，刘海中能来吗？\"马华小声问道。
何雨柱看了看手表：\"放心，那官迷肯定会提前到。\"
果然，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肥胖的身影急匆匆地向他们走来，正是刘海中。
他穿着一件不合身的深蓝色中山装，头上还戴了顶工人帽，活像个拙劣的特务。
\"何主任！马组长！我没迟到吧？\"刘海中带着他的几名徒弟，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满脸兴奋。
何雨柱强忍笑意，严肃地点头：\"刘师傅很准时，人都齐了，我说一下行动计划。\"
六个人围成一圈，何雨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绘的简易地图，铺在地上用手电筒照着。
\"这是李主任家附近的地形，今晚我们分两组行动，这一组由马华负责带队；
刘秘书，你带着你们车间里这几人，跟我一起走访鸽市。”
何雨柱点点头，继续道：\"记住，发现可疑人员不要轻举妄动。
如果发现可疑人员，先跟踪，确定是同伙和赃物藏匿地点后再收网。
马华，到时候看你信号行动。\"
这番吹捧让刘海中飘飘然，他拍着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何雨柱和马华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八点整的钟声刚敲过最后一响，轧钢厂大门外已经聚集了两队人马。
初春的夜还是十分寒冷。
何雨柱紧了紧身上的蓝色工装，目光扫过面前整装待发的保卫科同志。
——其中一半都背着步枪，枪管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柱子！\"陈金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何雨柱转身，看到陈金山带着众人正快步走来，脸上带着少有的严肃表情。
\"陈老哥，都准备好了？\"何雨柱压低声音问道，眼睛却不自觉地瞟向那些荷枪实弹的保卫人员。
他心里清楚，今晚的行动无非给李怀德一个交代而已。
不过陈金山这老狐狸竟这般大动干戈。
何雨柱自然也是喜闻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