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娥此时正静静地看着那件宋代瓷器，她从没见过这么细腻、这么精致的瓷器，真的让人感受到历史的厚重与沧桑。
这么多年，今天算是真正开了眼界，看到的东西确实是与众不同，让人震惊不已。
这简直是美得让人惊叹，一般的宝贝，普通人一辈子也看不到。
这是一件顶尖的宝物，做工精细，特别是上面的花纹线条，不管过了多少年，都能让人感受到一种特别的精神气，这是国内最顶级的稀有珍品，我在国外也少有见到这么精致的东西，尤其是在同等档次的拍卖会上，这样的宝贝随便就能拍出几百万的高价。
娄小娥是故意这么说的。
她在香江的时候也参加过一些拍卖会，但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稀世珍宝出现。
拍卖会上虽然有很多重要的东西，但能达到神器级别的是寥寥无几，眼前这个绝对是其中之一。
“娄哥，我就说这些东西不错吧，确实是好宝贝，我为了弄到它们可没少费劲。”
“这些宝贝确实值钱，也算是我尽力了，之前那家古董店的东西不怎么样，娄哥可以把这些东西卖出去，我可以再给你几万的折扣。”
程建军这个人很奸诈，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瓷器有问题，所以希望娄小娥千万别拿自己店里的东西。
娄小娥对店里那些玩意并不感兴趣，十有八九都是假的。
他犯不着为这些事费心，只想完成苏烨交代的任务而已。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进来一群老人，程建军没想到自己偏偏又来了生意，但他现在正忙着，就算是有钱人也不行。
“几位老爷子也在这儿，有什么需要吗？我们这里是正规店铺，专门卖些古董，有缘人可以在这里找到自己想要的宝贝，要是喜欢的话，我这个人很讲信用，不骗老人小孩。”
程建军在别人面前装得还挺像回事。
“我们来这儿是想看看那些非常珍贵的宝贝，听说这里有宋代的瓷器，老板你真的有吗？”
听到这话，程建军脸上一喜，赶紧点头说：
“有的，几位看看吧，这就是宋代的瓷器，价值连城，价格高得不得了。”
他兴奋地把那个三足瓷瓶拿出来给大家看，脸上早就笑开了花，有人来抢，说明这东西能卖更高的价钱。
程建军是个精明的人，他当然明白货比三家的道理。
但他也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物以稀为贵，眼前这个东西，简直是世间罕见的珍宝，根本就很少见。
“这真是宋代的瓷器，价值连城，没法想象，老板，你打算卖多少钱？实话告诉你，我们几个都是大学里的，还有一部分是搞考古的。”
“我们来这儿，就是想看看你手里的东西到底值多少钱。你打算卖给我们多少钱，这可是绝对的宝贝，我们想拿回去继续研究学习。”
对面的教授认真地说着，希望对方能松口。程建军脸上却只是带着一丝笑容。
“各位，对不住了，这也是一件珍宝，但我必须先卖给旁边的这位女士，因为她是我第一个谈的人。”
几位老教授看到这一幕，脸上都露出几分悲痛和惋惜，心里难受极了。
在他们看来，这样的宝贝一定要卖给他们，自己实在接受不了。
2.4
“各位老板，如果你要卖给别人，那我们可得抢一抢了。我们出两万，这个价格应该可以了吧？”
一位老教授说出两万，程建军听到这个数字时笑了，自己为了这个东西花了整整十万，到他们这儿才两万，简直是在打发叫花子。
程建军听了当然很生气。
“如果几位教授出不起钱的话，那我就把东西卖给别人吧。我不是看不起你们，你们都是很有本事的学者，但出不起钱，我总不能赔钱卖给你们。实话告诉你们，我这玩意花了十万才买到的。”
几位教授听了大吃一惊，眼前确实是宝贝，但他们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这位老板，这个价格我们确实承受不了。我们的工资也不高，一个月才几百块，就算加上之前分给我们的古董收购资金，也远远不够你的报价。但现在我们做的是为国为民的好事，你能不能考虑一下？”
几位老教授还在说着，但这些话其实一点用都没有。
普通人可能还会听几句，但程建军是个贪财好色的家伙，他才不会有什么家国情怀。
“你们别说了，没钱就别在这里说闲话，没意思。我现在就是要换钱，谁给的钱多，东西就卖给谁。”
程建军语气强硬，似乎已经胸有成竹，觉得自个儿与众不同，这个人还挺厉害的。
娄小娥从旁边走过来，静静地看着，也不在意。但轮到她表演的时候，她接过那个汝窑瓷器，仔细看了看。
最后，她的手竟然伸到下面，想要折断那条腿。
程建军看到这一幕，吓得连气都不敢喘。
旁边的几位老教授看到这个举动都觉得非常奇怪，怎么一上来就直接动手弄那条腿？
这瓷器明明是完整的？
他稍微用点力，“啪”的一声就把那条腿给掰了下来。这一下，整个房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程建军刚才还挺高兴的，现在才明白，到嘴的鸭子飞了。
他心里又惊又怕，充满了不安，连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程建军以为自己骗过了对方，没想到这女人这么狠，硬生生地把那条腿给掰了下来。
程建军整个人都慌了，绝望了，这一刻他又忍不住生起气来。
“楼小娥，你把这个东西毁了，不管怎样都是你的责任。”
他居然还想在这时候蒙混过关。
娄小娥看起来确实有点害怕。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刚才没用力。”
娄小娥说完，把东西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几个老教授看到后都围了过来，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几个老教授可不傻，看了一眼之后突然就看出了问题。
“小姑娘别担心，这不是你用力弄坏的，而是这瓷器本来就已经断了一条腿。”
“对，上面还有粘过的痕迹，应该是用蛋清、米糊和一些草药熬成的药水，效果还挺好的。”
“这肯定是有人故意做假，这东西原本价值连城，但断了一条腿之后，价值大打折扣，最多也就有学术研究的意义。”
一位老教授不停地喊着，希望找到一个完整无缺的宋代瓷器。
他也曾为此努力了很久，但这次真是输得太惨了。
看到这一幕，程建军几乎要气炸了，如果不是这几个老教授进来，那个女人可能根本发现不了这些。
她在愤怒中只顾着吼叫，满腔怒火。
“不对，就是他弄坏的，这根本不是我做的假，这东西本来就是好的。”
程建军还在大声吼叫，可惜在这些专家面前，他们看得一清二楚，还能拿出证据来。
其中一个人甚至提议要对断裂处进行检测。
程建军知道，一旦这些人来了，事情就彻底完了，娄小娥也该说话了。
“程老板，我知道这东西确实是坏的，刚才我就看到了裂痕，所以我才会用手去试它能不能折断。现在证明，这本来就是你事先准备好的损坏的东西。”
程建军已经彻底慌了，他哪有钱还？手里根本没那么多钱。
这时候旁边的几位教授立刻开口说话了。
“我们这儿有一些钱，你可以卖给我们。反正这些东西已经坏了，不能再卖出去了，要是被人发现，可是要坐牢的。”
旁边一位老教授说完这话，程建军气得直跳脚，这不都是你们搞的鬼吗？要不是你们，事情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他心里又怒又恨，浑身都透着一股子气势。
可一看是几位老教授，他又没了脾气。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有钱有势，他真的惹不起。
程建军现在彻底绝望了，看到这几个教授，他也只能把他们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
“各位，你们给个价吧，到底愿意出多少钱买我手里的这件宋代瓷器，我真心希望你们能多给点，我现在是真的倾家荡产了。”
“我之前被别人骗了，才不小心买了这件断掉的瓷器，就想挽回一点损失。”
程建军甚至都不敢说要去找那个骗他的人，因为他自己签过合同，在古董圈里靠的就是眼力。他眼力差，自然丢人，而且这几个人虽然是正派人，但让他们真心帮他，也很难。
没想到几位教授见他语气软了下来，竟然也生出了几分同情。
“我这边只有八千块，这是我们能出的最高价了。”
正说着，旁边突然出现一个机灵的小姑娘，正是苏小夏。
“各位教授，是我哥哥让我来送钱的，这是我哥哥给的钱，他说你们拿八千，剩下的他再凑够两万，这就够了。”
听到两万块钱，程建军心里一阵刺痛，不管多生气，也只能忍着。这钱是他最后的全部了。
而这两万块一拿出来，就得先给娄小娥。
这一来一回，这场麻烦也就这么结束了。
程建军垂头丧气地接过那两万块。
还没等暖热，就直接交给了娄小娥。
几位教授拿着那件宋代瓷器，高兴地离开了。
娄小娥在整个过程中只是冷冷一笑，独自离开了。
这一番折腾下来，程建军最终破产了。
不得不说他手里还剩下两万元钱。
除此之外，他的房子和这家铺子基本上也都抵押出去了。
现在他非常绝望，看着这一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整个人呆呆地望着远方，像块石头一样。
“苏烨，我跟你势不两立，只要有机会，我一定要杀了你。”
他大声喊着，这时有人急匆匆跑过来，正是刘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