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包裹住凯尔斯,将他抬半空,点点绿色荧光从青锋手上顺着藤蔓进入凯尔斯的身体中。
过程持续十多秒,青锋将凯尔斯重新放回床上,绑在他身上的藤蔓快速地从他身上抽离。
众人目光齐齐望向凯尔斯。
脸色依旧苍白,身上的小伤,已经完全愈合,那几处重伤也恢复的差不多。
“多谢。”苏夜道了声谢,目光放到凯尔斯身上。
伤势好转,凯尔斯立刻有了苏醒迹象。
肉眼可见的他眼皮抖了两下,随后缓缓的睁开,模糊的视线慢慢的变的清晰,看清屋顶建筑后。
身边熟悉的声音响起。
“醒了。”
凯尔斯缓缓的扭过头,见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的熟悉人,他嘴巴了巴,说了些话,但没一人听的清。
“你在说,说大声点。”许文舟上前道。
“水,我要水。”他这一嗓子所有人都听清了,声音透着虚弱,说完,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
听了他的话,许文舟已经跑出去拿水。
凯尔斯目光扫视着苏夜几人,在看到跟苏夜差不多的长相时,他愣了愣,稍加一想,立刻反应了过来。
被其他选手追杀,他也知道了不少内幕。
这种情况是有以前的选手跟苏夜达成了合作关系,才会出现的情况。
在蓝弈的脸上多停留了几分,他心里已经在打算以后。
距离芙洛拉她被抓走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想必她遭了毒水,他一个人倒是可以跟着苏夜。
有他们在,安全方面有了极大保证,能借助苏夜,向追杀自己的那些人报复。
“水来了。”许文舟端了一碗温水,快步走进屋内。
苏夜正想弯腰扶起凯尔斯,白煜抢先他一步。
手托起凯尔斯,扶他坐起,靠在旁边,接过许文舟手里的碗,喂他喝了两口。
喝了点水,凯尔斯的精神稍好了些,他虚弱的轻声道:“谢谢,有吃的么。”
“给。”许文舟右手递来了一块凉掉的脚板薯。
凯尔斯咽了咽唾沫,没有客气,接过脚板薯,大口吃着,三两口就吃掉了一半。
所有人看着他吃,不知道怎么的看的肚子也饿了起来。
一分钟不到,一块脚板薯已经被他消灭。
肚子填了点东西人,对食物的需求没这么饥渴时,凯尔斯再次道了声谢。
要不是苏夜他们,他早成了一堆枯骨。
“凯尔斯,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苏夜开门的问道。
“我想跟着你们,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屋子也被破坏,实在没地去了。”凯尔斯人没什么隐瞒的,直白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苏夜一笑,这倒是省了他一些功夫。
“你也看到,我们现在也在跟以前的选手合作,要是没有他们,别说自保,连活下去都是问题,你要跟着我们的话,可以,但我有两个条件。”
凯尔斯一喜,只要苏夜答应,别说两个,再多来三个都没问题。
“第一,我们需要去找一个以前的选手,解决掉他,过程会很危险,你跟着我们,也要加入其中。”
凯尔斯点头,答应下来,想得到什么就得有所付出,这浅显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第二点,我身上的这件铠甲就是以前的选手所化,你加入我们后,他的族人也会化为铠甲附在你身上,单凭你自己的力量可对付不了他。”
“没问题。”凯尔斯想都没想,直接应承下来,苏夜都这么做了,他还有什么担心的。
“你先休息,等我们找到具体的位置,就出发。”
“嗯。”凯尔斯点点头,他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趁这两天,多养养,方便后面的行动。
一只脚迈出屋门时,苏夜想到什么,他停下来,道:“追杀你们的那些选手,都已经被他们我杀,整族都没了。”
留下了一句,所有人离开木屋。
此时凯尔斯心底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瞳孔一缩,侧过头看着空无一人的屋门,他发现自己的低估了苏夜的本事,或许是他合作的伙伴。
追杀他的那些人,有什么手段他可是清楚的很,身体如金属般坚固,再加上能削铁如泥的飞刃,他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只能快速的逃跑。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时间必然不会太久,可苏夜这么快就解决了完他们,以说完,他的帮手实力要强很多。
细细一想,能让他们都严阵以待的敌人,实力也不会差到哪去。
刚逃出生出,结果又进放了另一个旋涡之中,凯尔斯心里生出了一种国运之路已经到了选手间厮杀的地步。
来到大厅,班瑶带着吕婧一起去挑选药材,想凯尔斯的身体能快一点恢复过来,药补必须的。
其他没什么事情,苏夜还得负责去弄吃的,吃过一顿,就到了跟虎妈分别的时候。
中午的话,没有大弄特弄,而最简单的烤肉,有了辣椒,烤肉的滋味上了一个层次,原本吃腻了的,现又成了大家的最爱。
屋外头,两虎在屋门口吃着,虎妈扫视着屋子,不知道为何,平日很热闹的屋子,今天总感觉到不对。
尤其是空中的气味,虽然血腥气散了很多,但对于虎妈灵敏的嗅觉而言,还是很浓烈。
它先是朝金泽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是身边的土地,在这两个地方,有着同伴的气味,最后是不远处,血腥滔天的地方。
对它来说,那里的味道就像是有大量的死亡,堆积在那,经久不散。
风往这吹,连野猪的血腥气都掩盖住了。
扫过三个地方,虎妈继续吃着野猪肉,没一会,苏夜端热气腾腾的烤肉走了出来,坐在屋子边,离虎妈挨着很近。
虎妈抬头看着苏夜,苏夜坐好后,双方对视着。
苏夜的眼中闪着泪光,虎妈看到不舍还有无可奈何的叹息。
从碗里夹出一片肉之后,苏夜笑了笑,很假,很勉强,朝虎妈伸了伸,放到自己口中。
明白意思后,虎妈低着头,继续干饭。
碗里的肉,苏夜都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咽下去后下意识夹起一片往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