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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沟的蜂蜜风波刚平息没几天,草北屯合作社还没来得及仔细品尝那意外得来的百年野蜜的甘醇,新的麻烦就找上门了。这次,不是来自深山老林,而是来自与他们生产生活息息相关的国营林场。

这天后晌,日头歪在西山梁上,把合作社院里的影子拉得老长。曹大林正带着刘二愣子、栓柱几个,在仓房里归置上次从黑瞎子沟带回来的野蜜和那本意外所得的《养蜂日志》。那铁盒子里的古法记载,用熊油治蜂螨,倒是给了曹大林不少启发,正琢磨着是不是今年养蜂时试试。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车铃铛声,夹杂着马蹄刨地的焦躁响动。一个穿着沾满松油和木屑的蓝布工作服、头上戴着顶破旧狗皮帽子的中年汉子,没等马车停稳,就急匆匆地跳了下来,差点摔个跟头。他脸色惶急,额头上全是汗,进门就喊:“曹支书!曹支书在吗?救命啊!”

来人是国营林场下属“红旗楞场”的场长,姓王,是个敦实憨厚的关内汉子,平时跟草北屯合作社关系处得不错,屯里盖房用的梁檩椽柱,多半都是从他们楞场买的。

“王场长?咋啦?慢慢说,出啥事了?”曹大林放下手里的蜜罐,迎了上去。

王场长抓起桌上不知谁喝剩的半碗凉茶,咕咚咕咚灌了下去,用袖子一抹嘴,喘着粗气道:“狼!曹支书,是狼群!俺们楞场让狼群给围了!”

“狼群?”曹大林眉头一皱,“红旗楞场那边,往年也有狼,但不至于成患啊。”

“这回不一样!”王场长拍着大腿,脸上又是气愤又是后怕,“邪性得很!不是一两只,是起码二三十头的大狼群!白天不见影,专挑晚上来!也不直接伤人,可它祸害东西啊!俺们伙房晾的咸肉、鱼干,库房里存的豆油、白面,晚上稍不留神,就让它们叼走不少!最可气的是,它们专咬俺们拉套子的牲口缰绳,咬断了好几根!还……还往俺们柴油发电机里头撒尿,差点把机器搞废喽!”

旁边的刘二愣子一听,眼睛瞪圆了:“啥?往机器里撒尿?这狼成精了?”

王场长哭丧着脸:“谁说不是呢!这还不算完,前儿晚上,它们不知道咋弄的,把俺们临时工棚的电线给啃了,黑灯瞎火的,差点闹出乱子!俺们养着看场子的几条大狗,头两天还汪汪叫,后来不知道咋了,吓得夹着尾巴,呜咽着往人裤裆底下钻,屁都不敢放一个!曹支书,你们草北屯打猎队是出了名的能耐,可得帮帮俺们啊!这楞场眼看就要开春大会战了,让这群狼这么搅和,活没法干了!”

曹大林没有立刻答应,他沉吟片刻,问道:“王场长,你们楞场最近,是不是伐木作业往老林子深处推进了不少?特别是西边那片背阴的杂木林子?”

王场长愣了一下,回想道:“是……是啊!去年冬天任务重,为了赶指标,是往西边柞木岗子那边砍了一片。咋?跟这有关系?”

“走,先去你们楞场看看。”曹大林没有直接回答,转身对刘二愣子吩咐,“愣子,去,叫上吴炮手,再把那几条‘健卫-8’带上,多备点子弹。栓柱,你去跟德海叔说一声,让他老人家也跟着去掌掌眼。”

“好!”刘二愣子和栓柱应声而去。

曹德海听说要去红旗楞场看狼患,也没推辞,披上他那件老皮袄,拎上烟袋锅就跟上了马车。老头一路上没怎么说话,只是眯着眼,看着道路两旁飞速后退的山林。

马车颠簸着赶到红旗楞场时,天已经擦黑了。楞场建在一片相对平坦的山坳里,四周堆满了如同小山般的原木,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松木和柴油味。几排简陋的工棚和仓库散落在空地上,此刻虽然亮着灯,却透着一股人心惶惶的压抑气氛。工人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脸上都带着惊惧和不安。几条原本应该凶猛的大狗,果然如王场长所说,无精打采地趴在窝旁,听到马车声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尾巴都懒得摇一下。

王场长引着曹大林几人先在楞场外围转了一圈。曹大林蹲下身,仔细查看地面。雪泥地上,果然布满了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狼脚印,纵横交错,显得杂乱无章。他在几处被破坏的物资堆放点附近,发现了狼粪。

曹德海也用烟袋锅拨拉着狼粪,捡起一小块捻开,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看了看周围被啃噬过的痕迹,眉头越皱越紧。

“看出啥了?德海叔?”王场长急切地问。

曹德海咂咂嘴,吐出一口烟:“这狼群,邪门。看这粪蛋子,里面没啥正经肉丝,多是些草根、鼠毛,说明它们没正经捕到过大猎物,饿着呢。可它们守着你们楞场这么多‘吃食’,却不强攻,只是偷窃、破坏……这不像是寻常饿狼的路数。”

曹大林接话道,他指向西边那片被砍伐后留下的、光秃秃的山坡:“王场长,如果我没猜错,西边柞木岗子那片老林子,原来是这狼群的栖息地,或者至少是它们重要的猎场和巢穴所在。你们 winter 的砍伐,等于端了人家的老窝,断了它们的生计。”

他走到一处被咬断的牲口缰绳前,指着断口那参差不齐、却带着某种刻意规律的牙印:“它们这不是简单的搞破坏。咬缰绳,是警告你们的牲口,也是阻止你们用牲口运输木材,减缓你们的作业。往机器里撒尿、啃电线,是干扰你们的生产,制造混乱。它们的目的,恐怕不是为了一口吃的,而是……报复,或者说,是在用它们的方式,逼你们离开,或者至少,停止继续侵扰它们所剩不多的领地。”

王场长和周围的工人们听得目瞪口呆。他们只知道狼祸害东西,却从来没往这么深里想过。

“报复?狼还有这心思?”一个年轻工人忍不住嘀咕。

“牲口通人性,尤其是狼这种灵性的东西。”曹德海磕了磕烟袋锅,“老话讲,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一群被逼得没了活路的老狼。”

“那……那咋整?”王场长没了主意,“总不能因为这,俺们楞场就停工吧?国家任务完不成,俺也担待不起啊!”

曹大林看着西边那片在暮色中显得格外荒凉的光秃山坡,又看了看眼前惶惶不安的工人们,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清剿,不是上策。”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这狼群数量不小,逼急了,真可能伤人。而且,说到底,是咱们的生产先侵占了它们的地盘。”

“那……那就任由它们这么闹下去?”王场长急了。

“当然不是。”曹大林摇摇头,“我们可以试试,‘驱狼护林’。”

“驱狼护林?”众人都是一愣。

“对。”曹大林解释道,“把它们从楞场附近驱离,引导到别处去。我看过地图,楞场往北走十来里,有一大片封育多年的原始次生林,那里猎物应该还算充足,足够容纳这个狼群。”

“可……可咋驱啊?它们又不听咱的。”王场长觉得这想法有点玄乎。

曹大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刘二愣子说:“愣子,把咱们带来的家什拿出来。”

刘二愣子赶紧从马车上搬下来几个麻袋。打开一看,里面除了枪支弹药,还有好几挂过年没放完的、尺把长的红皮鞭炮,几把崭新的、装电池的大号手电筒,还有一些颜色各异、气味刺鼻的布条。

曹大林拿起一串鞭炮,解释道:“狼怕巨响和火光。晚上它们再来,咱们就用这个招呼它们。”他又拿起手电筒,“这新式手电,光柱又亮又集中,晚上直射狼眼,能暂时让它们致盲,不敢靠近。”

最后,他拿起那些布条:“这些布条,用合作社熬制的驱兽药水泡过,里面有狼尿、狐骚、还有几种它们不喜欢的草药味。把这些布条,间隔着系在楞场外围的树上,拉出一条‘气味边界线’。狼鼻子灵,闻到这味道,知道是别的猛兽或者不喜欢的领地,一般就不愿意越界了。”

王场长和工人们将信将疑,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按照曹大林的吩咐准备。

夜幕彻底降临,山林被黑暗吞噬,只有楞场的几盏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四周寂静得可怕,仿佛潜伏着无数双绿油油的眼睛。

曹大林将带来的人分成几个小组,带着鞭炮、手电和锣鼓,占据了楞场四周的几个制高点和关键路口。他和曹德海、吴炮手则带着枪,作为机动力量,居中策应。王场长和工人们也都拿着棍棒、铁锹,躲在工棚和仓库里,紧张地等待着。

子夜时分,当楞场的挂钟敲响十二下,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仿佛来自幽冥的狼嗥声,果然如期而至。先是远远的一声长嗥,如同号令,紧接着,四面八方都响起了应和的嗥声,连绵起伏,将整个楞场团团围住。绿莹莹的鬼火般的眼睛,开始在黑暗的树林边缘闪烁,越来越多,缓缓逼近。

工棚里,有胆小的工人已经开始牙齿打颤。

“准备。”曹大林低声下令,声音通过临时拉设的简易通话线传到各个点位。

狼群的先锋,几只体型较大的公狼,试探着越过了最初的安全线,朝着堆放杂物的仓库摸去。

“点火!放!”曹大林一声令下!

霎时间,楞场四周,鞭炮声如同爆豆般炸响!“噼里啪啦——砰!啪!”红色的纸屑纷飞,火光闪烁!与此同时,几道雪亮刺眼的光柱,如同利剑般从不同方向射向狼群!

突如其来的巨响和强光,显然大大出乎狼群的意料!冲在前面的几头狼被吓得猛地一跳,发出惊恐的呜咽,扭头就往回跑!后面的狼群也出现了明显的骚动,嗥叫声变得杂乱起来。

“敲锣!打鼓!”曹德海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响起。

“哐哐哐!”“咚咚咚!”锣声、鼓声也加入了合奏,与鞭炮声、呐喊声(工人们也壮着胆子跟着喊起来)混成一片,在这寂静的山谷里制造出巨大的声浪和光浪攻势!

狼群被这从未经历过的“立体打击”彻底打懵了,它们焦躁地在树林边缘徘徊,绿眼睛里闪烁着惊疑不定的光芒,几次试图重新组织冲锋,都被精准投射到面前的鞭炮和直射眼睛的强光手电逼退。

僵持了约莫半个时辰,狼群的攻势明显减弱,嗥叫声也稀疏下来,似乎意识到今晚的“狩猎”难以得手。

曹大林见时机已到,对吴炮手点了点头。吴炮手会意,端起他那杆老铳,对着狼群后方、北面那片原始次生林的方向,“轰”地放了一枪!他用的不是实弹,而是声音特别响的空包弹,意在驱赶和指示方向。

枪声在山谷间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

头狼似乎明白了什么,它发出一声悠长而带着不甘的嗥叫,率先转身,朝着北面的山林跑去。其他的狼见状,也纷纷跟上,如同退潮般,消失在黑暗的树林里,只留下满地狼藉的爪印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硝烟味。

楞场,暂时恢复了宁静。

工棚里的工人们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确认狼群真的退了,顿时爆发出劫后余生般的欢呼!

“退了!真退了!”

“曹支书!你们太厉害了!”

王场长激动地握着曹大林的手,一个劲儿地道谢。

曹大林却并没有太多喜色,他对王场长说:“王场长,这法子只能暂时解围。要想长治久安,还得从根子上想办法。”

第二天,曹大林和王场长进行了一次长谈。他详细分析了狼群骚扰的原因,并提出了建议:楞场后续的伐木作业,是否可以适当避开动物栖息的核心区域?或者采用“间伐”的方式,而不是“剃光头”式的皆伐?保留一定的林带,既不影响生产大局,也能给山林里的动物留下生存空间。

王场长虽然觉得有些为难,关系到生产指标,但经过昨晚那惊心动魄的一夜,他也深刻认识到,与山林和谐相处的重要性。他答应,会将这个情况和建议,如实向林场领导汇报,争取调整后续的采伐方案。

曹大林则带着打猎队,又在楞场外围加固了那道“气味边界”,并教会了工人们如何使用鞭炮和强光手电进行基本的自卫驱赶。

离开红旗楞场时,王场长一直把曹大林他们送到大路上,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而曹大林回头望去,只见那片被砍伐的山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北面的原始森林则郁郁葱葱,沉默地矗立着。他知道,人与狼、与这片山林的博弈,还远未结束。但这一次,“驱狼护林”的尝试,至少为未来的共存,撕开了一道可能的缝隙。

狩猎队的马蹄声嘚嘚远去,红旗楞场恢复了生产的喧嚣,只是那喧嚣中,似乎多了一丝对脚下这片土地的敬畏。而北方的密林深处,隐约传来一声狼嗥,悠远,仿佛带着新的迷茫,也带着一丝被迫迁徙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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