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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谢淮州漠然凝视目眦欲裂看向蔺行安的蔺管事。

玄鹰卫高举的铁锤落下,骨肉碎裂的声音与痛苦的惨叫在地牢响起。

蔺管事瞳仁颤抖看着儿子血肉模糊的小拇指,看到儿子疼到撕心裂肺的模样,他拳头紧握,紧咬着牙关,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颤抖。

谢淮州用刑鞭扳过蔺管事怒极恨极憋到涨红的脸。

“谢淮州!你个杀千刀的畜牲!”

谢淮州对蔺管事的辱骂丝毫不在意,收回刑鞭,在蔺行安痛苦哀嚎声中,漠然问:“这位程大夫,现在在哪儿?”

裴渡又开始数数:“一、二……”

玄鹰卫的铁锤再次高举。

蔺管事全身都在颤抖,他死死盯着谢淮州,像要生啖其肉般。

“五、六……”

蔺管事转头满目痛苦悔恨看了眼儿子,又回过头目光坚定望着谢淮州,在裴渡“九”字出口之时,欲咬舌自尽。

谢淮州眸色一沉,手中刑鞭甩出狠狠抽在蔺管事的脸上,抽的蔺管事头一偏,吐出的血中混着三颗牙齿。

裴渡利落卸了蔺管事的下巴,防止蔺管事咬舌自尽。

一侧面颊皮开肉绽的蔺管事瞪向谢淮州,歇斯底里呜冲他咽着。

谢淮州皱眉,垂眸厌恶看了眼沾血的刑鞭,负手道:“把他的牙都拔了,下巴再给装上,让他说话。”

“是!”裴渡应声示意玄鹰卫拿来用具,冷眼看着蔺管事。

果然是一家子血脉,还真是和他那弟弟一样忠心于卢家,怕自己承受不住便想咬舌自尽。

当初,蔺管事的胞弟替卢氏在外行商,长公主命裴渡把人抓回密审时,他未留神让其咬舌自尽,这次蔺管事竟还来这套。

谢淮州语声一如既往平静温和,缓声开口:“蔺管事,我倒是有时间与你耗,就是不知道你的儿子能支撑多久。十根手指成泥,接下来就是整只手,小臂、大臂,肩膀,十根脚趾、小腿、大腿!你最疼爱的小儿子死了……还有大儿子,还有女儿、孙子。”

谢淮州还未说完,蔺管事就神情愤恨激动前冲,似要与谢淮州搏命。

裴渡拔了蔺管事的牙,刚将蔺管事下颌装了回去,就听蔺管事咒骂着谢淮州不得好死。

“谢淮州,你什么时候竟也变的如同长公主一般心狠手辣,一样蛇蝎心肠!你就不怕朝中官员知晓此事,你经营数年的名声毁于一旦!”

谢淮州在矮桌上坐下,端起茶盏,徐徐往茶盏中吹了吹,轻描淡写问:“是什么毒?”

裴渡再次开口:“一……”

满嘴淌血的蔺管事痛苦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玄鹰卫上前按住蔺管事的颈脉,摇头。

“砸。”谢淮州垂眸喝茶。

铁锤再次落下,惨叫声全被闷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之中。

“住手!我说!我说!但凡我知道的全都说!”蔺管事痛不欲生哭喊,“住手!”

·

雨将下未下,整个京都都弥漫着风雨欲来的潮气,行人不禁加快脚步归坊。

乌云遮蔽,天光很快便暗了下来。

京都长街、坊内,一盏接一盏亮起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曳不止。

牛车行至狭窄只能过一车的巷道,雨滴稀稀疏疏落了下来,敲击着牛车顶棚。

巷道尽头隐约有金戈声乍响,身手耳力极佳的翟家死士从腿间拔出短刀,迅速护卫在马车前头。

跟在马车一侧的锦书停下步子,手中握着蛇头令牌,负手从四位翟家死士中间走至最前。

身形魁梧的苏元踩着右侧高墙瓦片狂奔而来,身后紧跟着喊她别跑的武功高手。

看到锦书,苏元从墙上一跃而下,扬声:“有人追杀,五人!”

锦书举起手中的蛇头令牌:“主子有令,来者不留活口。”

一声令下,四位死士冲出,与来者厮杀在一起。

牛车车厢内元扶妤睁开眼,俯身从车内出来,锦书回到牛车旁,撑开油纸伞,伸手护元扶妤下车。

巷道内厮杀声越来越激烈。

下了马车的元扶妤拢了拢披风,看也未看厮杀之处,对苏元道:“你和其他人留下,结束后,扫尾利落些。”

“是。”苏元应声。

锦书为元扶妤撑伞,两人头也不回走出巷道,将厮杀抛在身后。

琼玉楼后门,陈梁早已在门口等候。

看到雨中的元扶妤与锦书,陈梁立刻迎上前。

他跟在元扶妤身侧低声道:“人已经安置好了,不过……出了点意外,我们去的时候蔺呈关亲眷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蔺呈关的长孙去那藏着幼童宅子寻蔺呈关禀报亲眷丢失之事,被我们抓了回来。”

自元扶妤知晓她所中的毒,是卢氏送到王廷松手中后,便命锦书传令陈梁带人去盯着曾贴身伺候已故卢老大人的忠仆蔺呈关。

蔺呈关自幼与卢老大人一同长大,卢老大人过世前蔺呈关将自己长子带在身边一同为卢老大人办事。

卢老大人过世后,卢家将蔺呈关当做长辈,在京中给置办了宅子养着。

如今,蔺呈关的长子跟着卢大人,两个孙子伺候的也是卢家嫡子,他们一家子……知道卢家不少秘密。

没成想,陈梁刚盯了蔺呈关半天,机会就来了。

元扶妤得到消息,只觉机不可失,立刻动身去翟鹤鸣府上要了翟家死士。

去之前元扶妤已同锦书和苏元交代,若她从翟鹤鸣手里要到了人,锦书便命苏元去把卢家保护蔺呈关的护卫引到那条小巷,让翟家死士出手灭口卢家护卫。

若她未从翟鹤鸣处要到人,苏元便带人配合陈梁将卢家护卫处理干净,尸体一把火焚尽。

“无妨,你就在这儿候着,一会儿若苏元会带人过来,你给他们换一身皮,不许靠近后院。”元扶妤吩咐。

“姑娘放心。”陈梁恭敬应声。

锦书与元扶妤进了平日里来琼玉楼休憩的偏僻院落。

手举烛火的锦书,单膝跪在通体柏木的床榻一侧,在床体下方摸到机关扣动。

床榻旁的柜子挪开,一条阶梯出现在眼前。

下方传来一个急切的男子声,不断呼唤着……

“行平你醒醒,你快醒醒啊!”

锦书与元扶妤一同走下阶梯,柜子也挪回原位。

被绑在刑架上的蔺呈关,焦急唤着如死狗一般昏倒在地的孙子蔺行平。

察觉入口有灯影晃动,满头白发的蔺呈关立刻噤声,瞳仁紧缩,屏息望向门口。

那灯影越来越近,蔺呈关心跳也越来越快。

直到两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出现在蔺呈关的眼前。

他打量两人,瞧出元扶妤是主子,锦书是下属。

再看元扶妤的穿着,也并非什么勋贵出身,蔺呈关本已提到嗓子眼儿的心,缓缓放了下去。

蔺呈关视线跟随着元扶妤,看着她从容在椅子上落座,脑中将自己践踏过的平民百姓迅速在心里过了一遍,可被他踩在脚下的平民百姓不计其数,他对眼前人的身份毫无头绪。

“你是什么人?”蔺呈关厉声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竟然敢绑我,不要命了?”

元扶妤落座,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望着蔺呈关,开口:“锦书,牙拔了。”

“你们敢!”

锦书颔首,放下手中的烛台,上前捏住蔺呈关的下颌,看了眼他的牙口……

果然是世家养的家仆,这把年纪了,牙保持的还如此完整。

蔺呈关疼得睁圆了眼,再次心生惧意,口齿不清嚷道:“你们想要什么?你们要多少银子?”

就在蔺呈关拼尽全力也无法挣脱锦书的手时,锦书扬起的拳头紧攥,一拳砸在蔺呈关的面门上。

蔺呈关只觉天旋地转,脑子嗡嗡直响,鲜血混着牙齿从他嘴里喷出。

没等蔺呈关回神,锦书抓着蔺呈关的发顶,又是一拳……

等锦书确定蔺呈关所有的牙都已脱落,这才松开手。

锦书甩着手上鲜血向后退开时,蔺呈关的头已重重垂下,奄奄一息呜咽“贱人”二字,鲜血混着涎液从口中往下落。

锦书见蔺呈关半晌抬不起头,错愕回头看向元扶妤:“姑娘,我已经……很收着力道了。”

“他应得的。”元扶妤并不在意蔺呈关的生死,“泼醒!”

锦书拎起水桶朝蔺呈关泼去,蔺呈关猛然深吸一口气,被水呛得咳嗽不止,睁开充血的眼,疼到双拳紧握,全身都在颤抖。

“你们……你们到底想要什么?”蔺呈关没了牙齿,说话也含混,“你们要什么都行,只要我有的……我都能给,只要你们放了我和我孙子。”

“老管事见谅,我这婢女天生神力,出手难免重了些。”元扶妤缓声道,“你们蔺家人对卢氏忠心不二,曾经审你家幼子时,还未审出我想要的东西,他便趁我不备咬舌自尽,我只能出此下策以防老管事走了你儿子的老路。”

蔺呈关怒目圆睁,他的幼子当初是替已经过世的卢老大人办事时失踪的,卢家找了七年都未找到,怎么会?

那个时候,眼前这姑娘才多大?

她怎么可能抓了他儿子,还审问他儿子呢?

“卢老大人曾经救过一位姓程的大夫,此事应当是老管事办的,我想知道这大夫后来人去了哪儿。卢老大人从这位程大夫处得到……又交给了罪臣王廷松的毒,是个什么毒?”

蔺呈关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年轻女子,对上元扶妤深不见底的平静目光,蔺呈关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

对方来者不善,他的牙齿都被打落已无自尽的可能。

他问:“你是什么人?”

元扶妤面色冰冷:“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蔺呈关已经活到了这把年纪,没什么可怕的,他强忍疼痛,镇定望着坐在晃动灯影之下的元扶妤:“既然你知道蔺家对卢氏一族忠心,就该知道,你想利用蔺家人陷害卢氏,是绝无可能之事。”

“连我要做什么都不知,就说我要陷害卢家……”元扶妤轻笑一声,“陷害卢家什么?给长公主下毒吗?老管事不打自招了啊。”

蔺呈关刹那恍然。

胸腔内的跳动一下重过一下。

“你是……长公主心腹,那个商户崔四娘。”蔺呈关语声笃定。

元扶妤并未否认,她微微抬起下颌,直直盯着蔺呈关。

蔺呈关对上元扶妤深沉镇定的目光,目光交汇的时间越久,他心里越是不安。

“什么给长公主下毒,崔姑娘这话我听不懂……”蔺呈关口齿不清道。

元扶妤唇挑凉薄,她手肘搭在扶手上,随意后仰靠着座椅靠背,拇指指腹抵在下颌骨处,冷声道:“那就换个你听得懂的方式问,锦书。”

蔺呈关听到这话全身紧绷,见锦书单手将晕倒在地还未醒的孙子蔺行平拎起,蔺呈关慌了神:“你要干什么?干什么!”

锦书将蔺行平拎到水桶旁,一手扶住水桶,一手将蔺行平的脑袋塞入水桶之中。

还未苏醒的蔺行平原本软绵绵如任人摆弄的人偶,脑袋浸入水中没多久突然身形猛然僵直,双手按住水桶两侧,双脚胡乱在地上蹬着,桶内水剧烈翻涌,蔺行平却怎么都起不来。

蔺呈关看不下去,偏过头不看。

元扶妤食指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点着耳侧,想到陈梁禀报蔺行平是去向蔺呈关禀报家中亲眷丢失之事,开口:“老管事,你的长子此刻也在受审,你猜……你的长子看到自己的儿子、孙子、孙女受折磨,会不会什么都吐个干净?”

蔺呈关看向元扶妤满目愤恨:“我儿在卢大人身侧伺候,我家眷有卢家护卫保护,岂是你一个商户女可以随意挟持的!”

这次,若非他今日色迷心窍,只带了六个护卫出门,哪里能被这商户女抓住。

“锦书。”元扶妤轻唤。

锦书将蔺行平的脑袋从水桶中提起,随手丢在一旁。

蔺行平大口大口喘息着,被水呛到又咳的撕心裂肺,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行平!行平……”

蔺行平抬头看到自己的祖父被绑在刑架之上,又咳着看向元扶妤,刚要爬起身朝自己祖父跑去,就被锦书踩住后背,跌爬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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