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的魈的性格偏向红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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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意外重逢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刺入眼睛时，空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他的喉咙火辣辣的，像是被砂纸磨过，只能发出几个嘶哑的音节。全身的骨头仿佛被拆散重组，特别是腰部以下，酸痛得几乎无法移动。
他艰难地翻了个身，映入眼帘的是达达利亚熟睡的侧脸。橙红色的头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嘴角还挂着满足的微笑，一只手霸道地搭在空的腰上，即使在睡梦中也不肯松开。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昨晚因为温迪那个突如其来的吻，达达利亚几乎发了疯，把他按在床上\"消毒\"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才放过他。空现在身上几乎没有一寸皮肤是完好的，全是大大小小的吻痕和咬痕。
\"混...蛋...\"空嘶哑地挤出两个音节，声音难听得让他自己都皱眉。作为一个天生不能说话的哑巴，他平时很少尝试发声，只有在极度激动或...昨晚那种情况下，才会不受控制地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
想到昨晚自己发出的那些声音，空的脸瞬间烧了起来。他捂住发烫的脸颊，那些断断续续的喘息和呜咽，还有达达利亚哄着他叫自己名字时，他努力发出的\"A...ja...\"——简直羞耻到极点！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下午3:17。空瞪大了眼睛，他们居然睡到了这个时间！不过想想也是，折腾到早上六点才睡，能这个时候醒来已经算早了。
达达利亚依然睡得很沉，呼吸均匀。空看着他安详的睡脸，一股无名火突然窜上心头。凭什么罪魁祸首能睡得这么香，而他却浑身酸痛得像被卡车碾过？
空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脚，对准达达利亚的腰——
\"砰！\"
\"嗷！\"达达利亚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摔在地板上发出一声痛呼，\"什么...怎么了？\"
空冷冷地看着他坐在地上揉腰的狼狈样子，心里稍微平衡了一点。
达达利亚迷茫地眨眨眼，看到空愤怒的眼神，记忆逐渐回笼。他露出一个讨好般的笑容：\"早...呃，下午好，宝贝。\"
空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指了指身上的痕迹，最后指向墙上的钟，眼神质问：看看你干的好事！
达达利亚爬上床，像只大型犬一样蹭过来：\"对不起嘛，我昨天太生气了。\"他亲了亲空发红的眼角，\"谁让那个绿毛混蛋敢亲你...\"
空推开他的脸，用口型说：我饿了。
\"我马上给你做吃的！\"达达利亚立刻跳起来，然后又犹豫地看着空，\"不过...我好像听到我的手机在响...\"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客厅里传来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达达利亚光着脚跑出去，不一会儿，空听到他倒吸一口冷气。
\"富人的二十个未接来电？！\"达达利亚的声音充满惊恐，\"完了完了...\"
空裹着被子挪到卧室门口，看到达达利亚手忙脚乱地回拨电话。电话接通后，即使隔着一段距离，空也能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冰冷声音。
\"达达利亚先生，\"富人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希望你能解释为什么在重要项目交付日缺席，并且完全失联。\"
达达利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我睡过头了...\"
\"睡过头。\"富人重复道，语气轻得像是羽毛，却让达达利亚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我明白了。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来弥补这个...小小的失误呢？\"
\"马上！我现在就去公司！\"达达利亚急切地说，\"我可以通宵加班！\"
\"明智的选择。\"富人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达达利亚长舒一口气，转身看到倚在门框上的空，立刻换上可怜巴巴的表情：\"宝贝，我得去公司了，可能明天早上才能回来...\"
空点点头，示意理解。虽然全身酸痛，但他知道工作对达达利亚有多重要。
达达利亚迅速冲了个澡，穿好衣服，临走前又抱着空腻歪了好一会儿。
\"冰箱里有食材，你记得吃饭。\"他亲了亲空的额头，\"别太想我。\"
空翻了个白眼，推他出门。达达利亚最后捏了捏他的脸，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门关上后，公寓突然安静下来。空慢慢挪回卧室，瘫在床上。身体像是被掏空，连手指都不想动。他闭上眼睛，打算再睡一会儿。
然而手机铃声再次打破了宁静。空挣扎着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是妹妹荧的视频通话请求。
空勉强坐起来，整理了一下睡袍确保遮住所有痕迹，才接通视频。屏幕上立刻跳出两张青春洋溢的脸——他的妹妹荧和她的好友胡桃。
\"哥！你终于接电话了！\"荧的声音充满急切，\"我们打了三次！\"
空疑惑地歪头，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是这样的，\"胡桃凑近镜头，梅花瞳闪闪发亮，\"我们需要你帮忙！魈前辈出事了！\"
听到这个名字，空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魈，他的青梅竹马，也是...前男友之一。自从那次激烈的分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荧注意到哥哥的表情变化，赶紧解释：\"魈前辈今天很奇怪，居然答应和警局的同事去酒吧喝酒！你知道的，他从来不去那种地方！\"
空皱起眉头。确实，魈一向自律到近乎苛刻，滴酒不沾，更别说去酒吧了。他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屏幕，意思是：我能帮什么忙？
\"我们查到他们在'夜莺'酒吧，\"胡桃说，\"但那地方名声不太好，允许未成年进入，我怕魈前辈被骗或者遇到危险...\"
空的眼睛瞪大了。允许未成年进入的酒吧？那不就是非法经营的场所？魈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我们两个女生去不太安全，\"荧咬着下唇，\"所以想请哥哥一起去。魈前辈毕竟是你最好的朋友...\"
空犹豫了。他和魈的关系早就不是单纯的\"好朋友\"了。那次分手闹得很不愉快，魈甚至说过再也不想见到他。但现在听说魈可能遇到危险，他又确实放心不下。
最终，空点点头，打字回复：「给我地址，一小时后见。」
荧和胡桃欢呼一声，迅速发来定位。空挂断电话，艰难地爬起来冲了个热水澡。温热的水流缓解了部分肌肉酸痛，但镜子里身上的痕迹更加触目惊心。他叹了口气，选了件高领毛衣和长裤，确保遮住所有可疑的印记。
一小时后，空站在\"夜莺\"酒吧门口，眉头紧锁。这家酒吧外观破旧，霓虹灯招牌一半已经不亮了，门口站着几个看起来绝对未成年的少年，正吞云吐雾。荧和胡桃已经在等他了，两人都穿着便装，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小。
\"哥！\"荧跑过来挽住他的手臂，\"你终于来了！\"
胡桃晃了晃手里的身份证：\"我们准备好了，进去吧！\"
空担忧地看着她们。这种地方实在不适合女孩子，但他一个人进去又怕找不到魈。最终，三人决定一起行动，互相照应。
酒吧内部比外观更加糟糕。昏暗的灯光下烟雾缭绕，音乐震耳欲聋，舞池里挤满了看起来像是高中生的年轻人。空气中弥漫着酒精、汗水和某种违禁品的混合气味。空下意识捂住鼻子，荧和胡桃也皱起了眉头。
「分头找，但不要走散，十分钟后门口集合。」空快速打字给两人看。
荧和胡桃点头，三人分三个方向开始寻找。空沿着吧台慢慢移动，仔细查看每一个角落。这里的人大多眼神迷离，行为放肆，有几个甚至对他吹口哨或做出下流手势。空加快脚步，只想尽快找到魈然后离开。
突然，他在吧台尽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墨绿色的短发，金色的瞳孔，还有那标志性的冷淡表情。是魈。他穿着便装，身边围着几个同样打扮的男子，应该就是他的同事。桌上摆满了空酒瓶，魈的面前也有一杯几乎见底的威士忌。
空惊讶地瞪大眼睛。魈真的在喝酒？而且看起来已经喝了不少！在他的记忆中，魈是连酒精饮料都不碰的人。
就在空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时，魈突然站起身，向洗手间方向走去。机会来了！空赶紧跟上，打算在没人的地方和魈谈谈。
洗手间走廊灯光更加昏暗，空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下。奇怪的是，他没看到魈进去，走廊上空无一人。
人呢？空焦急地四处张望，想喊又发不出声音。他走到走廊尽头，准备拐弯查看另一侧——
一只手臂突然从黑暗中伸出，猛地将他按在墙上！空的后背撞上冰冷的墙面，痛得他皱起眉头。一只温热的手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跟踪我？\"一个低沉危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谁派你来的？\"
空瞪大了眼睛。是魈！但此刻的魈与平时截然不同——金瞳中燃烧着危险的火焰，呼吸中带着浓重的酒气，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捕食者的气息。
当魈看清被自己禁锢的人是谁时，明显愣住了：\"...空？\"
空趁机挣脱他的钳制，退后一步，警惕地看着眼前明显喝醉的魈。他掏出手机想打字，却被魈一把抓住手腕。
\"真的是你...\"魈的声音突然柔软下来，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我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你了...\"
空想抽回手，但魈握得更紧了。借着昏暗的灯光，空注意到魈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眼神也有些涣散——他确实喝醉了，而且醉得不轻。
\"为什么在这里？\"魈问，声音沙哑，\"是来找我的吗？\"
空点点头，又摇摇头，指了指外面，意思是荧和胡桃担心他才来的。
魈的眼神黯淡了一瞬，但很快又亮起来：\"不管怎样...你来了。\"他突然将空拉进怀里，紧紧抱住，\"我好想你...\"
空僵住了。魈的怀抱温暖而熟悉，带着淡淡的酒香和松木的气息。这个拥抱太过亲密，让他不知如何反应。他轻轻推了推魈的胸口，示意他松开。
\"不，\"魈反而抱得更紧，声音闷在空的肩窝，\"我不会再放手了...上次是我错了...\"
空的心跳漏了一拍。上次...是指他们分手那次。那次魈说了很多伤人的话，说他太软弱，总是需要保护，说他们不合适...空以为魈早就后悔认识他了。
魈抬起头，金色的眼睛直视空：\"我不该推开你...不该说那些话...\"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空的脸颊，\"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
空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震住了。他想打字解释自己已经有达达利亚了，但魈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
\"我知道你现在和那个人在一起，\"魈的声音沉了下来，\"但他不适合你。他太...张扬了，不懂得珍惜你。\"
空皱起眉头。魈凭什么评判达达利亚？他想反驳，但魈突然凑近，额头抵着他的。
\"空，\"魈轻声说，呼吸带着酒气喷在他脸上，\"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空还没来得及反应，魈已经拉着他往外走。
\"等等！\"空无声地抗议，但魈充耳不闻。他们穿过嘈杂的舞池，直接出了酒吧大门。荧和胡桃还没出来，空焦急地回头张望。
\"她们没事，\"魈说，招手拦了辆出租车，\"我发消息让同事照顾她们。\"
空被强行塞进车里，魈紧跟着坐进来，报了一个地址。车子启动后，空终于有机会掏出手机：「你不能就这样把我带走！荧会担心的！」
魈看了屏幕一眼，拿出自己的手机发了条消息：\"现在她知道了。\"
空的手机立刻响起，是荧的消息：「哥？！魈前辈说你跟他走了？什么情况？！」
空无奈地回复：「他喝醉了，我送他回家。你们先回去，注意安全。」
发完消息，空靠在座椅上，疲惫地闭上眼睛。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先是温迪，现在是魈...他的前男友们怎么突然集体复活了？
车子停在一栋公寓楼前。魈付了车费，拉着空下车。电梯里，空试图和魈保持距离，但每次他后退一步，魈就前进两步，最后几乎把他逼到角落。
\"别怕我，\"魈低声说，手指缠绕着空的一缕金发，\"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电梯停在顶层。魈的公寓宽敞整洁，典型的单身男性住所，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空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却被魈一把拉入，门在身后重重关上。
\"喝点什么？\"魈问，走向厨房，脚步已经有些不稳。
空摇头，打字：「你喝太多了，应该休息。我该走了。」
\"不准走。\"魈突然转身，眼神锐利，\"好不容易才见到你...\"
空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势吓了一跳。魈向来冷静自持，很少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情绪。酒精真的能让人改变这么多吗？
魈走近空，伸手抚摸他的脸颊：\"你瘦了...\"手指下滑到高领毛衣的边缘，\"他...对你好吗？\"
空点点头，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达达利亚对他很好，虽然有时候占有欲过强...
魈的眼神突然变得危险：\"那他为什么在你身上留下这么多痕迹？\"他的手指勾住毛衣领口，向下轻轻一拉，露出下面隐藏的吻痕，\"这些...是他弄的？\"
空慌忙拉回衣领，脸涨得通红。他忘了魈作为警察的观察力有多敏锐。
魈的表情阴沉下来：\"他标记了你...\"突然，他一把将空抱起来，大步走向卧室，\"但我可以覆盖掉...\"
空惊恐地挣扎，但魈的力气大得惊人。他被扔在柔软的床上，还没反应过来，魈已经压了上来。
\"别怕，\"魈在他耳边低语，手指解开他的衣扣，\"我会很温柔...比他对你更好...\"
空无声地抗议，推拒着魈的胸膛，但醉酒后的魈异常固执。当冰冷的空气接触到皮肤时，空绝望地闭上眼睛。
达达利亚...对不起...
与此同时，正在公司加班的达达利亚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继续埋头工作，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老婆\"正被人\"重新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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