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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煤球厂的三轮车吱呀作响地停在审批科门口,王厂长抱着个铁箱进门,煤球碰撞的声响像极了陈永年办公室的算盘珠子。“高科长,” 他的棉手套上沾着红土,“试产的‘公章煤球’来了,每个五角星孔洞都按您说的,掺了赵师傅的红曲粉!” 高小林掀开铁箱,黑红相间的煤球泛着诡异的光,五角星孔洞里渗出的青烟把雪白的墙熏出歪扭的黑印,像极了陈永年酒后盖歪的公章。高小林心想,这哪儿是煤球,分明是会冒烟的公章,要是拿到食堂烧,蒸出来的馒头怕不是都带着红圈圈。

小李抱着《全自动审批机能耗分析》蹲在机械臂旁,鼻尖几乎贴在齿轮上:“高科长,” 他的钢笔尖在 “擀面杖消耗” 栏划出深痕,“每盖十个章就要磨秃半根擀面杖,赵师傅说食堂的备用擀面杖已经不够蒸馒头了!” 高小林看着机械臂上缠着的擀面杖残段,想起今早赵师傅举着断擀面杖骂街的场景:“让他先用蒸屉棍凑合,” 他拍了拍小李的肩膀,“反正审批机吃的是擀面杖,吐出来的是带木纹的公章,这叫‘审批有嚼劲’。” 小李心想,再这么下去,食堂的蒸笼怕要变成光杆司令,赵师傅的擀面杖都成了审批机的 “口粮”,说不定哪天连筷子都要被拆去当齿轮轴。

陈永年举着放大镜凑近算盘珠子改的齿轮,镜片上的反光晃得小李睁不开眼:“小李,” 他用钢笔尖戳了戳珠子上的孔,“这孔数不对,得改成 7 孔,和蜂窝煤一个标准!” 小李看着珠子上原本的 5 个孔,想起数学老师说的 “孔数和效率无关”,却不敢反驳:“陈股长,这算盘珠子是 1962 年的,孔数是那时候的标准……”“1962 年怎么了?” 陈永年的跨栏背心在暖气片热气里晃荡,“蜂窝煤就是 7 孔,齿轮孔数就得跟着改,这叫‘孔数统一战线’!” 小李心想,孔数还有统一战线?陈股长怕不是把算盘珠子当成煤球模具了,照这么说,以后连纽扣孔都得审批成 7 个才合规?

赵师傅端着烤红薯冲进审批科,蓝布围裙上沾着煤屑和红曲粉:“高科长,” 他用烤得焦黑的筷子指着机械臂,“用公章煤球烤的红薯,皮上都印着五角星!” 高小林接过红薯,温热的触感透过粗布手套,星形的焦痕歪歪扭扭地印在红薯皮上,像极了审批机盖出的 “合格章”。老马凑过来,眼镜片被热气熏蒙:“赵师傅,您这红薯皮能当审批章使了,自带‘烘烤防伪’。” 赵师傅笑骂:“去你的!再胡咧咧,明天给你蒸五角星窝头,噎死你个龟儿子!” 赵师傅心想,老子蒸了半辈子窝头,现在连烤红薯都要跟公章挂钩,说不定哪天得在馒头里掺红曲粉,蒸出个会冒烟的 “审批馒头”。

传达室老李抱着一摞文件推门进来,二八自行车的铃铛还在响:“高科长,” 他的棉袄口袋露出半截粮票,“郊区粮站的麻袋补丁申请又打回来了,说五角星角不够尖!” 高小林翻开文件,看见 “补丁角度修正建议” 栏画着锋利的五角星,角尖能划破纸张:“老李,” 他指着文件上的焦痕,“让他们用公章煤球的模具打补丁,保证角比陈股长的放大镜还尖!” 老李心想,郊区的老张头怕是要骂娘了,补丁补了三次,每次都被挑毛病,现在还要用煤球模具,难不成以后补丁都得烧着冒青烟才算合格?

下班时,暖气片的热气渐渐消散,审批科的煤炉发出 “噼啪” 声,火星子溅在《全自动审批机维护日志》上。高小林望着窗外的煤场,运煤车的灯光在雪地里划出圆弧形的光带,像极了公章盖下的红圈。他摸了摸口袋里皱巴巴的图纸,边缘还沾着王厂长送来的醪糟蛋花汤黏腻 —— 那是昨天调试机械臂时泼洒的,现在图纸上的齿轮线条被黏成一团,像极了赵师傅熬的浆糊。高小林心想,这个用煤球模具、算盘珠子和擀面杖拼成的荒诞机器,说到底只是把审批的荒诞从笔尖搬到了齿轮上,就像煤球厂的工人,每天搓圆的是煤球,困住的是永远转不完的审批轮盘。

老马收拾着桌上的文件,牛皮信封里掉出张泛黄的粮票:“高科长,” 他拍了拍越来越厚的炸酱面申请,“您说这申请要是让审批机批,得消耗几根擀面杖?” 高小林看着申请上新增的 “煤球烘烤面条时间控制表”,每一栏都画着歪扭的五角星:“起码三根,” 他笑了笑,“不过批下来的面条,保准带着煤烟火气,比食堂的白菜汤有滋味。” 老马心想,三根擀面杖换一碗炸酱面,这账怎么算都不划算,可在这机关大院,谁又能算清审批的账呢?反正申请越厚,离吃上嘴越远,倒不如把申请当煤球烧了,还能暖个手。

小李趴在桌上记录能耗数据,钢笔尖在 “芝麻酱消耗量” 栏停住 —— 今天调试机械臂时,竟用了半瓶食堂的芝麻酱来润滑齿轮。他想起赵师傅跳脚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高科长,明天得让赵师傅在机械臂旁挂个‘芝麻酱审批表’,不然他该说咱们‘偷油偷酱’了。” 高小林看着机械臂上凝结的芝麻酱,已经被煤屑染成黑色,像极了陈永年办公室的旧印泥:“挂就挂,” 他打了个哈欠,“最好再附张‘芝麻产地政审表’,省得陈股长说咱们用了资本主义芝麻。” 小李心想,资本主义芝麻?难不成芝麻还要查三代?这审批机没把人折腾疯,倒先把芝麻折腾出阶级成分了。

深夜的机关大院静得能听见雪花融化的声音,审批机的齿轮还在 “咔嗒咔嗒” 空转,竹屉传送带上残留的烤红薯渣被老鼠拖走,在雪地上留下细小的脚印。高小林关了煤油灯,借着月光看见机械臂顶端的 “改革先锋” 徽章,五角星尖已经被磨得圆钝,像极了赵师傅蒸的馒头褶子。他心想,这徽章怕是要改成 “荒诞先锋” 才合适,跟着这破机器转了一天,连自己都快成了齿轮上的煤屑,在审批的巨轮里身不由己地打转。

而明天,当第一缕阳光爬上煤场的烟囱,小李会发现审批机的齿轮缝里卡着半块烤焦的红薯 —— 那是赵师傅昨晚偷偷塞进去的,说是 “给机器喂点干粮”。荒诞的齿轮仍在转动,把公章、煤球、擀面杖搅成一锅乱炖,就像机关大院的日子,永远在审批的荒诞里咕嘟冒泡,却又让每个人在这锅乱炖里,尝出了属于自己的酸甜苦辣。小李心想,反正荒诞已经生根发芽,不如给审批机写首赞歌,就叫《齿轮荒唐曲》,说不定还能在元旦晚会上唱,配上赵师傅的擀面杖伴奏,准保把陈股长的放大镜都震掉。

雪越下越大,审批科的煤炉渐渐熄灭,只剩下机械臂偶尔发出的 “咔嗒” 声,像极了某个无人接听的电话,在寂静的夜里重复着无人理解的荒诞。高小林裹紧棉袄,听见远处锅炉房传来 “轰隆” 声,心想那大概是新一批公章煤球出炉了,明天早上,机关大院的烟囱会冒出带着红曲粉的青烟,把苍白的天空染成歪斜的红色,就像这永不停歇的荒诞,在每个清晨,准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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