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园的保安没拦你吧？”落红问。
“没有。”挽歌回答。
“那就对了，一会儿你进入大楼的时候，一楼门禁应该也不会拦你。”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贿赂……我找来的帮手都是我父亲公司发技术部里的精英。”落红差一点说漏了嘴。
“技术部连这种事都做得到？这是什么原理？我很好奇。”
“别问了，你只要相信我们的专业团队就行了。”
“好吧。”
随后，挽歌从背包空间里拿出了一双黑色丝袜，往头上一套，准备进入大楼。
“挽歌，等等！你在干什么？”耳机里又传来了落红激动的声音。
“我马上要进入大楼了。”
“笨蛋，我问的是你头上套的是什么！”
“是黑丝……等等，你怎么知道……”
挽歌懵了，落红怎么连自己往头上套丝袜都知道？
“这种时候就别犯傻了……快摘下来！丝袜蒙脸的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光明正大的通过一楼的门禁的！”
“好吧……”挽歌不舍的把丝袜从头上摘下来：“大不了，一会儿我进入大楼之后再戴回来。”
忽然，挽歌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开始环视四周。
连丝袜套头都能第一时间知道，该不会落红连这边的监控系统都侵入了吧？
真是细思极恐。
挽歌目不斜视的走进了大楼，果然像落红说的那样，一楼门口的人脸识别没有把她拦下来。
“落红，我已经进入大楼了。”
“嗯，尽管去吧，他们的公司在第……”
“我知道，第十八层。刚刚在外面我大概数了一下。”
虽然没有落红的情报，但是就在刚刚进入大楼之前，大量的恶意之丝从高处垂下，挽歌一层一层楼的数过去，那正是第十八楼。
“真不吉利……”落红随口一说：“不过这种烂公司，也活该他们只能在十八楼办公。”
挽歌装作这里的普通员工，自然的来到一楼电梯旁，
由于整栋大楼的人似乎都在加班，所以即便是这个时间点，也没有人乘电梯下到一楼离开大楼，所以电梯自然也是空闲的。
按下按钮，呼叫电梯，挽歌走了进去，怀着激动不已的心情，她看着电梯里LEd屏上的数字逐渐攀升到十八。
[按F键带上头套]
挽歌突然回想起，自己玩过的一个名为“收获日”的劫匪抢银行的游戏，
游戏里每次开局，扮演劫匪的玩家都有一个特别隆重的仪式——带上头套。
挽歌玩心大起，就在电梯门即将打开之时，她再度将丝袜套在了头上。
虽然挽歌变身后的脸已经完完全全的改变，并不怕别人事后的调查和报复，
不过，这也是她的一种仪式感吧。
“真是服了你了……”耳机里传来落红抱怨的声音。
离开电梯，挽歌沿着通道稍行几步，出现在眼前的是大大小小的数个玻璃门组成的办公区域，
乍一看真的就是普通的职场，完全感受不到和普通的公司氛围有什么不同。
我应该没走错地方吧？挽歌心想，姑且随机抽取一个幸运儿试探一下吧。
“呦，摸鱼呢？”挽歌坐到了一个空的工位上，对着旁边正在打游戏的普通男员工说道。
“嗯，你可别告诉老板……”那男员工正与敌方激烈的交战，丝毫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旁边的工位本来不应该有人的。
“让我看看玩的啥…枪战啊。没意思，玩点二次元好不好？来，我帮你把《原神》下载了。”挽歌贱兮兮的笑着，去夺这个男员工的鼠标。
“你干什么！”男员工突然输掉了和敌人的对枪，瞬间暴怒。
然而当他看到身着华丽衣装，却又头套黑色丝袜的挽歌的时候，他的心里却冒出了一股说不清的恐惧感，于是他彻底呆住了。
“你这技术也不行啊，看我的。”挽歌站起身，来到男员工身后，右手覆盖他握住鼠标的手，左手放在他的键盘上：
“哎对，蹦蹦蹦，跳，走位！来peek，开枪开枪，干他，把对面干掉……死了啦，都是你害的。喂，你很弱诶。”
经过挽歌不断的挑衅，男员工彻底怒了：“你到底谁啊！”
他一把甩开挽歌的手，把她推开。
挽歌感觉到来自眼前这个人的恶意之丝的存在感逐渐强烈，丝线的颜色也慢慢显露出淡红色。
“我叫……挽歌。”挽歌试探性的抛出自己的名字。
那个男员工上下打量挽歌一番，回答道：“你怎么可能是挽歌，挽歌不是男的吗？”
“哦，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挽歌应该是男的？”挽歌露出深邃的目光，继续试探。
“我们整个公司上下全都认识tmd挽歌，你说我怎么知道？”
听得出来，这个男员工已经怒不可遏，说话都已经开始带反问句和脏话了，真的是恶意满满呐。
不过，挽歌的目地达到了，也没理由继续搭理这个男员工了。
“行，谢谢你告诉我。”挽歌邪魅一笑，顺手把这个员工的电脑给关了。
“诶，你干嘛！”那员工悲愤一吼。
想必中途退场，游戏惩罚不轻吧。
挽歌缓缓走向整层楼的正中央，
她打算正式开始对这个水军公司的人开始清算。
“oK了朋友们，全体目光向我看齐，看我看我！”挽歌大叫一声，借助着风元素力的传播，这响亮的女声贯彻了整层楼。
一瞬间，公司安静的气氛被扰乱，大家纷纷停下手头的工作，
此时有些人因为枯燥的工作被打断而感到欣喜，有些人起身张望声音的来源，有些人只当是同事发癫，没有理会。
“我宣布个事！”挽歌张开双臂，进一步扩大嗓音。
终于，人们理解到事态的严重性，几乎所有人都扭头看向了挽歌。
挽歌深呼吸一口气，直言不讳，直抒胸臆的高呼：
“你们所有人全都是个傻逼——！”
话音刚落，作为被动技能的恶意感知便让挽歌感受到了巨大的反馈。
这一瞬间，恶意之丝的数量从四面八方袭来，悬浮于挽歌面前，
与之前不同的是，由于距离接近，人数众多。这些丝线变得比原来数量更多，也变得比原来更粗了，颜色自然也几乎全部变成了淡红色。
“好骂！”耳机里传来落红振奋的声音：“挽歌，整层楼的监控系统已经被我们接管了，不用有所顾虑，大闹一场吧！”
挽歌感觉落红已经好久没有在耳机里说话了，
原因其实是在挽歌刚刚对那名员工试探的时候，落红一直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憋笑，力气几近耗尽，直不起腰了。
“好嘞~”挽歌撸起不存在的长袖，缓缓起飞，悬浮于距离地面半米处，高高蔑视着在场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