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们选择成立进化者小队，那就有一些事情需要考虑。\"桑托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他手指间的香烟已经燃到一半，好在有四位仿生美女及时更换，所以他身前的烟灰缸里还是比较整洁的。
再加上整个房子的新风系统比较给力，所以牧新南皱了皱鼻子，倒也没闻到多少烟味。
反倒是地下训练场传来的淡淡火药味还萦绕在空气中，与烟草气息混合成一种奇特的紧张感。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目光投向这位经验丰富的进化者。
\"第一个，自然是在现实世界中见一面。\"桑托弹了弹烟灰，眼神扫过每个人的脸。
\"现实世界中见一面？\"何胖子挠了挠头，脸上的肥肉随着动作抖动，\"元界和现实世界有什么不同吗？我们不是天天在元界见面吗？\"
桑托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他掐灭烟头，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你们没发现吗？在元界里，我们虽然能认出彼此，但回到现实世界后，却记不清对方确切的长相。\"
牧新南挑了挑眉梢，猛地坐直身体，后背的狼头纹路若隐若现。
他微微闭目仔细回想，确实如此——每次从元界回到现实，桑托几人的面容在记忆中总是模糊不清，就像隔着一层毛玻璃。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用脑过度，记不住人脸是正常的。
但如今看来，远不是这么简单。
\"这是元界的保护机制。\"桑托顿了顿解释道，\"每个进化者在元界中都戴着无形的面具，让我们能认出彼此，又不会在现实世界暴露身份。\"
于丽丽又化作了灵体在半空中飘荡，发出恍然大悟的\"啊\"声：\"难怪我总觉得回到现实后，想不起南哥具体长什么样！\"
舒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军装肩章在灯光下微微反光：\"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需要在现实世界确认彼此的真实身份？\"
\"没错。\"桑托又点起一支烟，\"如果连队友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在现实世界互相照应？\"
何胖子突然兴奋地拍手：\"那太好了！我早就想见见丽姐真人长什么样了！\"话音刚落，一个抱枕就砸在他脸上，于丽丽羞恼的声音从半空传来：\"死胖子，你想干嘛？\"
众人哄笑中，牧新南举手示意：\"我同意桑哥的提议。不过...\"他皱了皱眉，\"我马上就要高考了，可能不方便出远门。\"
\"这简单。\"桑托在烟灰缸边缘轻轻敲击烟灰，\"我们可以选在墨城见面。那里交通便利，离大家都不算太远。\"
何胖子眼睛一亮，拍着胸脯说：\"我可以出资在墨城买套房子！就当是我们小队的现实基地！\"他得意地晃着脑袋，\"进化功勋我不多，但华夏币要多少有多少。\"
牧新南挑了挑眉：\"何总阔气啊。\"
\"那是！\"何胖子得意地扬起双下巴，\"我家在房地产行业有点小生意，在墨城弄套别墅不过是洒洒水。\"
于丽丽飘到何胖子面前，灵体状态的她眼睛闪闪发亮：\"那我辞职后可以去墨城开家花店！一直是我的梦想呢。\"
\"等等，\"桑托皱眉，\"你要辞职？\"
\"对啊。\"于丽丽的灵体在空中转了个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现在动不动就变成这样，万一在飞机上当空姐时突然灵体化，岂不是要吓死乘客？\"她做了个鬼脸，\"我可不想被当成都市传说。\"
舒宁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确实，丽丽现在的情况不适合继续做空乘了。不过...\"她看向于丽丽劝道，\"开花店的事是不是再考虑下？\"
“为什么？”于丽丽眉头一蹙。
桑托接过话茬无奈地轻笑一声，\"你现在还不能完全控制能力，开花店接触的人太多，风险太大。\"他顿了顿，\"不如先专心训练，等能力稳定了再说。\"
于丽丽撅着嘴飘到角落，灵体忽明忽暗，显然不太高兴。
牧新南见状走过去，轻声道：\"丽姐，他们说得有道理。等你能完全控制能力了，我们大家一起帮你开花店，好不好？\"
\"好吧...\"于丽丽叹了口气，灵体渐渐恢复稳定。
桑托掐灭烟头，声音突然低沉：\"我也准备从柳城搬出来。\"他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露出那个狰狞的骷髅纹身，\"是时候和过去告别了。\"
客厅一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知道，对桑托来说，这不仅仅是一次搬家，更是人生的重大转折。
\"桑哥...\"牧新南想说什么，却被桑托抬手制止。
\"我自有分寸。\"桑托站起身，走向窗边，零空城的霓虹灯映在他刚毅的侧脸上，\"给我一周时间处理。\"
当晚，柳城西区\"蓝鲸鱼\"夜总会顶楼办公室。
桑托坐在真皮沙发上，面前站着十几个神情肃穆的汉子。空气中弥漫着雪茄和威士忌的味道，墙上的挂钟指向凌晨三点。
\"大哥，你真要走？\"刀疤李忍不住开口，声音嘶哑。
桑托转动着手中的玻璃杯，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阿彪，我跟你们说过了，有些事必须去做。\"
\"可西区不能没有你啊！\"刀疤李激动地说，\"东区那帮杂碎一直虎视眈眈，你要是走了...\"
\"砰！\"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踹开，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弟跌跌撞撞冲进来：\"大...大哥！东区的人打过来了！带头的是...是跛豪！\"
桑托眼神一凛，手中玻璃杯\"咔嚓\"一声碎裂。威士忌混着鲜血从他掌心流下，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跛豪？他不是在医院躺着吗？\"阿彪难以置信地问。
小弟颤抖着说：\"他...他不一样了！眼睛会发光，一拳就打穿了我们的铁门！兄弟们根本挡不住！\"
桑托目光陡然一凝，缓缓站起身，解开西装扣子。他知道，跛豪也成了进化者。
\"通知所有兄弟，立刻撤离。\"桑托的声音冷静得可怕，\"阿彪，带大家从后门走。\"
\"大哥你呢？\"阿彪急切地问。
桑托脱下西装外套，解开袖扣，露出结实的手臂：\"我去会会这位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