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专辑这边，火力全开，加上邓乐那边搅动风云，今天冲上第一，应该…大概…也许…问题不大了吧？”
许渊揉了揉太阳穴，把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那苦涩的滋味让他精神一振，“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和钞票去发酵吧！现在，该啃郭小棠代言这块硬骨头了。”
他拿起手机，深吸一口气，仿佛要上战场。指尖划过通讯录，精准地停在了杜言的名字上。
电话接通，背景音里传来隐约的碰杯声和欢笑声，显然杜总监正享受着难得的家庭团聚时光。
“喂？许总？新年好啊！”杜言的声音带着一丝酒后的放松和愉悦。
“杜总监！新年快乐！给您拜年了！”许渊的声音瞬间切换成热情洋溢模式，紧接着话锋一转，语速快得像机关枪，“不过杜总监，江湖救急！十万火急啊！”
电话那头的碰杯声戛然而止，杜言明显愣了一下：“啊？许总？怎…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背景里的喧闹也小了下去，似乎家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救急”惊到了。
许渊也顾不上寒暄铺垫了，单刀直入：“关于郭小棠！杜总监，我需要今天，就今天，给她谈下来一个代言！任何代言都行！品牌不限！品类不限！酬劳…好商量，甚至可以象征性或者免费！核心要求只有一个：今天签合同！让她名字出现在代言人栏里！”
“今…今天？！”杜言的声调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酒意似乎都吓醒了大半，“许总，您没开玩笑吧？大过年的签代言？还是郭小棠？她…她目前还没什么代表作啊！哪个品牌会这么着急？”
“我知道！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离谱！”许渊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迫，“杜总监，我有我的苦衷和非常特殊的理由，现在没法细说。但请你相信我，这事对我，对郭小棠，甚至对咱们的合作都很重要！就当帮我个天大的忙！你人脉广，路子野，看看有没有哪个品牌，甭管大小，甭管是卖啥的，只要它需要个代言人，而且决策链够短，今天就能拍板的！拜托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长的沉默。
许渊能想象到杜言此刻的表情——一定是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大脑在飞速过滤着通讯录里的每一个名字和可能的资源。背景里隐约传来家人小声的询问：“小言，谁啊？出啥事了？”
杜言似乎含糊地应了一句“工作上的急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渊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他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plan b：楚洛琴？温萱萱？马云超？实在不行，自己砸钱找个刚成立的小微企业弄个“首席体验官”的名头？总之，系统只说要“签订一份商业代言合同”，又没规定金额和规模，这个空子必须钻！
就在许渊准备开口说“如果实在不行…”的时候，杜言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带着一种豁出去的语气：“许总…您这要求真是…绝了！不过…倒是真让我想起一个来。我有个大学同学，关系还不错，她自己创业开了家公司，做…呃…做宠物零食的。”
“宠物零食？！”许渊眼睛一亮，管它卖什么的，能签合同就行！“太好了！杜总监，你就是我的及时雨啊！”
“您先别急着谢。”杜言赶紧补充，“她公司规模不大，叫‘汪星人美味屋’，主打健康无添加的狗咬胶和猫条。前段时间同学聚会她还跟我吐槽，说想找个有点亲和力、价格又不贵的代言人提升下品牌形象，最好还能吸引点年轻养宠人群。我当时也就随口一听…没想到…”
“就它了！完美契合！”许渊立刻拍板，“郭小棠形象清新，有亲和力，价格…呃，我们现在可以非常‘实惠’！杜总监，麻烦你立刻！马上！联系你这位同学！告诉她，【渊海传媒】旗下艺人郭小棠，非常欣赏她们品牌的理念，愿意以极具诚意的合作条件，在今天成为‘汪星人美味屋’的首位品牌挚友…或者代言人！名字随便她定！合同条款只要不违法，我们基本都能接受！重点只有一个：今天签！”
杜言在电话那头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许总…您这…也太…行吧行吧，我算服了您了！我这就给她打电话，死马当活马医吧！不过大过年的…人家不一定在办公室啊…”
“杜总监！我相信你的魅力！也相信你同学对品牌发展的渴望！事成之后，我请你吃申市最贵的日料！外加珍藏版威士忌！”许渊赶紧加码。
“唉…许总您这是…行，我试试！等我消息！”杜言哭笑不得地挂了电话，估计是硬着头皮去骚扰他那位创业的同学了。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许渊稍稍松了口气，但任务列表上还挂着最危险的那一项——朱晋的“犯罪证据”。他不敢耽搁，立刻又拨通了温萱萱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背景音很安静，不像杜言那边热闹。
“萱萱？新年快乐啊！”许渊换上轻松闲聊的语气。
“小渊，新年快乐！”温萱萱的声音带着笑意，“怎么想起给我拜年了？是不是《寒梅》大爆，心情好得不得了？”
“那是那是，托大家的福。”许渊顺着话茬，“你呢？今年过年没出去玩？不像你风格啊。”
“唉，别提了。”温萱萱的语气立刻带上了点小抱怨，“今年摊上事儿了呗。公司去年签了几个大客户，这不，过年都不得闲，还得当‘三陪’！”
“三陪？”许渊故作惊讶，“陪吃陪喝陪…？”
“去你的！”温萱萱笑骂，“陪聊陪玩陪考察！正经点！主要是那个朱总，朱晋，就是你在机场见到那个！过年了还有一堆事要处理。”
“朱总啊…”许渊心中一动，语气装作不经意，“过年也不消停？还在申市也没有回东瀛国？”
“可不是嘛！本来以为能歇两天，结果人家兴致高着呢。”温萱萱吐槽道，“今天下午倒是不用我管了，说是约了老朋友叙旧，自己开车出去了。还特意问我把那辆舒服点的埃尔法商务车借走了。”
来了！许渊精神高度集中，假装随口问道：“埃尔法？是不是上次红姐来接我和齐云坐的那辆？黑色的，挺宽敞那个？”
“对，就那辆，顶配的，坐着是舒服。”温萱萱肯定道，“怎么？许大老板对这车感兴趣？也想整一辆？商务接待是挺有面子。”
“哈哈，我就随便问问，看着挺气派。”许渊打了个哈哈，迅速转移话题，“那你下午总算能松口气了？好好休息休息。”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家常和《寒梅》的趣闻，许渊估摸着信息套得差不多了，便以不打扰她休息为由挂了电话。
电话一挂断，许渊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眼神变得锐利。
他立刻在脑海中呼唤：“小2！锁定温萱萱那辆黑色埃尔法商务车！现在！立刻！马上！”
脑海中，系统那冰冷的电子音带着明显的抗拒响起：“滴滴…宿主，非法追踪他人车辆信息属于侵犯隐私行为，本系统拒绝执行。请宿主遵守法律法规…”
“少废话！”许渊在脑内低吼，“我破产了，【渊海】原地解散，你觉得你这个绑定在我脑子里的‘系统’还能独善其身？主AI会怎么处理一个导致宿主破产的失败系统？回炉重造？还是直接格式化成计算器？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懂吗？我完蛋，你也得跟着嗝屁！赶紧干活！目标：温萱萱那辆黑色埃尔法，给我找出它现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