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宠物，嘿嘿，小宠物......”
得到了林晚冬的承诺，于乐宁在梦里，都在念叨这个事儿，
她手指移到嘴前，食指放在嘴里，像是在吮吸着什么。
“唔，在做什么涩涩的梦呢？”
看着于乐宁如此可爱的睡颜，林晚冬不免开始遐想起来，
果然，这小家伙平时嘴里说不要不要，其实心里很渴望吧？看，就连做梦，梦到的都是些涩涩的事情呢！
林晚冬笑了笑，将自己手写的卡片塞到了于乐宁的口袋，然后，她将于乐宁拥入怀中，甜美地睡去。
......
第二天早上。
林晚冬为于乐宁送别离开后，于乐宁很快跟白晓晓和唐小萱汇合，
在洒满晨光的校道上，白晓晓的矮高跟叩击声像倒计时的秒针，震荡的声响在于乐宁心中回荡。
于乐宁攥着文件袋的手指节发白，目光扫过前方人群，一位拎着鳄鱼皮公文包的教授正在翻看小册子，腕表表盘折射的冷光刺得她眯起眼。
\"那是清大金融系的周教授，\"
唐小萱突然凑近耳语，
\"去年在《经济研究》发了四篇论文呢。\"
她说话时，于乐宁的视线正撞上某位女生胸前的校徽，银白色的\"xx联盟\"字样在朝阳下是如此耀眼。
转过银杏大道时，吹打在于乐宁脸上的晨风，送来零碎对话。
\"...如果我的模型引入区块链变量...\"
\"...这次我想试试挑战行为金融学传统框架...\"
每个术语都像秤砣坠在于乐宁脑海中，她无意识扯松领结，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
这些人都很厉害，跟他们站在一起，于乐宁顿感亚历山大，
此刻的她都有打退堂鼓的想法了，唔，她为什么要接这个活儿啊！！！
\"乐宁？\"
白晓晓突然驻足，手机自拍镜头对准三人，
\"笑一个！你脸色比唐小萱的粉底还白。\"
“这不是粉底！我皮肤就这样的！”
听到这话，唐小萱还抗辩了两句，
她确实没有打粉呐！要是在这种场合卡粉的话，得有多尴尬呀！
镜头里，于乐宁的嘴角提起十五度，一声快门声响起，三人的笑脸便被记录了下来。
忽然，斜后方掠过的身影将她惊得凝固——某位曾在她老师课上露过一面的博士生，此刻正与一位教授并肩而行。
“唔......”
处在这一群人的周围，于乐宁不自觉的就开始紧张害怕了起来，
她抬起脚，刚想逃离现场，唐小萱突然往她手心塞了颗薄荷糖，
\"含这个，能提神，还能防干呕。\"
糖纸剥开发出脆响，白晓晓看向四周，忽然指着一边快速小声科普，
\"九点钟方向灰西装的那个是一个比较难缠的评委，最爱提问数据源；三点钟方向红裙装女士去年骂哭过三个答辩生......\"
“啊这......”
于乐宁脊背发凉。
她这种小卡拉米还是继续当个小透明算了，
希望不要被这些老师为难才好......
会场旋转门近在咫尺，于乐宁的脚步却愈发的沉重。透过玻璃幕墙，她看见对面的讲台上设备整齐，而台下无数双眼睛正在翻动的议程册里忽明忽灭。
唐小萱的指尖突然点上她后腰，
\"还记得昨天的彩排吗？保持那样自信、冷静的风格，大胆发言，就算卡壳也没关系，到时候你偷偷转头看看ppt，上面留有咱们标注的暗号，知道了不？\"
“嗯......”
白晓晓扯平于乐宁的西装下摆，顺手摘掉她肩头银杏叶，
\"等会儿上台时不时就往第三排最右看——我跟唐小萱会用口型帮你提示的，不要慌，”
她突然压低声音，
\"要是真搞砸了，也没关系，就当是一次尝试，教授们不会太严苛的......\"
“嗯，谢谢你们......”
“距离你演讲还有一段时间，好像前面还有主持人发言和嘉宾致辞的过程，我们就先在后台陪你，你再复习一下，昂。”
白晓晓拍了拍于乐宁的背，掌心的温度传递到于乐宁的心中，
“谢谢你们......”
于乐宁点了点头，非常感激地看向二人。
“说什么谢谢啊，我们是朋友啊。”
唐小萱牵起于乐宁的小手，三人便往后台走去。
......
等待的时光如此紧张又漫长。
后台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于乐宁的指尖在演讲稿边缘折出锯齿状的褶皱。
白晓晓帮她整理领口时，突然发现她后颈沁出冰凉的薄汗，
\"空调太低了？\"
唐小萱闻言要脱外套，却被于乐宁按住手腕——这个动作让她后腰猛地抽搐，像有根生锈的弹簧在脊椎里崩断。
\"我，没事......\"
她扯出个苍白的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没事？当然是假的。
在坐在椅子上的那一刻，她就隐隐感觉自己的腰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愈演愈烈，直至现在，她不得不咬牙坚挺。
这副身体真是不争气，怎么在这个时候......
嘉宾致辞的声浪透过幕布传来，于乐宁预感到即将要到自己登场的时候了，可弯腰瞬间却被剧痛钉在原地。
\"你的脸色不太好啊......要不要去一下医务室？\"
唐小萱突然蹲下身，正撞见于乐宁撑着桌沿发抖的手。
白晓晓已经摸出手机调出校医电话，却被冰凉的手指按住屏幕，
\"我......我没事，过会儿就好了，真，真的......\"
谎话尾音被掌声淹没。
刚刚的一瞬间，于乐宁其实有想过，要不借着这个借口，逃跑算了，
毕竟她的身体真的出问题了，有这个理由，应该不会被责备的吧？
可是，不知为何，这个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林晚冬今早鼓励她的笑颜，
“尽力而为就行，不要太过苛求，不管你有没有成功，你依旧是我的最爱......”
“晚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