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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洛东关的雪化了又结。

严星楚站在了望塔上,看着白茫茫的关城。

新的亲卫队长史平小跑上来:“大人!吴贵妃的信使到了,带着三十门火炮、粮草……还有这个。”

一个黄绸包裹递给了严星楚。

严星楚打开包裹,一枚印信,当他指尖拂过\"鹰扬军帅\"四个篆字时,不由冷笑出声。

远处传来洛佑中马车的辘辘声,他忽然转身对史平道:“传令各营:今夜加餐,肉汤管够。”

洛青依提着裙摆跑来时,洛佑中正被亲卫扶下马车。

看着只十来天未见父亲,鬓边已染霜色,她一下扑进洛佑中怀里:“爹,你终于来了……”

“岳丈大人。”严星楚来到他们身边,“军中简陋,委屈您了。”

他亲自搀扶洛佑中进了洛东关。

当日下午,校场点将台上,严星楚将整编后的鹰扬军旗交给田进。

两骑营铁骑如黑色洪流掠过校场,震得地面发颤。

洛佑中看着女儿为严星楚系上披风,忽然低声道:“你和青依提前成婚吧”

严星楚握着剑柄的手,突然顿了一下。

这是洛佑中担心接下来的战事会耽搁两人。

“不知道岳父认为何时合适。”

洛佑中目光在女儿与严星楚之间逡巡:“军中虽不比家中,但青依自幼随我行医,也不是娇气孩子。后日恰是黄道吉日,星楚以为如何?”

严星楚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剑柄缠绳。

洛青依垂首盯着青砖缝里钻出的野草。

他忽然轻笑出声:“就依岳丈所言。”

“你!”洛青依猛地抬头,正对上他含笑的眼睛。

她慌乱道,“哪有这般仓促的……”

“不仓促。”严星楚拉起她微凉的手贴在心口,“接下来战事可能有起,难道要你一直等下去?”

他掌心温度灼人,烫得她指尖蜷了蜷。

洛佑中捋着胡须但笑不语。

这话倒是不假,吴贵妃与新皇的博弈已到白热化,洛东关不过是棋盘一角。

次日天未亮,洛东关便喧闹起来。

史平带着亲卫队将库存的红绸全翻了出来,连城墙箭垛都缠着喜庆的布条。

老兵们用松木搭起喜棚,新兵们举着长竿挂灯笼。

严星楚正在院子里洗完脸。

“大人!有客到!”史平气喘吁吁跑来,接上名贴。

严星楚一愣,这时间谁会来洛东关。

接过名帖的手一抖,露出“吴婴”二字。

严星楚冲出城门口,正见一队风尘仆仆的商旅勒马停在城门外。

一名青布棉袍的老妇被一名女子搀着,发间木簪还沾着草屑,脚下布鞋裹满泥浆。

待看清来人时猛地僵住,他手中长剑“当啷”坠地。

“楚儿!”老妇声未出泪先落。

严星楚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双膝重重跪在冻土里:“娘!”

“快起来,地上这么冷。”老妇正是严星楚的母亲。

“小弟!”清亮的女声响起。

“姐,你们怎么——?”

严星楚话还未说完,已经被姐姐拥抱住了,只觉后颈忽然落下一滴温热。

他刚要开口,余光瞥见人群外三道身影。

正是吴婴,陆节还有曹大勇。

洛青依扶着洛佑中来时,正撞见这幕。

严母擦着泪扭头,忽然愣在原地。

她虽没见过洛青依,却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她的准儿媳。

“可是洛家姑娘?”严母颤巍巍上前,未语先笑。

洛佑中从她身后转出,捻须笑道:“亲家母来这一路辛苦了。青依,还不快拜见婆婆。”

严母闻言,目光落在洛青依身上便挪不开了。

她颤巍巍从包袱里摸出个雕花木盒,盒盖一开,拿出一枚碧玉镯:“这是楚儿他奶奶传给我的,如今……”

“娘!”严星楚听着母亲,却见母亲已拉过洛青依的手,将镯子稳稳套在她腕间。

洛青依白皙的肌肤映着翠色。

严佩云噗嗤笑出声:“娘这是怕儿媳妇跑了不成?”

大家哄笑中,严星楚瞥见陆节正痴痴望着姐姐。

那眼神他太熟悉,忽然勾起唇角,或许等战事结束,该给姐姐备份嫁妆了。

第二吉时到,洛东关衙署张灯结彩。

严星楚牵着红绸将洛青依引进衙署大堂时,曹大勇嚎了一嗓子:“吉时已到——”

唱礼声中,他握住红绸的手忽然被冰凉的指尖轻挠。

转头对上洛青依含笑的眼,她今日点了梅花妆,眉心一点朱砂映着霞帔,美得令人心颤。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洛佑中端坐太师椅,严母抹着泪往香炉插上三炷香。严星楚知道那是给父亲的,难道母亲已知道父亲去世的事?

“夫妻对拜——”

红绸相交的刹那,严星楚嗅到洛青依发间淡淡的艾草香。

“礼成——”

最后一声唱礼未落,严星楚忽然将洛青依打横抱起。

满堂惊呼中,他低头在妻子耳畔轻笑:“娘子,该洞房了。”

洛青依惊呼着捶他胸口,却在撞进他染着霜雪气息的怀抱时,听见胸腔里如擂鼓的心跳。

严星楚挑开盖头时,洛青依睫毛抖得像扑火的蝶。

“青依。”他指尖抚过她腕间玉镯,触手温润如她肌肤,“我严星楚对天起誓,此生若负卿……”

“嘘——”洛青依伸手捂住他的唇,“我不要誓言,只要你活着。”

她忽然抓住他衣襟,将他拽向喜被,“严星楚,我要你活着看我白头。”

严星楚低笑出声,红绡帐暖,他褪去洛青依的衣衫时,忽然含住她耳垂。

洛青依羞得往他怀里钻,却被他扣住后颈深吻。

帐外北风呼啸,帐内春光旖旎。

“严星楚——”洛青依猛地咬住他肩膀。

洛青依终于哭着攀上他脖颈,在他耳边唤出那个字:“夫……君……”

严星楚望着怀中昏睡的妻子,忽然想起六年前父亲离家时,他躲在门后,看母亲将红绸系在父亲腰上,说“早些回来”。

如今他臂弯里躺着娇妻,却不知明日醒来,又要面对怎样的血雨腥风。

安靖城行宫烛火通明,吴贵妃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案头红烛将密报上“严星楚大婚”五字灼得刺目,她忽然挥袖扫落青玉镇纸。

“好个严星楚!”她咬着银牙冷笑,“本宫让你守洛东关,你倒在那儿办起喜堂来了?”

吴征一说道:“娘娘息怒!”

吴贵妃突然放声而笑,起身扯开妆台暗格,取出封着火漆的密函,看着上面“东牟和议已成”六字,眼底燃起癫狂的火,“本宫等的就是这个!”

“娘娘,这要起事了?”

“六年前靖宁军的案子?如今他又要割让三州,这时不起事还待何时!”

吴征一猛地抬头。

“通知魏武军韩千启,本宫要他五天内占领中州平阳郡和平武关。”

“狮威军梁议朝部三万人,在玉石关留守一万人,其余二万人马五天内到达安靖城听令。”

“寒影军袁弼部在平阜城的二万人马,占领虎口关,以防东牟军向西。另洛山营的一万人,留守二千人,其它八千人五天内赶到安靖城。”

“……”

“娘娘,没有鹰扬军?”吴征一听完后,心中诧异。

吴贵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吴征一知道自己多嘴了,立即告退。

吴征一出来时,正撞见捧着檄文草稿进来的七皇子王府长史,现在吴军重要谋士魏若白。

两人在门口点了点头,吴征一看着他眼底闪着狂热,心想自己可能也是如此。

“娘娘,檄文已拟就!属下这就命人刻印万份,散往各州郡!”

“且慢,本宫先看看魏先生大作。”

这一天是大夏乾熙十三年的最后一天。

明日开始,夏明澄登基后的第一个年号承元开始使用。

承元元年正月初四,洛东关再次飘起大雪。

严星楚站在校场点将台上,望着士兵们分食热气腾腾的年糕。

新制的鹰扬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将三日前大婚的喜庆冲淡些许。

“大人!安靖城密报!”史平策马撞开辕门。

严星楚不知为何,心头突跳。

洛青依正从医房看望完受伤的士兵出来,见他看着手上信纸,脸色骤变。

忙提着裙裾奔来。

她探头看去,上面字字如刀:

“……乾熙六年秋,靖宁军北上失踪,实乃夏明澄勾结外敌,泄靖宁军……今有靖宁军遗孤严氏星楚,现为鹰扬军军帅,握其通敌铁证……”

严星楚踉跄着退后两步,后背撞上冰冷的旗杆。

六年前父亲在海上战死一幕浮现眼前。

洛青依慌忙扶住他手臂。

严星楚将檄文揉作一团,见母亲挎着竹篮正走来。

篮中新蒸的年糕还冒着热气,严母鬓边白发被风吹得凌乱。

“楚儿,你怎么了?”她目光扫过儿子苍白脸色。

“娘,我们回后院。”

三人进入后院,严星楚看着母亲,深吸了一口气。

“娘,儿子有话……是关于父亲的……”

“你父亲葬在东海了,是不是?”严母突然开口,手中竹篮“咣当”坠地。

年糕洒了一地。

“娘,您早知道?”

“我不知道。”严母弯腰拾年糕的手青筋凸起,“你爹失踪那年,我便夜夜梦见他在浪里沉浮。”

老妇人忽然轻笑,眼角皱纹里蓄满泪光,“可这梦啊,一做就是七年。”

洛青依也弯腰帮着捡起地上的年糕。

严星楚把竹篮扶正,然后跟母亲说起他查到的父亲情况。

严佩云端着姜茶正掀帘而出,听着严星楚的述说,茶壶“当啷”砸在石阶上。

滚烫的茶水溅在旁边陆节靴尖,但他却纹丝不动,只是死死盯着严星楚。

“公子。”吴婴从阴影里踱出,冷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皇上真卖了我们?”

严佩云忽然发疯似冲到了严星楚面前,不断捶打他的肩膀:“你为何不早说!为何要瞒着我!”

严星楚任她捶打。

严星楚膝盖一软,重重磕在青石板上。

洛青依起身正要扶起他,却被严母抬手拦住:“让他跪!我严家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今日这跪,值!”

“娘……”严星楚额头抵着青石板。

喉间腥甜再压不住,一口血喷出。

洛青依尖叫着要冲上前,却被严母死死拽住:“好孩子,让他吐!这口血憋了七年,再憋就成心魔了!”

严星楚呕出瘀血后,反而觉得胸腔畅快许多。

他抹去唇边血迹,站起身,看着门外的史平:“召集所有偏将以上将校,大堂议事!”

说着,又看向吴婴和陆节:“你们一起。”

洛青依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

新婚三日来,他总会在夜深时替她掖被角,会笑着听她念医书,会在晨起时用胡茬蹭她脸颊。

可此刻他像柄即将出鞘的刀。

严星楚大步流星进入大堂。

不多时,所有将校全部到达。

“史平,念给大家听听!”他声音淬了冰碴,把捏着纸团的信笺抛给田进。

史平念完,除了脸色阴沉的吴婴和陆节外,其它都不可思议。

陈漆倒抽冷气:“大人,这……这上面说您是靖宁军遗孤,还握有……”

“不错。”严星楚忽然轻笑,“七年前我爹随靖宁军北上,遭遇东牟水师,全军覆没。”

满场死寂中,陆节突然扑到在堂上。

吴婴赶紧把他扶了起来,揉着他的胸口,抬头冷声道:“公子,咱们反了吧!”

“反?”严星楚冷笑起身,“吴砚卿要的就是这个!”

他抬头看着外面的飘雪:“吴砚卿这是把我架在火上,我要是不出兵,那就是不孝!”

“她早知大人身份,却故意在檄文中揭破,就是要逼我们站队!”田进接道。

“我偏不如他意,各走各道。”严星楚大喝一声:“来人,上北境舆图。”

大堂内炭盆爆出细微响动,严星楚指尖在舆图上的某点敲了敲:“诸位请看,此处是黑云峡,东牟人自认天险,实则峡道可容二骑并行。三日后我军穿越此处,七日内必达罗世城下。”

田进脸色一变:“大人要攻东牟?”

“正是。”严星楚直起身,扫过堂上诸将,“此次攻东牟有三,一为靖宁军先报一仇,其二掠夺军需物资,其三配合吴军东出,防止东牟军与夏军联手攻吴军。”

“大人,这是孤军深入啊。”

“放心,东牟步军主力现在还在东海关,镇海府的精锐水师就更远了,罗世城不过几千人。此战关键在速,到达罗世城后,二日内破城,十日之内必返。”

陈漆突然击掌:“妙啊!要是我们抄了东牟粮仓,东牟人怕要吐三升血!”

众人哄笑。

陆节突然开口:“公子,我们可以扮作恰克人。”

严星楚闻言大笑:“这方法好。

说着转身对田进道:“田进,你部战鹰营骑兵换上缴获的恰克骑兵装束,让东牟人自己猜猜恰克军为何突然调转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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