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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语

《大吴通鉴?奸臣列传》载:“总务府总长石崇、镇刑司提督魏进忠,协诏狱署提督徐靖构陷谢渊,共谋伪证。崇取谢渊戍边时军需旧账,改‘赈济灾民’为‘私挪军需’,巧饰痕迹,若天成之;进忠胁迫京中善仿笔迹者,伪作谢渊通敌北元密信,故留微瑕,诱查者信其真。二证相协,与诏狱伪供互为表里,成‘铁证’三链,欲坐实谢渊谋逆重罪。时户部尚书刘焕察账册有异,欲核之,为石崇党羽所阻;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疑密信伪,寻证不得,奸谋遂行。”

史评:《通鉴考异》曰:“伪证者,乱法之元凶;奸党者,亡国之祸根。石崇、魏进忠之流,以笔墨为刀,以伪证为刃,刬除忠良,窃弄威权,其计之毒,亘古罕见。夫军需账册,国之重器,太祖萧武定《仓库律》,严令‘账册书写必用朱墨,涂改必具文书,核验必经三官’,所以防奸伪、杜私弊也。崇弃祖制,改账册如戏,以赈灾之善举为谋逆之罪证,是逆天而行也。进忠伪作密信,故留破绽,以欺世惑众,其心之狡,不下狐鼠。徐靖居中联络,合三证为一链,官官相护,递相为奸,使朝堂莫辨真伪,忠良无以自明。萧桓惑于伪证,昧于奸谋,是弃永熙帝‘明辨是非’之遗训,自毁江山之屏障也。昔商纣信崇侯虎之谗而诛比干,秦二世信赵高之诈而杀李斯,皆以伪证亡其国,萧桓何不知鉴哉!”

壮志行

风云骤变乾坤摇,龙虎竞驰凌九霄。

长鲸吸川吞浩渺,猛士横戈斩怒潮。

虎啸幽林震丘壑,狼嗥荒原扰尘嚣。

吾携三尺青龙剑,直上昆仑掣电飚。

叱咤一响山岳裂,指挥四野鬼神号。

驱虎衔枚擒狡兔,纵狼逐鹿踏狂飚。

醉挥玉盏邀明月,笑舞金戈破寂寥。

狂澜倒卷千钧力,乱局平消百代骄。

岂惧豺狼环四野,敢凭孤胆靖风飚。

醉卧沙场君莫笑,人间畅意是今朝。

会当扫尽妖氛净,高唱凯歌入碧霄。

内务府的密室深踞署衙后院,四面皆是厚重青砖,门缝以糯米石灰封死,隔音不透光,唯有屋顶一方小窗,蒙着厚重的黑布,将外界的一切隔绝。室内,一盏黄铜烛罩悬于案上,烛火被罩得密不透风,光线如束,精准地投射在摊开的军需账册上,映得石崇的脸一半明一半暗,眸中的阴鸷在光影里愈发浓重。

石崇身着总务府绯色公服,衣摆一丝不苟地掖在玉带之下,指尖捏着一支特制的细毛笔 —— 笔杆是象牙所制,笔尖削得极细,浸过三成水的褪色松烟墨,墨色暗沉,与旧账的陈墨别无二致。他的动作轻得像偷食的鼠,手腕微悬,笔尖在泛黄的账页上游走,每一次落下都带着毁天灭地的狠戾,却又刻意控制着力道,生怕划破脆化的纸页。

这册账是十年前的军需底册,隶属兵部庚字库,记录着谢渊当年以兵部尚书衔戍守北境时的物资调度。页边早已因岁月侵蚀而脆化,指尖一碰便簌簌掉屑,其中一页清晰地记录着:“天德元年秋,青州大旱,流民遍野,拨糙米三千石、棉衣千件,解青州灾民之急,经办官谢渊,核验官陈忠。” 字迹遒劲工整,正是谢渊的手书,旁有户部侍郎陈忠的朱红印鉴,核验无误。

石崇盯着 “赈济青州” 四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冷笑。他与谢渊素有旧怨,当年谢渊弹劾石迁通敌,虽未直接牵连于他,却让他多年不得升迁,这份恨意早已在他心中生根发芽。如今大权在握,正是报复的良机。“谢渊啊谢渊,你一生清名,变卖祖产赈济灾民,传为美谈,如今倒成了私吞军粮的铁证,真是可笑。” 他低声自语,声音里满是怨毒与得意。

笔尖落下,饱蘸的褪色墨汁缓缓晕开,将 “赈济青州” 四字细细涂覆。他并未直接涂抹干净,而是顺着原字的笔画走势,改 “赈济” 为 “私挪”,改 “青州” 为 “军需”,原本的条目便成了:“天德元年秋,拨糙米三千石、棉衣千件,私挪军需,经办官谢渊,核验官陈忠。” 改完之后,他又在旁添上一行小字:“物资未入北境军库,转存漠南私仓,去向不明,核之无据。”

为了做得天衣无缝,他从案边取过一小块细砂纸,指尖捏着砂纸一角,轻轻打磨涂改之处。砂纸的颗粒极细,只磨去表层浮墨,不损纸纤维,再用指尖蘸取一点提前备好的陈年茶渍,均匀地涂抹在涂改处和页边。茶渍呈暗黄色,与旧账的氧化痕迹融为一体,若不仔细甄别,绝难发现涂改痕迹。他反复比对相邻账页的色泽与磨损程度,直到确认毫无破绽,才松了口气,将账册轻轻合上,放在一旁。

他深知,军需账册的管理极为严苛,每一笔调拨都需经兵部、户部、内务府三方核验,留有底册。为了让伪证成真,他早已提前布局 —— 通过蒋忠贤拉拢了户部管账的书吏,许诺事成之后予以重金提拔;又让心腹伪造了一份 “漠南私仓交接记录”,上面有伪造的仓管签名与手印,与篡改后的账册相互呼应。“私挪军需” 的罪名一旦坐实,再配上这份 “私仓记录”,便能顺理成章地引出 “通敌北元” 的指控 —— 毕竟,漠南紧邻北元疆域,“私藏的军需”,恰好能成为 “通敌的筹码”,这正是他与魏进忠早已商议好的连环计。

石崇正在检视伪造的 “私仓记录”,密室的门被轻轻叩了三下,随后蒋忠贤躬身走了进来。他身着总务府青色官袍,手中捧着一个锦盒,神色恭敬,进门后便反手关上了门。

“总长,户部那边已经打点妥当,管账的书吏答应配合,将原底册中的相关条目替换,后续核查时绝不会出纰漏。” 蒋忠贤将锦盒放在案上,低声禀报,“这是书吏要的‘辛苦费’,他说事成之后,还要总长兑现提拔的承诺。”

石崇打开锦盒,里面是一锭沉甸甸的黄金,足有十两。他冷笑一声:“这点小钱,也配让他如此上心?告诉他,只要事情办得干净,不仅提拔他为户部主事,还会给他在京中置一处宅院。但若是敢耍花样,镇刑司的大牢,他应该听说过。”

蒋忠贤连忙应道:“属下明白,这就去转告他,让他安心办事。”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另外,户部尚书刘焕近日似乎在核查当年的军需账目,属下听说他已经发现了青州赈灾条目有异常,正在询问书吏。”

石崇的脸色微微一沉:“刘焕?他倒是消息灵通。不过无妨,他的儿子还在镇刑司手里,只要他识相,就不敢多管闲事。” 他抬手示意蒋忠贤,“你去告诉魏提督,让他给刘焕递个话,若是再执意核查账目,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同时,让你的人密切监视刘焕的动向,他的一举一动,都要及时禀报。”

蒋忠贤躬身应道:“属下遵命。” 他犹豫了一下,又问道,“总长,那魏提督那边的密信,何时能好?咱们的账目已经改完,就等密信配合,才能形成完整的证据链。”

石崇眼中闪过一丝算计:“魏进忠那边,应该也快了。他最擅长这些阴私勾当,伪造几封密信,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你再去一趟镇刑司,问问进度,让他务必尽快,免得夜长梦多。”

蒋忠贤领命离去后,石崇再次拿起篡改后的账册,细细翻阅。他想起当年谢渊弹劾石迁时,自己惶惶不可终日,生怕被牵连,如今风水轮流转,谢渊落到了自己手里,这种掌控他人命运的感觉,让他心中充满了病态的满足。他知道,这不仅仅是报复,更是他攀升权力巅峰的阶梯 —— 只要扳倒谢渊,朝堂之上便再无人能与他和魏进忠、徐靖抗衡,到那时,他就能真正实现权倾朝野的梦想。

与此同时,户部尚书府内,刘焕正对着一份军需底册眉头紧锁。他发现青州赈灾的条目与记忆中的不符,原本的 “赈济灾民” 变成了 “私挪军需”,心中十分疑惑。他叫来管账的书吏,厉声问道:“这份账册,是不是被动过手脚?当年谢大人明明是赈济青州灾民,为何变成了私挪军需?”

书吏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跪下:“大人,属下…… 属下不知啊,这份底册一直锁在库房里,从未有人动过。” 他心中清楚,石崇的人早已警告过他,若是泄露真相,不仅自己性命难保,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刘焕看着书吏的模样,心中已然明白几分。他知道,这背后一定有石崇等人的阴谋,可他的儿子还在镇刑司手中,若是他执意追查,儿子必然会遭殃。他心中满是愤怒与无奈,最终只能长叹一声,挥手让书吏退下。他拿起账册,重重地摔在案上,眼中满是悲愤:“谢大人,老夫对不住你,未能保住你的清名。”

与内务府密室的隐秘不同,镇刑司的偏房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三间房内只点着一盏油灯,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案上的纸笔,却照不进角落里的阴影。魏进忠身着镇刑司绯色官袍,端坐在案后,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匕首的寒光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让跪在案前的三位文书浑身发抖。

这三位文书皆是京中有名的仿字高手,其中一位曾为翰林院书吏,擅长模仿历代名人笔迹;另一位是国子监的助教,尤擅仿写官员奏折;还有一位是民间的书画匠人,以仿作古画为生。三人皆是被玄夜卫强行 “请” 到镇刑司的,脚踝上还锁着沉重的铁链,铁链的一端固定在墙角的铁桩上,稍一移动便会发出刺耳的声响。

“咱家找你们来,也没别的事,就是让你们仿个字。” 魏进忠将一封谢渊的旧奏折扔在案上,奏折是当年谢渊弹劾边将贪腐的奏疏,字迹遒劲有力,风骨凛然。他的声音尖细如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就仿谢渊的字,写几封通敌密信。笔迹要像,七分像即可,剩下三分,留一点你们自己的痕迹 —— 记住,是‘不经意’的痕迹,不能太刻意。”

三位文书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与恐惧。其中那位翰林院书吏壮着胆子问道:“提督大人,仿字尚可,但为何要留痕迹?若是被人发现,岂不是露馅了?”

魏进忠阴恻恻一笑,将匕首放在案上,刀尖对着文书:“你倒是聪明,可惜聪明用错了地方。太像了反而可疑,谁会相信通敌密信写得跟奏折一样工整?留些小破绽,比如‘渊’字的最后一笔稍短,或是日期落款差了一日,让查案的人‘恰好’发现,才会觉得这密信是真的,是谢渊仓促之下写就,来不及细查,甚至可能是他故意为之,想日后狡辩是他人伪造。”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三位文书,语气愈发冰冷:“咱家知道你们都是惜命之人,也知道你们的家人都在京中。写得好,保你们家人平安,事后再给你们一笔重金,让你们远走高飞;若是敢耍花样,或是故意写得不像,这诏狱的刑具,你们刚才已经见识过了 —— 烙铁、夹棍、钉板,总有一款能让你们开口。”

三位文书的脸色愈发惨白,他们刚被带进来时,曾远远看到过诏狱的刑具,那血腥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那位国子监助教颤抖着说道:“提督大人,我们…… 我们遵命便是,只求大人能信守承诺,放过我们的家人。”

魏进忠满意地点了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给你们三个时辰,把这三封密信写好,咱家就在隔壁等着。” 他指了指案上的纸墨,“墨是上好的松烟墨,纸是谢府搜来的旧纸,笔也是他常用的狼毫笔,尽量仿得逼真些。”

说完,魏进忠起身离去,房门被狱卒从外面锁上。三位文书看着案上的奏折和纸笔,心中满是绝望与无奈。那位翰林院书吏拿起奏折,仔细揣摩着谢渊的笔迹,叹了口气:“谢大人是忠良,我们却要伪造他通敌的密信,这真是助纣为虐啊。”

“事到如今,也由不得我们了。” 民间书画匠人说道,“若是不写,我们和家人都活不成;写了,至少还能保住家人的性命。”

三人不再多言,各自拿起毛笔,开始模仿谢渊的笔迹。墨汁滴落在纸上,晕开一个个小黑点,像一颗颗恐惧的眼睛。他们反复临摹着奏折上的字迹,力求形似,同时按照魏进忠的要求,在细节处留下破绽:翰林院书吏写的密信中,“燕云” 的 “云” 字少了一点;国子监助教写的密信中,“渊” 字的最后一笔稍短;民间书画匠人写的密信中,日期落款比实际早了一日。

密信的内容是魏进忠早已拟定好的,极尽叛国之能事:“北元可汗亲启,昔年戍边,目睹大吴朝政混乱,民不聊生,遂有反意。若可汗肯助我成事,待我登基之后,愿割燕云三州为谢,岁贡丝绸万匹、粮食十万石;另,漠南私仓存有糙米三千石、棉衣千件,可作军需,静候可汗起兵,我愿为内应,内外夹击,共取大吴。” 每一个字都透着背叛与贪婪,与谢渊的为人格格不入。

三位文书正在书写密信,那位翰林院书吏突然停下了笔,将毛笔重重地拍在案上。他站起身,目光坚定地看着另外两人:“我不能写!谢大人一生忠君爱国,戍边数载,护国安民,我们怎能如此污蔑他?就算是死,我也不能做这种遗臭万年的事情!”

另外两位文书脸色一变,连忙拉住他:“大人,万万不可!你这样做,不仅自己活不成,还会连累我们和家人啊!”

“连累?我们这样做,才是真正的罪孽!” 翰林院书吏激动地说道,“我们都是读圣贤书长大的,当知忠奸善恶,怎能为了一己之私,诬陷忠良?魏进忠这是要让我们成为千古罪人啊!”

他的话音刚落,房门突然被推开,魏进忠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冷笑:“好啊,没想到咱家还遇到了个硬骨头。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镇刑司的厉害。”

他抬手示意,两名狱卒立刻上前,将翰林院书吏按在地上。魏进忠拿起案上的匕首,走到他面前,匕首的刀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你以为你不写,就能保住你的清名?咱家告诉你,只要咱家一句话,就能让你身败名裂,说你勾结谢渊,意图谋反,到时候,你不仅自己要被凌迟处死,你的家人也要被株连九族。”

翰林院书吏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又被坚定取代:“我不信!陛下圣明,定会查明真相,不会被你这种奸佞蒙骗!”

“陛下圣明?” 魏进忠嗤笑一声,“陛下现在最忌惮的就是谢渊,只要咱家把‘证据’呈上去,就算陛下心中有疑,也会为了皇权,定谢渊的罪。你以为你的反抗,能改变什么?不过是徒增伤亡罢了。”

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许:“咱家再给你一次机会,写,或者不写?写了,你和你的家人都能活;不写,现在就把你拖出去,让你尝尝烙铁的滋味。”

翰林院书吏看着魏进忠冰冷的眼睛,又想起了家中的妻儿老小,心中的防线渐渐崩溃。他知道,魏进忠说到做到,若是自己执意不写,家人必然会遭到毒手。他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滚落:“我…… 我写……”

魏进忠满意地笑了笑,示意狱卒放开他:“这才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记住,好好写,别再耍花样。”

翰林院书吏重新坐回案前,拿起毛笔,双手却依旧颤抖不止。他看着纸上 “通敌北元” 的字样,心中满是愧疚与自责。他知道,自己这一笔落下,就再也无法回头,将成为诬陷忠良的帮凶,被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另外两位文书看着他的模样,心中也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庆幸自己没有反抗,又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他们不敢再多想,只能加快速度,继续书写密信。

魏进忠在一旁监督着,时不时提出修改意见:“这封密信的‘内应’二字写得太工整了,谢渊仓促之下,不可能写得如此规范,稍微写得潦草一点。”“这封的日期破绽太明显了,差一日可以,但字迹不能不一样,要像是笔误。”

在魏进忠的严苛要求下,三位文书反复修改,直到黄昏时分,才终于完成了三封密信。魏进忠拿起密信,仔细审阅着,当看到那几处 “不经意” 的破绽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很好,就这三封。把它们缝在那件从谢府搜来的旧铠甲的夹层里,记住,缝得隐蔽些,要让玄夜卫‘恰好’搜出来。”

狱卒立刻上前,接过密信和旧铠甲,下去办理了。魏进忠看着三位文书,说道:“你们做得很好,咱家会信守承诺。现在,你们先在这儿委屈几天,等事情平息了,就放你们回家。”

三位文书心中一松,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脱离苦海,却不知魏进忠早已在心中盘算着,等事成之后,便会杀人灭口,永绝后患。

两日后,蒋忠贤按照石崇的吩咐,来到镇刑司交接伪证。镇刑司的密室里,石崇、魏进忠、蒋忠贤三人相对而坐,案上摆放着篡改后的军需账册、伪造的 “私仓记录” 和通敌密信。

石崇拿起密信,仔细阅读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魏提督果然手段高明,这密信写得逼真,破绽也留得恰到好处,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是真的。”

魏进忠笑了笑:“石总长过奖了,这还要多亏了那三位文书。不过,比起石总长篡改的账目,咱家这密信可就逊色多了。” 他拿起账册,翻到篡改的条目,“这涂改的痕迹处理得天衣无缝,若不是咱家事先知晓,恐怕也会被蒙骗过去。”

两人相互吹捧,心中却各自提防。石崇担心魏进忠会独占功劳,魏进忠则忌惮石崇手中的权力,两人表面上亲密无间,实则各怀鬼胎。

“现在账目和密信都已备好,再加上诏狱里那些官员的伪供,三者相互印证,形成了一条完整的证据链。” 徐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推门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谢渊就算有百口,也难辩清白了。”

石崇和魏进忠连忙起身相迎,徐靖走到案前,拿起伪证仔细审阅着。他一边看,一边点头:“好,很好!账目证明谢渊有‘私挪军需’的行为,密信则说明他‘私挪军需’是为了通敌北元,伪供则能证明他勾结官员,意图谋反。这三证环环相扣,缺一不可,就算是内阁首辅刘玄想要为他辩解,也找不到任何破绽。”

“徐大人说得是。” 石崇说道,“不过,咱们还需要确保玄夜卫‘搜出’密信的过程逼真。那旧铠甲是从谢府搜来的,玄夜卫只需在‘复查’时,‘恰好’发现铠甲夹层里的密信,就能顺理成章地将证据呈给陛下。”

魏进忠补充道:“咱家已经安排好了,玄夜卫北司的一名千户是咱家的人,他会负责‘搜出’密信。到时候,他会假装毫不知情,按照正常流程上报,确保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徐靖点了点头:“很好。现在,咱们需要把这些伪证整理成册,加急送往御书房。同时,在朝堂上造势,让百官都知道谢渊通敌谋反的‘罪证’,逼迫陛下尽快定罪。”

三人商议完毕,徐靖立刻让人将伪证整理成册,由专人送往御书房。石崇则让人通知吏部尚书李嵩,让他在朝堂上带头弹劾谢渊,制造舆论压力。魏进忠则坐镇镇刑司,确保三位文书不会泄露消息,同时监控刘焕、刘玄等老臣的动向,防止他们从中作梗。

伪证被送走后,密室里的三人相视一笑,眼中都充满了得意。他们知道,这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即将迎来最终的胜利,而谢渊,也将成为他们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就在奸党们为伪证的成功而得意时,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和文勘房主事张启,已经开始察觉到了异常。张启在整理近期的案宗时,发现了一份玄夜卫搜查谢府的记录,记录中提到搜出了一件旧铠甲,但并未提及铠甲夹层里有密信。这让他心中产生了怀疑。

“秦大人,你看这份搜查记录。” 张启将记录递给秦飞,“玄夜卫第一次搜查谢府时,并未发现任何通敌的证据,为何时隔多日,又突然在铠甲夹层里搜出了密信?这未免太过巧合了。”

秦飞接过记录,仔细阅读着,眉头渐渐皱起:“确实可疑。谢大人一生谨慎,若是真有通敌密信,绝不会藏在如此明显的地方,还会留下破绽。而且,这份搜查记录的笔迹,与之前的记录有所不同,像是后来补写的。”

他顿了顿,又说道:“还有,石崇篡改的军需账目,我已经让张启去户部核实了。张启发现,户部的原底册似乎被人替换过,当年青州赈灾的条目,与谢大人的奏疏不符。这一切都太可疑了,恐怕是石崇、魏进忠等人的阴谋。”

张启补充道:“秦大人,属下还发现,那三位被魏进忠请去‘仿字’的文书,自从进入镇刑司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属下派人打听,得知他们的家人也被监控了起来,这显然是魏进忠在杀人灭口。”

秦飞的脸色愈发凝重:“看来,谢大人的案子确实有问题。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证据,揭露石崇、魏进忠等人的阴谋,为谢大人洗刷冤屈。”

“可是,秦大人,” 张启担忧地说道,“魏进忠和石崇手握重权,官官相护,我们的调查很难进行。而且,陛下已经收到了伪证,恐怕已经对谢大人产生了怀疑,我们就算找到证据,也很难让陛下相信。”

秦飞眼神坚定地说道:“无论有多困难,我们都必须试一试。谢大人是忠良,绝不能让他蒙冤而死。我们可以从那三位文书入手,找到他们,让他们出面指证魏进忠;同时,继续核查账目,找到石崇篡改的证据。只要我们坚持不懈,就一定能找到真相。”

两人商议完毕,立刻分头行动。秦飞通过自己在玄夜卫的亲信,打听三位文书的下落;张启则继续留在户部,寻找被替换的原底册,同时核查 “私仓记录” 的真伪。

然而,他们的调查并不顺利。魏进忠早已料到他们会有所行动,派人严密监控着他们的动向,同时销毁了所有相关的证据。秦飞的亲信打听了数日,也没有找到三位文书的下落,只得知他们可能被关押在镇刑司的秘密牢房里;张启在户部翻查了数日,也没有找到原底册,显然已经被石崇的人销毁或转移了。

秦飞和张启的调查遇到了阻碍,而奸党们则在不断加强对他们的打压。吏部尚书李嵩按照石崇的吩咐,在朝堂上带头弹劾谢渊,称他通敌谋反,证据确凿,恳请萧桓尽快定罪。其他党羽也纷纷附和,朝堂上一片喊杀之声。

内阁首辅刘玄试图为谢渊辩解,他说道:“陛下,谢大人忠良之名素着,戍边数载,护国安民,立下赫赫战功。如今仅凭几封密信和篡改的账目,就定他通敌谋反的罪名,未免太过草率。恳请陛下下令,将谢渊案移交三法司重审,确保司法公正。”

“刘大人此言差矣!” 李嵩立刻反驳道,“如今人证、物证、书证俱全,谢渊通敌谋反的罪名已经板上钉钉。若是移交三法司重审,只会拖延时间,让谢渊的党羽有机会串供,干扰查案。陛下,此事绝不能拖延,必须尽快定罪,以儆效尤!”

其他党羽也纷纷附和,朝堂上争论不休。萧桓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十分犹豫。他既相信谢渊的为人,又被眼前的 “铁证” 所迷惑,同时也忌惮谢渊的权力,担心他真的有谋反之心。

就在这时,魏进忠站了出来,说道:“陛下,李大人说得对。谢渊通敌谋反,证据确凿,若是不尽快定罪,恐怕会引起人心浮动,甚至可能引发兵变。臣恳请陛下下令,将谢渊即刻处死,以安民心。”

石崇也附和道:“陛下,魏提督所言极是。谢渊的党羽遍布朝野,若是不尽快处置,后果不堪设想。臣愿率总务府的人手,协助玄夜卫抓捕谢渊的党羽,绝不让他们有机会作乱。”

萧桓看着眼前的奸党们,心中的天平渐渐倾斜。他知道,自己若是不尽快定罪,恐怕会遭到奸党的反噬,而且,他也想借这个机会,清除朝堂上的异己势力,巩固自己的皇权。最终,他说道:“此事容朕再考虑考虑,三日后再做决断。”

奸党们虽然没有立刻达到目的,但也知道萧桓已经动摇,心中十分得意。他们继续在朝堂上造势,同时加大对秦飞和张启的打压。户部尚书刘焕试图再次核查账目,却被李嵩以 “干扰查案” 为由弹劾,萧桓下令将他停职反省;秦飞的亲信因打听文书的下落,被魏进忠的人抓住,打入了诏狱。

秦飞和张启的处境越来越艰难,但他们并没有放弃。秦飞知道,三位文书是关键,只要能找到他们,就能揭露魏进忠的阴谋。他决定冒险行动,亲自潜入镇刑司的秘密牢房,寻找三位文书的下落。

三日内,徐靖、石崇、魏进忠三人不断完善伪证,确保没有任何破绽。徐靖将诏狱里官员的伪供与账目、密信进行比对,发现有几处细节不一致,立刻让人修改伪供,确保三者相互呼应。

例如,有官员的伪供中提到谢渊私挪军需是为了赈济私党,徐靖让人将其修改为 “私挪军需,转存漠南私仓,为通敌北元做准备”;有官员的伪供中提到密信是在谢渊的书房中找到的,徐靖让人将其修改为 “密信藏于谢府旧铠甲夹层中,玄夜卫复查时搜出”。

石崇则让人伪造了一份谢渊与北元使者的会面记录,记录中详细描述了会面的时间、地点和内容,与密信中的内容完全一致。魏进忠则让人散布流言,称谢渊的党羽正在密谋劫狱,试图营救谢渊,制造恐慌气氛。

三日后,萧桓在朝堂上再次商议谢渊案。徐靖将整理好的 “铁证” 呈给萧桓,包括篡改后的账目、伪造的密信、“私仓记录”、会面记录和官员的伪供。

“陛下,谢渊通敌谋反的证据已经确凿无疑。” 徐靖躬身说道,“账目证明他私挪军需,密信证明他与北元勾结,会面记录和官员伪供则证明他意图谋反。这些证据相互印证,没有任何破绽,恳请陛下下令,将谢渊处死,以正国法。”

萧桓拿起 “铁证”,仔细翻阅着。他看到账目上的涂改痕迹已经处理得毫无破绽,密信上的笔迹与谢渊的十分相似,还有那几处 “不经意” 的破绽,官员的伪供也言之凿凿。他心中的疑虑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与忌惮。

“谢渊,朕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朕,通敌谋反?” 萧桓怒声说道,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

刘玄还想再为谢渊辩解,却被萧桓挥手打断:“刘大人,不必再说了。证据确凿,谢渊罪无可赦。朕下令,将谢渊定为谋逆主犯,判处死刑,择日行刑;其党羽一律捉拿归案,从严惩处。”

朝堂上的奸党们纷纷跪地欢呼:“陛下圣明!”

徐靖、石崇、魏进忠三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得意。他们知道,这场精心策划的阴谋,终于取得了胜利,谢渊已经无力回天。

萧桓下旨后,心中并非没有疑虑。他回到御书房,再次翻阅着那些 “铁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想起谢渊当年戍边时的赫赫战功,想起他变卖祖产赈济灾民的善举,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愧疚。

他叫来贴身太监李德全,问道:“李德全,你觉得谢渊真的会通敌谋反吗?”

李德全躬身说道:“陛下,奴才不敢妄议。不过,徐提督、石总长和魏提督呈上来的证据确凿,而且朝堂上的大臣们也都认为谢渊罪无可赦。奴才以为,陛下的决断是正确的,若是放过谢渊,恐怕会引起人心浮动,影响江山社稷。”

萧桓沉默了片刻,说道:“朕也知道证据确凿,可朕总觉得谢渊不是那种人。或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陛下,” 李德全说道,“如今木已成舟,就算有误会,也已经无法挽回了。而且,谢渊的权力太大,已经威胁到了陛下的皇权,就算他没有通敌谋反,也留不得。陛下处死他,不仅能清除异己,还能震慑朝堂上的其他官员,巩固皇权,这是一举两得之事。”

萧桓听了李德全的话,心中的愧疚渐渐消失。他知道,李德全说得对,谢渊的权力太大,已经成为了他巩固皇权的障碍。就算他没有通敌谋反,也必须死。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天空,心中暗暗说道:“谢渊,别怪朕心狠,要怪就怪你功高震主,威胁到了朕的皇权。”

与此同时,诏狱中的谢渊得知了自己被定罪的消息,心中满是悲愤与无奈。他知道,自己是被诬陷的,可面对那些 “铁证”,他却无力辩解。他在狱中写下血书,详细阐述了自己的冤屈,委托老狱卒设法交给秦飞,希望能为自己洗刷冤屈。

谢渊被定罪后,奸党们更加肆无忌惮。石崇和魏进忠利用各自的职权,大肆抓捕所谓的 “谢党” 余孽,朝堂之上一片白色恐怖。无数无辜的官员被牵连,有的被处死,有的被流放,有的被贬为庶民。

秦飞和张启收到了谢渊的血书,心中满是悲愤。他们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必须尽快找到证据,揭露奸党的阴谋。秦飞决定冒险潜入镇刑司的秘密牢房,寻找三位文书的下落;张启则继续留在户部,寻找被销毁的原底册。

然而,他们的行动还是晚了一步。魏进忠得知谢渊写了血书,担心事情败露,立刻下令将三位文书处死,并销毁了所有相关的证据。秦飞潜入镇刑司的秘密牢房时,只看到了三具冰冷的尸体,心中满是绝望。

张启在户部翻查了数日,也没有找到原底册,只找到了一些被烧毁的碎片,无法作为证据。两人知道,想要为谢渊洗刷冤屈,已经变得异常艰难,但他们并没有放弃。

秦飞将血书交给了内阁首辅刘玄,刘玄看着血书,心中满是悲愤。他决定联合其他忠良官员,再次上书萧桓,恳请重审谢渊案。然而,他们的奏折刚递上去,就被奸党们截获,刘玄等人也被诬陷为 “谢党” 余孽,遭到了贬谪。

伪证织成的大网,最终还是将谢渊牢牢困住。这场由奸党精心策划的阴谋,以忠良的蒙冤而告终。诏狱的石壁上,谢渊的血书渐渐干涸,却永远无法抹去奸党的罪行;朝堂之上,正义被践踏,公道被掩埋,大吴王朝的命运,也在这场阴谋中,变得愈发扑朔迷离。

片尾

谢渊被判处死刑后,京畿内外一片哗然。百姓们纷纷为谢渊鸣冤,却被玄夜卫无情镇压。秦飞和张启虽然未能找到确凿的证据揭露奸党的阴谋,但他们并没有放弃,而是暗中联络忠良,积蓄力量,等待反击的时机。

石崇、魏进忠、徐靖三人因 “平定谢党之乱” 有功,受到了萧桓的重赏。石崇升任吏部尚书,掌控官员任免大权;魏进忠升任理刑院总领,统摄司法特务机构;徐靖则升任兵部尚书,掌控军政大权。三人权倾朝野,相互勾结,朝堂之上再也无人能与他们抗衡。

然而,奸党的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他们的残暴统治引起了百姓的强烈不满,各地起义频发;边军将士因谢渊蒙冤而心寒,战斗力大幅下降,北元趁机入侵,边境告急。萧桓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开始怀念谢渊的忠诚与才干,心中充满了悔恨。

秦飞和张启抓住这个机会,联合边军将领岳谦,再次上书萧桓,揭露石崇、魏进忠、徐靖等人的阴谋,并提供了一些间接证据。萧桓在内外压力之下,终于醒悟过来,下令重审谢渊案。

虽然三位文书已经遇害,原底册也被销毁,但秦飞和张启通过不懈的努力,找到了一些当年参与青州赈灾的百姓和士兵,他们的证词成为了揭露阴谋的关键证据。最终,石崇、魏进忠、徐靖等人的罪行被揭露,萧桓下令将他们处死,为谢渊平反昭雪。

然而,谢渊已经被处死,一切都无法挽回。这场由伪证引发的惨案,成为了大吴王朝历史上的一道伤疤,警示着后人:奸佞当道,国无宁日;忠良蒙冤,民心离散。唯有坚守正义,严惩奸佞,才能保住江山社稷,实现长治久安。

卷尾

伪证织网,墨染阴谋,一场由权力与私欲酿成的惨案,在大吴王朝的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石崇、魏进忠、徐靖之流,以笔墨为刀,以伪证为刃,将忠良谢渊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也将整个朝堂拖入了黑暗的泥潭。他们的行为,不仅是对个人尊严的践踏,更是对国家律法与社会正义的彻底颠覆,彰显了封建官场中权力异化的黑暗与残酷。

石崇的嫉妒与贪婪,魏进忠的阴狠与狡诈,徐靖的残暴与野心,是这场阴谋的核心驱动力。他们为了攀附权力的巅峰,不惜违背祖制,践踏律法,诬陷忠良,将无数无辜之人拖入深渊。他们的行为,展现了人性的丑恶与自私,在权力的诱惑面前,所有的良知与道德都变得一文不值。他们相互勾结,相互利用,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权力之网,将整个朝堂笼罩在黑暗之中,官官相护的腐败现象,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被胁迫的文书们,是这场阴谋中的牺牲品。他们虽有良知,却在奸党的威逼利诱下,沦为了诬陷忠良的帮凶。他们的无奈与愧疚,是封建时代无数小人物的缩影,在强权面前,个人的力量显得如此渺小与脆弱。而那些坚守气节的官员,如刘玄、刘焕等人,虽然未能阻止阴谋的得逞,却以自己的行动,彰显了中华民族的忠良气节,他们的抗争,如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了封建官场的浊流。

萧桓作为这场阴谋的决策者,其行为展现了封建帝王的权力困境与人性弱点。他因对谢渊的猜忌与对权力的掌控欲,轻易相信了奸党的伪证,放任他们残害忠良,最终导致朝局动荡,民心离散,边境告急。他的经历,深刻地告诉我们,封建帝王的个人意志,往往会对国家的命运产生决定性的影响。若帝王昏聩,奸佞当道,便会民不聊生,国家衰败;若帝王英明,重用贤臣,便能朝政清明,国泰民安。

秦飞与张启的坚守与抗争,代表着正义的力量并未完全泯灭。他们身处黑暗之中,却始终坚守着心中的良知与正义,不顾个人安危,为了真相与公道,坚持不懈地斗争。他们的行动,虽然未能及时挽救谢渊的性命,却最终揭露了奸党的阴谋,为忠良平反昭雪。这种在黑暗中坚守正义的精神,是中华民族宝贵的精神财富,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仁人志士,为了真理与正义,不惜牺牲一切。

这场伪证织网的惨案,不仅是大吴王朝历史上的一段黑暗插曲,更是整个封建时代的一个缩影。它揭示了封建专制制度的内在弊端:权力缺乏有效的监督与制约,容易导致腐败与暴政;司法沦为权力斗争的工具,公平正义无从谈起;官官相护的腐败现象,严重侵蚀着国家的统治根基。同时,它也证明了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无论阴谋多么隐蔽,手段多么狠辣,最终都无法逃脱历史的审判。

这场惨案早已成为过往,但它所传递的启示,却永远不会过时。它提醒着我们,权力是一把双刃剑,既能造福百姓,也能毁灭一切;它警示着我们,必须建立健全的权力监督机制,防止权力的滥用;它更激励着我们,要像秦飞、张启等忠良那样,坚守正义,不畏强权,为了真理与良知,勇敢地挺身而出。这,便是这段黑暗历史留给我们的最深刻的教训,也是穿越千年的真理与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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