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有这种伤的,还有王大头。王大头的肩部延伸到尾椎骨,整个后背满是这种溃烂。
“你们别不是得了什么传染病吧?”有护士看着眼前这令人强烈生理不适的伤口,无端猜测。
王大头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的拉起衣服遮好后背,“是去那边隔离吗?”
护士点头,将他和风十三带去了隔离室。
四个人进门,结果进来了,就剩俩人了。
景湛叹了一口气,微笑着看向沈危止,“五,和我一起去我家,如何?”
沈危止挑眉。
也不用景湛打听和寻找导航,在他这句话落下后不到五分钟,一小个车队就开到了基地大门门前。
“小少爷,真的是你!”
头发花白西装笔挺的老管家下车,看见景湛以后,高兴的惊呼。
“湛儿!”老管家打开车门,车上立刻飞扑下来一个气质卓绝的女人。“我的湛儿!”女人一把抱住了景湛,脸上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妈妈,我可想死你了。”景湛回抱住女人。
“湛儿。”车上又下来一人,同样的西装笔挺但更为精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带着金丝边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
“爸。”景湛将脑袋从女人怀里顶出来,冲着男人呲牙笑打着招呼。
眼看妻子抱着儿子不撒手,景博将视线转向一旁站着的沈危止,“你是湛儿的朋友吧?你们一路上辛苦了,来我们家坐坐吧,也让我们这当父母的,尽一尽地主之谊。”
“爸,我还有两个朋友,被关在那边的隔离区了。”景湛当即赶忙提道。
景博却是眼神严厉的看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想让你老子破坏制度?”
这一动作,将景博那表面打理出的文质彬彬毁于一旦。
“哎呀!”景湛还没说话,景湛的母亲沈玉琼就站起身,朝着自家丈夫拍了一巴掌,“孩子好不容易自己找回来了,你凶他干嘛?”
景家也是接到了基地门口这边,对景湛抽血化验后,和dNA数据库匹配了的结果信息,这才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如今是末世,本就有好多亲人分离的情况,再加上景家自自家小孙子失踪后,就没少外出寻找,于各处发布寻人启事。门口负责做检查的,自然也是清楚的。
“我儿子就是坚强,就是有本事。”景博自豪的摸了摸景湛的后脑勺,“儿子真厉害。”
景家不是没有动用家族力量在附近寻找,只是一直都是杳无音讯。如今收到门口检查处的通知,那是真的欣喜若狂。
“不愧是我老景家的种!”景博自豪啊,自家儿子这么危险的末世,走丢以后能自己找回来,作为军旅世家,景湛这一成绩,够景博吹一段时间的了。
“走走走,别挡着大门口,让人看了笑话去。”沈玉琼狠狠地拍了丈夫两下,又瞪着眼甩了甩手。
车队驶离,留下了一群匆忙而过的行人。
要说官方基地,最近一段时间也是精彩纷呈。
首先便是一则不大不小的新闻。作为吴家的后辈,吴家年轻一代的佼佼者,那个获得了优秀士兵荣誉勋章的吴言琦,将自己的二伯和三伯,告上了法庭。
只不过法院最终的判决结果,却是让基地内的民众们觉得,不出乎意料也不合乎情理,但合乎管理。
一审判决,法院以吴言琦状告吴语、吴用平台盗取新声平台源代码的行为,因证据不足,判定结果为不成立。即便吴言琦当庭提供了全套源代码的知识产权证明,法院也以信息系统平台源代码属商业保密资料,不可调阅为由驳回。
吴言琦不服,提起上诉,法院二审维持原判。
吴言琦知道,这其中,少不了她那个二伯——司民部行政厅副厅长吴文才的关系游走。政方上层,官官相护是为常态。二伯虽然只是个副厅长,但法院副院长和二伯同属副厅级,二人私交也不赖,若是这其中没有什么,鬼都不信。
司法工作者,只要在法庭上,对某一个证据视而不见,就足以影响司法的公正性。
按照陆明鹏的计策,吴言琦两次提起诉讼,两次被驳回,让她心灰意冷。而这时陆明鹏却告诉她,这不是坏事。
紧接着,吴语、吴用平台服务器忽然遭到破坏,源代码被恶意删除。两家公司紧急抢修,也没法将核心代码恢复,于是一气之下,将码良公司告上了法庭。理由是恶意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
出庭的,除了吴言琦,陆明鹏这次也来了。在吴语、吴用公司的法务部律师侃侃而谈过后,陆明鹏只是轻飘飘的掏出了之前吴言琦两次上诉,法院开具的判决证明。
“法官,根据(xxxx)幽xxxx民终xxxx号民事判决书的判决结果,贵法院已经明确判决,吴语、吴用公司业务平台使用的源代码,与码良公司无任何关联。还请审判长驳回,吴语、吴用公司针对我司的恶意诉讼。”
法院若是想要判决码良公司恶意破坏信息系统的罪责,就得拿出码良公司在吴语、吴用公司上线对应短视频平台以后,对其服务器植入恶意代码的证据。陆明鹏似是早有预料,在开庭时,他就已经将自己、吴言琦、张维贞、和赵又擎近一个月的行动轨迹记录提报。就算法院、吴二或吴语、吴用公司想要作伪证,都很难。
陆明鹏提交的几人轨迹记录,可都是从军方的监控设备、卫星定位设备等渠道获取的。法院和吴二若是提出陆明鹏提交的证据是伪造的,就得连军方也一并抓了,判处军方伪造证据罪。不论是法院副院长,还是民政厅副厅长,他们都没有这个实力。
何况自从吴语、吴用上线以后,吴二、吴三就迫不及待的指使孟利旸封了码良公司的短视频平台业务。所以这段时间,张维贞和赵又擎老老实实的在出租公寓呆着,陆明鹏是训练场和司警局两头跑,吴言琦则是天天泡在训练场。监控摄像头都是军方的设备,证据太硬了,反驳不了。
吴语、吴用的律师提出,要求查阅码良公司服务器上存储的源代码,这一次是被审判长驳回的。一是前一个诉讼用过了信息系统平台源代码属商业保密资料的理由,二是那几台服务器现在在顾家。审判长的上司只是一个普通的副厅级领导,犯不着为了两个短视频公司,为了吴家的这点儿破事,同时得罪军方和顾家。
最后,法院驳回了吴语、吴用两家公司的联合诉讼。如今三个短视频平台都没了,基地里的人们怨声载道,广电局受不住压力,局长组了个局,将码良公司法人、市场监管局局长、吴语吴用两家公司职业代理人凑在一起,谈论起基地内网络社交平台的发展。
首当其冲的,孟利旸又一次被当成了枪,用完了就被立在那当靶子了。广电局局长明确的告诉了他,上面已经准备对他的履职进行综合考评,这次他估计是跑不了了。撤下孟利旸发布的停业整顿,广电局局长又转向了吴言琦和陆明鹏,也明确的说明了,若是短视频平台只有码良一家,是触犯了反垄断法的。要求码良公司配合吴语、吴用公司建立起之前已经运行起来的短视频平台。
当然,广电局长的态度并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上层各方领导的。并且上面的领导也发话了,不允许再出现商业盗取和以权压人的情况。所以,经过饭桌上的多轮争吵,最终定下了吴语、吴用公司购买码良公司技术专利和知识产权的使用权,根据收入需要向码良公司支付5%的专利费。
两方算是“友好”协商完成,三个短视频平台又同时上线,互相开始凭借着过硬的质量,来抢占市场。
那,这只是第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第二件不大不小的事,也是和他们三家公司有关。
那便是,三家短视频平台公司,为了抢占用户市场,各种操作的层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