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自己看着办了。
方哥儿回来的当晚,就进了厨房,因为是第一天来家里面,他做饭时格外小心,生怕做的不好被主家给发卖了。
他进来后,海哥儿也进来了,把袖子紧了紧,就一同帮忙了。
“郎爷,我一个人就好。”他说。
海哥儿反应了半天才发现是喊他的。
突然变成郎爷了,他半天都适应不了。
他说:“叫我海哥儿就成。”
“这可不成,规矩不可废。”方哥儿说。
海哥儿拗不过他,就随他了。
“家里面人多了,你一个人忙不过来,之前都是我跟若哥儿,我们俩人进厨房做饭的,你不用太拘谨,我们一家人都是好人。”海哥儿感觉到了他的紧张后跟他说。
方哥儿点了点头,他心想,赵家的人真好,两位郎爷都不摆主子架子还干活,他家人真是好命被赵家人买了回来。
赵砚回来后,就把石头给带走去池塘了。
瑜哥儿他们好几日不见赵尧,都想他了,围着他问东问西的,赵尧把江若给他们买的零嘴拿出来借花献佛。
娃娃们吃着零嘴,江若把溪小子叫了过来,嘱咐他:“可不许欺负阿磊和靖哥儿。”
“小爷是这么不讲理的人吗?小爹,你深深的伤害了我了!”溪小子捂着他的小胸口说。
江若被他的样子逗笑了。
赵砚他们回来后,家里面开饭了。
赵家人在厅屋吃的饭,方哥儿他们在灶屋吃饭。
把饭菜摆上桌时,赵尧看到自己面前的一盘腊肉还滋滋冒着油,又忍不住想吐了。
“唔。”他站起来,忙转身跑出去吐了。
“是我做的饭菜不好吗?”方哥儿还以为是自己做的饭不好吃,自责极了。
江若笑了一下说:“不怪你,是……总之,你不用多想。”
方哥儿这才放心。
“小叔这是咋了?”瑜哥儿关心的问。
赵砚给他夹了一个鸡腿:“没事儿,被你林伯伯整蛊了。”
瑜哥儿听不明白啥是整蛊,鸡腿吃着好香,好好吃。
溪小子和翀小子也在专心啃着鸡腿。
海哥儿把燊小子的鸡腿夹到碗里帮他剔好肉,燊小子拿着筷子扒着碗里面的鸡腿肉吃。
“以后自己啃着吃。”赵岐跟燊小子说。
燊小子嚼着肉看了他一下,喊海哥儿:“小爹爹。”
说话时,燊小子撇了撇小嘴,明显不高兴他老爹的提议。
“好好,以后小爹给你剔肉吃。”海哥儿跟燊小子说,他对燊小子无条件的纵容。
赵砚说:“等他三岁后要他自己吃。”
不能太惯着娃娃。
赵砚说完,赵岐直接把海哥儿碗里面剔好的鸡肉夹到了自己碗里,把海哥儿手里面拿着的鸡腿给了燊小子,说:“虚岁已经三岁了。”
燊小子听后目光幽幽的瞪了一下。
赵岐又说:“可以不吃。”
“好了好了。”海哥儿给赵岐夹了一筷子菜让他吃菜少说话,又跟燊小子说,让他快吃肉,一会儿就没肉吃了。
江若和赵砚笑了笑。
赵尧在外面吐了好久,胃里面的酸水都要吐出来了。
起身时,脑袋晕乎乎的,差点摔倒,不过也就这一下。
等他站起来后就好了。
他转过身,就看见徐故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后面的,手里面捧着一个碗。
碗里面是鸡蛋疙瘩汤。
“小三爷。”徐故把面汤给赵尧。
赵尧这几日吃不了肉,也吃不了太腻口的,这鸡蛋疙瘩汤就刚刚好。
“谢谢你了,徐故。”赵尧笑着说。
赵尧眉如裁玉,目若含星,真真的是一副颠倒众生的好皮囊,笑起来时眼尾微微上挑,笑若春风。
他仅是一个笑容就能让人感觉到善意。
徐故觉得他的性子也定是极好的。
赵家去县里面买了奴仆的事儿村里面人都知道了。
大家都说赵家发达了。
只是酸话什么的都已经说过无数遍了,所以大家既意外也不意外。
万山听说后,在村里面看见赵岐,走过去揽住他的肩膀,问他:“你真的发财了?家里面还都买奴仆了?”
他是开玩笑的。
他知道赵家的地光是一季就能卖几百两银子,一年能挣个一千多两银子的,这在村里面已经是顶福贵的。
当然,万山并不是嫉妒,他一年也能赚个六七百两的银子,所以他也是个不差银子的主。
然而,赵岐真的应了一声:“嗯。”
“你嗯什么嗯?”万山习惯的拍了他一下,开玩笑呢还认真了?不经夸。
可是他看着赵岐看他的表情,万山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赵岐没有开玩笑。
万山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不是,你真的发财了?”
赵岐扫了他一眼,说:“早说过,你不信。”
“不是……”
赵岐有跟他说过吗?
以前,万重他们就喜欢带着娃娃来赵家,赵家盖了新宅院后,他们来的更勤了。
宋禾的竹林里面又找了一个汉子帮工,所以万重现在也不是很忙了,就带着胜小子和意哥儿来了。
来之前,万重跟胜小子提前交代说:“你爹拉着一牛车的鸡鸭鹅去县城卖了,回来要跟你们带糖人吃,你今天要是闯祸了,就把你的糖人给意哥儿。”
胜小子还是婴儿时乖的不得了,天天就喜欢睡觉。
会说话后,性子突然就活泼了,上蹿下跳的,万重一不留神就看不住他了。
尤其是跟溪小子凑到一起后,简直就是村里面的两个小霸王。
“知道了。”胜小子无所谓的说。
没事,他吃不到糖人了,意哥儿会给他留一个的。
胜小子进到赵家院子里面后,喊了一声:“赵瑾溪,你宋胜爷爷来了!”
万重听到后抬脚就要踹,可是胜小子一溜烟的就窜了。
赵家院子里面的娃娃多,万山家的俩小子,万重家的,还有灿哥儿和琮小子。
村里面的娃娃可奇怪了。
翀小子溪小子还有胜小子他们几个玩。
灿哥儿和琮小子玩,跟胜小子不对付,所以不跟他们玩。
瑜哥儿和瑢哥儿还有意哥儿玩。
万山家的俩小子属于墙头草,有时候跟溪小子他们玩,有时候又跟灿哥儿他们玩。
今天一大早钟哥儿把灿哥儿送到赵家了。
贺丰自从帮赵砚他们捞河蚌后,就没空带灿哥儿了,林川的名气越来越响,找他看病的人越来越多,钟哥儿得在药铺帮忙。
灿哥儿的性子待不住,你不带他出来玩,他自己就跑出来了,刚满三岁的小娃娃,他跑出来钟哥儿也不放心。
灿哥儿来了赵家后,不知道因为什么就跟溪小子吵了一架,小哥儿年纪小,吵起架来可有架势了,小脸也吵红了。
江若让瑜哥儿带灿哥儿去玩,瑜哥儿带他去看兔儿爷了。
兔儿爷是一种泥塑玩具,用黄土抟成,造型为蟾兔之像,色彩多样,是最受小哥儿们喜欢的玩具。
瑜哥儿有好几个兔儿爷呢,颜色都还不一样。
他们玩着,琮小子就自己找来了,瑢哥儿也跟着来了。
家里面娃娃多了,杜叔就把大门给关上了。
江若教海哥儿认字呢,万重看着觉得新奇,也跟着认了好多字儿。
万重跟万山出去跑镖时,认了一些字,好多也都快忘了,还是江若教了后才想起来的。
溪小子和胜小子在院子里面捧腹大笑。
他们看着倾小子,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胜小子又问了一遍:“什么,你要当天下第一富商?”
倾小子冷哼了一声:“我咋当不得?赵瑾燊都想当状元郎,我咋当不得天下第一富商?”
“不是我打击你,你连算数都算不明白,你当什么天下第一富商?”溪小子说。
“那谁来当?”
溪小子拍了拍翀小子说:“当然是赵瑾翀喽。”
“那我要当先生。”瑜哥儿说。
杜叔在院子里面看着他们,以为他们要吵起来了,没想到只是玩过家家。
中午,悦哥儿来叫瑢哥儿和琮小子回家吃饭,琮小子跟他说:“灿哥儿也去。”
悦哥儿看向灿哥儿:“你要来我家吃饭吗?”
“赵瑾琮说叔郎家中午有羊肉,我喜欢吃羊肉。”灿哥儿点点头说。
悦哥儿把他抱了起来,亲了一下他的小脸蛋,笑了笑说:“我家里肉多的是,灿哥儿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琮小子从小就爱跟灿哥儿凑到一块儿,悦哥儿很看好他们俩个,还跟江若他们开玩笑的说过。
悦哥儿走之前,问江若:“赵尧呢?我都忘了,还要找他画图呢。”
“画图?”
“是啊,我家也要盖像你们家这样的新宅子了。”悦哥儿说。
赵赫向赵岐打听了,知道是赵尧帮忙画的宅子。
家里面要盖新宅子,他有很多想法。
“好啊,不过赵尧和徐故出去了,等他回来,我让他去找你。”
“行。”
赵尧回来后就去赵赫家里面了。
往后几天,赵尧和徐故总是早出晚归的。
赵砚见他天天都是天黑了才回来的,就问他:“你怎么不去药铺了?”
“哦,师父说我已经出师了,让我放松放松。”
赵砚看着他,心想,所以你就真的去放松了?
赵砚还是听村里面的人跟他说的,说赵尧去镇上戏楼唱戏去了。
赵砚对此意见很大。
赵尧哪怕去戏楼听戏他都不会有这么大的意见。
唱戏?
虽然赵砚不重门第出身,可是戏子是下九流,到底是放不上台面的。
赵砚也不是说不让他去唱,就是他马上就要去书院了,怕他因此误了正事儿。
“你就非得去学唱戏吗?”
赵尧疑惑的问:“大哥,唱戏还用学吗?”
不是听一遍就会了吗?
赵砚看着他,想了想,说:“明天你跟我去池塘剥珍珠。”
“好。”
赵尧跟着他去池塘了,天儿冷,他们是坐在贺丰的院子里面剥的,旁边放着一个火盆,一天柴火都烧不停的。
赵砚和贺丰去捞蚌,石头把捞好的蚌洗一洗放到一个大木盆里面,赵岐和赵尧还有徐故坐着撬蚌剥珍珠。
从池塘里面打捞出来的蚌,不是每一个都有珍珠的。
而只有很幸运的情况下才会一个蚌里面开出两个珍珠来,大多都是一蚌一珠。
赵砚交代过他们,取珍珠的时候要小心,所以徐故非常的小心。
他把取出来的珍珠放在另一个水盆里。
他们养的蚌取出来的珍珠不需要怎么清理,直接放在水盆里就干净了。
珍珠一个个看起来凝润似玉,却比玉多几分柔光,若带彩晕,光映上时,可见粉、银、虹三色流光次第晕染,而摸起来凉润细腻,温润余韵,无一丝砂感。
赵尧每撬一个蚌,就可惜的叹一声气。
他们取珍珠,为了追求珍珠品质无损伤,用的是杀鸡取卵的方式,把珍珠取出来后蚌也死了,直接把蚌肉和蚌壳分离,蚌肉放进盆里,蚌壳堆在院子里。
赵岐听着赵尧叹气,叹了一上午。
而他每撬开一个蚌,似都带着不忍。
最后,赵岐实在是受不了了,就跟他说:“你去唱戏吧。”
在这里耽误他干活了。
“不行二哥,大哥不让我去唱戏。”赵尧说。
其实,他就是觉得唱戏好玩,不会误了正途的。
“你把蚌肉送去猪场。”赵岐说。
赵家人不喜欢吃蚌肉,觉得太紧实了。
林川只要了一盆蚌肉,晒干制成药材。
赵砚问过村里面人了,可村里面喜欢吃这玩意儿的人很少。
就只能喂猪。
蚌肉煮熟了,剁碎后拌着猪食儿,小猪们可爱吃了。
赵尧和徐故抬着把蚌肉送到了猪场。
回去后,赵岐就把他撵到药铺去了。
赵尧来了药铺后,林川见他身后还跟着徐故,笑着调侃他:“赵家小三爷来了?”
“师父,你说什么呢?”赵尧不好意思道。
林川给了他一套针,让他把后面排队的病人看了。
赵家的蚌捞干净后,赵砚还潜到池底看了看,确保没有漏网之鱼。
他跟赵岐俩人投了五千两银子,最后取出来的珍珠还没有三斤重。
江晗也让人取珠了。
他这两年多就往外面跑了一次,江员外去年病了一场后,江晗就回来侍奉了,怀哥儿不放心家里面的娃,就没跟他去。
不过江若知道江晗打算到州城里面开铺子。
江晗让人开出来的珍珠也大差不差这么多。
不过珍珠的个头不一,品质也不一。
封胥是要按照珍珠的品质收的。
所以江若和海哥儿又花了几日挑珍珠,把同样大小的珍珠,颜色和质感都差不多的珍珠挑在了一起。
而赵砚病了。
寒冬腊月的,他在水里面潜了半天,晚上就烧了。
晚饭时,江若给他煎了药,让他喝药预防预防,到底是没防住。
感觉到他的体温越来越烫,江若把赵尧叫了起来。
赵尧给赵砚扎了扎针疏通经络,还用针扎了他的手指,放了一会儿血,跟江若说的是排出体内“热邪”。
然后又去药铺里面抓了一副药拿了回来煎了。
赵尧给赵砚扎了针后,又让江若用艾草煮的温水擦拭额头,颈部,腋下等处。
赵砚反反复复的烧了一晚上。
江若让海哥儿把瑜哥儿带去睡了,自己守了赵砚一晚上。
第二天他的烧还没有退。
赵尧也急了,去请了林川过来。
林川来给赵砚看了看,说:“平时壮的跟牛似的,好几年都不会生病,病一次就是麻烦。昨天晚上赵尧扎针也扎的对,他开的方子我也看了,都不错,你们仔细照顾着,会好的。”
林川这么说,家里面人总算是能放心一些。
白天的时候,赵岐让江若去休息了,他守着赵砚。
自己汉子病着,江若睡不好,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就醒了,又来守赵砚了。
娃娃们看着也担心极了。
溪小子这么爱闹腾,一天都没吭声说半句话。
到了晚上赵砚还没醒,瑜哥儿哭了。
他哭着问江若:“小爹爹,我爹爹是怎么了,怎么还不醒过来?”
江若抱着瑜哥儿说:“你爹爹没事儿。”
“呜……”
“郎爷,大爷病着,您的身子可不能垮了。”方哥儿给江若端来一碗糖水鸡蛋。
江若没有一点胃口,可是瑜哥儿在他怀里面哭着,翀小子和溪小子都在屋里面守着,就是为了娃娃们,他也不能倒下,江若把鸡蛋吃了。
赵赫也往赵家跑了几次。
他问赵岐:“林川怎么说?”
“会醒。”
晚上的时候,江若、赵岐还有赵尧都在屋里面守着赵砚。
后半夜的时候,他终于醒了。
江若激动的差点掉泪。
“没事,若哥儿。”赵砚看着一脸担忧的夫郎虚弱的说。
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发干还脱皮。
赵尧擦了擦泪珠子,说:“没事就好,太吓人了。”
赵砚看着他,无奈的笑了一下,说:“都这么大的汉子了咋还哭呢?”
赵尧笑了一下,说:“不哭了。”
他用袖子把脸上的泪都擦掉。
赵岐去给他倒了一碗热水递了过来,赵砚口渴极了,全喝了。
喝完水,他说:“我突然想吃饺子了。”
他说完后,赵岐就去厨房了。
饺子煮好后,赵砚没吃完,就吃了少半碗,江若又喂了他喝了一次汤药。
第二日。
赵砚好多了。
就是身上肌肉酸疼酸疼的,江若和赵尧帮他按了一天了。
封胥来了镇上,去把江晗的珍珠都给收了。
他知道赵砚病了后,还特意拿了贵重的补品来看望。
还给赵尧带了一幅封琅最近的画像,告诉他:“阿琅明年春上就要考秀才了。”
“他写信跟我说了。”赵尧说。
封琅没有赵尧那么厉害,学了一年多就考中秀才了。
他花了两年才过县试,府试去年落榜了,明年春天考第二次。
封胥叹了叹气:“阿琅特别用功,有时候温书能温到半夜,我都怕他这样把身体给累垮了。”
“那下次写信,我会告诉他要注意身体。”
“好。”封胥笑了笑,让跟着他一同来的画师给赵尧画像,封琅也想知道他现在的样子。
赵尧坐在厅屋里面配合着。
屋内,封胥和赵砚赵岐他们算账。
赵砚躺在床上,封胥跟赵岐算,赵砚躺在床上听着。
海哥儿和江若带着娃娃们去另一间屋子里面了,不让娃娃们打扰他们。
封胥在装着珍珠的小木箱子里面挑了好久,挑出来了三颗重约三钱,带有黄豆大小黄晕的珍珠,这三颗珍珠大小有点儿差异但都毫无瑕疵。
挑了这三颗珍珠后,他特意放在一个小红盒里。
然后又挑了四十三多颗四分重大小相似、形态浑圆的珍珠,以及一百多颗六七分重大小一样形态不太规整的珍珠。
然后又把有瑕疵的珍珠给挑了出来,光是有瑕疵的就有三四百颗。
剩下的又按照大小分了分。
封胥说:“这三颗特意挑出来的珍珠,我收五千两……一颗。”
赵岐的目光明显意外。
赵砚坐在床上问:“我是烧了还没醒过来吗?”
他做梦也不敢做这样的梦。
五千两一颗?
封胥笑了笑:“我是做生意的,咱又有交情,我不会让你们亏了,自然也不会让我亏了。这三颗珍珠是极品珍珠,说是金珠都不为过,我拿到京城去卖,一颗最少一万两银子。”
赵砚难以置信,这珍珠竟这么值钱?
封胥笑了笑,不语。
他就是做珍珠生意起家的,其中的利他比谁都清楚。
“这四十三颗四分重的珍珠,六百两一颗。一百零六颗七分重的珍珠,二百两一颗。剩下的,上品珍珠二百六十四颗,二十两银子一颗。中品四百五十二颗,七两银子一颗,下品六百七十二颗,五两银子一颗。瑕疵珠十两银子我全要了。”
赵砚的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
赵岐把珍珠的价目都写在纸上,不至于算不明白账。
“瑕疵珠怎么也还要?”赵砚问。
封胥说:“瑕疵珠可以磨出粉,珍珠粉也能卖高价。”
“这些珍珠真能值这么多银子?”赵砚问。
封胥看了看他们,也不瞒他们了。
“其实,我是皇商。这些珠子,有一多半是要卖给达官显贵们的,还有的要做两串珍珠项链进献到皇宫里,而这三颗极品金珠……”封胥笑了笑。
有的是拍卖行高价收。
“皇……商?”赵砚意外。
他没想到封胥还有这层身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