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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声音穿透厚重的地层,固执地钻进耳膜。

“阙哥!”李昭昀压低的嗓音带着紧绷的弦音,“地下有动静!”

窗边凝望黑夜的张阙瞬间转身,动作无声,眼神在昏黄光线下锐利如出鞘寒刃。他侧耳,屏息。

咚…咚…咚…… 敲击声连绵,更夹杂着金属刮擦岩石的刺耳锐响!绝非天然!

张阙眼中寒光一闪:“婉儿!”

隔壁房门几乎应声而开。林婉儿已穿戴整齐,俏脸紧绷,眼中睡意全无,只剩全然的警惕。显然,她也听到了。

“守住钱公子!不可擅离!”张阙道,他与李昭昀的身影已如融入夜色的轻烟,悄无声息滑下楼梯,没入一楼大堂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阙大哥!昀昭哥!千万小心!”林婉儿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反身回房守在钱升轩床边,指间寒光闪烁的毒针蓄势待发,目光死死锁住楼梯口与窗外吞噬一切的黑暗。

大堂腐朽的霉味刺鼻。张阙与李昭昀如暗夜猎豹,紧贴冰冷墙壁,避开散落障碍,无声潜向后院。那沉闷的“咚咚”声在此处已如擂鼓,源头直指枯井!

两人对视,无需言语,身形同时扑向井台。

惨淡月光下,井台旁一块布满青苔的厚重青石板边缘,几道崭新的、被硬物暴力撬动的刮痕赫然在目!泥土犹湿!

就是它!

李昭昀伏低如蓄势猎豹,剑柄紧握,鹰隼般的目光扫视死寂的院落。张阙悄无声息靠近,指尖运起柔劲,精准按在石板边缘一处微不可察的凸起,缓缓发力。

“喀啦……” 机括轻响。石板滑开半尺,露出仅容一人的黑洞!一股混合着汗臭、血腥、排泄物、粉尘的、令人窒息的恶臭猛地喷涌而出!同时,震耳欲聋的敲打声、刮擦声、以及隐约的痛苦呻吟和粗重喘息,如同地狱的丧钟,瞬间将两人吞噬!

洞口下,是陡峭向下、湿滑冰冷的粗糙石阶,深处摇曳着微弱火光。

张阙眼神沉凝如铁,身形如融入黑暗的影子,当先滑入。李昭昀紧随,反手将石板推回,只留一丝缝隙。

下行!空气浑浊闷热,恶臭粘稠糊面。地狱的声浪每下一步便汹涌一分——重锤砸心的闷响,刮骨般的锐鸣,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呜咽,交织成摧残神经的乐章。

转过拐角,豁然“开阔”!

巨大无比的地下空间展现眼前,山腹仿佛被掏空。漏斗状向下延伸,深不见底,仅靠几根粗粝的天然石柱支撑穹顶。稀疏火把插在洞壁,跳跃的火焰将一切渲染得光怪陆离,投下无数扭曲狂舞的巨影。

而在这巨大矿穴的“碗壁”上,密密麻麻、如同蛆虫般蠕动的,是人!

矿泉村的村民!

衣不蔽体,污泥与暗红血痂裹身,瘦骨嶙峋如骷髅。脸上是超越极限的疲惫与彻底的麻木,眼神空洞死寂。他们挥舞沉重的铁镐,砸向坚硬岩壁,火星迸溅;或用简陋铁钎,麻木刮擦矿石缝隙;或背负破旧箩筐,装载沉重矿石,沿着陡峭狭窄的矿道,一步一挪地向上攀爬。每一次挪动,骨骼呻吟,喘息如破旧风箱。汗水、血水、泥浆混流,在脚下汇成污浊溪流。这不是劳作,是酷刑,是缓慢的屠杀!

矿坑底部及关键矿道节点,矗立着几座简陋木制了望台。台上人影,与下方行尸走肉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

玄黑劲装,轻便皮甲,腰挎狭长弯刀,手提浸油皮鞭。眼神凶狠如监守羊群的恶狼,动作敏捷有力,脸上是残忍的亢奋。

“啪!”

刺耳鞭响撕裂沉闷!

“废物!没吃饭吗?!这点石头都背不动?!”满脸横肉、带着面具的黑衣监工道,毒蛇般的皮鞭狠狠抽在一个力竭摔倒的老矿工背上!衣衫碎裂,深可见骨的血痕炸开!老矿工发出凄厉到变调的惨叫,身体抽搐如濒死之虫。

“看什么看?!想和他一样?!”黑衣监工凶目扫过附近动作稍缓、眼中露出惊恐愤怒的村民。

村民眼中的愤怒瞬间被更深恐惧淹没,麻木低头,更加用力挥动工具,将痛苦绝望砸向冰冷岩石。呻吟死死压在喉间,只剩粗重压抑的喘息。

矿坑深处,靠近一条闪烁奇异暗金光泽的矿脉,传来骚动。几个监工簇拥着一个身影快步走去。

那人身形不算高大,却渊渟岳峙。同样玄黑劲装,但料子更考究,皮甲更精良。脸上覆着毫无表情的冰冷铁面具。目光透过眼孔,如两把冰寒刮刀,扫视骚动源头——几个瘫软在地、口吐白沫、间歇抽搐的村民。

“铁爷,这几个……彻底不行了。”一监工低声禀报,语气微惧。

铁面“铁爷”无言,只极其轻微地颔首。戴着黑皮手套的手随意一挥,如同拂去尘埃。

旁边监工眼中凶光一闪,对手下打出手势。

几个如狼似虎的黑衣打手扑上,粗暴拖起地上那几个奄奄一息、破麻袋般的村民。微弱的绝望呜咽,徒劳的挣扎。

“噗通!噗通!噗通!”

沉闷落水声从矿坑底部最幽暗的角落传来——那里隐约可见一个深不见底、泛着诡异寒气的深潭!落水声后,只剩几圈迅速消散的涟漪,以及潭水深处传来的、令人牙酸的密集啃噬声……

整个矿坑陷入更深的死寂麻木。所有目睹此景的村民,眼中最后一丝光芒熄灭,只剩彻底绝望。敲击、刮擦、喘息,依旧如同永不停歇的丧钟,在巨大山腹中回荡。

隐藏在高处狭窄石缝阴影中的张阙和李昭昀,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怒火与杀意在两人眼中交汇,足以焚毁理智!

李昭昀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指节惨白,牙关紧咬刀:“畜生…敢在中域干这样的事情,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他几乎按捺不住拔剑的冲动。

张阙的手,铁钳般死死按住李昭昀紧绷的手臂,力道几乎嵌入肌肉。他脸色阴沉如暴风雨前的铅云,眼眸深处是冻结灵魂的寒意,声音压得极低,字字如冰凿:“救人要紧,需一击必中!摸清守卫,找出破绽!”

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如精密仪器般扫视全局:监工数量站位、了望台视野、矿道走向、村民集中区……所有细节在脑中飞速构建。

就在张阙的目光扫过矿坑底部那死神般的“铁爷”时,他的动作有了一瞬间极其微小的凝滞!并非刻意,而是眼角余光掠过“铁爷”腰间悬挂之物时,一种本能的警觉被触动!

那东西呈长方形,通体玄黑,非金非木,在火把幽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令牌的正面,浮雕着一个清晰图案——上面雕刻着一枚铜钱!环绕着三道蜿蜒流动的波浪纹!一个钱字在上面显示!

一个念头如同冰锥,瞬间刺入张阙脑海!张阙心里道“铜钱,钱……难道和钱家有关?钱升轩!”张阙的呼吸微不可察地一滞。他猛地抬眼,目光如同穿透黑暗的实质利剑,射向矿坑上方——那个隐蔽洞口的方向!钱升轩的脸瞬间浮现!

一个冰冷刺骨的荒谬念头噬咬神经:“这吞噬生机的炼狱,这血腥的勾当……难道竟与钱升轩有关?!”

李昭昀敏锐察觉张阙气息的剧变和眼中刹那的惊涛道“阙兄,你这是怎么了?”

张阙没有回答。他猛地收回目光,不再看那人间地狱,更不再看那冰冷的令牌。他一把抓住李昭昀手臂,力道惊人,声音低沉如深渊咆哮,带着决绝:“走!先回去!”

李昭昀感受到那力量和张阙眼中强行压下的风暴,瞬间明白事态严重。他强压杀意,重重点头:“走!”

两人如鬼魅,借嶙峋阴影与监工视线死角,以惊人速度沿陡峭矿道边缘向上潜行。每一次落脚无声,每一次呼吸低微。下方的地狱乐章无情鞭挞神经。

终于,回到枯井旁,掀开石板缝隙滑出,迅速复原。

客栈后院的冰冷空气涌入肺腑,带着腐朽草木的气息,竟觉无比清新。然而,心中的沉重寒意,比寒夜更甚。

他们毫不耽搁,身形闪动,急速冲回二楼房间。

“谁?!”门内林婉儿毒针抬起,看清是二人,松了口气,随即被他们脸上从未有过的、凝冰般的可怕神色惊住,“阙大哥!昀昭哥!怎么了?下面……下面是什么?”

张阙反手关门,动作沉重。他一步步走到房间中央,昏黄油灯照亮他笼罩阴霾的侧脸。他的目光,如同两座沉重山峦,缓缓移向硬板床上被惊醒、正茫然不安望过来的钱升轩。

钱升轩被那冰冷目光看得遍体生寒,胸口伤处刺痛。他挣扎欲起,声音虚弱恐慌:“张兄…李兄…回来了?下面…发现了什么?”

死寂。只有油灯噼啪与窗外呜咽风声。

张阙死死盯着钱升轩,眼神锐利如欲刺穿灵魂。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令人窒息的冰冷压力:

“下面,是矿坑。金矿。”

“数百村民,日夜为奴,生不如死。鞭打…如同驱赶牲畜。”

“濒死之人…被直接丢进深潭…喂了里面的东西…” 张阙的声音如同寒铁坠地,每一个字都敲在人心上。

林婉儿倒吸一口冷气,俏脸煞白,捂住嘴,眼中满是惊骇。李昭昀脸色铁青,按在剑柄上的手青筋暴起。

钱升轩瞳孔骤缩,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惊恐的惨白:“不…不可能…怎会…如此残忍…” 他声音颤抖,难以置信。

张阙的目光依旧锁死钱升轩,继续道,语气更沉:“监工头目,戴铁面具,人称‘铁爷’。” 他顿了一下,声音如同冰珠砸落,“我无意间瞥见…他腰间令牌。”

张阙的眼神锐利如刀,一字一顿:“上面有一个钱字!。”

“钱…” 钱升轩喃喃重复,眼神先是茫然,随即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他猛地瞪大双眼,身体剧烈一颤,“不可能,家族的令牌,它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出现在这吃人的矿坑里?!”

“什么?!”林婉儿失声惊呼,手中的毒针差点掉落,难以置信地看向床上瞬间崩溃的身影。

李昭昀一步跨到床边,眼中怒火喷薄,声音因愤怒失望而扭曲说“我们豁出命把你从赵家手里抢出来!你他娘的……你们钱家就在这山沟沟里干这种断子绝孙的勾当?!把活人当牲口用?!啊?!”

“不!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钱升轩如遭五雷轰顶,整个人瘫软下去,随即又像被烙铁烫到般弹起,痛得面容扭曲,脸色由惨白转为病态潮红。他拼命摇头,眼神混乱惊恐,如同濒死困兽:“这令牌…可能的确是我们钱家!可…可我们钱家的根基在中域黄荆城!这里是北边云岚山脉!隔着万水千山!家族秘档里从未提及此地有矿!更…更不可能……” 他想到张阙描述的惨状,想到被丢入寒潭的村民,胃里翻江倒海,强烈的眩晕袭来。

钱升轩涕泪横流,冷汗涔涔,恐惧与绝望将他淹没道“张兄!李兄!婉儿姑娘!信我!我发誓!以我钱家列祖列宗起誓!我爹…我爹他…虽有时手段强硬…但…但如此丧尽天良、人神共愤之事…他…他绝不会…这一定是有人冒充!是栽赃!令牌定是失窃或仿造!一定是!”

李昭昀怒极反笑,指着窗外死寂的村落方向,声音如淬毒冰锥,“怎么可能是栽赃,那这整个村子的人都被抽干了魂!白天是活死人,晚上被拖进地狱挖矿!也是别人栽赃给你们钱家的?!那‘铁爷’腰上的令牌难道是假的?!这漫山遍野的金子也是假的?!”

“我…我…” 钱升轩被这连珠炮般的质问轰得哑口无言,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那个令牌做不了假,钱升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张阙的声音低沉清晰,如同冰冷的铁块砸在地上,“令牌是真的,矿,是金矿。人,是钱家的人在管。”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实质的枷锁,再次落在钱升轩身上,一字一句,带着洞穿迷雾的力量:

“但他,未必知情。”

“这矿泉村的血债背后……必有更深的旋涡。我们明天在看看有什么新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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