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浅浅亲他,咱们快跟过去看看呀,别发生啥事了只两瓣娇唇轻轻贴着他的。
可,她这样的举动蓦然勾起他近些日子压着的暗火。
他一把握着她的肩把人推开,眸中蓦然喷着暗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抚在她莹润的而淡粉的脸颊,拇指有力又小心地揉着她脸颊的一缕湿发,低沉到发哑的声音道:“这回可不是我淫贼。”
话落他便重新把人扣进怀里,深到令人窒息的吻扑面而来。
他的吻可不像她那么清浅,而是毫不客气地攻城略地,吮吸着她的唇瓣,一步步闯入她坚硬的防垒,像是宣泄又像是惩罚,几乎快要将其拔出。
她的腰背慢慢被他压着后仰,几乎快要站不稳时,他蓦然一个伏身将她跨抱在自己的身上,向前面一个山洞走去。
毛毛的细雨变成长线。
将士们赶着被擒的蒲丽军回城。
李二逵抹了一把脸问岩罕和秦川,“刚刚追着定安侯宝贝女儿过去的是谁?咱们快跟过去看看呀,别发生啥事了。”
他刚才追着一个人跑进了一片林子,没看到穆元湛来,远远地只看到一个身影追着沈云歌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岩罕同样抹了一把脸,神色淡淡低声喃喃道:“能发生啥事。”
他说着便勒马跟着大队人马往回走。
李二逵又看向秦川。
秦川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道:“没事,不用管他们。”
汤圆向秦川道:“秦公子,你们先回,我在这里等着就是。”
他策马往前去,只看到两匹马在雨地里结伴悠悠地吃草。
今儿的雨很闷,没有雷,他便找了棵枝叶茂盛的大树在下面避雨,看着两匹悠闲的马等着。
山洞外细雨连连,山洞内呼吸沉喘。
一件士兵的墨蓝色布甲撇在一片干草堆旁。
沈云歌的衣襟被扯开了一个大口子,穆元湛的脸埋在她的颈窝,喑哑地道:“不拒绝的话,我可克制不住了。”
她的整个身子发软,呼吸更是不稳,脑袋也一片混沌。
依旧闭着眼,竭力地掂量着他的这句话,始终,她都没有拒绝。
他已经做到如此地步,她再没有拒绝的动力。大夏江山他都放弃了,她还有什么要对他保留的呢,就只一个她而已。
穆元湛见身下的人依旧没有任何拒绝的动作,抬起头看了看那暗色下隐隐霞飞双颊的人,再一次覆在了那殷红的唇上。
……
洞里的干草似乎是人专程抱进来为了避雨的。
一旁还有先前留下的燃烧过的灰烬,穆元湛拿着随身带着的火引点燃一团火,为她烤着长袍,沈云歌则穿着中衣靠近火源烤着自己身上的中衣。
她抱膝看着火堆不说话,穆元湛却剑眉星目,满脸餍足地看着眼前人浅笑。
他问:“手还酸吗?”
她脸噌得一热,倏地把脸歪过去不看他。
他笑得更开怀了,若不是为了尽快给她烤干衣裳,他定是要把人按回怀里再饕餮一番的。
过了片刻她才开口问:“你把皇位让给穆元修,他不会迫害你吗,你不会后悔吗?”
在高位上,尝过至高无上权力带来满足的人,猜忌心会愈渐加重,尤其是捡来的皇位,难保其内心深处害怕有人再煽动穆元湛夺回皇位而忌惮于他,从而对他不利。
刚刚还笑得一脸开怀的人脸色堪堪严肃下来,“二皇兄他有野心,为了皇位可谓是机关算尽。但他纵使再想要那个皇位,也从没有主动出手害过自己的手足。如今把皇位让给他,我没有兵权,只是一个图有富贵的王爷,他更没必要再多此一举迫害我。”
“若说我会不会后悔?”
“我深知自己的性子易怒,没有你在身边,又要面对那么多烦人的大臣,我怕我可能真的会是个暴君。二皇兄他这么多年在封地一心为百姓做过不少的善事,他心系百姓,性子沉稳又擅谋略,与他相比,他确实更适合坐在那个位置。”
“且,我穆元湛向来目的明确,为了自己想要的,做出的决定从不后悔。”
沈云歌咬了咬唇内的软肉,低声道:“你果真是个疯子。”
“这一辈子只为你发疯。我已经向皇兄说了,把我的封地改为云川府,待此番攻破蒲丽国王城,将现在的国王拿下,扶师父做国王,成为我大夏的附属国后,我便就会来云川府封地。届时,风风光光把你迎回王府,做我穆元湛独一无二的王妃。”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沈云歌蓦地转头,惊目看着他。
云川府?
便是安南县城的上属行政府司,管辖着安南,武岳大大小小十来个县。
他竟是为了她,把自己的封地改成了云川府。
怨不得他说她今后想回山里便回山里,想回热闹的城镇便回城,原来他来之前就已经安排妥了。
他看着沈云歌惊愕的样子弯着俊极的嘴角笑着:“皇兄已经下旨在云川建王府,最晚明年的这个时候差不多便能建成。云川府离安南不算远,成亲后,你可以时常回来。”
“……”沈云歌蓦然眼眶又发热。
穆元湛把手里的衣角搭在自己膝上,伸手把人往自己身旁揽过来,“都帮我做了那么亲密的事了,离这么远做什么?”
他这话一说出把她鼻腔刚涌上来的酸涩呛了回去,她绷着身子就要躲,又被他手里的力按住:“别动。”
他说着从腰上的墨色锦绣配袋中拿出她扔了的那玉环,为她重新戴在脖子上。
沈云歌看到那信物蓦地转头看他:“怎么在你手里?”
“我得知你南下后让一个暗卫保护你。若不是他费了半天劲找到,你说你后不后悔?”
沈云歌被问得垂了眼皮。
当时只想把有关他的一切都扔掉,哪管什么后不后悔。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让她靠着自己,又开始烤干衣裳。
“这次打算彻底攻打蒲丽国拿下蒲丽王是穆元修的主意吗?”她的头靠在他肩膀温声问。
他道:“应该说是我的主意,不过他觉着我的主意可行,便下了旨,我是领了这一战的督战总兵一职而来。”
他又问:“我听城里那个没长眼的家伙说你借住在一个民宅,住在别人家里生活总是不便,不如与我一起住在城里临时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