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湛的嘴角冷嗤一勾,轻蔑之意簌簌扎着郭家兄弟的心,他接着道:“在永安府上你们卑鄙无耻试图毁了她不得,他竟还敢威胁要找云歌的麻烦,那本王便就挑了他的手脚筋,看看他是否还有能力爬到她的眼前!怎么样,国舅要如何?”
“你!你!你~~~咳咳”郭定华又是一声声嘶力竭的大吼,他曾经扬言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今他被绑在这耻辱柱上,面对对方的挑衅竟是半点办法也没有,只腔子里的心肺都快被对方给气爆开来。
一旁的大理寺少卿和两个助手自然知道这是不能记录的,郭秉文横行霸道欺压百姓,强抢两家女子的行径在京城无人不知,就算是郭家人党羽下的人都多有看不惯,两人也是觉着穆元湛是为百姓和那些受辱的女子出了一口恶气,只都坐在案后眼观鼻,仿若没有听到的在心里暗暗叫好。
听到郭定华快要气绝过去,穆元湛突然变了脸色,由刚刚的轻蔑突然变得一脸肃杀,一双剑眉横立,冷眸飞箭,“这些与你们所做的那些腌臜事比起来,那是相形见绌!”
“你们勾结皇后联合太子,害了我的母妃,又害本王不成,导致六皇子坠江,又在朝中居功自傲,朋比为奸贪墨赈灾款陷害忠良,逼迫多少我大夏良臣家破人亡,哪一项不是千刀万剐之罪?!”
“你,你血口喷人!”郭定彪听到穆元湛说起纪贵妃语无伦次的急了,“纪贵妃,她,她是疾病而死,与我等何干,穆元湛你这是妄加之罪!还有,六皇子的事与太子无关,你休想借此拉太子下位!休想!”
“哈哈哈……”他说着突然狂笑,看着穆元湛身边站着的沈云歌和怜若不屑道:“穆元湛啊穆元湛,原本以为你有什么深藏不露的本事,没想到你只是靠女人做事,这个怜若靠卖个身子能帮你得到多少小道消?别不是用那些鬼话来糊弄你,让你在夜里好好疼她?”
这话让穆元湛猝不及防,他的余光倏地看向沈云歌,只见对方垂着眼皮,不知心里是不是在想什么。
郭定彪还不住嘴又道:“啧啧啧,身边同时站着两个美人,难不成是夜里一起玩的?这个怜若你定是对她从头到脚都熟悉不过的,但这位沈家大小姐你怕是不太了解,她喜欢什么样的姿势,你可得好好研究了,若不然惹得人家不开心,怕是不会帮你做事的。”
郭定彪的这句话让幽暗灯光下的怜若双颊染上一层红晕,却让沈云歌眼眸一立,穆元湛似乎感觉到身边人的身子都隐隐抖了一下。
他一双如渊的深眸里同样迸发着暗火,转头看了沈云歌一眼便不疾不徐走到刑拘架前缓缓拿下一条钉鞭,长鞭被他拖在地,发出“滋滋”的摩擦声,他走到郭定彪面前,眼眸里阴恻恻如有冰刃飞出,随即便将钉鞭准确无误得冲着郭定彪的一张臭嘴抽了过去。
“啪!”当即便听郭定彪一声咬牙的闷哼:“呃!嗯~”
只见一道粗细不同带着血洞的鞭痕斜斜地出现在郭定彪的嘴上。
“你~”
“啪!”郭定彪的话还没说出口,穆元湛便又一挥动铁鞭在郭定彪嘴上的那道血痕上落下来一个相反的血痕,两条血痕完美呈现一个血叉,接着那铁鞭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一鞭又一鞭,几乎把郭定彪的两瓣嘴唇的肉都带了下来,最后嘴不像嘴,只能看到一个隐隐露着血齿的血洞。
沈云歌是见过穆元湛发火的,但还没见过他如此狠戾一直把一个人的嘴都打没了。
刚刚的在胸腔了里的那股怒意也随着那一鞭又一鞭消失殆尽。
一旁郭定华亲眼看到自己兄弟又被打成那样,恶狠狠地大吼:“穆元湛,等老子出去定要你血债血偿!”
“啪!”穆元湛的鞭子又落在郭定华的嘴上,一旁案后的众人都道:该,就凭这句话就是大逆不道,竟敢称昭王的老子,把皇上放在何地!
这时少卿给了两个助手一个眼色,二人心领神会一对眼。
记,郭定华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给昭王当老子,有谋逆之嫌疑。
郭家两兄弟都是武将,沙场之中拼杀过来,对于皮肉之苦倒是骨头硬得很,郭定华不死心地又道:“穆元湛,你休想凭着一块玉佩就拉下太子,太子不倒老子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对方话刚落,便有狱卒来报:“王爷、大人,有人绑了一个人来,说是得了玉的杀手,来指认太子!”
大理寺卿与穆元湛对视一眼,点头:“带进来。”
穆元湛的暗卫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中等个子男人进来。
那人一路不服地叫嚣着:“什么指认太子,你们抓错人了!”
但随着进了审讯室内渐渐看清怜若时便蓦然住了口,两眼满是不可思议盯着怜若,“怜若姑娘,怎么是你?是你出卖了我?你出卖我?”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掏心掏肺地为她筹划将来,她却反手把他给卖了。
那人双眼愈渐暴突,双手绑在身后冲着怜若便大步扑了过去。
怜若人如其名,平常娇弱如花,危险来时更是不堪一击,被对方猛然迎面扑来便往后跌了几步,踉跄一下跌到穆元湛身前。
穆元湛眼疾手快双手扶住其双臂,迅疾将其扶定在一旁,看起来很像是是把人护起来的姿势。
同时的眼神却很快落在沈云歌身上,又如闪电般,倏地从怜若的双臂把手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