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李翰祥导演可不是省油的灯,据说拍了不少三级片,万一这家伙脑袋一抽,拿出这样的剧本,那陈朝阳只好去跳海了。对了,就连艾米利亚也需要先期说明,坚决不能拍摄色情电影。
邵逸夫知道有些大家族的子弟,会有类似的规矩,他笑道:“翰祥,就不要为难朝阳了,人各有志,还是让他专心于创作吧。”
李翰祥有些惋惜地说道:“可惜了这张英俊的面孔了。好吧,我们下面来谈谈艾米利亚小姐拍电影的事。”
陈朝阳赶紧说道:“李导演,邵先生,咱可得先说好了,不能用艾米利亚拍摄色情电影,这是原则问题。”
李翰祥还想说什么,邵逸夫已抢先说道:“这事我们同意了,不会让艾米利亚小姐拍摄那种电影。下面我们来谈谈片酬问题吧。当然,现在还没有现成的剧本,只能谈个大概。”
陈朝阳给艾米利亚做了翻译,当艾米利亚听到陈朝阳不许自己拍摄色情电影时,她揶揄地一笑,问道:“师傅,你很看重邵先生?”
“嗯,我很尊重他。”
“那你就代表我谈吧,你知道我不在乎他的钱,随便你怎么谈都好。”
陈朝阳转向邵逸夫,说道:“邵先生,艾米利亚委托我跟你们谈片酬的问题,我想还是这样吧。艾米利亚是个新人,你们可以用新人片酬签约她,但不能超过三部影片,以后的片酬再谈。至于新人片酬,邵先生认为合适就可以,我相信邵先生的人品。”
邵逸夫笑道:“朝阳这么一说,我压力山大啊。好吧,现在新人的主演片酬大概是1000到2000港币之间,考虑到我们这里毕竟是华语市场,华人观众是主要的观影人群,艾米利亚小姐做主演的可能性不大,最大的可能倒是做重要的配角,我们暂时按1500港币的月薪算,怎么样?”
陈朝阳没想到现在的演员居然如此廉价,他已经有些后悔答应了邵逸夫,倒不是怀疑邵逸夫说假话,估计现实情况确实如此。但这点钱,实在是入不了现在陈朝阳的眼了。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实话实说:“邵先生,我真没想到演员的片酬这么低……艾米利亚其实是个小富婆,这些钱她是不会在意的。不过既然答应了邵先生,我会劝她会配合你们的拍摄计划。但她首先是个歌手,平时会比较忙,还请提前通知拍摄计划。”
邵逸夫没想到自己开出的价码,竟然被人家嫌弃了,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表示感谢了。等陈朝阳带着艾米利亚去跟其他人打招呼时,恰好费劲和段大雅从外面走了进来。邵逸夫急忙拦住费劲问道:“小费,我问你,陈朝阳是不是还有着其他的生意?我给艾米利亚开出高额片酬,怎么他好像不太感兴趣?”
费劲笑道:“邵老板,朝阳在外面开着工厂,还卖着药酒。他现在还是和记洋行的大股东,而且还正准备开办超市,是那种规模巨大的超市。前期投资就有一个亿,他的股份占了60%,您说他会对几千块的片酬感兴趣么?”
邵逸夫拍了拍脑袋,尴尬地说道:“我可丢大脸了,还以为我开出了最高的片酬,朝阳能感激我,谁知道小丑居然是我自己,他比我还有钱,这小家伙哪弄的这么多钱?他不是才来这里么?”
费劲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朝阳的家族,在内地很有实力,前段时间他受伤,他们家就有人来港坐镇。可见朝阳肯定是家族重点关注的对象。而且我听说他在内地也很有名气,还得到过很高的荣誉,说不定他的家族和国家都对他会有什么助力。”
邵逸夫闻言点了点头,说道:“这就难怪了,这小家伙身上确实有着沉稳的气质,像是大家族里走出的精英。”这其实是邵逸夫的误会了,陈朝阳有个屁的沉稳气质,他纯粹是心理年龄已经接近三十岁,能不沉稳么?
这时,祈德尊也带着伊丽莎白走了进来,陈朝阳和费劲见了,急忙迎了上去,费劲笑道:“爵士,真不好意思,我没想到您会来,我只是邀请了伊丽莎白小姐参加宴会,在下面一直没看到小姐的身影,我以为您们不会来了,这才上来。有失远迎,请多见谅。”
祈德尊笑道:“你们邀请了伊丽莎白,她还未成年,我这个做父亲的就是来护驾的。陈,土地的事我已经跟相关部门的人打了招呼,你一共需要补交100万地价。怎么样?满意吗?”
陈朝阳大喜过望,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有了熟人在衙门里,事情确实好办多了。他赶紧笑道:“世伯多多费心了,这如果还说不满意,那就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了。朝阳感激不尽,我明天就去补交地价。”
这话让走过来的邵逸夫大吃一惊,他本来是过来跟祈德尊打招呼的,听了两人的谈话,这才相信陈朝阳真的是在做大生意,对这个少年不免又高看了一眼。这倒不是邵逸夫势利眼,但陈朝阳毕竟年纪不过20,能闯出这么大的阵仗,沉浮商海几十年的邵先生怎能不刮目相看。
宴会很快就开始了,费劲本想让陈朝阳讲话,但他推脱了,这样的场合显然更适合费劲出面。费劲客气了两句,也就接受了陈朝阳的好意。酒宴一直进行到了晚上9点钟,期间陈朝阳也认识很多广告客户,正好自己的超市也需要跟这些人谈判,他便留下了娄晓山的电话,嘱咐客户跟他商谈供货问题。
这些客户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这次的晚宴真是来对了。邵逸夫更是偷偷让助理去在前台放了钱,嘱咐前台找他埋单,其他人谁去都不能收钱。
等陈朝阳去前台结账时,侍应生笑道:“已经有三位先生过来埋单,都没有成功。我们老板跟邵逸夫先生是好朋友,他吩咐我们埋单只能找他,我们不敢不听,还请陈先生见谅。”
陈朝阳有些奇怪地问道:“能不能告诉我,都是哪几位过来埋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