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沈浪没有再踏足学校。
白天,他闭门修炼,启动重力手环,在冥想与地狱般的体能训练中锤炼体魄。
虽然短期内进步微乎其微,但沈浪深知,唯有日复一日的坚持,才是通往强大的必经之路。
“或许可以再兑换一本高阶炼体功法,或者某种强大体质。”沈浪低声自语。
同样的属性值,普通人的肉身与叶凡那种圣体相比,终究存在差距。
可惜,眼下沈浪束手无策,因为积分匮乏,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呵,没想到我沈浪,竟也有为‘货币’发愁的时候。”
除了白天的苦修,沈浪偶尔会扫一眼监控,确认是否有异动。
而当夜幕降临,沈浪便化身为暗夜中的猎杀者,专门狙杀终极咆哮,收割积分。
这几天行动下来,不仅让Ghq将他标记为“黑衣暴徒”,就连葬仪社内部,也传开了这个名号。
又是夜黑风高杀人夜,沈浪浏览着供奉院家提供的情报,选择一处地点,继续今天的行动。
鸫的指尖在键盘上翻飞,虚拟屏幕的蓝光映亮她凝重的脸庞。
Ghq的防火墙像洋葱般层层剥落,最终,一段被加密的监控画面在葬仪社主屏幕上炸开。
画面中,七台终极咆哮的猩红独眼在夜色中织成死亡罗网。而在它们包围圈中央,正是这几天突然暴起的黑衣人。
夜风掀起黑衣人的衣摆,他的手中握着一柄缠绕着蓝紫色电弧的长刀。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怪物。”哪怕不是第一次见,筱宫绫濑还是陷入了震惊当中,屏住呼吸:“人类肉身怎么可能对抗终极咆哮?”
画面中的内容仍在继续,第一台终极咆哮突进时带起的风压吹动着沈浪的衣摆。在炮口亮起的刹那,他的身影突然模糊。
“砰!”
金属撕裂声刺痛耳膜。等画面恢复清晰时,那台终极咆哮已经拦腰断成两截,电浆像鲜血般喷溅在地面上。
沈浪站在终极咆哮的残骸上,刀尖滴落的不是血,而是融化的液态金属。
“他瞬间的爆发接近光速!”鸫的声调变了,难以置信道:“这是什么变态啊?!”
接下来的两分钟成为葬仪社全员永生难忘的噩梦。
沈浪的身影在监控中拉出残影,每一次刀光闪烁都伴随着机甲部件的抛飞。
最令人胆寒的是第六台终极咆哮,它被沈浪徒手扯出动力室,然后像沙包般砸向最后一台敌机。
爆炸的火光中,蓝紫色的电弧长刀消失不见。就在此时,沈浪忽然抬头看向监控探头,面具下的嘴角勾起挑衅的弧度。
下一秒,画面雪花纷飞。
“不是虚空能力,但...”四分仪推着眼镜反复回放。
“但有王之力也做不到这种程度。”恙神涯的金发垂落,遮住了晦暗的眼神,“查到他消失后的坐标了吗?”
鸫连忙摇头:“查不到,他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会议室陷入死寂,众人需要一段时间来慢慢消化今天的内容。
“无论如何,必须找到他——让他成为我们的人。”
恙神涯缓缓起身,冷冽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
与此同时。
结束了猎杀行动的沈浪正惬意地泡在浴缸里,蒸腾的热气中,他慵懒地拨弄着水面漂浮的泡沫。
刚披上浴袍,床头的通讯器便准时亮起,亚里沙的情报资料分秒不差地送达。
【挺准时的嘛,会长大人(眨眼笑的表情)】
光屏静默如初,连已读标记都未闪现。
“啧,真冷淡。”
沈浪随手将通讯器抛在床上,丝绸浴袍下摆在空中划出流畅的弧线。
端起醒酒器,暗红色的液体在晨光中流转,仰头饮尽时喉结的滚动带着几分野性。
盘坐床榻的瞬间,沈浪周身的气质骤变。方才的散漫尽数收敛,眉宇间只剩修士特有的专注。
内视之下,苦海已从一粒芝麻大小成功翻了一番。
变成两粒芝麻大小了。
真是可喜可贺。
当然,这听着虽然寒酸,但那是因为没有兑换修炼资源,只是吸收这个世界游离天地能量的结果。
相比主世界龟速的修炼进度,这个世界的灵气浓度简直堪称洞天福地。
沈浪的积分在连续斩杀26台终极咆哮后,终于累积到1462点。
有了稳定的积分来源,沈浪也不需要吝啬,当即兑换了一瓶百草液,随即投入到苦海的修炼中。
得益于系统的特殊功效,体内的气和苦海的能量竟形成了奇妙的共生关系。
两种能量非但没有互相排斥,反而彼此滋养,让沈浪的修为在不知不觉中稳步提升。
修炼的过程虽然枯燥乏味,但那种持续变强的充实感却令人沉醉其中。
当沈浪完全沉浸在修炼状态时,窗外的明月已悄然西沉,朝阳正冉冉升起。
若不是通讯器不合时宜地响起,打断了沈浪的修炼状态,他很可能就这样一直修炼下去。
“叮——”
刺耳的通讯铃响第七次撕裂寂静时,心烦意乱的沈浪终于是退出修炼状态,瞥见来电显示“供奉院亚里沙”的瞬间,他忽然笑出声:“哟,会长大人不去监督早课,倒有闲情...”
“今天是周末。”通讯器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还有,请叫我供奉院或者亚里沙小姐。”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听到沈浪那轻佻的声音,亚里沙就感觉十分恼火,难以维持平日的端庄。
沈浪把玩着通讯器,想象着对面少女攥皱衣服的画面:“在我的家乡,叫年轻姑娘‘小姐’的话,可是很不友好呢。”
“......”
即使隔着通讯器,沈浪也仿佛可以听到对面拳头攥紧的声音。
亚里沙深深吸了一口气,直接说出目的:“摩根庄园,今晚八点,祖父希望你可以赴宴。”
忙音骤然响起,仿佛多说一秒就会引爆什么危险品。
沈浪摩挲着下巴,忍不住眉头一挑:“这妮子,难道今天来大姨妈了?”
亚里沙的态度再明显不过,她压根不管沈浪是否会出席宴会,否则也不会匆匆提一句就挂断电话。
“越是不想我去,我还偏要去。”沈浪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
这种近乎叛逆的心理,倒不是出于什么特别的目的,纯粹是男人骨子里那股子“你越拦我越要”的倔劲儿在作祟。
嗯,其实就是“贱”。
当然不是跪舔的“贱”,而是单纯的“贱”。
男人嘛,一个月总会“贱”几次的,沈浪也不例外。
“不过,总得置办身像样的行头。”沈浪摩挲着下巴喃喃自语,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低头翻了翻口袋,现金确实所剩无几。不过,几块沉甸甸的金锭正在系统空间里安静躺着,这可是行走诸天万界的硬通货。
想到这里,沈浪整了整衣领,迈步朝最近的珠宝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