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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指护光记

京城的寒风卷着雪粒子砸在雀金阁的朱漆门上,十二岁的大牛缩在赌坊后厨的灶台边,冻得通红的手指无意识抠着砖缝。老赌徒李瘸子的木棍突然敲在他脚边:\"小子,想学真本事,就把耳朵竖起来。\"

大牛慌忙抬头,只见李瘸子布满老茧的手正转动着三枚骰子,青瓷碗在木桌上发出清脆声响。赌坊前厅传来喧嚣的叫嚷,夹杂着铜铃摇晃的叮咚声,却盖不住老人刻意放缓的语速:\"听好了,这骰子落地的声音,分得出几点。\"

\"可...可这怎么听得出来?\"大牛搓着皲裂的手掌,灶膛里的火光照得他脸上忽明忽暗。李瘸子突然将骰子狠狠扣在碗下,浑浊的眼珠盯着少年:\"七年前,有个叫赵承煜的小杂役,就是靠这双耳朵,从玄钩卫手里救下三条人命。\"

话音未落,前厅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大牛扒着门缝张望,只见玄钩卫的黑袍在人群中翻涌,青铜钩划破空气的尖啸令人头皮发麻。为首的面具人转动着翡翠扳指,袖口金丝绣的飞鱼纹尾钩处,沾着新鲜的暗红血迹。

\"别看!\"李瘸子猛地拽回少年,木棍在砖地上划出三道刻痕,\"记住这个暗号,明晚子时,带着这个去城西破庙。\"老人塞来半块刻着双鱼纹的玉佩,转身时大牛瞥见他后腰别着的铁指套——那是用玄钩卫青铜钩熔铸而成的护具。

深夜的破庙漏着风,大牛攥着玉佩摸到约定地点。月光透过破瓦洒下,照见李瘸子正在教一群乞儿掷骰子。顺子的铁骰子在掌心转得飞快,小豆子举着硫磺陶罐兴奋地比划:\"大牛哥,我们要去偷玄钩卫的账本!\"

\"安静。\"李瘸子的铁指套敲在石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玄钩卫在炼制镇魂丹,要用活人魂魄当药引。\"他卷起衣袖,手臂上布满陈年的针孔,\"这勾魂散的毒,我试了七年才摸清解法。\"

大牛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想起白日里赌坊那个面具人,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银铃——铃面\"太医院\"的古篆字,此刻正在怀中微微发烫。当李瘸子说到\"观星台的二十八星宿阵\"时,少年突然开口:\"我知道入口!雀金阁后厨的灶台下面!\"

三日后的雪夜,寒风如刀。大牛戴着李瘸子打造的铁指套,跟着顺子潜入赌坊。地道里腐臭的气息混着硫磺味,石壁上每隔十步就嵌着飞鱼纹青铜灯台。当银铃触碰到第三盏灯台时,地面突然裂开,露出刻满生辰八字的密道。

\"小心!\"顺子的铁骰子破空而出,击碎暗处飞来的青铜钩。黑暗中传来齿轮转动声,数十具机械尸傀破土而出,他们胸口的飞鱼残纹泛着幽蓝光芒。大牛握紧铁指套,想起李瘸子的教导:\"听声辨位,直击要害。\"

铁指套与青铜钩相撞,溅起的火星照亮尸傀空洞的眼窝。大牛循着骰子声的指引,指尖精准戳向对方关节处的齿轮。混战中,他瞥见石壁暗格里的账本——最新一页赫然写着\"太子生辰帖,八月十五子时,祭天台\"。

\"拿到了!\"顺子的呼喊被爆炸声淹没。玄钩卫的援军踏着齿轮声逼近,为首的面具人正是当日赌坊所见。他转动翡翠扳指,机械眼投射出幽蓝光芒:\"太医院的余孽,都得死。\"

千钧一发之际,李瘸子带着乞儿巷众人赶到。老人的铁指套上缠绕着黑狗血浸过的绸缎,每一次挥击都带起金色咒文。大牛的银铃疯狂震颤,铃身浮现出古老的镇魔符文。当他将母亲的银铃、李瘸子的铁指套与赵承煜的双鱼玉佩放在一起时,整个地道开始剧烈震动。

\"破!\"少年的铁指套狠狠砸向地面的飞鱼图腾。金光与幽蓝激烈碰撞,尸傀的机械躯体纷纷崩解。面具人的面具裂开,露出底下机械转动的齿轮——竟是督主的替身傀儡。

晨光刺破云层时,大牛站在观星台废墟上。他的铁指套沾满黑血,却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李瘸子摸着少年的头,铁指套上的双鱼纹与玉佩残片产生共鸣:\"好小子,赵承煜当年用听骰辨点救人,你用铁指护了一城百姓。\"

远处紫禁城方向传来沉闷的钟声,新的朝阳照亮京城的每一个角落。大牛握紧银铃,听着铃音与铁指套的震颤交织成曲。他知道,这场与玄钩卫的较量虽暂告段落,但只要寒风还在呼啸,只要黑暗中还有阴谋滋生,这双戴着铁指套的手,就会永远为守护光明而战。

铁指护民志

三年后的京城,梅雨缠缠绵绵,将青石板泡得发亮。雀金阁的铜铃在雨中摇晃,大牛垂着眼帘擦拭骰子,青瓷碗底倒映着他愈发冷峻的面容。赌坊内人声鼎沸,骰子撞击木盘的声响混着酒气蒸腾,却盖不住角落里新庄家刻意拔高的嗓音:\"听说牛师傅听骰辨点的本事出神入化,今日不如露两手?\"

大牛的指尖微微发颤,藏在袖中的左手死死攥着铁指套。那是用老赌徒李瘸子临终前留下的护民饼模具熔铸而成,每个指节都刻着细小的飞鱼纹,历经三年摩挲,早已温润如玉。他抬眼望去,只见新庄家身着锦袍,腰间玉佩在烛光下泛着冷光,袖口金线绣着的飞鱼纹尾钩处,沾着暗红的血渍——正是玄钩卫的标记。

\"在下不过是混口饭吃。\"大牛声音平淡,将骰子扣入碗中。瓷骨相击的清音在赌坊回荡,他的耳朵微微一动,精准捕捉到其中一枚骰子落地时多出的\"咔嗒\"尾音。这是最新型的机关骰,内部藏着水银夹层,能随庄家心意改变点数。

\"牛师傅这是不给面子?\"庄家的翡翠扳指重重砸在桌上,\"听说三年前,你和一群乞儿搅了玄钩卫的好事?\"话音未落,几名打手已将大牛团团围住,寒光闪过,利刃出鞘。

大牛后背抵着赌桌,铁指套在袖中发烫。他想起李瘸子临终前的教诲:\"护民二字,重如泰山。\"就在这时,庄家猛地掀翻赌桌,骰子散落一地。大牛瞳孔骤缩——其中一枚骰子裂开,露出里面蜷缩的婴儿骸骨,正是炼制镇魂丹的邪物。

\"原来你们还在害人!\"大牛怒吼一声,铁指套破空而出。金属相撞的脆响中,他凭借听声辨位的本事,接连点中三名打手的麻穴。然而对方人多势众,寒光从四面八方袭来。大牛感觉左肩一痛,刀锋划过皮肉,鲜血瞬间染红衣衫。

\"敬酒不吃吃罚酒!\"庄家狞笑一声,手中软剑直取他咽喉。大牛侧身避开,却没注意到身后的偷袭。只听\"咔嚓\"一声,三根手指被生生打断,钻心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但他咬着牙没喊一声疼,反而趁着对方松懈,铁指套狠狠砸向庄家手腕。

翡翠扳指应声而碎,庄家发出惨叫。混乱中,大牛瞥见赌坊后门闪过一袭黑袍——是玄钩卫的人!他强忍着剧痛,抓起散落的骰子,朝着对方撒去。这些特制的骰子内藏硫磺,落地便炸开,浓烟瞬间弥漫整个赌坊。

\"走!\"顺子的声音从暗处传来。少年捕快甩出铁骰子,击碎追来的青铜钩。大牛捂着断指,跟着众人冲进雨幕。暴雨冲刷着伤口,却冲不掉他眼中的怒火。他想起李瘸子临终前,用最后一丝力气在他掌心写下的\"护民\"二字,想起赵承煜为了守护百姓不惜牺牲性命。

\"大牛哥,你的手...\"小豆子看着他血肉模糊的左手,眼眶通红。大牛摇摇头,握紧铁指套:\"不碍事。玄钩卫还在作恶,我们不能停。\"他低头看着指套上的飞鱼纹,雨水顺着纹路流淌,仿佛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

深夜,义庄内烛光摇曳。苏半夏眉头紧锁,银簪尖挑起大牛断指处的碎骨:\"是玄钩卫的勾魂散,他们想废了你的手。\"她展开母亲留下的《验尸密卷》,泛黄纸页间夹着的半张丹方无风自动,\"不过,或许还有办法。\"

张小帅将染血的绣春刀放在桌上,符文在雨中明明灭灭:\"玄钩卫这次的动作,恐怕和观星台的异动有关。太子生辰将近,他们很可能会再次动手。\"他的目光落在大牛的铁指套上,\"你这双手,还要继续用命去护吗?\"

大牛想起赌坊里那枚藏着婴儿骸骨的骰子,想起老赌徒用生命教会他的一切。他缓缓举起铁指套,雨水混着血水从指节滴落:\"李瘸子教我听骰辨魂,为的不是出千牟利。只要还有人在受苦,这双手,就算废了,也要护着这世道的光。\"

窗外,雷声滚滚,暴雨如注。苏半夏的银铃突然发出尖锐警报,铃身\"太医院\"的古篆字渗出滚烫的血珠。众人对视一眼,知道新的较量即将开始。而大牛,这个曾经在灶台边瑟瑟发抖的少年,此刻已握紧铁指套,准备用残缺的双手,继续守护心中的正义之光。

听纹破局录

暴雨如注,雀金阁的檐角垂下瀑布般的雨帘。大牛蜷缩在赌坊后厨的柴堆里,三根断指缠着渗血的布条。新庄家的狞笑还在耳边回荡,铁指套被夺走时清脆的坠地声,像根钢针扎进心脏。就在他以为黑暗要将自己吞噬时,一袭染血的飞鱼服下摆突然垂到眼前。

\"拿着。\"张小帅的声音混着雨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半块护民饼塞进大牛掌心,粗糙的饼面上,凸起的飞鱼纹在雷光中泛着奇异的光。少年浑身一震——这纹路,竟与母亲临终前缝在他襁褓里的暗纹完全重叠。

大牛抬起头,雨水冲刷着脸上的血污。张小帅腰间的双鱼铜符在雨中明明灭灭,符文光芒与他记忆中老赌徒李瘸子攥着的半枚玉佩产生共鸣。三年前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那个雪夜,老人咽下最后一口气时,染血的手死死抓着刻有双鱼纹的玉佩残片。

\"玄钩卫的阴谋不会结束。\"张小帅蹲下身,绣春刀的符文映亮他冷峻的脸,\"你的耳朵能听见机关骰的秘密,就能听见这世道的冤屈。\"他扯下衣襟为大牛包扎断指,动作利落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老瘸子没教完的,我来教。\"

顺子的铁骰子突然从门外飞旋而入,精准钉在木柱上。少年捕快浑身湿透地冲进来,脸上还带着战斗的伤痕:\"大人!玄钩卫在城西劫走了三个铸剑师,他们的工坊里发现了镇魂丹的原料!\"他的目光落在大牛掌心的护民饼上,瞳孔猛地收缩——那飞鱼纹,竟与赵承煜牺牲前拼死保护的密函图案如出一辙。

当夜,义庄的油灯在穿堂风中摇曳。苏半夏将银针轻轻刺入大牛断指,银铃在她腕间发出微弱的嗡鸣:\"骨头碎得厉害,但只要护住筋脉...\"她突然顿住,看着少年掌心的飞鱼纹印记,\"这纹路...和我母亲密卷里记载的太医院护心咒图腾一模一样。\"

张小帅展开沾血的密函,上面的朱砂字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二十八星宿阵重启,需九名铸剑师以血为引,太子生辰夜...\"他的手指重重按在\"护民\"二字上,转头看向大牛,\"还记得老瘸子怎么教你听骰辨点的?这次,我们要听的是整个京城的心跳。\"

接下来的日子,大牛的世界只剩下声音与纹路。张小帅教他听马蹄声分辨玄钩卫的巡逻路线,苏半夏用银铃的震颤教他识别镇魂丹的毒气波动。每当断指传来钻心的疼痛,他就握紧那半块护民饼,感受飞鱼纹在掌心的凸起——那是承诺,也是使命。

半月后的深夜,大牛突然从梦中惊醒。他的耳朵捕捉到一种异常的声响,像是无数齿轮同时转动的嗡鸣。顺着声音寻去,在废弃的铸剑坊地下,他看见九座青铜丹炉正在运转,炉壁上的飞鱼纹吞吐着幽蓝的光。

\"来得正好。\"督主的机械躯体从阴影中浮现,翡翠扳指折射出冷光,\"太医院的余孽,还有老瘸子的小崽子。\"他挥动手臂,丹炉中伸出无数钩形锁链,缠住了被困的铸剑师。大牛注意到,锁链末端的倒钩上,刻着与护民饼相同的飞鱼纹。

\"听声辨位,直击要害!\"张小帅的绣春刀劈开锁链,符文光芒与青铜钩碰撞出耀眼的火花。大牛握紧缠着布条的断指,耳中捕捉着机关运转的细微声响。当他听见督主机械心脏的齿轮转动声时,突然暴起——用残缺的手指,生生抠进对方胸口的飞鱼纹印记。

\"不可能!\"督主发出凄厉的惨叫,\"这纹路是镇魂丹的核心,你怎么...\"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大牛掌心的飞鱼纹正在发光,与护民饼、襁褓暗纹、还有苏半夏密卷上的图腾产生共鸣。整个丹炉开始逆向旋转,幽蓝的光芒渐渐被金色取代。

在震耳欲聋的轰鸣中,镇魂丹炉轰然炸裂。无数魂魄从碎片中升起,他们身上的飞鱼纹印记逐渐消散。大牛看着其中一道熟悉的身影——是李瘸子!老人对着他露出欣慰的笑容,化作流光没入他掌心的飞鱼纹。

晨光刺破云层时,大牛站在废墟上,感受着断指处传来的温热。张小帅将双鱼铜符轻轻按在他胸口:\"从今天起,你的耳朵不只为赌坊的骰子而听。\"苏半夏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声响,铃身\"太医院\"的古篆字泛起柔和的光。

远处紫禁城方向传来沉闷的钟声,新的朝阳照亮京城的每一个角落。大牛握紧那半块护民饼,感受着飞鱼纹的凸起。他知道,这双耳朵,这双手,从此将为守护光明而存在。而那些刻在血脉里的纹路,终将成为刺破黑暗的利刃。

铁指捕光录

京城的晨雾还未散尽,顺天府衙门前已响起清脆的骰子声。大牛歪戴着捕快帽,飞鱼服下摆沾着昨夜查案时的泥点,正蹲在街角用铁指套敲打着锅盖盾打拍子。锈迹斑斑的盾牌沿缺了个角,却倔强地刻着\"护民\"二字,随着敲击声发出沉闷的共鸣。

\"大牛哥!又在摆谱呢?\"小豆子抱着案卷跑过来,衣摆还沾着硫磺的焦痕,\"张大人召集晨会,说是城西绸缎庄又丢了镇店之宝!\"

大牛随手抛起铁骰子,精准接住后揣进怀里:\"走,瞧瞧去。\"他起身时,飞鱼服上的铜扣叮当作响,腰间挂着的双鱼玉佩残片与张小帅的铜符轻轻碰撞,发出只有他能听见的共鸣。

晨会堂内,张小帅展开案发现场的绘图,符文在绣春刀上明明灭灭:\"绸缎庄守卫森严,门窗完好无损,唯独后墙狗洞有拖拽痕迹。\"他的目光扫过懒洋洋靠墙的大牛,\"你怎么看?\"

大牛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铁指套摩挲着下巴:\"狗洞只容一人通过,重物必定是拆解后分批运出。\"他突然竖起耳朵,\"而且...我刚才在街角听见两个醉汉嘀咕,说昨夜有辆装香料的马车,车轮声比平常重了三成。\"

苏半夏的银铃在袖口轻轻晃动,她翻开母亲留下的《验尸密卷》,泛黄纸页间夹着的香料图鉴无风自动:\"镇魂丹的辅药中,确有几种需要用檀木箱封存。难道...\"她的目光与大牛相撞,同时想起三年前赌坊里藏着婴儿骸骨的机关骰。

当日黄昏,大牛晃着铁骰子混进香料市场。他的铁指套随意敲打着货箱,耳朵却捕捉着每一处异常声响。当经过\"兴隆记\"货栈时,某个檀木箱发出的闷响让他瞳孔骤缩——那声音里,藏着与当年机关骰如出一辙的金属夹层震动。

\"客官,这箱香料可都是上品。\"掌柜堆着笑凑过来,袖口金线绣的飞鱼纹若隐若现。大牛突然反手扣住对方手腕,铁指套精准压在穴位上:\"打开看看?\"

话音未落,货栈内冲出十几名打手。大牛旋身避开刀锋,铁骰子脱手而出,击碎墙上的烛台。硫磺混着夜色炸开,他凭借听声辨位的本事,铁指套接连点中敌人关节。混战中,他瞥见货箱暗格里的账本——最新一页赫然写着\"太子寿礼筹备,城西郊外三号仓库\"。

\"不好!调虎离山!\"大牛猛地惊醒。他想起晨会时绸缎庄丢失的,正是太子寿礼清单上的贡品。当他带着众人赶到三号仓库时,玄钩卫的黑袍在月光下翻涌,为首的面具人转动着翡翠扳指,机械眼投射出幽蓝光芒:\"太医院的余孽,这次看你们怎么逃!\"

仓库内,二十八具青铜棺椁正在运转,棺盖上的飞鱼纹吞吐着毒气。大牛握紧锅盖盾,听着齿轮转动的频率,突然发现棺椁排列竟是二十八星宿的逆位。他想起李瘸子临终前教他的星象口诀,举起铁指套敲响盾牌——特殊的声波震荡中,棺椁的机关开始失灵。

\"破阵需至阳之血,辅以清心咒!\"苏半夏的银铃爆发出璀璨金光,她扯开衣襟,将母亲的桃木簪刺入掌心。张小帅的绣春刀符文暴涨,双鱼铜符与大牛的玉佩残片共鸣,斩开冲向太子贡品的机械尸傀。

千钧一发之际,大牛发现面具人袖口的飞鱼纹尾钩处,沾着新鲜的朱砂。他突然想起绸缎庄后墙狗洞旁,也有同样的红色粉末。铁指套擦着面具人的咽喉划过,精准勾住对方怀中的密信——上面赫然画着用太子贡品炼制镇魂丹的完整图谱。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硝烟时,大牛瘫坐在满地狼藉中。他的飞鱼服破破烂烂,铁指套也崩了个口,可手中紧攥的密信却完好无损。张小帅递来新烤的护民饼,饼面上的飞鱼纹与他掌心的旧伤重叠:\"干得漂亮。\"

大牛咬了口饼,望着渐渐苏醒的京城街道。顺天府的晨钟响起,他晃着铁骰子站起身,用铁指套敲了敲锅盖盾——缺角处的\"护民\"二字,在阳光下闪着倔强的光。他知道,只要这京城还在,只要还有黑暗滋生,这双听遍阴谋的耳朵,这双伤痕累累的手,就永远不会停下守护的脚步。

暗巷听风录

暴雨如注,雀金阁的红灯笼在狂风中剧烈摇晃,将\"雀\"字旗吹得猎猎作响。大牛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铁指在锈迹斑斑的锅盖盾上敲出独特的节奏。盾牌沿缺角处的\"护民\"二字浸在雨水中,暗红的锈迹像凝固的血痂。

\"大牛,守好赌场后门。\"张小帅的声音穿透雨幕,绣春刀的符文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少年捕快握紧铁骰子,飞鱼服下摆被风吹得紧贴双腿。赌坊内骰子撞击木盘的脆响、赌客们的吆喝咒骂声交织成网,可他的耳朵却像绷紧的弓弦,捕捉着每一个异常声响。

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陈年酒气与血腥气。大牛的铁指无意识摩挲着盾牌,突然顿住——赌坊深处传来骰子落地的声响,七声连贯的\"咔嗒\"声中,第七下短响竟莫名缺失。这个节奏,正是老赌徒李瘸子临终前反复念叨的\"锁魂骰\"破绽。

\"有问题。\"大牛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老人用布满老茧的手转动骰子:\"真正的锁魂骰,第七声必定带着半拍延迟。玄钩卫用这玩意儿出千,不知害了多少人命...\"此刻赌坊内的骰子声,分明是有人在动用机关骰作弊。

雨势愈发猛烈,屋檐的雨水砸在盾牌上发出密集的鼓点。大牛贴着墙壁挪动,铁指套划过青砖,突然触到一块微微凹陷的石砖。他屏住呼吸,将耳朵贴上去——墙后传来齿轮转动的细微声响,混着几人压低的对话:\"督主吩咐,今夜必须拿到太子的生辰帖...\"

\"不好!\"大牛的铁骰子瞬间脱手,击碎墙角的青铜灯台。硫磺混着火焰炸开,照亮了从暗门涌出的玄钩卫。为首的面具人转动翡翠扳指,机械眼投射出幽蓝光芒:\"太医院的余孽,上次让你逃了,这次...\"

\"休想!\"大牛举起锅盖盾,铁指套在盾牌上敲出震耳欲聋的节奏。特殊的声波震荡中,玄钩卫的机械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他的耳朵精准捕捉着敌人的方位,铁骰子如流星般射向对方膝关节的齿轮。

混战中,赌坊内突然传来惊呼。大牛眼角余光瞥见,几个黑袍人正抬着昏迷的账房先生往地道逃去——那人怀中露出一角明黄色的布料,正是太子生辰帖的包边。铁指套擦着面具人的脖颈划过,大牛猛地冲向地道入口。

地道里腐臭的气息混着硫磺味,石壁上每隔十步就嵌着飞鱼纹青铜灯台。大牛的银铃在腰间发出尖锐警报,铃身\"太医院\"的古篆字渗出滚烫的血珠。他握紧铁指套,听着前方传来的拖拽声,突然在第三个灯台处顿住——地面的积水里,漂浮着半枚刻有双鱼纹的玉佩。

\"赵大哥...\"大牛的喉咙发紧。三年前赵承煜牺牲时紧握的玉佩残片,此刻正在水中泛着幽光。铁指套重重砸向石壁,暗藏的暗格应声而开,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十几本账本,每本封皮都画着与机关骰相同的飞鱼纹。

\"原来你们一直用赌场做幌子!\"大牛的怒吼在地道中回荡。就在这时,头顶传来剧烈震动,玄钩卫启动了地道自毁装置。青铜灯台纷纷炸裂,飞鱼纹图腾渗出腐蚀性黑油。大牛将账本塞进怀中,举起盾牌护住要害,凭借听声辨位的本事,在崩塌的地道中寻找生路。

当他浑身浴血地冲出地道时,正撞见张小帅与苏半夏在雨中激战。督主的机械躯体悬浮在空中,二十八道幽蓝光柱冲天而起,在空中组成巨大的星图。大牛的铁指套突然发烫,他怀中的双鱼玉佩残片与铜符产生共鸣,照亮了督主胸口的致命弱点——那里,赫然嵌着完整的飞鱼七纹。

\"以太医院之名,破!\"苏半夏的银铃发出璀璨金光,张小帅的绣春刀符文暴涨。大牛握紧铁骰子,将所有力量灌注在铁指套上,朝着督主的心脏奋力掷出。飞鱼七纹在金光中轰然崩解,督主发出凄厉的惨叫,机械躯体如陨石般坠落。

晨光刺破云层时,大牛瘫坐在废墟上。他的飞鱼服破破烂烂,铁指套也崩了个大口子,可怀中的账本却完好无损。苏半夏的银铃轻轻摇晃,铃音混着雨点击打在盾牌上的声响,像是老赌徒在天之灵的慰藉。

\"干得漂亮。\"张小帅递来半块护民饼,饼面上的飞鱼纹与大牛掌心的旧伤重叠,\"这些账本里的罪证,足够扳倒玄钩卫。\"

大牛咬了口饼,望着渐渐苏醒的京城街道。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照在盾牌的\"护民\"二字上,锈迹仿佛都焕发出新的光芒。他握紧铁骰子,听着远处传来的市井喧嚣——只要这京城还在,只要还有黑暗需要驱散,这双能听见阴谋的耳朵,这双伤痕累累却始终紧握着正义的手,就永远不会停下守护的脚步。

护民骰鸣录

暴雨如注,雀金阁后门的铜环在风中摇晃,铁链撞击声混着雨声,像极了玄钩卫青铜钩破空的呜咽。大牛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铁指在锅盖盾的\"护民\"二字上重重一叩,锈屑混着雨水簌簌掉落。盾牌缺角处露出的铜芯,在雷光中泛着冷芒。

\"奶奶的!缺了尾钩还想开锁?\"他盯着门缝里晃动的半截飞鱼纹钥匙,突然抡起锅盖盾。铁指套与门闩相撞,迸出的火星照亮他眯起的双眼——那钥匙末端残缺的尾钩,正是三日前老乞丐临终前攥着的半枚玉佩形状。

门板轰然碎裂的刹那,腥风裹着硫磺味扑面而来。庄家猛地转身,翡翠扳指在烛火下划出幽绿的弧光,袖口金丝绣的飞鱼纹尾钩处还沾着暗红血渍。账本正往暗格里塞的瞬间,大牛的铁骰子已破空而出,精准击碎对方腕骨。

\"啊!\"庄家惨叫着跪倒,翡翠扳指滚落地面,裂开的断面里竟藏着微型齿轮。大牛眼疾手快,顺手抄起桌上刻着小太阳和飞鱼尾钩的骰子——那凸起的纹路与他襁褓里藏着的暗纹如出一辙,\"这么好的骰子,该给乞儿巷的娃娃当弹珠!\"

地道入口突然传来齿轮转动声,十二名玄钩卫踏着机械蜈蚣涌来。他们胸口的飞鱼残纹吞吐着幽蓝雾气,关节处的青铜钩在雨中泛着冷光。大牛将\"护民骰\"咬在齿间,铁指套在盾牌上敲出震耳欲聋的节奏——这是李瘸子教他的\"破阵音\",声波震荡中,最前方的机械蜈蚣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想跑?\"大牛踩着碎裂的翡翠扳指冲上前,铁指套擦着面具人的咽喉划过,精准勾住对方怀中的密信。就在这时,后背突然传来刺骨的疼痛——一枚青铜钩穿透飞鱼服,带出滚烫的血珠。他闷哼一声,反手将铁骰子狠狠砸向对方面甲,陶瓷碎裂声中,露出底下机械转动的眼球。

地道深处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混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大牛握紧染血的盾牌,听见暗格里账本翻动的窸窣——那里面必定藏着镇魂丹的关键线索。他突然想起苏半夏的叮嘱:\"遇到绝境,就用银铃和骰子共鸣。\"

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大牛扯断腰间的银铃系带。当\"护民骰\"与银铃相撞的刹那,整个地道剧烈震动。铃身\"太医院\"的古篆字亮起刺目金光,与骰子上的飞鱼尾钩产生共鸣,形成金色音波。玄钩卫的机械躯体在音波中寸寸崩解,齿轮与铜钩如雨点般坠落。

暗格应声而开,十二本烫金账本整齐码放,每本封皮都画着完整的飞鱼七纹。大牛的瞳孔骤缩——最上方的账本扉页,赫然贴着太子的生辰八字。就在他伸手去拿的瞬间,头顶的石板突然崩塌,玄钩卫督主的机械躯体破土而出,翡翠面具下的幽蓝目光如毒蛇般锁定他:\"太医院的余孽,果然难缠。\"

\"老瘸子说过,护民二字重如泰山!\"大牛的铁指套深深嵌入盾牌,鲜血顺着纹路流淌。他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老人用最后一口气在他掌心写下\"护民\"二字;想起赵承煜牺牲时,胸口崩解的飞鱼纹化作守护的光芒。当督主的机械钩袭来时,他突然将\"护民骰\"狠狠砸向地面。

骰子炸裂的瞬间,无数金色锁链从地底升起,缠住督主的机械关节。苏半夏的银铃与张小帅的绣春刀符文同时暴涨,三色光芒交织成网。大牛趁机抓起账本,在爆炸的气浪中翻滚着冲向地道出口。

晨光刺破云层时,大牛浑身浴血地瘫坐在废墟上。怀中的账本还带着体温,\"护民骰\"的碎片在掌心发烫。他望着渐渐苏醒的京城街道,用铁指套轻轻抚摸盾牌上的\"护民\"二字。远处传来乞儿巷孩子们的笑闹声,他咧嘴笑了笑,将半块带血的骰子揣进怀里——这是他和黑暗较量的勋章,更是守护光明的承诺。

盾影护天光

暴雨如注,观星台的琉璃瓦在雷光中炸裂。大牛高举锅盖盾旋身格挡,玄钩卫的青铜钩擦着耳畔飞过,带起的劲风刮得耳垂生疼。盾牌表面\"护民\"二字被淬毒的银针划出火星,铁锈混着毒烟簌簌掉落,却遮不住他眼底燃烧的火。

\"小心!\"张小帅的绣春刀符文暴涨,劈开袭来的机械尸傀。双鱼铜符在腰间发烫,却在密集的钩刃雨下渐显颓势。大牛突然想起半月前,百户大人在顺天府衙将护民饼掰成两半的模样——粗粝的饼面印着飞鱼纹,温热的触感从掌心漫到心口。

\"大人说过飞鱼钩要护人,老子这锅盖也能护着世道的光!\"他嘶吼着将盾牌横在张小帅身前,铁指套在盾面敲出震耳欲聋的节奏。这是老赌徒李瘸子临终前用最后力气教他的\"护民小调\",声波震荡中,最前方的机械蜈蚣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玄钩卫首领转动翡翠面具,机械眼投射出幽蓝光束:\"蚍蜉撼树!\"二十道青铜钩组成死亡之网,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压下。大牛感觉后背撞上观星台的汉白玉栏杆,雨水混着血水顺着飞鱼服下摆流淌,却死死咬住牙关——盾牌边缘的缺口硌得手臂发麻,反而让他想起李瘸子教他听骰辨点的那个雪夜。

\"听好了,骰子落地的声音分得出人心。\"老人浑浊的眼窝里空无一物,竹竿却精准点中赌坊暗桩,\"清白声清亮,藏污纳垢的...总有杂音。\"此刻耳边的钩刃破空声里,他突然捕捉到细微的齿轮卡顿——是督主机械心脏运转的节奏!

\"大人!左下方第三根立柱!\"大牛猛地甩出铁骰子,击碎玄钩卫的面甲。趁对方攻势稍缓,他拽着张小帅滚向观星台基座。铁指套抠进青砖缝隙,摸到暗藏的飞鱼纹机关——这是赵承煜用命换来的情报,此刻终于派上用场。

地底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二十八星宿图开始逆向旋转。苏半夏的银铃在暴雨中发出尖锐警报,铃身\"太医院\"的古篆字渗出滚烫的血珠。她扯开衣襟,将桃木簪刺入掌心:\"以太医院血脉为引,破!\"金光与玄钩卫的幽蓝光芒激烈碰撞,映得大牛盾牌上的\"护民\"二字愈发鲜红。

督主的机械躯体从云层中降下,翡翠扳指碾碎半空的铜铃:\"垂死挣扎!\"他抬手间,数百具机械尸傀破土而出,胸口的飞鱼七纹与观星台的邪阵同步闪烁。大牛感觉断指旧伤开始刺痛,却握紧铁指套——那是用老赌徒的护民饼模具熔铸的,每个指节的飞鱼纹都浸着三年前的热血。

\"一起上!\"张小帅的绣春刀劈开尸傀浪潮,符文光芒与铜符力量结合。大牛抡起锅盖盾横扫,铁指套在盾面敲出变调的\"护民小调\"。声波与银铃的清音共鸣,金色锁链从地底升起,缠住督主的机械关节。当他瞥见督主胸口露出的飞鱼七纹核心,突然想起李瘸子最后的耳语:\"记住,飞鱼逆鳞处,藏着光明。\"

铁指套带着破风声砸向对方心脏,金属碰撞的巨响中,督主的机械躯体轰然炸裂。无数魂魄从碎片中升起,他们身上的飞鱼纹印记逐渐消散。大牛瘫坐在地,看着自己布满血痕的双手——铁指套崩了个大口子,锅盖盾也裂成两半,却仍倔强地护着怀里的双鱼玉佩残片。

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观星台的废墟上响起清脆的银铃声。苏半夏拾起半块护民饼,饼面上的飞鱼纹与大牛掌心的旧伤重叠:\"李瘸子若知道,他的小调能护下整个京城...\"她的声音哽咽,银铃轻轻摇晃,铃音混着远处传来的市井喧嚣,像是无数个\"护民\"的承诺在回响。

大牛望着天边的朝霞,用铁指套抚摸盾牌残骸上模糊的\"护民\"二字。雨水冲刷着观星台的血迹,却冲不掉他眼底的坚定。当顺天府的晨钟响起,他握紧双鱼玉佩残片——这双听遍黑暗阴谋的耳朵,这双伤痕累累却始终高举盾牌的手,永远会为守护世道的光而战。

护民破晓录

京城的暴雨裹着腥风撞在屋檐上,大牛蹲在玄钩卫据点的密室里,铁指在青砖缝隙间飞速游走。当最后一块地砖被撬开时,霉腐气息混着血腥扑面而来,他瞳孔骤缩——暗格里整齐码放着数十个刻着飞鱼纹的瓷瓶,每个瓶口都渗出诡异的幽蓝雾气。

“操他娘的!”铁指套深深抠进掌心,指甲缝渗出的血珠滴在瓷瓶上。瓶口蜡封应声而裂,蜷缩成钩状的婴儿尸体赫然入目,青紫的皮肤上烙着与玄钩卫如出一辙的飞鱼印记。大牛眼前浮现出乞儿巷的冬夜,小豆子抱着饿死的妹妹在雪地里痛哭的模样,耳边突然响起老赌徒李瘸子临终前的咳嗽:“护民...护的是活着的人...”

“找到镇魂丹的药引了!”他的怒吼穿透密室。话音未落,屋顶瓦片轰然炸裂,督主的机械躯体悬浮而下,翡翠面具下的幽蓝目光扫过满地瓷瓶,竟发出刺耳的冷笑:“不过是些贱命,用来炼制长生药再合适不过。”机械臂骤然甩出,青铜钩撕裂空气,直取大牛咽喉。

锅盖盾横挡在身前,“护民”二字与钩刃相撞溅出火星。大牛感觉后背撞上冰凉的石壁,却死死盯着督主腰间悬挂的双鱼玉佩——那完整的纹路,与他襁褓中藏着的残片严丝合缝。“你和玄钩卫到底什么关系?”他咬牙质问,铁骰子在指间飞速旋转。

“关系?”督主抬手间,地面突然裂开,无数机械尸傀破土而出,“赵承煜没告诉你?他不过是我养在赌坊的一条狗!”机械眼投射出蓝光,映出墙壁暗格里堆积如山的账本,“还有那些所谓的护民饼模具,全是炼制勾魂散的工具!”

剧痛从左肩炸开,一枚淬毒的银针穿透飞鱼服。大牛眼前发黑的瞬间,听见张小帅的怒吼:“休要血口喷人!”绣春刀的符文光芒劈开尸傀浪潮,双鱼铜符与他怀中的玉佩残片产生共鸣。苏半夏的银铃在暴雨中发出尖锐警报,铃身“太医院”的古篆字渗出滚烫的血珠,她扯开衣襟,桃木簪刺入掌心:“清心咒,启!”

金色光网笼罩密室,大牛趁机将铁指套狠狠砸向地面的飞鱼图腾。暗格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二十八星宿阵开始逆向旋转。督主的机械躯体突然膨胀,胸口的飞鱼七纹亮起刺目邪光:“你们以为这样就能破阵?太子的生辰帖已经...”

“护民骰,开!”大牛突然高举攥着骰子的手。那枚刻着小太阳和飞鱼尾钩的骰子在咒语中悬浮升空,凸起的纹路与苏半夏的银铃、张小帅的铜符形成三角共鸣。当骰子表面的小太阳图案迸发万丈光芒时,所有瓷瓶应声炸裂,蜷缩的婴儿尸体化作点点星光,融入金色光网。

“不可能!”督主的嘶吼混着机械零件崩解的脆响。大牛看着对方胸口的飞鱼七纹寸寸碎裂,突然想起赵承煜临终前塞给他玉佩时的眼神——那里面藏着的不是背叛,而是决绝的守护。铁指套擦着督主咽喉划过,精准勾出他怀中的太子生辰帖,上面的朱砂字迹在金光中扭曲消散。

晨光刺破云层时,密室已化作废墟。大牛跪在满地星光中,颤抖着捧起破碎的瓷瓶残片。雨水冲刷着他脸上的血污,却冲不掉眼中燃烧的怒火。张小帅将双鱼铜符按在他肩头:“走,该让京城见见真正的太阳了。”

顺天府衙门前,百姓们举着火把照亮长街。大牛站在台阶上,举起那枚“护民骰”。骰子表面的小太阳纹路与初升的朝阳交相辉映,飞鱼尾钩的阴影投在青砖上,宛如一把刺破黑暗的利刃。他望向乞儿巷的方向,仿佛看见小豆子带着孩子们欢呼奔跑。

“以后,不会再有孩子变成瓷瓶里的冤魂。”大牛的声音混着银铃的清音,在京城上空回荡。铁指套轻轻敲击盾牌残骸,缺角处的“护民”二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当第一缕阳光彻底驱散阴霾,他知道,这场用血泪守护的光明,终将照亮每个黑暗的角落。

护民新章

晨光刺破最后一缕硝烟,为京城的废墟镀上一层金色。大牛蹲在观星台的残垣断壁间,专注地修补着那面锈迹斑斑的锅盖盾。铁指套在缺角处敲敲打打,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与他嘴里哼着的\"护民小调\"交织在一起,虽然不成调,却充满了生机。

经历了昨夜惊心动魄的战斗,督主的阴谋被彻底粉碎,玄钩卫的势力也土崩瓦解。但这场胜利来得太不容易,满地的残骸、破碎的兵器,还有尚未干涸的血迹,都在诉说着战斗的惨烈。

\"大牛哥!大牛哥!\"清脆的呼喊声从远处传来。乞儿巷的孩子们踩着积水,欢呼着朝他跑来。小豆子跑在最前面,脸上还沾着煤灰,却笑得格外灿烂:\"我们听说你又立大功啦!\"

大牛抬起头,露出一口白牙:\"啥大功不大功的,不过是把该办的事儿办了。\"他伸手摸了摸跑过来的孩子的头,突然想起昨夜在密室里看到的那些惨状,心中一阵刺痛。但看着眼前这些鲜活的小脸,他知道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看,这是啥?\"他从怀里掏出那枚\"护民骰\",在阳光下轻轻转动。骰子表面刻着的小太阳和飞鱼尾钩闪闪发光,凸起的纹路还带着战斗时留下的痕迹,\"来,教你们玩真正的好骰子!\"

孩子们立刻围了上来,眼睛里满是好奇和兴奋。大牛将骰子放在掌心,耐心地讲解:\"这骰子和赌坊里那些骗人的玩意儿可不一样。你们听,\"他轻轻摇晃骰子,\"瓷骨相击的声音清亮干净,没有半点杂音。这才是清白的骰子。\"

\"大牛哥,用这个骰子能听出点数吗?\"一个孩子仰着小脸问道。

\"当然能!\"大牛笑着说,\"不过比听点数更重要的,是要学会听这骰子背后的故事。你们看这飞鱼尾钩,\"他指了指骰子上的纹路,\"它不是用来害人的凶器,而是守护的象征。就像李瘸子爷爷教我的,护民二字,重如泰山。\"

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豆子突然举起手:\"大牛哥,那你以后还会带我们抓坏人吗?\"

大牛的目光望向远方,那里,张小帅和苏半夏正在清理战场,银铃的清音和绣春刀的符文光芒不时闪过。他握紧手中的锅盖盾,盾面上的\"护民\"二字虽然残缺,却依然清晰:\"只要这世上还有黑暗,我这双耳朵,这双手,就会一直听着、守着。不光是我,\"他看着孩子们充满朝气的脸庞,\"还有你们。等你们长大了,也要把这护民的担子接过去。\"

说话间,顺天府的晨钟响起,悠扬的钟声回荡在京城上空。经历了漫长的黑夜,这座城市终于迎来了真正的黎明。远处,百姓们已经开始清扫街道,修补房屋,生活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苏半夏走来时,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她将油纸包递给大牛:\"趁热吃,护民饼。\"

大牛打开油纸,熟悉的麦香扑面而来。饼面上印着的飞鱼纹,与他手中的骰子、盾牌上的刻痕遥相呼应。他掰下一块,分给围在身边的孩子们:\"来,尝尝,这是守护的味道。\"

孩子们开心地接过饼,边吃边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大牛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战斗虽然结束了,但守护的使命永远不会终结。就像老赌徒李瘸子说的,护民不是一时的热血,而是一世的坚守。

夕阳西下时,大牛带着孩子们回到乞儿巷。他将修补好的锅盖盾挂在墙上,铁指套擦得锃亮,与\"护民骰\"一起,成了孩子们眼中最珍贵的宝物。夜深了,乞儿巷渐渐安静下来,大牛坐在屋檐下,望着满天繁星,又轻轻哼起了\"护民小调\"。这一次,曲调不再凌乱,而是充满了希望与力量,随风飘向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铁指映天光

残阳将观星台的废墟染成琥珀色,大牛蹲在瓦砾堆里,铁指套灵巧地穿梭在锅盖盾的裂痕间。生锈的铁片在他手中发出细微的嗡鸣,与断断续续的“护民小调”交织成曲。二十步开外,张小帅倚着半截石柱,绣春刀的符文随着暮色渐隐,唯有腰间双鱼铜符还泛着温润的光。

“大人,该回顺天府了。”苏半夏的银铃轻响,她展开的《验尸密卷》上,新添的血字在晚风里微微发颤。张小帅却没挪步,目光追着远处那个忙碌的身影——大牛正把修补好的盾牌立在断壁旁,歪斜的“护民”二字被夕阳镀上金边,像极了他永远沾着泥点的飞鱼服下摆。

七年前的雀金阁还浮现在记忆里。那时的大牛不过是个蜷缩在灶台边的小杂役,冻得通红的手指总爱抠砖缝。老赌徒李瘸子的竹竿敲在他脚边的声响,仿佛还在耳边:“想学真本事,就把耳朵竖起来。”谁能想到,当年那个靠听骰点混饭吃的孤儿,如今竟能用铁指套叩开玄钩卫的阴谋,用残破的锅盖盾挡下致命的青铜钩。

“他又在教孩子们认骰子了。”顺子的声音带着笑意。少年捕快抱着一摞案卷走来,怀里还揣着几个新烤的护民饼。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乞儿巷的孩子们正围着大牛,小豆子举着铁骰子,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那枚刻着小太阳和飞鱼尾钩的“护民骰”。

“看好了,这才是清白骰子落地的声儿!”大牛的声音混着清脆的撞击声传来。他将骰子扣进青瓷碗,瓷骨相击的清音穿透废墟,惊飞了梁上栖息的寒鸦。某个瞬间,张小帅仿佛看见李瘸子的影子与眼前人重叠——同样浑浊的嗓音,同样固执地要把“护民”二字刻进骨子里。

暮色渐浓时,大牛终于直起腰。他小心翼翼地把盾牌靠在乞儿巷的老槐树上,铁指套无意识摩挲着缺角处新补的铁片。树皮上还留着三年前那场雪夜的痕迹,那时李瘸子用最后的力气,在树干上刻下歪歪扭扭的“护”字。

“大牛哥!张大人叫你去吃护民饼!”小豆子的呼喊打断了思绪。少年怀里的油纸包还冒着热气,饼面印着的飞鱼纹被捂得有些模糊。大牛笑着接过,掰下最大的一块塞进孩子手里,自己咬下的那口,麦香里混着若有若无的硝烟味。

顺天府的灯笼次第亮起时,众人围坐在长桌旁。苏半夏的银铃盛了清水,倒映着摇曳的烛光;顺子正给新来的小捕快演示铁骰子的手法;张小帅则慢条斯理地擦拭绣春刀,符文在刀锋上明明灭灭。唯有大牛还攥着半块护民饼,目光落在墙上悬挂的盾牌——那里新增的裂痕下,隐约可见七年前李瘸子刻的“护”字。

“在想什么?”张小帅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推过一碟刚烤好的饼,双鱼铜符与大牛腰间的玉佩残片轻轻相撞,发出清越的共鸣。大牛挠挠头,铁指套敲了敲桌面:“在想李瘸子说的,这世道总有些光,得有人拼了命去护着。”

夜风穿堂而过,卷起地上的残页。那是从玄钩卫密室里抢出的账本,边角处“护民”二字的朱砂印记,不知何时沾到了大牛的飞鱼服上。苏半夏突然轻笑出声,银铃在她腕间晃动:“依我看,京城百姓往后的故事里,最响亮的不是绣春刀,也不是镇魂铃,”她看向墙角那面伤痕累累的盾牌,“是带着铁锈味的‘护民’声。”

更深露重时,大牛独自走到府衙门前。月光给盾牌镀上银边,“护民”二字的凹陷处积着雨水,像两枚未干的泪痕。他摸出怀里的“护民骰”,在掌心轻轻摇晃,听着那熟悉的清音,突然想起赵承煜临终前塞给他玉佩时的眼神——原来有些守护,早在血脉里生了根。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惊起一片寒鸦。大牛握紧骰子,铁指套在盾牌上敲出节奏。不成调的“护民小调”里,他仿佛听见李瘸子的竹竿声、赵承煜的咳嗽声、还有乞儿巷孩子们的欢笑声。当第一缕晨曦刺破云层,那面满是伤痕的盾牌,正将朝阳的光辉,一点一点,映成最动人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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