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池珩非把池司瑾叫回池家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阮莘本以为第二天池司瑾就会立刻来找她,但没想到并没有。
甚至接下来的几天,池司瑾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过。
出乎意料没被池司瑾纠缠,阮莘还有点不适应。她才刚想着是不是可以挑拨一下他们两个的关系,池司瑾就又消失了。
阮莘没办法,只能把这个想法先暂时作罢。
温淮销假回来后,两个人在医院附近找了一家餐厅吃了一顿饭。
再见面时,阮莘不由得觉得恍惚,兜兜转转一圈,她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
温淮点完菜,问她:“所以,为什么突然离开又突然回来?阮莘,我可以问吗?”
面对着温淮,阮莘没办法用医院工作来当做借口敷衍他,就换了另一套说辞。
她垂下眼,避开温淮的目光:“之前和我丈夫吵架了,闹得挺严重的,快到离婚那步了,就想先回家冷静一下。”
温淮问:“现在和好了吗?”
阮莘回答:“关系缓和了一些。”
温淮点点头:“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随时可以找我。”
阮莘不由得失笑。她所要面对的,怕是温淮想象不到。
甚至比任何人能想到的都要更艰难。
但她还是对温淮说:“谢谢师兄。”
“和我不要客气。”
温淮望着她,不知道将她刚才的说辞信去了几分,眼里仍带着明晃晃的担忧。
他说:“阮莘,有时候,哪怕别人无法替你分担,但多一个人陪你面对,也会轻松不少。”
阮莘点头,还是那句话:“知道了,谢谢师兄。”
温淮也就不好再追问了。
吃完饭后,两人回到医院继续工作。阮莘刚回来没多久,虽然谈不上有什么不适应,但有温淮在身边,还是会好受很多。
到了下班时间后,因为温淮凌晨有一台手术,就没和阮莘一起下班。
阮莘乘坐电梯到医院一楼,刚一出去,就看见两个看起来有点眼熟,像是别的科室护士的年轻女人,身穿常服,挽着胳膊,正在谈论她。
她们聊八卦聊得正起劲,因此步速很慢。阮莘在她们身后,觉得突然从后面超过去太尴尬了,就也慢吞吞跟在她们身后走。
因此把护士谈论自己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其实也不算什么新鲜话,就是说她看着挺清高正经,其实私下里可豁得出去了,当初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嫁给池家的小儿子。
又说她之前干得不开心了,从这种级别的医院说走就能走,等到想回来的时候,又能一声不响直接空降回原来的位置,背后的靠山实在了得。
阮莘低着头,平静地听着,心里毫无波动。
时至今日,这种话伤不了她分毫,听了也只是一笑而过罢了。
刚一走出医院大门,两人聊天的声音戛然而止,阮莘有些疑惑地抬起眼,却和站在一边的池珩非对视了。
那两人也看见他了,彼此相视一眼,不再八卦阮莘了,悄悄地打量他。
池珩非的目光从始至终只落在阮莘身上,他淡淡地问:“看什么,还不过来?”
两人立刻转过头,想看看这样的男人是来医院接谁了,结果一看见是阮莘,脸上的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
阮莘没想到池珩非会突然叫她,脸都红了,她低着头,快步从二人身侧走了过去。
明明该心虚的人不是她,她却尴尬地不敢看二人表情。
快走到池珩非身边时,他一把握住阮莘的手:“走了。”
阮莘能隐隐约约听见身后那两人的声音:“这就是她那个老公?命可真好......”
想起还在医院附近,阮莘想挣开他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了。
阮莘有些无奈,小声说:“这里是在医院。”
池珩非语气平淡:“怎么?觉得我上不得台面,给你丢脸了?”
阮莘就不敢再说话了。
上了车,两人共处于密闭空间里,阮莘忽然闻到了他身上一点女士香水的味道。
阮莘从来不喷香水,也不太喜欢闻,因此无意识皱了一下眉。
池珩非问:“怎么了?”
这不是阮莘该管的事,她回答说:“没什么。”
池珩非把车开出去后,阮莘突然想起:“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池珩非看了一眼后视镜:“因为想知道你有什么靠山,所以过来听听。”
阮莘怔了一下:“你都听到了?”
池珩非没说话。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阮莘实在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阮莘心里没底,她顿了顿,开玩笑似的缓和气氛:“是啊,我靠山可厉害了。你再敢招惹我,小心我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一根!”
池珩非闻言轻笑了一声,侧过脸看阮莘时,眼底涌动着柔软的光,细腻如水流。
两人在外面吃完饭后,晚上一到家,池珩非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处理工作了。
阮莘没什么事,泡了挺久的澡,感觉头有点晕了才从浴室出来。
她换上睡衣,坐到沙发上看专业书。
等池珩非开完线上会议,已经过去挺久了,阮莘有了些困意,正想去卧室睡觉,就见池珩非打开书房的门,从里面出来了。
他走到沙发边,单膝跪在沙发上,用手抱住站在沙发旁边的阮莘,把脸靠在她肩膀。
池珩非轻声说:“好累。”
阮莘没说话,让他这样靠着休息了一会。
洗完澡之后,池珩非身上已经没有那股淡淡的女士香水味了,要不然阮莘可能会忍不住想把他推开。
不知道想到什么,池珩非忽然闷声笑了下,让阮莘颈侧的皮肤有些发痒。
她问:“笑什么?”
池珩非嘴角噙笑,抬头看她:“阮莘,我想知道的事,你还没告诉我呢。”
阮莘表情略微僵了一瞬,不知道池珩非是不是话里有话,强颜欢笑问他:“你想知道什么?”
池珩非深深地看了她两眼,声音低沉,咬字性感。
他说:“想知道,你要怎么骨头都不剩一根地吃我。”
阮莘似懂非懂,睫毛轻缠,耳根发烫。
池珩非捧起她的脸,轻柔地同她接了一个吻,耐心带她进入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