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抉择
“所以，你问我是......？”
“问问你想不想让齐骁离开。”
林昭昭思索了一下：“我的答案对于你的决定来说会很重要吗？”
程野想了想，很诚恳的说：“当然是重要的，不然我不会问，不过我估计结果层面上差不了多少，我大概率还是会想办法把老齐推到平川去的。”
林昭昭：会考虑，但是只会考虑一点点是吧。
看见林昭昭沉默了片刻，程野叹气：“果然还是得说点好听的吗？”
林昭昭：“没有，其实我真的能理解，我的决定对于你来说可能有影响，但不会有最终影响，就像你虽然想让齐骁去平川并且努力推动，但其实最后做决定的还是齐骁自己。”
程野：“我不否认。”
“你不怕我把你的计划告诉齐骁吗？”
程野耸耸肩，显然无所谓的样子。
“那你去吧。”林昭昭很淡定的说，“在真正决定人生命运的大事上，谁也帮不了谁，都只能自己做决定，我也无所谓。”
还是那句很简单的道理，善恶生死，父子不能有所勖助。
“怎么，你打算私下里去找老齐？”
“想什么呢？”林昭昭翻了个白眼，“我一个看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书的人，最接受不了的话你猜是什么？”
“什么？”
“我为了你去了xxx，我为了你放弃了一个多么好的机会，我为了你巴拉巴拉，每次看到都很烦。”林昭昭打了个哈欠，“说这话的人默认要么是在道德绑架，要么就是还没成年，没有独自做决定且承担后果的能力。”
“是么，好像确实很多这类的言情小说，我以为你会很感动呢。”
“怎么可能啊，不是说爱人不可以作为做决定的依据，但你自己做决定的依据不是你用来绑架爱人的理由啊。不是为了你留在这儿了，是我舍不得，所以选了这里，我既然选择留在这儿，无论之后我们分手了离婚了吵架了，我都不会用这个借口绑着人家，因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选择了爱情，这是我自己深思熟虑之后做的选择，并且有为自己此刻的选择承担后果的能力。
“干什么？外面呢！”
林昭昭感觉自己是被啃了一口，而不是亲了一口。
“我有时候真想看看你是被造出来的时候都加了些什么东西。”
林昭昭：“百分之七十是水。”、
“记得好好和老齐道个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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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去的。”齐骁歪在沙发上，最近他很少下来，基本很晚才回家，今天教练说最好休息一下，训练量不要太大，他才来下面转一圈，和林昭昭联机打游戏，“下一个是鱼。”
“鱼给你了。”
“没切啊——米米米，着火了，盘子我刷了，你去......啊，着火了。”
齐骁熟练的点了退出，把手柄一丢：“不玩了，要玩你自己玩吧，你换了新床垫啊。”
“是啊，我花了好几千买的呢，是不是很舒服？”
齐骁扫了一眼她的家里，何止是床垫这种看不见的东西，看得见的东西就不知道添了多少，阳台上的小花园看起来更加郁郁葱葱了，卧室又多了个秋千，书架整个被重新刷了一遍，连带着沙发旁那些堆了不知道多久的书也好歹沾上了点光，被移驾到了书架里。
就这么说吧，林昭昭干完这些之后，甚至得重新给扫地机器人规划一下清洁路线了——这活她自己干的，没让齐骁帮忙，主要是在英博这么久对于这个产品也比较熟悉了，做起来也得心应手。
“你很希望我去平川吗？”齐骁的语气听起来不太好。
“没有，只不过挺惊讶的，看那些豪门小说大房二房明争暗斗，争权夺利，你就是去了我也不惊讶吧。”
齐骁脱口而出：“但是我不喜欢啊。”
“哦，然后呢？”
“然后？那还有什么然后，我不喜欢，这还不够是个完美的理由么。”他惬意的半躺在沙发上，“我妈喜欢就让她干呗，她说过她不强迫我，难道还会少了我钱花么。”
干活也拿花不完的钱，不干活也拿花不完的钱，那我tmd不是白干活了。林昭昭脑子里忽然就冒出这个来了。
“那你妈......额，百年之后呢。”
齐骁：“谁想那么远的事，她走了这些不全是我的了，不是更花不完了，肯定够我用的，至于英达怎么样，我眼睛一闭谁还管这个了。”
林昭昭：......
齐骁：“放心，也够你花的。”
林昭昭：我说怎么有人上班那么开心呢，想想自己第一次见这个人的时候，就觉得这人身上没什么班味儿，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至于什么大房二房的兄弟......我只有个表姐，不对......”齐骁说完这话就抬头望着天花板。
他好像有个兄弟来着？
按照齐恒宇的德行，说不定自己还不止一个兄弟，只不过他只知道这一个，齐恒宇都死了这么多年了dNA也没法验了，再有人抱着孩子来家里认祖归宗白宁女士会让人尝到后悔的滋味的。
“我爸也没什么家产了，我那位兄弟也继承不了我妈的钱啊。”
说起那位兄弟.....齐骁灰色的眼睛暗了暗，顺手把碍事的游戏机直接丢开了。
“走了，睡觉去。”他坐起身，俯身咬了一下林昭昭的耳朵。
林昭昭看了看表：“才九点多哎。”她还想自己玩一玩单人模式呢，就玩十分钟，然后过去看看备忘录里面有没有灵感，一个小杂志的编辑又来约稿了来着。
齐骁：“作息表。”他说这话的时候顿了顿，“下周飞莫斯科，教练说要提前一周......咳......”
林昭昭愣了一下：“提前一周干什么？调整作息啊，在国内调整啊。”
齐骁：“......禁欲。”
林昭昭沉默，林昭昭内心尖叫，林昭昭把人踢出去。
“谁问你了！我要熬夜写稿，你回你自己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