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历经重建的家园已完好如初,处处洋溢着盎然生机。苏妄言漫步在热闹的大街上,心中感慨万千。
街道两旁,崭新的建筑鳞次栉比,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店铺林立,招牌随风轻摆,行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商贩们热情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新鲜出炉的糕点嘞,快来尝尝!”“刚从河里打来的鲜鱼,便宜卖咯!”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充满烟火气的乐章。
苏妄言缓缓前行,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繁荣景象。孩子们在街边嬉笑玩耍,你追我赶,纯真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洒满了整条街道。老人们则坐在门口的长椅上,悠闲地晒着太阳,谈论着家长里短,脸上洋溢着幸福与满足。
路过一家茶馆时,苏妄言被里面传出的欢声笑语吸引。他信步走了进去,找了个空位坐下。店内茶香四溢,人们围坐在一起,或是谈论着最近的奇闻趣事,或是交流着重建家园过程中的点滴心得。一位老者正眉飞色舞地讲述着重建时的艰难与大家的齐心协力,周围的听众不时发出阵阵赞叹。
苏妄言静静地听着,思绪不禁飘回到那段艰苦的重建岁月。曾经的满目疮痍、战火纷飞仿佛还在眼前,而如今的繁荣安定却又如此真实。他深知,这一切的来之不易,是无数人用汗水、泪水甚至生命换来的
没过可多久,茶馆里的温度愈发高了起来。人多嘈杂,再加上外面炽热阳光的烘烤,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稠。苏妄言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后背的衣衫也渐渐被汗水浸湿,黏在身上很是难受。他决定出去买个冰激凌降降温。
走出茶馆,苏妄言在街边寻觅着卖冰激凌的小摊。不一会儿,他就瞧见一个摊位,五颜六色的遮阳伞下,摆放着各种口味的冰激凌。摊主是个和善的大妈,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小伙子,来点啥口味的?草莓、巧克力、香草,啥都有嘞!”大妈热情地招呼着。
苏妄言挑了一款巧克力口味的,接过冰激凌的瞬间,一股凉意从指尖传来,驱散了些许暑气。他轻轻咬上一口,浓郁的巧克力味在口中散开,丝滑的口感伴随着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舒畅
苏妄言手持那支巧克力味的冰激凌,感受着丝丝凉意从指尖传来,暑气在这美妙的滋味中渐渐消散。他目光盯着摊位上琳琅满目的冰激凌,那些五彩斑斓的色彩仿佛有着某种魔力,不断撩拨着他的心弦。刚刚吃下的那一口,浓郁醇厚的味道仍在舌尖徘徊,让他意犹未尽。
“多吃几个,应该没事吧?”苏妄言微微歪着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孩子气的纠结与期待,喃喃自语道。他的脑海中,一方面浮现出小时候吃多了凉食导致肚子疼,被长辈们嗔怪的场景;另一方面,这酷暑难耐的天气以及冰激凌诱人的香甜,又让他难以抗拒。舌尖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着刚才的美味,又像是在为即将做出的决定寻找更多的理由。心里琢磨着,如今大家的生活好不容易恢复平静,吃几个冰激凌犒劳下自己,也算是对这来之不易的安宁生活的一种小小庆祝吧,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苏妄言心中那股对冰激凌的渴望彻底战胜了纠结,他眼神坚定起来,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心一般。只见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摊位前,对着摊主大妈爽朗地说道:“大妈,您这儿所有口味的冰激凌,每样都给我来一个!”大妈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绽开了欣喜的笑容,一边手脚麻利地将各种口味的冰激凌一一拿出来,一边乐呵呵地说:“哟,小伙子,这么爱吃呀,大妈给你算便宜点!”
苏妄言付了钱,双手捧着一堆花花绿绿的冰激凌,就像捧着一堆珍贵的宝贝。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街边有个安静的角落,便赶忙走过去。到了角落,他一屁股坐下,迫不及待地撕开包装,开始狂吃起来。先是草莓味的,酸甜的果香瞬间在口中散开,那清新的味道让他不禁眯起了眼睛;接着是香草味,浓郁的奶香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阵惬意;还有巧克力味,醇厚丝滑,每一口都让他陶醉其中。他一口接一口,腮帮子鼓鼓的,像是饿了许久的馋猫,全然不顾旁人偶尔投来的诧异目光,仿佛此刻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手中美味的冰激凌
不知不觉间,下午的训练时间悄然而至。苏妄言沉浸在冰激凌带来的愉悦中,丝毫没有察觉到身体有任何的不适。此时,集合的号角声在基地上空嘹亮响起,他迅速整理好自己,加入到队伍之中。
队伍里,雪峰莉身姿矫健,眼神中透着坚毅;子青莲神色专注,仿佛时刻准备迎接挑战;青城春活力满满,身上洋溢着蓬勃的朝气;金凤蛇一脸冷峻,散发着沉稳的气场;贵安阳神情严肃,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认真;政关林目光炯炯,透露出对训练的期待;峰江南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自信的笑容;亚戮罗则是不声不响,却浑身散发着一种内敛的力量。
正队长宋应星站在队伍前方,身姿挺拔,眼神坚定地扫视着每一位队员,高声说道:“各位队员,今天的训练至关重要,关乎着我们未来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能力,大家务必全力以赴!”副队长齐子青站在一旁,神情专注,随时准备协助宋应星指挥训练。
苏妄言跟着大家一同投入到高强度的训练之中。他们先是进行了负重长跑,基地周围的道路上,队员们步伐整齐,口号响亮。尽管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但没有一个人喊累。接着是搏击训练,大家两两一组,互相切磋,拳脚生风。苏妄言也不甘示弱,与队友展开激烈较量,每一招每一式都力求做到完美。
训练就这样持续着,不知不觉夜幕降临,繁星点点照亮了基地的夜空。训练结束后,苏妄言这才感觉到浑身酸痛,仿佛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议。他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迈出一步都无比艰难。眼睛也沉重得根本抬不起来,上下眼皮直打架,困意如潮水般向他袭来。但他知道,这是训练带来的正常反应,也是成长的必经之路
拖着疲惫至极的身躯回到宿舍,苏妄言刚瘫倒在床上,就感觉情况有些不妙。起初,他只是觉得浑身酸痛,可没过一会儿,身体竟开始莫名发热,额头迅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滚落,浸湿了枕头。
这突如其来的热度让他有些恍惚,迷迷糊糊间,他想起上午一时贪嘴,把摊位上所有口味的冰激凌全买了一遍,躲在角落狂吃的情景。想必就是因为这个,才导致此刻身体出现了状况。果不其然,紧接着,一阵寒意又猛地袭来,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牙关也开始不受控制地上下打颤。
身体就这样一会儿热得像置身于熊熊燃烧的火炉旁,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要被烤化;一会儿又冷得如坠入冰窖,彻骨的寒意从心底蔓延至全身。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让苏妄言痛苦不堪,他虚弱地蜷缩在床上,四肢绵软无力,连稍稍挪动一下身体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这难受的感觉肆意侵袭,整个人直接瘫在床上起不来,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在半梦半醒之间,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熬过这漫长而又痛苦的夜晚,也担忧着这突如其来的身体状况会给自己和队友们接下来的训练与任务带来怎样的影响
苏妄言躺在床上,被这诡异的冷热交替折磨得死去活来。此刻,那股炽热的感觉愈发强烈,仿佛身体里有一团烈火在疯狂燃烧,从五脏六腑烧到每一寸肌肤。
“啊。。。救命。。。”他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用尽全身仅剩的一丝力气发出微弱的呼救声。那声音沙哑而又绝望,在空荡荡的宿舍里显得如此渺小。
他感觉自己就像被架在火上炙烤的猎物,火焰无情地舔舐着他的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承受着难以忍受的剧痛。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火海,火光冲天,将他彻底吞噬。他想挣扎,想逃离这可怕的火海,可四肢却如同被重物死死压住,动弹不得。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可这丝毫不能缓解身体上那仿佛要将他烧成灰烬的炙热。在这无尽的痛苦中,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呼喊着救命,却不知是否有人能听到他这绝望的求救,也不知道自己能否熬过这如炼狱般的折磨
深夜,万籁俱寂,整个基地仿佛被一层静谧的黑纱所笼罩。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大多已沉入梦乡,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给这寂静的夜增添了几分朦胧。
宋应星如往常一样,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仍不忘在睡前去基地各处巡夜。他深知,尽管战争已暂时平息,可潜在的危险依旧如影随形,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他迈着沉稳的步伐,穿梭在基地的各个角落,那挺拔的身姿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坚毅。
当他巡查到宿舍区时,一阵若有若无的求救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啊。。。救命。。。”声音微弱而又充满绝望,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却又清晰地钻进了宋应星的耳朵。他瞬间停下脚步,神色一凛,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有人遇到了危险。
宋应星立刻顺着声音的方向快步走去,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焦急。在这寂静的深夜里,那求救声如同警钟,一下下撞击着他的内心。他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能尽快找到发出声音的人,给予及时的帮助。随着他不断靠近,那求救声愈发清晰,而他的脚步也愈发急促起来
终于,宋应星确定求救声是从一间队员的房间里传出来的。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推,门缓缓打开。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房间内弥漫着一股异样的燥热。宋应星定睛一看,只见苏妄言正虚弱地躺在床上,整张脸烧得通红,宛如熟透的番茄,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浸湿了他的头发和枕巾。
听到门被打开的响声,苏妄言艰难地抬起头,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无助。他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家队长,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因为太过虚弱而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那眼神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充满了对宋应星的信任与期盼
宋应星见此情形,心中一紧,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苏妄言床边。他俯下身,轻轻触碰苏妄言滚烫的额头,眉头瞬间紧锁,“怎么烧成这样!”他的声音中带着焦急与关切。
苏妄言费力地动了动嘴唇,微弱地吐出几个字:“队……长,我……好难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整个人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宋应星深知此刻情况危急,不容耽搁。他迅速直起身,一边从床边桌上拿起水杯,倒了些凉水,扶起苏妄言,轻声说道:“来,喝点水。”苏妄言微微张开干裂的嘴唇,艰难地喝了几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领口。
放下水杯,宋应星转身快步走向门口,对着外面大声喊道:“快来人!”不一会儿,闻声赶来的队员们聚集在门口。宋应星迅速下达指令:“快去把医生找来,动作要快!再弄些冷水和毛巾过来。”队员们领命后,立刻分头行动。
很快,医生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抱着冷水和毛巾的队员。医生顾不上擦去额头上的汗珠,立刻开始为苏妄言做检查。宋应星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眼神紧紧盯着医生的一举一动,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医生一边检查,一边询问:“他之前有什么异常举动吗?”宋应星思索片刻,转头看向苏妄言,苏妄言虚弱地开口:“我……上午吃了好多……冰激凌……”宋应星恍然大悟,想必是贪凉所致。
医生检查完毕,眉头紧皱,说道:“是冷热失调引发的高热,情况有些棘手。”宋应星心急如焚,忙问:“那该怎么办?”医生一边准备治疗,一边说道:“先物理降温,再配合药物治疗。但高热可能引发其他并发症,我们必须密切观察。”
队员们按照医生的吩咐,用冷水浸湿毛巾,轻轻放在苏妄言的额头、颈部和腋下,试图帮他降温。宋应星则守在床边,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苏妄言,眼神中满是担忧。
随着时间的推移,苏妄言的情况并没有明显好转,高热依旧持续。宋应星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中满是自责,暗暗思忖是不是自己对队员们的日常关注不够细致。而此刻,基地的平静也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打破,一种无形的紧张氛围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呜。。。队长你别走。。。”苏妄言在高热的折磨下,意识已然有些模糊,但他却凭着一股本能,一只手死死抓着宋应星的一处衣角,仿佛只要抓住队长,就能抓住那一丝生的希望。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看得出他内心的恐惧与无助。
宋应星微微俯身,看着苏妄言那满是痛苦与哀求的双眼,心中一阵揪痛。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而镇定,轻声说道:“我去给你拿药,只有吃了药你才能好起来,你先撒开,好不好?”说这话时,他的眼神里满是无奈与心疼,同时也带着一丝焦急,毕竟苏妄言的病情容不得半点耽搁。
“不要!”苏妄言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喊出这两个字,声音带着哭腔,泪眼汪汪地死死盯着宋应星,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与依赖。此刻在他眼中,宋应星就像是黑暗中的灯塔,一旦松开手,就会陷入无尽的黑暗与痛苦之中。他的嘴唇干裂,因为高热而微微颤抖,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打湿了脸颊旁的枕头。
宋应星被苏妄言这副模样刺痛了心,他深知此刻苏妄言极度缺乏安全感,可药物对于缓解病情至关重要。他尝试着轻轻掰开苏妄言的手指,同时不断轻声安慰:“我很快就回来,真的,你相信我,你得先让我去拿药,才能快点好起来啊。”然而苏妄言却抓得更紧了,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别走……别走……”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令人揪心的氛围,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大家都被苏妄言对宋应星那近乎绝望的依赖所触动,也为他的病情深深担忧着
见苏妄言死死抓着自己衣角不肯松开,宋应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他深知苏妄言病情紧急,一刻也不能再耽搁,必须尽快拿到药为他治疗。于是,他迅速转身面向门口,提高音量喊道:“雪峰莉、子青莲、青城春、金凤蛇、贵安阳、齐子青、政关林、峰江南、亚戮罗,都过来!”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没过一会儿,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那头传来,只见雪峰莉身姿矫健,率先赶到,她的眼神中透着果敢与坚毅,一进门便迅速扫视一圈,捕捉到了房间内紧张的气氛。紧接着,子青莲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他面容平静,但眼神中透露出对情况的关切。青城春紧跟其后,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目光立刻落在了病床上的苏妄言身上。
金凤蛇一脸冷峻,双手抱胸,不紧不慢地走进房间,他那敏锐的目光瞬间察觉到苏妄言的危急状况。贵安阳神色严肃,大跨步走进来,眼神中满是焦急。齐子青作为副队长,表情凝重,快步走到宋应星身旁,等待着指示。政关林和峰江南一同匆匆赶来,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关切与疑惑。最后,亚戮罗默默走进来,他的眼神深邃,静静地观察着一切。
众人齐聚在房间内,目光都集中在宋应星和苏妄言身上。宋应星看着大家,神色凝重地说道:“苏妄言现在高热不退,情况危急,必须马上用药。可他抓着我不放,我走不开。大家帮忙想想办法,看怎么能让他松开手,我好去拿药。”众人听闻,纷纷将目光投向苏妄言,看着他那痛苦又无助的模样,心中皆是一紧
宋应星向众人说明情况后,大家迅速反应过来。齐子青作为副队长,率先开口:“我对基地的医疗储备室比较熟悉,我带几个人去储备室找药,确保能快速找到对症的药物。” 宋应星点头同意,齐子青立刻挑选了雪峰莉和政关林,三人迅速朝着医疗储备室奔去。
途中,齐子青一边跑一边向两人介绍可能存放药物的区域:“退烧药一般在第三排货架,从左数第二个柜子里,但以防万一,我们要把附近几个柜子都仔细找找。”到达储备室后,三人分工明确,齐子青负责查找指定区域,雪峰莉则快速在相邻的货架搜寻,政关林负责记录已找过的区域,避免遗漏。
金凤蛇和贵安阳则决定去询问基地里经验丰富的老医生。两人一路小跑来到老医生的住处,金凤蛇心急地敲门,待老医生开门后,贵安阳赶忙说道:“医生,苏妄言高热不退,我们想问问除了储备室的常规药物,还有没有其他有效的办法或备用药物。”老医生沉思片刻,说道:“有一种草药熬制的汤剂可能有用,在基地后的药圃里有种植。”两人谢过老医生后,立刻奔向药圃。
另一边,子青莲、青城春、峰江南和亚戮罗则在基地内四处打听,看是否有队员知晓一些能缓解高热的民间土方或特殊药物。他们兵分两路,子青莲和青城春一组,在宿舍区询问其他队员;峰江南和亚戮罗则前往训练场周边,那里有一些正在值夜的队员。每遇到一个人,他们就急切地询问:“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快速给高热的人降温吗?或者有没有特殊的药物?”
此时,宋应星则留在苏妄言身边,不断用湿毛巾为他擦拭身体,进行物理降温,同时密切观察他的状态,心中默默祈祷着众人能尽快带着药物归来
经过一番紧张而忙碌的寻找,雪峰莉、子青莲、青城春、金凤蛇、贵安阳、齐子青、政关林、峰江南和亚戮罗终于好不容易把药找来了。众人带着疲惫却又满含期待地回到苏妄言的房间,将找到的药一一摆在桌上。
齐子青拿起其中一瓶退烧药,倒出几颗,又倒了杯水,走到苏妄言床边,轻声说道:“苏妄言,快把药吃了,吃了病就会好起来。”然而,苏妄言微微睁开眼睛,看到递到眼前的药,眼神中竟闪过一丝恐惧。
金凤蛇在一旁忍不住说道:“兄弟,别磨蹭了,赶紧吃,这药能救你命呢。”可苏妄言却虚弱地别过头去,嘴里含糊地嘟囔着:“不吃……不吃……”
这时,大家才发现最大的问题来了。子青莲凑近苏妄言,温和地劝道:“苏妄言,你看大家费了这么大劲才找来药,你就吃了吧。”苏妄言却紧紧抿着嘴唇,一副死都不喝的架势,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青城春端起一碗金凤蛇和贵安阳从药圃采来草药熬制的汤剂,那汤剂散发着浓浓的药味。她轻轻吹了吹,说道:“这药虽然苦,但很管用,你喝了肯定能退烧。”苏妄言只是惊恐地看着那碗药,拼命摇头,嘴里不停说着:“怕……怕苦……”
峰江南和政关林对视一眼,试图用激将法:“苏妄言,你平时挺勇敢的啊,怎么这点苦都受不了,这可不像是咱们的队员。”但苏妄言依旧不为所动,紧紧抓着被子,眼神中满是抗拒。
亚戮罗平时话不多,此时也忍不住说道:“别任性,喝药才能好。”可苏妄言仿佛铁了心,坚决不喝。
宋应星看着这一幕,眉头紧锁。大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来的药,要是苏妄言不喝,那他的病情可怎么办
此刻,房间里的气氛紧张又无奈。众队员和两位队长围在苏妄言的床边,那情形,真像是在哄一个任性的小孩子。宋应星蹲在床边,脸上满是关切与焦急,他轻声细语地说道:“苏妄言,咱们都是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你就信队长一次,把这药喝了,病马上就好,之后带你去吃你最爱吃的东西。”说着,还伸手轻轻拍了拍苏妄言的肩膀,试图安抚他那极度抗拒的情绪。
齐子青也在一旁附和:“是啊,苏妄言,你想想咱们之前执行任务的时候,那么多艰难险阻都闯过来了,这小小的药算什么呢?喝下去,你还是那个生龙活虎的队员。”他的眼神里满是鼓励,恨不得能代替苏妄言把药喝下去。
雪峰莉温柔地拿起水杯,里面已经把退烧药碾碎化开,她微笑着说道:“苏妄言,你看,这药都给你弄得没那么苦啦,就像喝糖水一样,乖,喝一口。”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微风,可即便如此,苏妄言依旧不为所动。
子青莲则在一旁讲起了笑话:“你知道药为什么要苦吗?因为它说,‘不苦怎么证明我是良药呢’,所以啊,这苦药就是你的救星,快喝了吧。”试图用轻松的方式缓解苏妄言的恐惧。
青城春端着那碗草药汤剂,一脸心疼地劝道:“苏妄言,这药虽然闻着苦,但是效果特别好,等你好了,咱们一起去基地后面的花园散步,那里的花开得可漂亮了。”
金凤蛇、贵安阳、政关林、峰江南和亚戮罗也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着,纷纷许下各种承诺,只盼着苏妄言能把药喝下去。
然而,苏妄言对药那是极为恐惧,仿佛眼前的药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他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无助,身体本能地抗拒发抖。哪怕众人说得口干舌燥,他也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不要……不要……太苦了……”他紧紧揪着被子,仿佛那是他最后的防线,任谁劝说都无法让他有丝毫妥协的意思。
看着苏妄言这副模样,众人的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随着夜色愈发深沉,时针缓缓指向深夜。经过长时间的劝说,两队长和队员们见苏妄言始终抗拒,实在是疲惫不堪,也深知强迫并非良策,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暂时回去,打算养精蓄锐,明天再尝试让苏妄言把药喝下去。
众人离去后,原本热闹且充满焦急氛围的病房,瞬间变得空荡荡的。惨白的灯光在寂静中微微摇曳,将苏妄言孤单的身影拉长在墙上。他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和剧烈的心跳声。
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里,苏妄言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他的目光时不时地扫向放在床边桌上的药片,理智告诉他,这些药能缓解自己的病情,可内心深处对药的恐惧却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高墙,横亘在他面前。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苏妄言终于鼓起了莫大的勇气,缓缓地将头从被子里探了出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颤抖着伸出手,一把揪起那几片药,来不及多想,便迅速塞进嘴里,猛灌了几口水,硬生生地把药咽了下去。
然而,就在药片下肚的瞬间,那段被他深埋在心底的黑暗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般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小时候,他的父母竟然为了一己私利,将他当作新药的试验品。那些各种各样的药物,在他稚嫩的身体里引发了无数可怕的副作用。他全身长满红疹,瘙痒难耐,腹痛如绞,头痛欲裂,整个人在痛苦的深渊中苦苦挣扎。而他的父母,却对他的悲惨遭遇不管不问,任由他独自在那如同地狱般的痛苦中煎熬。
“不要。。。不要那段记忆!!!”苏妄言痛苦地嘶吼着,声音在空荡荡的病房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厉。强烈的生理反应和心理恐惧让他本能地想要把刚喝下的药吐出来。他慌乱地用手死死捂住嘴巴,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在床上不停地扭动,试图对抗那股想要呕吐的冲动。
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在他脑海里无限放大,每一个痛苦的细节都如同锋利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地割着他的心。他紧闭双眼,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嘴里含糊地念叨着:“放过我吧……求求你们……”此时此刻,苏妄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孤立无援的童年,被无尽的痛苦和恐惧所淹没
“队长。。。队长!!!”苏妄言的声音带着哭腔,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尽管刚刚强行咽下了药,可身体对药物的抗拒仍在持续,那种从心底泛起的恐惧和不适让他无法承受。他猛地掀开被子,赤着脚直接跑出了病房,脚步踉跄而慌乱,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
此时,宋应星刚刚将一天的文件整理完毕,正准备熄灯睡觉。房间里安静祥和,柔和的灯光营造出一片静谧的氛围。就在他放松下来,准备躺到床上时,突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苏妄言像一阵狂风般直接冲了进来。
宋应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向门口。只见苏妄言头发凌乱,双眼红肿得如同熟透的桃子,满是泪水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无助。还没等宋应星反应过来,苏妄言已经冲到他面前,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直接紧紧地抱住了他。
宋应星毫无防备,被这一撞差点没站稳,身体猛地向后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他愣了一下,大脑在瞬间的惊愕后开始飞速运转,试图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此刻,在他怀里的苏妄言,仿佛所有的委屈、恐惧和痛苦都找到了宣泄口,瞬间决堤。他哭得泣不成声,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泪水不停地浸湿宋应星的衣衫。那哭声中饱含着深深的委屈,仿佛将这些年来所承受的痛苦都一并释放了出来。宋应星能感觉到苏妄言的身体在他怀里止不住地颤抖,像是一片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的树叶。他心疼地轻轻拍着苏妄言的后背,试图安抚他那失控的情绪,轻声问道:“怎么了,苏妄言?发生什么事了?别害怕,有我在呢……”然而,苏妄言只是一个劲儿地哭,似乎根本无法说出话来,只是紧紧地抓着宋应星,仿佛一旦松开,就会再次陷入那可怕的深渊
宋应星心疼地轻轻拍着苏妄言的后背,试图安抚他那失控的情绪,轻声问道:“怎么了,苏妄言?发生什么事了?别害怕,有我在呢……”
苏妄言依旧哭得泣不成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地哽咽着开口:“队……队长,我……我想起小时候了……他们……他们把我当试验品……”说到这里,他的哭声愈发响亮,仿佛要将多年来积压在心底的痛苦全部释放出来。
宋应星心中一紧,他抱紧苏妄言,轻声安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现在有我们,不会再让你受那样的苦。”可苏妄言像是没听到他的安慰,继续哭诉着:“那些药……各种副作用,我全身长满了疹子,痒得我恨不得把皮都挠下来……肚子疼得像有刀在绞,我疼得在地上打滚,他们却看都不看我一眼……”他的身体颤抖得愈发厉害,宋应星能感受到他话语中深深的绝望与无助。
“晚上我一个人疼得睡不着,身边没有一个人关心我,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种感觉,就像在黑暗的深渊里,永远都爬不出来……”苏妄言的声音因为过度悲伤而变得沙哑,“刚刚喝了药,那些记忆一下子全涌上来了,我好害怕,队长,我真的好害怕……”
宋应星听着苏妄言的哭诉,心中涌起一阵怒火,对那些伤害苏妄言的人感到无比愤慨。同时,他也为苏妄言这些年所承受的痛苦感到心疼。他抱紧苏妄言,坚定地说:“苏妄言,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我们是你的队友,是你的家人。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以后不会再有人能伤害你。你要相信我们,相信大家会一直陪着你。”
苏妄言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看着宋应星,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与无助,“队长,真的吗?我真的能摆脱那些痛苦的回忆吗?我每次想到那些,就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地方……”
宋应星轻轻擦去苏妄言脸上的泪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当然是真的。我们一起面对,你一定可以走出来的。从现在起,我们就是你最坚强的后盾。”苏妄言听了宋应星的话,像是抓住了一丝希望,再次紧紧地抱住宋应星,在他怀里低声抽泣着。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宋应星的房间里,苏妄言尽情地倾诉着自己的痛苦,而宋应星则默默地给予他安慰与支持
宋应星此刻满心都是对苏妄言的心疼,除了温柔地安慰,他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他轻轻拍着苏妄言的背,一下又一下,像是要把所有的力量与温暖都传递给他。
苏妄言自从来了基地以后,一直都是个坚强的队员,训练时从不喊苦喊累,执行任务也总是冲在前面。可他对于自己过去的事情,却一概不提,仿佛那是一段被刻意尘封起来的记忆,无人能够触碰。而现在,宋应星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会如此抗拒药物了。
那些痛苦的过往,就像一道道狰狞的伤疤,深深地刻在了苏妄言的心上。小时候被父母当作新药试验品的遭遇,对一个孩子来说,无疑是一场灭顶之灾。无数次在病痛中孤独挣扎,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早已在他心底种下了对药物深深的恐惧。
宋应星轻声说道:“苏妄言,我明白你这些年受了太多苦,那些经历不是轻易能忘掉的。但你要知道,这里和你小时候的环境完全不同,我们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我们是一个集体,是你的依靠。”
苏妄言微微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宋应星,声音颤抖:“队长,我一直努力不去想那些,可刚才喝了药,那些画面就不受控制地在我脑海里打转,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地狱……”
宋应星抱紧他,语气坚定:“以后不会了,有我们在。以后每次用药,我都会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恐惧。我们一起慢慢克服,一定可以的。”
苏妄言微微点头,可眼中仍藏着深深的忧虑。宋应星看着他,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帮助苏妄言走出这片阴霾
宋应星温柔且坚定的话语,好似冬日里的暖阳,给苏妄言带来了一丝慰藉。苏妄言渐渐止住了哭声,可身体仍在时不时地微微颤抖。他低着头,手指不安地揪着衣角,犹豫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用带着一丝怯意与期待的眼神看向宋应星。
“队长,”苏妄言的声音极小,仿佛生怕惊扰到什么,“今晚可以和你睡吗?我……我不想再一个人待在那了。。。”他的目光中满是恐惧与无助,就像一只受伤后寻求庇护的小动物。刚刚在病房里被那段痛苦记忆笼罩的恐惧,此刻依然紧紧揪着他的心,让他不敢再回到那个空荡荡、充满孤独与恐惧的地方。
宋应星看着苏妄言这副模样,心中的心疼再次泛滥。他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轻声说道:“当然可以,今晚你就睡我这儿,别害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说着,他轻轻扶着苏妄言,走到床边,让他躺下,然后为他掖好被子,就像一位守护着孩子的家长。
苏妄言微微蜷缩在被窝里,眼睛始终盯着宋应星,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到安心。宋应星坐在床边,轻轻拍着苏妄言的肩膀,如同哄着一个受惊的孩童,“睡吧,有我在呢。”在宋应星温柔的安抚下,苏妄言的眼皮渐渐沉重起来。可即便在半梦半醒之间,他的眉头依旧微微皱着,仿佛仍在与内心的恐惧做着斗争。
在这静谧的夜里,宋应星看着苏妄言,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助他彻底走出这片黑暗的阴影。但他也清楚,苏妄言内心的创伤太过深刻,想要真正治愈绝非易事
在宋应星轻柔的安抚下,苏妄言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困意如潮水般慢慢将他淹没。他微微往宋应星的方向蹭了蹭,像只寻求温暖的小猫,带着一丝依赖。
宋应星感受到苏妄言的动作,心中一软,轻轻将他拥入怀中,让他能更有安全感。苏妄言紧紧贴着宋应星,仿佛这样就能与那些可怕的回忆隔绝开来。他的呼吸渐渐平稳,均匀的气息喷洒在宋应星的胸口,睡梦中的他,眉头偶尔还是会轻轻皱起,似乎那些痛苦的记忆仍在纠缠着他。
宋应星看着苏妄言熟睡的脸庞,心中满是怜惜。他用下巴轻轻蹭了蹭苏妄言的额头,像是在给予他无声的承诺与守护。在这寂静的夜里,两人就这样紧紧抱着,彼此的体温交织在一起,仿佛形成了一个抵御恐惧的温暖港湾。
窗外,月色如水,洒在房间的角落,映出两人相拥而眠的身影。此刻,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彼此沉稳的心跳声